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哥儿几个重新聚到一块，捷豹一脸臭屁地扯住毒蛇。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呐！”

“你小子，果真有两下子；不但皮扒得好，还能屈能伸，我喜欢！等离开这里，我那边副总的位置可是虚位以待，你可不能答应别家啦！嘿嘿… …”

“这种事儿，肯定酒桌上谈啦！老细！”

“冇问题啦！”

“东海朗庭-唐阁，请了先！”

“洒洒水啦！”

“还有，老细！不是扒皮，是剥皮好不啦。你们当老板的，是不是都这样，先抑后扬，笑里藏刀呀。”

“嘿嘿…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啦！”

捷豹，会心一笑。

“彼此，彼此啦！我更加喜欢，聪明的老板啦！嘿嘿… …”毒蛇，会心地调侃道。

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孤狼怎么可能让哥几个这么轻松。

头脑风暴，恳谈会，社会认同感建设，团队归属感建设，一样都不能少。

一百三十八号人需要养活，不群策群力，提升大家的参与感，荣誉感和归属感，增强凝聚力，每一个问题都将是颗雷。

再小的社会团体，该有的规矩，该有的默契，还是要有的；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作为主事儿的孤狼，王佳毅和机长，自然当仁不让地担当起领导的职责；将各自团队的核心聚拢，大家需要尽快探讨出一个可执行的方案来。

王佳毅，先发话了。

“这么晚，把大家聚到一起，就是希望，充分发挥每一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大家群策群力，把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依靠现有的资源，有效地解决掉；有力地保障，目前一百三十八人的生存和生活问题。”

“我们也想，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畅所欲言，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下面的人，都默契地等待着；领导不发话，下面人自然不会抢当出头鸟。

王佳毅为了打破沉默，对着孤狼说道：“郝军同志！外面的情况，你们最了解，还是你先说一下吧。”

孤狼定了定神，说道：“关于干涸湖外的情况，大家也都了解一二了；在这里，我也就不再赘述。”

“我们现在，需要拿出一个详尽的人员配属方案，把现有的一百三十八个人，按照若干个职能小组，细化分组；极尽可能地做到，取长补短，人尽其用。”

“具体的职能划分，需要我们先行采集所有乘客的职业技能和专项技巧。让拥有专业技能的人，各尽所长，为我们最基础的生存、生活做好保障。”

“现在，最迫切的问题是，一百三十八号人的基本生存保障；采集食物这一项，仅仅依靠我们求援小队远远不够，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狩猎小队参与进来。整个狩猎小队的人员基础技能培训，我本人可以担起这份职责。”

“至于生存、生活以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等这些最基础的问题先解决了，我们再逐一解决其它的问题。”

“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想法！？”

王佳毅，补充道：“关于郝军同志提到的几点，我们前期已经做了部分工作，接下来，就需要我们的志愿者，尽快核准各自负责区域所有人员的性别、年龄、职业、身体状况等基础信息；特别是专业技能，以及是否身患基础病。”

“机组人员这块，就由机长负责。你们关乎到整架飞机的维护和保养，也是我们未来，能否对外重新取得联络，安全离开的重要保障。整个机组人员，也是我们未来需要重点保护的对象，将享有一切优先的权利。”

“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尽请提出来。”

沉默！！！

所有人，继续沉默着… …

孤狼，不动声色地看了哥儿几个一眼。

毒蛇，秒懂。

他本来就对来回的奔波，深有体会，也深恶痛绝；开口道：“各位，领导！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提！？”

“你说！”王佳毅，鼓励道。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草原太远了，于补给不利。在不影响安全的前提下，飞机是不是可以往补给点靠近一些；这样，也能节省大量的时间和体能。”

霸天虎接过话茬，说道：“毒蛇，说的对！我们这一趟出去，来回可是够折腾人的。”

瘊子，也附和道：“我也赞同毒蛇的提议，能不能把飞机往草原那边靠一靠。”

王佳毅，征询机长道：“张机长！您看，技术上可行吗！？”

机长，回应道：“油量和电量应该没问题，只要有基础的定位引导，我们努力克服吧。”

