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火眼金睛辨别真假

陶莉顺理成章接任董事长，王大凤的任务，督促赶走鲁丽雅房龄。这样人还把持凯丰重要职位，她实在不放心。没想到陶莉上任的第一天，竟然拜访鲁丽雅。还许愿继续留任，精诚合作，王大凤为此和她大吵一架。别忘了，你的父亲怎么死的。王大凤警告。死因应该有警察给于答案，你操哪门子心。陶莉直说。王大凤不依，大哭大闹起来。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和你爸怎么养出个没良心的东西。含辛茹苦，从小养大，又送你出国留学，吃得苦有半腰深。接任董事长，凯丰当家人，应该为你爸报一箭之仇。你倒好，是非不分皂白不明，和鲁丽雅竟然穿起一条裤子。你能对得起我和你爸吗。

陶莉自觉和这个泼妇说不清道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吃住在办公大楼，和鲁丽雅朝夕相处。王大凤得知，差点没吐出血。陶二毛陶敏趁机挑拨。大嫂盼星星盼月亮，家事没办成，胳膊肘却朝内打，鲁丽雅增加一个好帮衬，助纣为虐。

王大凤家庭妇女标准睁眼瞎，个性屈犟，刚愎自用，那禁的两人挑拨，直接冲进办公室。陶莉正和鲁丽雅商谈公务，王大凤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王总，来办公室有公务吗？陶莉问。鲁丽雅识相，转身离去。

“我助推你接任凯丰当家人，为父亲报仇雪恨，找出凶手。你倒好，和仇人坐在一条板凳。这不是加速搞垮凯丰吗。”王大凤指责。

“父亲刚死，凯丰的业务还得靠鲁丽雅支撑，现在辞退她，是你还是我能挑起这副重担。何况还是上市公司。”陶莉怒怼。“再说公安正在深入细致调查。”

“我看那个姓沙的警官嘴上无毛做事不牢，八成给狐狸精美色迷住，说话总是向着她。我提供证据，狐狸精是凶手。警察迟迟不愿抓人。”王大凤对警察不作为，咬牙切齿。

“你提供那是表面现象，出于猜忌，不能算作证据。警察抓人要有证据。”陶莉解释。

“刚到家就替狐狸精说话，你想气死老妈。”王大凤流下眼泪。“创业多么艰难，我和那个死鬼拼搏半辈子才挣下这份家业，玩几个女人也罢了，我睁只眼闭只眼随他的去。胆子越来越大，竟敢找个海外留学的洋货，美其名曰招聘人才。他是嫌弃我，喜新厌旧，要给你找晚妈。”

陶莉生气。

“越说越不上套，你这样胡搅蛮缠，不如留在海外不回。”

这是陶莉拿手法宝，王大凤最怕这招。

“妈是苦命的人，年轻时创业生孩子，好不容易把你们一个个拉大。你们是妈的精神支柱，回国就好。”王大凤服软。停顿一会，情绪稳定。

“父亲尸骨未寒，案件未破。前庭打擂后院起火。你回国，成为凯丰公司的当家人。以为你会肃清内奸外患……”

“当务之急，求稳避乱。配合警察找出谋杀父亲的凶手。”陶莉说出自己打算。

王大凤说着说着走神。

“老妈有什么说什么，不必隐晦。”陶莉说。

“没记错，你今年本命年，小三十吧。”王大凤突然想起。“论年龄你已经不小，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婚姻大事当务之急。”

“没事去棋牌室消闲，甭来办公室打扰我的工作。”陶莉忍无可忍，下逐客令。

“我说的哪件不是正事。小孩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听说沙警官还是单身，妈给你介绍认识接触接触。”王大凤临出门还是说了。

“我是成年人，自己的事会安排。”陶莉把王大凤推出门。

“像你这样高学历有地位，又有海归背景，一大意滑溜进剩女堆里。”王大凤警示。

沙桐一反常态，主动来找苏瑾大献殷勤，连马大哈的她都看出在演戏。

“别来这一套，找我一定有事。有话直说，有屁照放。”苏瑾一语点破。

“做人难难做人。对你冷淡说我冷血动物，不配做警察。对你热情又说我做作虚假，天生演员会演戏。”沙桐玩起嘴皮子。

“一如既往，本色人生最好。”苏瑾斧正。

“当记者很辛苦，风里来雨里去。海归回国干嘛讨这份职业。即拿不到高薪，又吃辛苦，你图哪一头。”沙桐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打诨，挑动她的情绪有何反应。“瞧人家陶莉，一回国就接管过亿的大企业，当起董事长呼风唤雨。”

