第十九章 邂逅恋人

刘黑子与那女子久久对视，韩利见刘黑子木呆呆回不过神来，伸手在其眼前晃了几下，口中喊道:“狐仙显灵，魂魄归位，三魂七魄附体了。”

韩利这一喊把刘黑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问道:“师傅，你这是喊什么呢？”

“喊你的魂呢？再不喊，你的魂就被楼上那位狐仙勾走了。”

刘黑子一下明白韩利所说的话，脸色一红，右手挠头，憨憨一笑道:“师傅真会开玩笑，我的魂还在身上，刚才只不过是看见楼上那位女子很像我青梅竹马的朋友，故此多看几眼，走吧！师傅。”

刘黑子转身急着要走，韩利精于世道，觉得刘黑子与楼上那位姑娘必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不然二人不会久久对视。

韩利一把拽住刘黑子胳膊，嘿嘿坏笑一声。

“黑子，上次喝花酒你没去，今儿师傅请客，带你去喝花酒，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喝花酒，如何喝法？走……”

韩利拽着刘黑子进楼，刘黑子百般推辞，二人在楼下拉拽之时，楼上那位姑娘看得真真切切，这位姑娘眼含泪水轻轻抽泣两声，以手帕掩面回屋而去。

韩利硬拽着刘黑子进楼，老鸨一见警察进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笑颜如花，热情招呼。

“哎呀，今天吹得什么香风，把韩警长给吹来了，来来来，快往里面请。”

老鸨仰头冲着楼上喊了一声。

“二楼备好雅间，沏壶好茶，另外让香菊、海棠两位姑娘出来陪客。”

老鸨喊完看了刘黑子几眼，笑着问道:“这位警爷看着有些眼生，不知如何称呼？还请韩警长代为介绍一下。”

韩利哈哈一笑，一指刘黑子朗声开口。

“这是我徒弟，也是新来的警员，他叫刘旺才，以后这三条街就归他管辖，今后你与他好好相处，若是敢出幺蛾子，别怪我带人封了你的醉香楼。”

老鸨闻言轻扬手帕打了一下韩利，笑着说道:“韩警长那说的话，我这生意还亏韩警长照顾，我哪敢跟你徒弟过不去，我还怕你徒弟找我麻烦呢？”

“二位警爷别站着了，快往二楼请。”

“楼上的麻利点，二位警爷上楼了，好生伺候着，伺候不周到，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在老鸨殷勤招呼中，刘黑子与韩利来到二楼左手第一个雅间。一进雅间香风扑面，两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笑着相迎。

韩利对于香菊的热情颇为受用，而刘黑子初进青楼，感觉浑身不得劲，站着也不是，坐着也难受，身上如同起了痱子，后背一个劲的痒。刘黑子不想同海棠说话，可海棠死缠烂打，各种撒娇卖弄风情，连抛媚眼勾引。

海棠自以为勾魂摄魄的媚眼能将刘黑子降服，谁知刘黑子就是一大老粗，看着媚眼还以为是海棠眼睛闹了病，问了一句。

“这位姑娘眼睛可是得了眼疾，不如我给你找个郎中看看。”

话一出口，引来韩利捧腹大笑，香菊以手捂嘴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没笑到桌底。海棠闻言是又气又怒，既恨又笑，若不是顾忌韩利在场，真恨不得伸手掐刘黑子两下，不把刘黑子掐出几道血印誓不罢休。

韩利笑够之后，轻拍桌子给刘黑子解围。嘴里含着香菊送上的葡萄，笑着说道:“我这徒弟呀！来自乡下，可能见得世面少了些，但是那枪法特别的准，哪天露两手给你们开开眼，看看神枪手的枪法，保准让你们大吃一惊。”

香菊杏眼含春接茬。

“韩爷，我不想看什么神枪手，就想看看水枪威力如何？”

香菊一句话引得海棠与韩利灿灿一笑，刘黑子不明所以跟着傻笑两声，依着香菊之意便要回房休息，而韩利深知来此目地是打听一下楼上那位姑娘姓氏名谁来自何方。

韩利岔开话题，让二位姑娘表演拿手绝艺。香菊慵懒起身，取来琵琶拨弄琴弦弹上一曲《高山流水》为韩利喝酒助兴。

听着美妙曲声，恍如听到山间泉水缓缓流淌之声，叮叮咚咚将刘黑子带回儿时的记忆，不仅想起了水湘妹子，还有张秀才、柴芳华……。

就在刘黑子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之时，屋外一名长得鸭蛋脸，柳眉凤目，琼鼻樱口的姑娘也在听着此曲泪流满面。

刘黑子思绪随着曲子起伏不定之时，突然曲断声止，将刘黑子拉回现实中。刘黑子看了几眼香菊，突然说道:“曲子狠好听，令我想起从前往事以及儿时玩伴，我想打听一下这里可有一个叫水湘的姑娘。”

“水湘”二字一出口，香菊与海棠面色猛的一变，香菊意味深长看了刘黑子两眼，默默放回琵琶，一声不吭。而海棠则是狠狠瞪了刘黑子两眼，眼中闪过三分嫉妒，七分不忿之色。

刘黑子目光集中在香菊身上并未注意到这一切，而韩利恰好目睹两人眼神。韩利轻轻咳嗽两声。

“咳…咳…”

“两位姑娘，我徒弟既然开口一问，为何两位默不作声啊！要不把老鸨喊来。”

一提老鸨，两位姑娘不敢怠慢，香菊款款开口:“不瞒韩爷与刘爷，适才刘爷所问之人正是本楼姑娘，不过吗？”

“不过怎样？”

“那位水湘姑娘人长得漂亮，堪称人间绝色，花中魁首，但是在青楼这种地方，想保持冰清玉洁那可是千难万难啊！”

此言一出，刘黑子愤而起身，大声说道:“水湘妹子果真在这里，速速领我去见她。”

刘黑子话音一落，屋外传来嘤嘤哭泣之声，刘黑子与韩利纷纷出屋一看，屋外站着一位姑娘，鹅蛋脸庞挂满泪水，柳眉轻皱，凤目含泪，琼鼻樱口随着哭泣之声微微起伏，真哭得是带雨梨花，我见犹怜。

韩利不认识这位姑娘，但刘黑子认识，一口叫出姑娘名字。

“水湘，我找你找得好苦，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刘黑子话音未落，水湘一头扎入刘黑子怀中放声大哭。韩利站在一旁目光闪烁，不知想着何事，而香菊与海棠见了水湘则是一副苦大仇深模样，不知与水湘有何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