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中华医学

见到岳父岳母，沈川柏告诉他们家里的情况。一起吃午饭，卖完布，武秀成就带父母回去了，他们是另一个乡的路远。

今天梧桐镇沈家“杏林堂”收了不少药材，沈枫树带着大家都给归类好打捆，装袋，他对沈川柏说：“大哥，等常老板回来就拖回去，我们家江城’杏林堂‘一定会像以前一样。”

“嗯。”沈川柏说，“好，那我明天早上这里坐早客船回城里，今天就不回家里去了。”

“好吧。”沈樟说，“跟你一起来的天冬和天麻他们就多住两天，等常老板回来拖上药材，他们一起回江城。”

“好。”沈川柏想早点回去告诉妻子，他见到了岳父，岳母。他们都很好，武秀成也很好。

日子就在日军统治下压抑的过，沈家“杏林堂”也成了新闻与传闻中心。某村抗日勇士被杀了；谁谁家的姑娘媳妇被鬼子给糟蹋投井，投河自尽；二鬼子把姑娘抢去慰安所孝敬鬼子。谁谁又做了汉奸走狗等等。一些让国人气愤的事。

今年春节江城除了汉奸与二鬼子家，谁家都没有挂灯笼放鞭炮贴春联，默默吃饭过年。

沈大黄还说了一句：“汉奸走狗卖国贼没一个好种。”

“汉奸狗狗没种种。”一岁半的沈志朴学爷爷语。惹的一家人开心一下。

往年张灯结彩的江城，今年特别冷清，萧条。加上阴雨天，天一黑街上人都没有。

初二沈川柏没有去拜年，一是路远，二是孩子小怕伤风感冒。

今年江城拜年的人比往年都少。

沈家“杏林堂”初三开门接诊，寒冷的天加上寒冷的江城。伤风感冒的人很多。

感冒又分风热与风寒，立春了一动就出汗，一不小心就感冒。特别是孩子。

为了药材不告急，沈大黄告诉儿子，风热感冒开两种处方：1：连翘、双花、杏仁、炙麻黄、石膏、板蓝根、贯众、鱼腥草、藿香、大黄、红景天、薄荷脑和甘草。

2：板蓝根、连翘、薄荷、荆芥穗、桑叶、芦根、牛蒡子、**、杏仁，桑枝，六神曲。

风寒感冒也开两种外方，1：荆芥、防风、苏叶、豆豉、生姜、杏仁、前胡、桔梗、橘红。

2：荆芥、防风、羌活、独活、川芎、柴胡、前胡、枳壳、桔梗、茯苓、甘草。

比如还有：柴胡、黄芩、半夏、生姜、大枣、党参、甘草可治寒热往来，胸肋苦满等。根据病人的体质儿童与**开处方时写上配药的用量，都是水煎服。苦的话可以加点糖。

特别是老年病患，因感冒引起引发的其它病况。看病情增减处方药材的配量。

人手不够，小儿推拿取消了。

沈天麻与沈天冬跟着武秀芸一起抓药，他们也跟着沈大黄学医，张木香与婆母，胡妈一起带孩子做些家务。王伯是管家，他里里外外前后忙着。

一天中午，沈大黄与一家人刚吃完午饭回到“杏林堂。”

“让开！让开！”娄文武前面驱赶着前来看病的人。站在门口点头哈腰请一行日本鬼子踏进“杏林堂。”

翻译桑通明与娄文武，跟着日本管理江城的最高司令官山井木耀武扬威的来到“杏林堂。”

“沈大黄さん、こんにちは。”山井木对沈大黄问好，45度鞠躬。

“沈大黄先生，你好。”桑通明翻译。

沈大黄挺着胸堂，双手背后：“不好，你小鬼子离开中国比什么都好。”

“沈老头，别不识抬举。”娄文武就一副汉奸嘴脸。

桑通明翻译沈大黄的话：“悪い、あなたの小さな鬼子は中国を離れて何よりもいいです。”

山井木说：“沈老先生，我们抛开政治与军事只谈眼前的事。”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山井木的汉语会这么好。看桑通明的表情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山井木说汉语。

沈大黄说：“我与强盗倭寇没什么谈的。”

“进入江城这些日子来我忙了些，到现在才来问候沈老先生。”山井木没把沈大黄的话听进去一样。目空一切的说着。

沈大黄说：“我们中国有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不，不。我们占领一座城市，没有抵抗我们就不杀戮。”

“屁话，你们侵略我中华杀我同胞。中国人跑到你们日本杀人了吗？”

“沈老头，别逞口舌之快。”娄文武这个狗腿子，就想在主子面前炫耀自己，“山井木司令今天来你‘杏林堂’是看得起你沈家，多大的荣耀，别不识抬举。”

“我呸！”沈大黄朝地上啐了一口。

山井木抬手让娄文武安静，他说：“本司令了解了，沈家在江城是中医世家，沈老先生是江城医学太斗大医家。今天本司令来，是与沈老先生商量一下，沈老先生出任江城中华医学会会长一职。”

“我本就是中华医学会会长，用不着强盗倭人任命。现在江城的中华医学会散了。”

“中华医学博大精深，我很喜欢中国文化。明天我将派几个医生前来跟着沈老先生学习中医，把中华医术带到我大日本帝国去。这也是弘扬。”

