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825高地

沈大黄说：“先说中医的发表。”

桑通明翻译：“まず漢方医の発表を言う。”

沈大黄说：“表，就是身体外部，相反的就是身体内部。发表，就是某种药品的效果，可以从内部发散到外部对表症进行治疗。但是，这种药物一般来说，对里症的治疗就比较小。例如寒湿热等通过药效，驱散到外部，进而将重病缓成轻症，通过增补，恢复脏器的正常功能，最终彻底消除病邪。”

“沈老先生您一小段一小段的来吧。”桑通明汗都出来了。

就这一段用去一个多小时。外面等了很多病人。

沈大黄对桑通明说：“桑翻译，你还是先教他们学会汉语吧。要不这样你累，他们学的也累。比如我刚才讲的：发表。你不懂他们就更不懂了。后面还有散寒、理气、和营”

“我问问他们。”桑通明问两个日本人：“漢方医の勉強はどうですか？（学中医感觉怎么样？）”

两个日本人合上笔记本，其中一个日本说：“私たちは先に帰って山井木将軍に今日私たちが書いたノートを見せましょう。 漢方医の用語は分かりにくい。”（我们先回去给山井木将军看看我们今天记的笔记。中医的术语太难懂了。）

“はい，”桑通明对沈大黄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好。”沈大黄满心欢喜。

桑通明与两个日本医生给沈大黄鞠躬就走了。

沈川柏问父亲：“爹，你真行。开始我还以为您真教。”

“大伯，您真有办法。”沈天麻与沈天冬笑。

“不是我行，是他们不行。”沈大黄说，“连中国话都讲不好，还想学中医。教是真教。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我们不能歪传。但是，别人学不会，那是别人的事。好，接诊。”

来看病的患者与围观的老百姓鼓掌。

沈川柏与武秀芸会心一笑。

沈天麻与沈天冬击掌。

“杏林堂”正常忙了起来。

桑通明带两个学中医的日本医生回到山井木办公室。

山井木都还没问，两个日本医生就把笔记本递给山井木看。

两本笔记都看了后，山井木说：“この沈大黄はやはり誠心誠意教えている。”（这沈大黄还是诚心教的。）

“将軍閣下”（将军阁下）其中一个日本医生说，“私たちは中国語が分かりません。 この漢方医の医術用語は私たちにはまだわからない。 発表、散寒、理気、和営の医理について。 シェンさんは長い間説明しました。”（我们不懂中文。这中医的医术用语我们还真不是懂。就：发表、散寒、理气、和营的医理。沈老先生就解释了好久。）

“そうですか。”（是这样的吗？）山井木问桑通明。

“はい”（是）桑通明老实的应一声。

山井木对两个医生说：“先に帰ってください。”（你们先回去吧。）

“はい”（是）两个日本医生拿上自己的笔记本走了。

山井木问桑通明：“シェン大黄が言ったことはわかりますか？”（沈大黄讲的你懂吗？）

“分からない”（不懂。）桑通明还真不想去给学中医的日本医生当翻译。

“このようにして、しばらくして沈大黄を私たちの病院に来て仕事をさせました。”（好，就这样，过一段时间让沈大黄来我们医院工作。）山井木用中文说，“为我大日本帝国的将士们服务。”

“将军说的是。”桑通明鞠躬赞同。

日本医生来“杏林堂”学中医的事就这样停了下来，日军人也没来找什么麻烦。日子在日军的侵略下默默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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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谷随大部队撤退休整，他没去医院看妹妹沈百合。在说医院离他们驻地远。

宜城保卫战已打响，阻击日军进入西南

沈川谷他们撤下来的部队休整，沈百合她们医院可没有休息，组编进入宜城会战的战地医院。中国军队伤亡很严重。沈百合主要是护理，医生的工作她也做，比如手臂，腿部，腹部没有伤到大血管的手术她也做。过年都没得好好过，战斗激烈时沈百合随着担架队上前线抢救伤员。给轻伤的国军兄弟们包扎治伤。 战场上，沈百合亲眼看到沈络石殉国。

跟她一起参加抗日的沈家两个姐妹在抢救伤员时也殉国了，这更增强了她的斗志，要是有一天她也倒在战场上，她也无怨无悔，心里只有捍卫国家的责任与对日本鬼子的仇恨。

“鬼子冲上来了，你们三个医务人员快下去。”825高地国军营长对沈百合她们下命令。

“我们也可以拿起枪。”沈百合说，“一起死有伴。”

