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沈川谷接受任务

“嘿嘿嘿，牛刀砍蚊子。”沈川谷不好意思笑笑。

叶子介说：“蚊子也不好砍，刀太大了，游击队一般也不骚扰我们正规军。”

“那就是没有，都在北边。他们去年还解放了好些城市。是叫解放是吧？”沈川谷不关心实事的态度。

“好了，不谈这事了。我这腿今年能治好？”叶子介转移了话题。

沈川谷没把握的说：“能吧。”

“什么是能吧？”

“两个月内司令您不上战场，我就能。坚持两个疗程，一天一次针灸。在吃点药，我抓中药来，让夫人在家给您熬。”

“还要喝药呀。”

“司令怕喝药？”

“我不怕对付他鬼子一个师团。可我真不想喝中药，那个味我真怕闻。”

“哈哈哈，为了您的腿。就喝吧，一天两餐。”

“还要两餐呀。”

“就早晚，怎么？没时间？会上战场？”

“战场一时不会上。好，我喝，为了我的老腿。”

“哈哈哈。”

“要两个疗程？一个疗程一个月？”

“半个月一疗程，要是每天坚持，看情况吧。”

“好。”

沈川谷把从叶子介这里得到消息告诉了王伯，王伯马上就电告家里。

沈川谷白天正常上班，每天晚上去叶子介治腿，有时在叶家，有时在司令部。喝的药。要是叶子介没在家，副官回家取。

沈川谷没去找桑通明，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

今天过江去叶府，在船上听到乘客们说，桑家卖工厂，卖铺子了。娄家也开始找人接手码头。娄家说码头经营不下去，让兵痞们给拖垮了。

这个信息也告诉沈川谷仗要打起来了。

可到叶子介那里，叶子介没提起战争的事。他问沈川谷考没考虑好当少将的事。

沈川谷说：“少将吧还是想当，可要搞破坏，又不想了。江城可是生养我的地方，舍不得。”

“年少不经事了吧。”叶子介说，“先当将军，真到了那一步，你是站长，保密局留下来的人都听你的。到时看你怎么做。”

“是呀。”沈川谷惊喜的样子。

叶子介笑：“傻孩子，要不我这里打个电话。告诉他桑通明的你决定。”

“我没有他电话。”

“你还真不够格当个特务。”

“我讨厌他桑家。”

“桑家开始卖产业知道了吗？”

“刚才过江时听船客们说起了。真要打起来了？”

“一时到不了这里，我们有长江天险。”

听叶子介这样说，大仗还真要打起来了。

给叶子介针灸好，叶子介告诉沈川谷，桑通明的电话，他就出去了。沈川谷给桑通明去了电话：“桑副局长，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算，怎么不算？”桑通明说，“我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你这是在哪儿给我打的电话？”

“在叶司令家，是他告诉我你的电话的。”

“嗯。征求叶司令的意见了？”

“主要是我想当将军。”

“不要想着升官，工作还是要做的。”

“知道，今天过江听乘客们说，你们桑娄两家都卖产业了？”

“家里的事我不管。”

“不说算了，我也不感兴趣。我找个时机回家开诊所。”

“好，到时我找你。”

“嗯。”沈川谷挂了电话。

国民政府发放金圆券，宣传金，银，大洋都拿银行去兑换。

王伯对沈川谷说：“家里只有点铁和铜。”

“不管它。”沈川谷去工作，这个月他带了两袋金圆券薪水回来。

王伯拿出一叠金圆券说：“这真成了百万富翁了。唉，物价一天一个样。这两袋钱也够我们爷儿俩吃一个月。”就把两袋金圆券收起来。

沈川谷说：“日子都不好过，王伯，今年的租子就不收了吧。”

“好。”王伯答应。

九月中旬辽沈战役开始，十一月初近两月的辽沈战役结束。

马上淮海战役又开始。

一个月后平津战役又开始。

江城涌来很多逃离战争的人，特别是有钱的人争先恐后的离开，物价飞涨。老百姓也人心慌慌的，不知道解放军来了会怎么样。

这条街的街坊邻居都看他沈川谷会怎么样。

沈川谷乘这个慌乱时刻，脱下军装回家。在沈宅侧们挂起了看诊牌子。也是父亲原来开的医馆地方。只看诊，不抓药。 一天的诊费他与王伯够吃够用就行。

桑家与娄家在城里的老人与家眷送往香岛去了。

叶子介他们高级将领的家属，由国民政府军政部统一送往湾岛。

走的前一天，沈川谷去一趟叶府，送去三幅字画。

叶子介说什么也不收。沈川谷说：“夫人与大小姐姑爷还有孩子，叶熠去那边。您又在这边。一时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情况。这个先留下做个念想，要是以后真为难了。希望它能帮着一家人渡过难关。”

