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杀人诛心

毒蛇自然，心领神会。

“领导！我一定会，真诚地向那个害群之马道歉。”

“害群之马！？我看，你就是那个害群之马！不会，好好说话吗！？”孤狼，故作生气地质问道。

“领导！我真，知道错了；我一定会，真诚地向那些受害者道歉。”

毒蛇乘机，收起乖张。

“这还，差不多！好好地，拿出点儿觉悟来。”孤狼，指示道。

“是！领导！我什么时候，出去道歉。”毒蛇，积极回应道。

“呃嗯！这还，差不多！总算是，有点儿觉悟了。”

孤狼的语气，又缓和了许多。

“有领导时时鞭策，我们哪儿敢妄自菲薄！”

毒蛇故意，正话反说。

“既然，没胆儿把他给利落地教育了，我就必须，为我给他造成的伤害道歉；也为了安抚那些，见到我嗜血行为的无辜群众。”

说到这里，毒蛇还不忘上纲上线。

“反省得，还挺深刻嘛！”孤狼，没好气地一语双关道。

“有领导，您的言传身教，我们哪儿敢不深刻呀。我这胳膊，到现在还不利索呢！”

毒蛇，趁机卖着乖。

“呵呵… …还说自己交流障碍，这溜须拍马的话，不也是一套一套的！？”孤狼，忍俊不禁道。

“这不学过，又没能学精嘛。一眼就让领导给看穿了，还搞得领导，您蛮不自在的。嘿嘿… …”

毒蛇继续，毫无下限地往上贴着。

“油嘴滑舌，无法无天！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绝对不允许，这里成为法外之地！？”孤狼，忍不住继续敲打道。

“至少，那些人，现在彻底安静下来了吧！？”

“呃嗯！？感觉，你还挺自豪的！？”

“总要有人，出来当恶人吧！？恶人，一定要恶人磨。”毒蛇，不失时机地提醒道。

孤狼，意味深长地望着毒蛇。

“下不为例！好在，还没酿成大祸。”

“还要多谢领导及时出手，才没酿成惨剧；说实在的，我刚才，真得有些收不住手了。”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

孤狼终于，肯说人话了。

“不是委屈，是绝望。领导！我们… …还能… …回得去吗！？”毒蛇此刻，触景生情，不由自主地问道。

“我们，首先要活下去 ！还有，其他的乘客也是！”孤狼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呃噢！领导！我会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身后；我想，耗子他们，也一定会不离不弃的！”

毒蛇，乘势表着决心。

“呃… …嗯！有你们在，我也能轻松很多！不过，你小子下手可真狠，我都有点儿吃不住劲儿了。”

孤狼，彻底放下架子。

“领导！您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吗！？”

“下手，太重了！？”

“像这样的贱人，活该被教训；但他又不至于该死，您要是不及时阻止住我，我很有可能，会因为收不住情绪，一个不小心，真就把他给打死了。”

“你… …呀！什么东西都藏在心里，憋久了，一下子爆发出来，很容易伤人伤己。”孤狼，推心置腹道。

“多谢领导提点，我一定尝试着改；也劳烦领导费心，以后经常敲打敲打我。”毒蛇，真诚地说道。

“你这个样子，不是也挺好的吗！？”孤狼，欣慰地说道。

“没有领导这么深刻地教诲，和推心置腹地教育，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觉悟了；一句话，简直就是醍醐灌顶嘛！”

毒蛇，继续给孤狼带着高帽儿。

“又跟我耍贫，你小心点儿。”孤狼立马，敲打道。

“嘿嘿… …领导！他叫，什么名字！？”

毒蛇立马，见好就收。

“怎么！？还要记个，刻骨铭心呀！”孤狼，一语双关道。

“也… …不… …是… …啦！”

“既然要道歉嘛，那就一定要真诚点儿；否则，不是显得我们太小气了！？”

毒蛇，顺势将哥儿几个一起拉下水。

孤狼坏笑着，半真半假道：“嘿嘿…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还要来一出，杀人诛心呐！？”

“领导！这可是，您说的。嘿嘿… …”

毒蛇对着孤狼，邪魅一笑。

“呵呵…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狠劲儿，揍了人家，还要让他觉得，是活该挨揍。你没当兵，真是可惜了。我以前，到新省的一个部队去交流，结交了一位，你们新省土生土长的中队长，你和他简直太象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领导！我现在，不就是您的袍泽吗！”

毒蛇继续，无下限地卖着乖。

“呃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孤狼，有感而发。

“是！领导！时刻，准备着！”

“那个人，叫王运发。记住啦！道歉的时候，用词真诚点儿。”孤狼，再一次提醒道。

“是！领导！坚决，不辱使命。”

“好啦！你在这儿，酝酿一下。”

“一天天的，让人不省心；你给我，小心点儿！”孤狼，又爱又恨地说道。

“多谢，领导理解！守望相助，共同进退！”

“你呀！呵呵… …”