“人生命运不同，人家含着金钥匙出生，我是……”苏瑾本想调侃几句，一句话没说完。忍不住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你怎么啦，是我说错了话，挑起你的伤感？”沙桐静观动态。

苏瑾女汉子的性格，瞬间变成温柔的绵羊，她靠在沙桐的肩头，抽泣许久，才抬起头擦干眼泪。

“不聊这些，我关心案情的进展。”

“心里有什么话说出来。憋在心里会憋成病。”沙桐不依不饶。“陶丽回来，陶家的内讧越演越烈，母子两竟然裂痕分道扬镳。”

“王大凤说些什么，她没发现些什么？”苏瑾感兴趣，接连追问

“王大凤盼望陶莉回来统一战线，共同对外守住凯丰基业。她的算盘打错了，事与愿违竟然和鲁丽雅坐在一条板凳。”沙桐深入一步。

苏瑾的面部发生剧烈变化，强抑克制力瞬间，沙桐还是窥视到。

“像这样下去，凯丰不会持久。”沙桐长叹一声，十分惋惜。

“你是警察，不觉得有些反常，吃里扒外有这样子女？”苏瑾急躁。“希望有经验的神探出现，山里红疑案早一天破获，凯丰增添一份生存的机会。”

“破案需要群众支持，中国特色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当然也包括你这位大记者。”

“人嘴两溜皮，说什么都是你的理。我多次要求参加专案组，不同意。现在又提出依靠群众，前后矛盾。”

“群众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沙桐纠正误解。“内部消息透露，陶莉和鲁丽雅暗中策划，又想操纵股市，拉动股价，陷害更多股民。”

“无非利用监狱大哥之手，注入资金，造成凯丰虚假繁荣，糊弄股民。”苏瑾马上意识问题严重。

“你还能稳坐钓鱼台？”沙桐突然呵斥。“你是真正陶莉，装模作样还要多长时间。”

“没有看走眼，你的眼光敏锐，具备神探素质。”苏瑾眼圈红了。“原以为山里红疑案很快破获，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这是你迟迟不愿暴露真实身份的原因。”沙桐点明。

“我有苦衷，拿不出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不得不这样做。”苏瑾被逼到无路可退，才肯说出实情。

案发数月前，陶天明曾去M国，不知出差，还是专程看望女儿，总之和大女儿见面。

父女相见，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

父亲来见你，告诉一个不幸消息。我们家可能要有灾难。陶天明直接了当说。女儿问，公司做了违法乱纪的事？陶天明思忖一会说，凯丰被国际间谍组织盯上。女儿说，应该及时报案。国内不是有**门。陶天明长叹一声，不愿说出实情，只是唉声叹气。女儿追问，说具体些，到底发生什么。陶天明思忖再三还是没说，最后冒出一句，掉进泥坑，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以后多加小心，学会保护自己。陶天明只是提醒，不肯深说。女儿也没多问，自己**懂得管好自己的事。临走，他取出随身珍藏的黄龙玉佩，郑重交给她，这是监狱大哥祖传信物，赠送给我留念，你要保存好，两代人世交的见证。他嘱咐。

时隔不久灾难不致而降，那天周末，她准时出现校园门口，等待威廉姆斯老夫妇接她回家。等到看见两位老人从车上缓缓走下，她高兴跑山前。这是高兴时刻，能和两位老人欢度周末。远离古老的中国来到大洋彼岸，威廉是她最亲近的人。老两口无儿无女视她为嫡亲。就在三人相聚时，一位青年闪出，举起手枪朝他们射击。两位老人紧紧把她搂在怀中。她的救了，威廉夫妇倒在血泊中。等她出院时，更可怕的事情出现。她被冒名顶替。一位和她长相无异的女孩堂而皇之走进她的母校。现实告诉他，死神眷顾，让她死里逃生，不排除再次险恶光临。

通过暗中调查，是一家国际间谍JD组织所为。他们瞄准一家民营企业凯丰集团大打出手。偷梁换柱其中一个环节。精心挑选一位长相近似的女孩，经过整容受训，取而代之。监护人的老夫妻华侨双双死亡，她幸免活下来逃过一劫。不排除死亡还会降临，斩草需除根，JD不会留下活口。