“以目前这种环境方式授技，我不教。”

“沈老头别矫情，要识实务。”娄文武就是耐不住性子。桑通明看了他一眼。

沈川柏看出来，桑通明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

“沈老先生你就考虑考虑吧。”山井木说完这句转身走了。

后面桑通明说：“现在与日本人矫情有什么好处？你们看我家现在是江城最大的商家。买卖又做到上海与广州去了。”

“至少我们没做汉奸走狗。”沈川柏说，“你家被鬼子炸死的那些亲人地下有知，怎么看你们做汉奸走狗？你后背不发凉吗。”

桑通明没听完转身跟他的日本主子走了。

“不识相。”娄文武汉奸嘴脸手指着沈大黄父子也跟着走了。

看到山井木一行都走了，沈川柏问父亲：“爹，要是明天他们真的来学，您不教的话。”

“没事。”沈大黄说，“你们跟我都学了十多年才敢切脉看诊。他外国人小鬼子，我让他一辈子都学不会。”

“嗯。”沈川柏就不问父亲，下午来看病的人少，他带沈天麻，沈天冬去切药，碾药。现在家里人少，他们什么都做。

“他爷爷，”朱芳菊带着沈志朴来，“鬼子还真要来跟你学医？”

“来了再讲，你不用操心，我有办法。”沈大黄胸有成竹对付明天来学医的日本医生。

第二天早上“杏林堂”一开门，看到桑通明带着两个日军人站在门外，要来看病的人都站在台阶下。

沈天麻与沈天冬有些紧张。

两个日本人看到沈大黄，就给他鞠：“沈老さん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

桑通明翻译：“沈老先生早上好。”

沈大黄问：“是来学中医的吧？”

桑通明翻译：“漢方医を勉強しに来たのでしょうか？”

两个日本人：“はい”

桑通明翻译：“是。”

沈大黄说：“请进来吧。”

桑通明翻译：“どうぞお入りください。”

日本人生硬的说：“谢谢。”就进了“杏林堂。”

有胆大的病人，也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也进了“杏林堂”。后面来看病与没看病的人都挤了进来。

沈大黄对两个日本人先介绍“杏林堂”的布置与摆设。桑通明跟着翻译。

讲完堂内的摆设与布置。沈大黄问：“两位日本先生，很喜欢我华夏医学？”

桑通明翻译：“二人の日本さん、私の華夏医学が大好きですか？”

两个日本人：“はい”

桑通明翻译：“是。”

沈大黄面带微笑：“我华夏医学最基本看诊是望，闻，问，切。”

桑通明翻译：“私の華夏医学の最も基本的な診察は望、匂い、聞いて、切ることです”

沈大黄这就教日本有中医了，两个日本医生拿出小本子记。

沈大黄走到药柜外：“秀芸，给爹拿一把苏叶出来。”

“哎。”武秀芸抓了一把苏叶放到柜台上，沈大黄拿起一片叶子对两个日本人说：“这叫紫苏，叶称苏叶、梗称苏梗、果为苏子。均可入药。? 别名:白苏、赤苏、红苏、香苏、黑苏、白紫苏、青苏、野苏、苏麻、苏草、唐紫苏、桂芢、皱叶苏。紫苏叶性味辛温，具有发表、散寒、理气、和营的功效。治感冒风寒、恶寒发热、咳嗽、气喘、胸腹胀满等。《本草纲目》载“行气宽中，清痰利肺，和血，温中，止痛，定喘，安胎”。紫苏子性味辛温，具有下气消痰、润肺、宽肠的功效。治咳逆、痰喘、气滞、便秘。”

沈川柏与沈天麻，沈天冬不明白，还真教呀？

“沈老先生停一下，我先讲给日本医生听。”桑通明让沈大黄先停下。

桑通明也拿着小本子记，他才好翻译。问沈大黄：“麻烦您再讲一下前面，我记一下。”

“好。”沈大黄拿起一片苏叶：“这叫紫苏，叶称苏叶、梗称苏梗、果为苏子。均可入药。?”

桑通明看着笔记本翻译：“これをシソと呼び、葉は蘇葉、梗は蘇梗、果は蘇子と呼ぶ。 すべて薬に入ることができる。”

两个日本人就记。沈川柏一边站着。

桑通明点一下头，沈大黄接着说：“别名:白苏、赤苏、红苏、香苏、黑苏、白紫苏、青苏、野苏、苏麻、苏草、唐紫苏、桂芢、皱叶苏。”

桑通明翻译：“別名、白蘇、赤蘇、香蘇、黒蘇、白紫蘇、青蘇、野蘇、蘇麻、蘇草、唐紫蘇、桂苏、ヨレヨレ葉蘇。”

两个日本医生头都没抬的记。看他们记完，桑通明对沈大黄点一下头，沈大黄又接着讲：“紫苏叶性味辛温，具有发表、散寒、理气、和营的功效。”

桑通明就跟着翻译：“紫蘇の葉の性味は辛温で、発表、散寒、理気、和営の効果がある。”

日本人就记。他们问：“発表、散寒、理気、和営とはどういう意味ですか”

桑通明翻译问沈大黄：“沈老先生，他们问，发表、散寒、理气、和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