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二爷爷要去打仗

符竹中专毕业回到村完小教书。

沈建年的孩子沈诗豪有三岁，常世瑞的女儿常丽姝也有一岁了。

符明亮还有一年的大学。沈建年给联系在江城南区区政府实习。

常世兆在读军校，常丰年在上江城财大，他说毕业了给大哥管帐。

沈建瑟也还有一年毕业，沈建瑟想考研究生。沈建华读军医大。

符承启工作出色，调信阳县任**。

“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听着北京亚运会的歌声。快八十的沈川谷当了太爷还在看诊。不过开亚运会，他十点就不接诊了，他要看亚运会。特别是中国运动员战胜日本运动员，不管拿没拿牌他都鼓掌叫好。家里为亚运会换了一台大彩电。

现在家里的诊所主要是沈建锦管。沈建锦国庆结婚，丈夫袁大军，就是街坊发小，袁大军在江城航运总公司是工程师。

这又要办喜事，又要看亚运会，武秀芸给门口挂了个牌子，停诊到十月七号，八号开门接诊。

沈川谷说：“还是大嫂想的周道，这样大家都不分心。安心做好一件事。嫁女儿看亚运。”

张木香说：“两件事了，老糊涂。”

“若，小涂涂。”沈诗豪口齿不清逗得一家人开心。

常家在常世瑞的开拓下修了新房子，周边的乡镇赶集的日子，常世瑞办有客运证，他第一趟带上父母亲到周边乡镇挂上牌子就收山货，药材。他接着跑船运客，集散后，收货带父母一起回家。这样周边相互都带动了起来，出去打工的人每年都在减少。

特别是一些老年人，听说是常家把航运贸易又做起来了。他们都很开心，有好些还是当年联络站的老同志。

他们知道常家，可能不认识常家盛。可大多数都认识陈守望。

每次见到常觉云，一些老同志都要与他说不完的话，常觉云有时也把父亲带上与老战友们说说话。

常世瑞换了大船，药材还是送县药材公司收。其他农副产品多时，他开着船直接送到江城或是岗城市批发给商贸经营者。

在镇上，常世瑞也开了一家药材收购公司，二叔家的陈世民当经理。

常世瑞的第二步计划，就是把乡镇与县里的航运全搞起来，把农副产品贸易全给做起来。开一家航运公司，然后开大公司。总公司准备开到江城去，这样才能实现惜日常家商业王国辉煌。

沈建锦大婚大家娶一起喝喜酒，聊发展。

沈建锦与袁大军去北京度蜜月，阮梦君请假陪着一起去。六号回到江城，一家人一起吃餐饭。明天休息一天，八号就正式开门接诊。

沈志朴与沈川谷也商量建医院的事。

沈川谷对沈志朴说：“你是院长不好一下子办停薪留职。也快退休了，现在要培养院长接班人。建医院也不是一两年能建成的，要不建年先做个计划，办停薪留职。”

“二爷爷，”沈建年说，“计划我都写好了，就是一直没看到有合适的地。所以都还在纸上。”

沈川谷说：“嗯，地段很重要，车辆出入要方便。人口也要集中。”

今天，一家人都在看亚运会闭幕式，“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张木香顺手拿电话：“喂，沈家。”

“二奶奶，”常世瑞的声音。

“世瑞，有事吗？”

“建年在家吗？”

“在。”

“麻烦您给他接电话。”

“好。建年，世瑞让你接一下电话。”张木香把电话给沈建年。她站起来让一下位子。

沈建年接过电话，他让张木香坐着看电视。他绕到后面去接。

沈川谷说：“什么事不能对我们说。”

“话多。”张木香不让他讲话。

阮梦君把电视机声音调小两格。就听到沈建年：嗯。嗯，好。嗯。是要从源头阻止。好，然后挂了电话。

沈川谷问：“什么事？你二奶奶听不的？”

沈建年看着父亲。

沈志朴说：“世瑞有什么事？说吧。”

“世瑞现在生意上没什么事。”沈建年说，“世瑞的药材不是都卖到县药材公司吗。昨天赶集，世瑞在收购药材。听到药农和收药材的老板吵了起来。说是收药材的老板少秤。镇上就那一条街。世瑞觉得，药农们辛辛苦苦，还要被扣秤，他就走过去说，他收一样的价，不会少秤。”

武秀芸关心的问：“他哪儿那么多钱？”

“奶奶，听我说。”沈建年继续，“世瑞对大家说，要是你们信的过我常世瑞，就先打白条，我县药材公司卖了后，明天，或是下次赶集，你们拿条子来，我一分不少的兑给大家。”

张木香问：“现在他们乡主要收什么药材？”

“旱半夏，木槿干花。”沈建年说，“看干度，旱半夏县药材公司收六块到八块一斤。世瑞与其它收购药商一样，收四块五到六块。木槿干花县药材公司收十四块到十六块一斤。世瑞收十二块到十四块。”