海外漂流一段时间，直到父亲死亡，她才化名苏瑾悄悄回国。安全起见。她找一份工作隐匿起来，等待时机。

为了使读者不混淆视线，她仍沿用苏瑾。

“回国后，你没去试探王大凤？”沙桐问。

“去了。在麻将室照面。她先是一愣，掏出手机看看上面的照片，摇头又笑了。姑娘真像我的大闺女莉莉。”苏瑾说。“JD铺垫工作会做充分的，井然有序点水不漏。手机照片已经深深印在王大凤的脑海里。”

鲁丽雅是祸根，做艾迪的情妇，已经被培养发展成为JD组织成员。

假陶莉出现，苏瑾预料之中。

“希望寄托你们警察身上，只有破案，凶手缉拿归案，苏瑾才能恢复真实身份。”她看重沙桐，相信有这个能力。

通过调查沙桐已经明确鲁丽雅真实身份，刚到凯丰，她的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直到凯丰上市，各项工作走上正轨，鲁丽雅稍微松口气。这才想起艾迪交给她的任务。拉拢腐蚀陶天明，因地制宜，有力出力无力出钱，最大限度发挥他的特长。

监狱大哥将一笔巨款汇入凯丰的账户。她追问陶天明怎么回事。陶天明说，你不是需要资金拉动股市，我找朋友融资。时间不长艾迪指令她，把这笔资金想方设法转入JD基金账户。鲁丽雅以财务总监刘颖疑似洗黑钱，不同意为借口，拖延不办。

鲁丽雅作为亲历者参与者，她清楚眼前的陶莉是个冒牌货。之前她曾向陶天明隐射自己的身份，跌入陷阱不可自拔。看到陶天明对自己，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不忍心将陶天明和凯丰拖下水。艾迪发现苗头不对，安排房龄来到身边监视。陶天明死亡，假陶莉出现，鲁丽雅知道，下一个目标自己。鲁丽雅希望王大凤早点把她踢出局，避开凶险之地。假陶莉违背王大凤的意志，和她玩起表里不一，明一套暗一套。

陶莉要求房玲，将凯丰账户盈利资金汇入JD间谍组织的基金。鲁丽雅反对，理由上市公司，股民入股，动用大笔资金，必须董事会讨论决定。这是《公司法》规定，任何人不得违规。陶莉上任第一次吃闭门羹。

“董事长说了也不算？”她以权压势。

鲁丽雅不屑一顾，看透新董事长才疏学浅，连《公司法》都没学过，对上市公司一窍不通。

“不听话的总经理，董事长有权解聘。”陶莉穷凶极恶。

“你有权解聘总经理，总经理宁愿不当，也永远不会违规违法。”鲁丽雅掷地有声。

陶莉临行，艾迪交代她。鲁丽雅刺杠头，不是任人宰割的主。需要顺毛捋，僵局了工作不好开展。

陶莉领教鲁丽雅的辣味。

当下属送文件敲开办公室门，鲁丽雅换副面孔，和颜悦色。没什么和董事长谈工作，声音高了点。

陶莉硬的不行，改换软的。

“照你的说法，凯丰的资金不能汇入国外账户。”陶莉商议。

“只有等到年底分红，多设几个户头，将个人应得红利，分批分期汇入海外。”鲁丽雅吃软不吃硬。

化整为零，分批次走账，凯丰账面上没出问题。但银行汇款引起经侦队的注意。冯支队在凯丰调查一个星期，现在还留着尾巴。

鲁丽雅也感到蹊跷，陶天明接收调查，受到惊吓，再不愿向海外汇入大笔资金。连监狱大哥的洗钱，都被他婉言谢绝。创立一份家业不容易，何况原始积累血迹斑斑，掉入间谍的陷阱，等于自我毁灭。房玲加大施压，陶天明阳奉阴违。鲁丽雅出谋献策，最终陶天明还是没有逃脱魔掌。艾迪在**之遥，究竟使用什么方法谋杀陶天明。鲁丽雅不忍狠下毒手，房玲嫌疑最大。不过，她待在鲁丽雅的身后，有这面挡箭牌，陶家的矛头直接指向她。