捷豹不愧当老板的，有一套统筹计划；他建议道：“各位，领导！我们是不是需要，把乘客托运的一些实用性工具；特别是一些涉及到公共需求的各种工具收集起来，以便统一调配和使用。一点儿拙见，还请领导们考虑一下。”

“呃嗯！这个建议，非常好；正所谓，物尽其用。我们的志愿者，还需要把工作做得更细致一点；跟所有的乘客，做好必要的思想沟通工作，争取获得他们的支持。”王佳毅，积极回应道。

“贝尔·格里尔斯的《荒野求生》，大家都看过吧！？里面的一些求生原则和求生技巧，我们大家有机会的话，是不是可以探讨一下。”一位志愿者，跃跃欲试地说道。

“必要的求生技巧，就麻烦郝军同志辛苦了。”王佳毅，望着孤狼说道。

“义不容辞！”孤狼，爽快地答应道。

“领导！我们的防御武器… …”另一名志愿者，提道。

“这些问题，等物资统筹完善后，会统一地配属。木质的矛枪，我们可以像郝军同志他们那样，从草原上获取。”

王佳毅说着，与孤狼交换了一下眼神。

“领导！你说，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一位志愿者，还是忍不住，再一次提到这个问题。

“郝军同志，前面已经给大家讲了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要优先解决生存的事宜；机组人员包括机长，也会不间断地与外界继续取得联络。我想，我们大家还是先要把眼前可以掌控的事情先做好；至于更多的事情，我们的志愿者还是要发动好群众，大家群策群力，共同面对。”王佳毅，再一次鼓励大家道。

正说话间，一名空乘，神色紧张地赶过来；说道：“王警官，机长！有位乘客身体不适，您们去看一下吧。”

“走，我们去看一下。机上留守的志愿者，回去把各自负责的舱门守好；你们求援小队，这几天也辛苦了，就在商务舱休息吧；我们已经协商好了，商务舱，今后将作为特殊场所使用。”

王佳毅，迅速安排好一切。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既然合情合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嘿嘿… …”

毒蛇顿时，喜不自禁。

“啊… …”

“咱们今儿个，也好好享受一下商务舱的待遇。折腾了这么几天，身子骨都快要散架了；有领导们做主，又何必我们操心。”

“这几天，不容易呀！”

毒蛇感慨着，先躺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几个人来到商务舱。

王佳毅，低声询问道：“怎么样，谢大夫！这个病人，严重吗！？”

一个宽和的女声，回应道：“暂时，问题不是很大。他的胰岛素刚好用完了，这几天精神有些过度紧张，他刚才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更像是癔症，不太象高酮症。好在，他还有一些口服药，我已经嘱咐他服用了；不过，他也有些轻微的代谢紊乱。”

“我们必须，要尽快解决食用盐的问题。飞机上的所有人，在这几天里，也只是摄取了两包榨菜里的少许盐，这么热的天，消耗会很大。”

“还有就是，飞机上的急救包里，只有一些辅助性的常规药和器材，我们缺少功能性的药物和一些必要的手术器械，一旦有较大外伤的病人，恐怕在飞机上很难处理。”

“现在，已经统计出来的，几位患有基础病的乘客，短期内，问题都不是很大；但如果现有的条件下，长期会非常麻烦。有三位冠心病比较严重的乘客，在目前的这种高热、缺水的环境下，一旦发生代谢紊乱，很容易诱发房颤。”

“谢谢你的提醒，谢大夫。”

谢大夫，回应道：“没什么，这是我的工作。”

“我们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对吧！？”谢大夫，确认道。

机长，安慰道：“我们会持续不间断地，继续与外界取得必要的联络。”

“那就好！如果有需要，请随时通知我。我的座位号，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知道。谢谢你，谢大夫！”

谢大夫遂即，离开了商务舱。

一贯的好奇，让毒蛇尝试着，在脑海里勾勒出谢大夫的音容笑貌。

听着她宽和的语气，毒蛇脑海里大致勾勒出，一位优雅、知性的，年纪大约三四十岁左右的模糊形象。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毒蛇彻底地放松下来。

也许是，这几天太累的缘故；也有可能是，这些天一直纠结和纠缠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了；该落地的事情，也终于落地了；这一晚，毒蛇睡得特别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