“小沈呀，”叶子介很感激，“说吧，这些东西我也收过别人送的。可，只有你送来的这个是恩情。好，我收下。”

第二天，叶夫人他们从江城军用机场飞广州然后坐军舰去湾岛。

一天，沈川谷收摊关门。桑通明开着车来了。沈川谷让他开车进院子。这也是沈川谷脱下军装后，他第一次与桑通明见面。

王伯看到桑通明提了一个箱子下车。他严肃的说：“二少爷，做人要有气节。哼。”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沈川谷请桑通明大厅里坐。

桑通明放下箱子给沈大黄与朱芳菊遗像敬香。

今天桑通明带给沈川谷带来三十根金条与一张委任状。

沈川谷并没有表示喜悦，他问：“为何如此信任我？”

“抛开仇恨，这两三年来我一直也在观察你。你是党国的军人，做事沉稳有自己的主见。也没与可疑人接触过。抓到些****也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在查我？”

“对，所以我对你决对信任。”

“你就不怕我投共？”

“哈哈，你投不了共？”

“为何？”

“你家大门上那块牌匾，就给你烙上了是党国的忠实军人，你投共也没人相信你。”

“你太阴险。”

“哈哈哈。”

桑通明放下东西走了，没留特务名单。沈川谷也不问，他现在要让桑通明相信他在晋升将军的喜悦兴奋中，还想不起来这事。

桑通明走了，沈川谷把侧门关上，回到大厅，王伯在等他，“出手还蛮大方，三十根金条加少将委任状。”

沈川谷说：“等他给了我特务名单，我还要钱。这三十根金条那够。”

“对，要做到贪得无厌。”

“王伯你把金条收起来，委任状我拿书房去。我们吃晚饭。”

“嗯。”王伯提上箱子先收好金条。

1949年元旦与春节在同一个月中过的。

这一个月淮海战役胜利。天津解放，合肥解放。

大年初三，也是元月三十一日收到北平和平解放的消息。

“太好了，太好了。”沈川谷十分激动。

王伯说：“等江城解放了，大少奶奶与二少奶奶、少爷、小姐都会回来了。”

“回来，都回来。”沈川谷控制不住自己，他哭了。

码头与火车站人很多很多，都想着离开江城，好像江城马上就要打仗了一样。因为不知道解放军来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现在学校也不上课了，孟校长来与王伯坐坐讲现在的形势。

三月二十三日，王伯告诉沈川谷：“家长们迁至北平工作。”

“太好了。”沈川谷闻到了解放江城的气息。

王伯问：“桑通明怎么没来找你了，他是不是不相信你了。”

“不会吧。我可都安他的意思‘工作’。”

“可能是我太急了。休息睡觉。”王伯休息去了。沈川谷还要看一会儿书。

除了人心不定外，沈川谷每天都开门看诊。王伯买菜做饭。很多小商铺都开不起来关门了。

四月二十三日南京解放。同日，镇江、无锡、安庆解放。

二十四日太原解放。

五月三日杭州解放。

离江城解放看着也不远了。

叶子介在积极备战，调防。

这天，桑通明作便装来到沈川谷的诊所，他不看病，放下一个箱子：“今天晚上七点江枫酒楼。”说完这句桑通明就走了。

沈川谷提了一下箱子很重，现在也没有病人来问诊，他提箱子提进屋。与王伯一起打开看，全是金条与大洋。

王伯说：“看来桑通明要给你人和任务了。”

“他约我今晚七点江枫江酒楼。”

“去吧。”

“嗯。”

“小心点。”

“知道。”

七点，沈川谷准时到，酒楼现在没人吃饭，店小二把沈川谷带到桑通明定的包间，里面除了桑通明外还有六个人。

桑通明都给沈川谷作了介绍，他们是国民党保密局留在江城的特务队长，现在的职务与住处。以后都听沈川谷指挥，经费也到沈川谷那里。

这六个特务队长手下有三五十小特务不等。等江城解放。解放大军进城，他们的工作就是把医院，学校，水厂，电厂，船厂，码头都给炸了。以后就暗杀我党干部，等大军反攻到时他们都是功臣。

这席很快也散了。

六个特务队长走后，桑通明告诉沈川谷：“这江枫酒楼是我们的联络点，知道你不会发报。以后接我的命令或是发给我的消息，都来这江枫酒楼找梁老板。”

“是。”沈川谷接受任务。

“我给你引见。”

“是。”沈川谷表面严肃，内心心花怒放。

桑通明给沈川谷引见梁老板，沈川谷与梁老板是认识的，只不过现在得重新认识。

桑通明送沈川谷回家，他拍了一下沈川谷：“拜托了。”

“放心。”沈川谷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