她相信沙桐有着神探赞誉，疑案的真相，会真相大白。

事情又是那么巧合，鲁丽雅进小区看房，被周小燕遇见。陶天明和鲁丽雅在外购房筑巢，瞒着王大凤过起夫妻生活。周小燕感兴趣，经常梁上君子，光临8848窥视陶天明秘密。套房购买后，一直闲置，鲁丽雅偶尔来一趟，根本没人住。周小燕纳闷，购下新房又不来住，一对狗男女玩的什么鬼名堂。

陶天明出事前段时间，不是十天就是半月，周小燕出于好奇，她又光顾8848，希望得到陶天明有价线索。出乎意料，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烟蒂，全是印着洋文的标签。断定有人来住过，不是陶天明。陶天明不抽烟，另个神秘男人。

鲁丽雅出轨，金屋藏奸？

周小燕把这个秘密告诉刘大侉。

刘大胯及时告诉沙桐。沙桐高兴从电脑前蹦跶起来。

“这就对了，艾迪在陶天明死亡之前，秘密来过谯州。”

好的消息接连传来，潘局告知国际刑警中国工作站回函，经过缜密调查后，艾迪确认是某国间谍组织成员，负责专门收集中国的情报。鲁丽雅一张中国人的面孔成为他的猎物，先发展成情人，再培养成间谍。情人阶段没结束，包子露出馅。鲁丽雅坚决不愿为他利用。

沙桐质询鲁丽雅，艾迪来过谯城？她沉默许久，才点点头。其实心里暗喜，沙桐果然不负众望，深入调查，对案情又深入一步。但她善于保护自己，尽量隐蔽，蒙混过关，更不想引火烧身。陶天明不懂的退让迂回，才遭到不测。

“艾迪来找我，旧情重续。”鲁丽雅就轻避重。

“一个西方浪荡公子，会为一女人**之遥专程跑来？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他来给你布置重要任务。”沙桐一针见血。

鲁丽雅双手抱头，连连呼叫头疼。

沙桐找到窦芳询问鲁丽雅的病情。

窦芳耐心细致的工作，逐步得到鲁丽雅的信任，她不仅不介意，有时也吐露出真心世界。

“窦医生，我的情绪不稳定，喜怒无常。爆发时我自己也控制不住，情绪发泄完，知错也枉然，请窦医生宽宏大量，不予计较。”鲁丽雅歉疚。

“我们是朋友，同样海归，别人不理解，我们姊妹应该深受同感。”

窦芳的话刺痛鲁丽雅的软肋，她的眼圈发红，眼眶湿润。憋闷心里的话，总要找到突破口，倾尽而出。她们成为闺蜜。

窦芳把鲁丽雅分裂症，初步分析给沙桐听，沙桐总觉得这些都是表象，内心深处藏匿隐情。

丁晓慧提到艾迪来到谯州不久，鲁丽雅陶天明大吵一次，几乎彻底翻脸。那是春暖花开的春天，陶天明讨得鲁丽雅欢心，两人来到山里红度假村过周末。鲁丽雅提出要带丁晓慧，丁晓慧说家中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陶天明说丁秘书工作够辛苦，周末放天假吧，家事安排安排。鲁丽雅点头同意。

春天游山玩水，本是一件快乐的事，陶天明殷勤取悦，鲁丽雅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暴燥，也许想到不愉快的事，刺激神经。她厉声质问陶天明。陶二毛无休止迁就，胆子越来越大，竟敢模仿我的字体去财务转账，要不是房玲恪尽职守严格把关，真让他糊弄过去。这样的人一定要严肃处理，神山煤矿成了陶二毛的私有钱柜。陶天明沉默无语。他知道不成器的二弟，吃喝嫖赌，玩女人情有独钟。手头缺钱，必然会歪门邪道使耍欺诈拐骗恶劣手段。陶天明拿出贯用伎俩，哄宠鲁丽雅。以后对他严格监管，尤其他的帐目。如果被他骗取成功，就从我的红利中扣除。这是扣除的事吗，姑息养奸包庇纵踊。丁晓慧说那是导火线，在吵架中还不时蹦出另个男人的名字。沙桐说，艾迪吗？丁晓慧含混不清说，好像是个洋人。

丁晓慧认为鲁丽雅具备那样学识涵养不会情绪失控，不会发生的事情竟会发生了，主仆有分，主次有序，这点她应该明白。鲁丽雅常教导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忠贞当为首奉。她在暗示要对她忠贞不渝。鲁丽雅既然知道，怎么还可以顶撞他的老东家。神经出了问题。时间证明，鲁丽雅易燥易爆，日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