孤狼摇了摇头，讪笑着离开了。

一想到，即将在这么正式的场合，面对这么多的陌生人，毒蛇还是有些小忐忑。

他来回走动着，酝酿情绪；细细斟酌，每一个用词。

“毕竟，这可是领导给的一个重要的台阶，必须要走好了，走稳了；不能让领导的苦心，哥儿几个舍生忘死建立起来的威信，前功尽弃。”

想到即将到来的考验，毒蛇还是心里没底。

“哎… …呀呀！还是，慌得有一逼呀！”

毒蛇深吸了几口气，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脸。

“领导在人前讲话的时候，为什么就如此镇定呢！？本能！？素养！？训练！？还是… …使命感！？”

“哎唉！？对啦！使命感，就是使命感！”

“从来都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一直在为我们负重前行！”

联想到领导的身份，毒蛇顿时心潮澎湃。

“使命感！使命感！使命感… …”

毒蛇不断念叨着，酝酿情绪。

“毒蛇！领导，叫你呢。”

捷豹，冷不丁进来。

“呃噢！”

毒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地镇定下来。

“该面对的，终究需要面对！”

“干就完啦！！！”

毒蛇横下一条心，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脸颊，给自己鼓着劲儿。

来到人前，毒蛇深吸一口气，开始道歉。

“各位乘客，各位旅友，各位朋友，大家好！”

“今天，站在这里，我需要为我方才不智的冲动行为，给王运发先生造成的身体和精神创伤，向王运发先生表示深深的歉意。”

“我不应该忘记了，在时下这个非常的困难时期，所有人必须守望相助，众志成城的宗旨；也不应该，用如此血腥暴力的手段，肆虐我们当中的一位难友。”

“我向王运发先生，表示深深地歉意；对不起，请您原谅！”

“作为志愿者之一，我原本应该秉持的是，积极服务公众的态度；用自己的热忱，身体力行，为每一位乘客，悉心地做好每一项服务；竭尽所能地保障，每一位乘客的公众利益和个人的权益不受侵害。”

“可是，我违背了这一宗旨和初心；把个人的感受，强加于王运发先生身上，用极其不恰当，极其不耐心，极其暴戾的态度，粗暴地解决乘客的诉求。”

“在这里，我要为，给整个志愿者团队带来的名誉损失，表示真诚地道歉；对不起，请您们原谅！”

“同时，我也要给，目睹了这样一场，破坏团结，破坏合谐闹剧的每一位乘客，表示深深的歉意。”

“因为我个人不智的行为，给所有在场的朋友和难友们，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和困惑，也因此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我再一次真诚地向所有乘客，表示深深的歉意；对不起，请您们原谅！”

“最为重要的，我要给我的领导，我的团队伙伴们道歉。”

“你们是如此地信任我，希望我能够跟随你们一起，为了全体乘客的生命保障和幸福，负重前行。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信任，鼓励和鞭策，我不智的个人行为，给整个团队蒙羞。让你们风餐露宿，茹毛饮血的所有付出和努力，都付之东流。”

“我要向你们，表示深深地歉意；对不起，请您们原谅！”

说完，毒蛇向着面前的所有人深鞠一躬。

良久，毒蛇才缓缓起身。

在人群中寻到了那位，脑袋上包裹着纱布的王运发先生；紧盯住他，继续说道：“最后，我想要说的是，通过我们求援小队前期的探索，我们即将面对的这个异世界，可能会非常得血腥；荒原上有大量的掠食性猛兽，天空中也有巨大的掠食性凶兽。我们大家唯有守望相助，各尽所能，共同进退，才能渡过当下的难关。谢谢，大家！”

说完所有的一切，毒蛇按捺住内心的慌乱，目光沉静地望向所有的志愿者们。

王佳毅跟孤狼，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对毒蛇道歉的态度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毒蛇能够如此诚恳。

略微迟疑之后，他来到台前；强调道：“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毒蛇虽然有错，不应该动手打人；但是，我们也要告诫所有人保持自重。”

“我们的志愿者们，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直在竭尽所能地保障，每一个人的公共权力和个人的权益不受侵害；可是，我们中的个别人，却不能够充分地理解和配合，做出了过激的行为，诱发了这场事件。”

“作为受害的一方，你也不是完全无辜的；说句咎由自取，也不过份；也请你自己好好地反省一下，你今天的行为。”

“同时，更是希望双方都能够以此为戒，避免再一次的流血冲突发生。”

“我们，绝对不允许，这里成为法外之地。也告诫所有人，都必须时刻，严格地遵守公共道德和最基本的法律法规；志愿者们，也不例外！”

“毒蛇的道歉很真诚，但他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经过商议讨论，他自己也同意，继续为整架飞机的所有公众做义工服务，直到我们安全离开这里为止。”

“需要重点强调的是，在当下的这个困难时期，我们所有人都要各尽其能，配合好志愿者们的工作。还是那句话，我们大家必须守望相助，众志成城，才能够共同度过目前的难关。”

“也请我们大家不要忘记了，毒蛇最后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的荒原，也许真得会很血腥。”

紧盯着王运发的，不仅仅是毒蛇和王佳毅警官；在人群之中，还有一双隐蔽的眼睛，也在若有所思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