“是，一起打鬼子，一起殉国，黄泉路上我们也要杀鬼子。”与沈百合一起两个女医务兵也不同意撤下去。

“下去吧，我们一个团镇守825高地。现在就剩下一个连了。团长与团副都殉国了，援军还没赶到。”

“所以我们要参加战斗。现在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

“好吧。”现在这个时候营长也不多说什么，“那就快拿起殉国兄弟的枪，姐妹们，我们一起战斗。”

“是。”沈百合他们医护人员先不抢救伤员，脱下医药箱都拿起了抢，轻伤的兄弟也趴向战壕。

“打！”看着鬼子近了营长下令开火。

一阵激烈密集的枪声，日军冲上了前面的阵地，国军兄弟们冲出战壕与鬼子撕杀。

营长对沈百合她们三个女兵说：“你们快先下去！不能让鬼子给抓住了。身后有一条小路下山。快走！这是命令！”

沈百合她们知道，战场上被鬼子抓住的女兵糟到鬼子畜生般的的污辱，然后杀害。死的很惨。有的就送去慰安所，天天糟到鬼子的蹂躏生不如死。

“我们走吧，别给兄弟们添乱。”一个稍年长的女兵拿着枪就往后撤，沈百合与另一个女兵跟着跑。

“快跑！”这是营长对她们下的最后的命令。然后他紧握着大刀冲出战壕。

沈百合她们沿着小路听着阵地上激烈的撕杀。她们没有回头跑下山腰，听到枪声与撕杀声都停了，她们转身台头看阵地，看到日军的膏药旗插在阵地上飘摇。

有日本鬼子发现了她们对她们开枪。

她们三个边跑边哭进入树林。一直跑，一直跑，跑不动了回头看没有追兵，她们才停下来，三个人抱一起放声大哭。这也是沈百合经历最惨的一次战役，阵地丢了。一个团的兄弟全部殉国。

“别哭。”年长护士抹一下泪水，“我们活着要为他们报仇。”

“是。”沈百合与另一名护士答应。

“叭！叭！叭！”沈百合她们听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跑来，她们马上隐蔽在一个小土包后面。

脚步声在林子里也停了下来，三个女兵躲藏在土包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沈百合慢慢的露出头想看看情况，就被对方发现了。“什么人！举起手来，出来！”一个班的国军兄弟端着枪就冲上来围住了她们。

“别开枪。”沈百合她们举着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们是自己人。”

看着是自己的同胞姐妹，国军兄弟们放下枪。

“什么情况？”沈川谷跑过来。

“二哥！”沈百合看到是沈川谷一把就扑了上去。

“百合，你怎么在这里？”沈川谷拥抱着妹妹问。

“二哥，我们阵地丢了。”沈百合哭泣。

沈川谷松开妹妹问：“什么情况，好好说。”

“是！”沈百合一脸泪水立正敬礼，“报告长官，我们是第五集团第二军战地医护人员。到825高地抢救伤员。XX团战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连的兄弟了。团座与团副都已殉国。顾营长带着兄弟们没有放弃阵地，我们也拿起了枪，鬼子冲上了阵地，顾营长命令我们三个姐妹小路撤了下来，走到半山腰时，我们回头看阵地。插上了鬼子的膏药旗。二哥，唔唔唔。825高地被鬼子占去，兄弟们全部殉国了。”沈百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沈川谷把妹妹拥抱入怀。他对部下说：“向团部报告我们现在的位置，825高地已被鬼子占领。请团部做出下一步作战方案。”

“是！”通信兵跑去发报。

沈川谷松开妹妹：“你们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二哥要指挥打仗。”

“是！”沈百后立正敬礼，后勤兵就把她们三个带走了。

沈川谷命令：“通知二连，三连主官这里开会。”

“是。”两个通信兵跑开。

一连与沈川谷他们营部一起。

这是沈川谷修整后的第一战，他带着他的营是他们团的先遣营。本是来支援825高地的，接下命令后就集合队伍，一路奔跑还是没赶上。

沈川谷把作战图与营部的长官们看，要是团部来命令收复阵地，他们要怎么作战。

五分钟，两个连的连长都到位，沈川谷告诉他们：“825高地丢了。”

“啊！”两个连长都很吃惊，接下来的仗要怎么去打？

沈川谷对部下说：“这里的战况我以电告团部，等团部的消息。”

“是。”兄弟们一起答应。

“报告，团部回电了。”通信兵送来了团部作战方案。

沈川谷：“念。”

“悉，825高地失守，师部命我团明日期拂晓夺回阵地。你营为我团先遣营。因地制宜做出作战主攻阵地。团部令二营与三营左右两翼侧攻，务必明日拂晓夺回阵地。完毕。”通信兵念完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