“嗯，”沈川谷说，“自己也要赚点辛苦费。补点船油费。”

“讲重点吧。”沈志朴说，“就这个事，世瑞不会给你打电话。”

“重点是世瑞昨天收了药农们的药材，今天上午拖到县药材公司交了药材拿了钱。”沈建年说，“今天下午，昨天卖药材的药农拿着白条来取钱，还有人拿着假白条来。”

阮梦君说：“怎么这样？世瑞认出来了是吧？没损失吧。”

“娘，世瑞认出来了，也没损失。”沈建年说，“今天发款又收了一些药材，世瑞在秋雁那里吃了午饭就回家了。现在秋收秋种忙。吴茱萸也可以采收了。世瑞家不是养着老黑吧。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老黑突然吠了两声就冲到木槿林里去。陈家湾还有几条狗也吠着冲进了木槿林。”

胡红英抱着儿子问：“有人偷摘花？”

“砍树。”“啊？”听沈建年这样一说。全家都惊了。

“谁砍树？”

“为什么？”

“那一片都种药材。谁会去砍？”

“世瑞得罪人了？”

“听我讲，”沈建年提高了一点音量。一家人安静下来。

沈建年说：“世瑞不是镇上收药材吧。少秤的老板就收不上了。他们花一百钱请镇上四个不务正业的混混去砍世瑞家药材。”

武秀芸问：“损失大吗？”

沈建年说：“不大。老黑发现的及时，世瑞他们感觉狗今天很反常。全村人都行动起来，把那四个砍木槿树的人给抓了，也打电话报警，镇派出所二十分钟就到。”

“审了没？”沈川谷关心的问，“那四个人怎么说的。”

“初审了。”沈建年说，“那四个人派出所也给带走了。”

沈志朴问：“谁请他们搞破坏？”

沈建年说：“那四个混混里面的头头说，是江城来收药材的娄老板。”

“他娘的！”沈川谷拍着桌子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他们。汉奸卖国贼还真是没一个好种。”

“二爷爷，”沈建年赶紧拦住沈川谷，“现在天都这么晚了，明天去吧。世瑞讲，摘最后这一次花，都寒露了，就要剪枝修条了。这也没什么损失。主要是这种行为太恶劣。世瑞打电话来，是希望我们在江城把恶劣的源头给堵住。”

“建年讲的对，你坐下。”张木香扯沈川谷坐下，“今晚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说，要不别人回你一句，你一生气半天说不上话来。”

“嗯，是的，好好想想，对付那些汉奸走狗卖国贼，是要好好想想。”沈川谷不看电视，他到书房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川谷拿上拐杖就出门。（他在家都不用拐杖。出门还是要拿上，他的腿毕竟是受过伤的。）

“你忙什么呀？”张木香后面跟了出来，“早饭都还没吃。”

“不吃了，路上吃。”沈川谷边走边说，“早点去不挤车，不挤船。”

“百合，”武秀芸说，“快跟你二哥和二嫂去。”

“哎。”沈百合拿上包就跟了出去。

沈建年拿起电话：“我给建锦打个电话，让她今天先别过来，和二爷爷他们一起去娄家公司。”

接了电话的沈建锦放下电话对婆母和袁大军说一声就出去，小跑几步到巷子口，刚好看到沈百合走在她左边，沈川谷与张木香走在她右边。相隔有一百米个样子。

“姑奶奶，出什么事了。”沈建锦喊一声沈百合。

“什么事哪么急？天凉。”袁大军给拿了一件处套出来给沈建锦穿上。“姑奶奶。”

“哎，走吧，一两句话讲不清楚。”沈百合走到跟前，沈建锦穿上外套就跟着一起走了。

袁大军赶紧回家吃早餐，他今天是婚后第一天上班。

沈百合与沈建锦紧走几步，他们一起到车站刚好来一辆去码头的公交车。

现在汗江上有了两座大桥，公交车也走。可是到娄家的公司坐船到那面在换车近一些。

沈川谷他们下车就去坐轮渡，沈建锦买她一张过轮渡的票。沈川谷他们七十以上的老年人坐船，坐车拿老年卡都不要钱。满六十五半票。

到江北岸下船出了码头。江建锦说：“我还不大清楚二爷爷您们怎么一大早就过江来？哥给我来电话讲二爷爷要去打仗，让我快出来看着点。二爷爷，二奶奶，姑奶奶，要不我们先吃早饭吧，等下才有力气打仗不是。”

“建锦讲的是。”沈川谷说，“就路边的馆子吧。”

一行四人进早餐馆。在吃的时候，沈百合对沈建锦讲了一下事情原因。

沈建锦问，“二爷爷，这仗，等会儿您怎么打？”

“我对他们狂轰乱炸。”沈川谷说，“你们做我的后盾就好，不要说话。”

“是，首长。”沈建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