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章：阿生，你有话对我说

“你那么哪么啰嗦。秋儿又不是不知道。”舅舅又怨舅妈了。

“我还不晓得你，就想吃秋儿煮的酸汤。”舅妈也争一下。

“谁让你都煮的不好吃了。”

“秋儿不会做饭的时候，谁说过？我老婆煮的酸汤呀，是天下最好吃的。”

“谁让你把手艺传给了秋儿，自己就丢了。”这会儿也没有客人来了，外婆乐呵呵的坐在那里听儿子和儿媳‘吵架’。

“哈哈哈，现在成了绍钧的老婆，煮的酸汤是天下最好吃的了。”舅妈开心的笑着气舅舅。

秋儿懒的听他们‘吵’。就说：“做好饭后，来喊您们吃饭。”就回到后堂来进了厢房。

没看到顾绍钧，就看到大衣脱在榻上，听的厨房有声音。秋儿走过去看到顾绍钧已经在煮饭了。

顾绍钧看到秋儿来就说：“我看你们挺忙的，我就煮饭。要不等下，你们累的饿饿的，还要来做饭。我闲着也是闲着。”

顾绍钧常年在外是会做饭的。

秋儿走向他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表现不错，奖励一下。”就在顾绍钧脸上亲了一下。

顾绍钧转过来另一边脸说：“这边也要来一下。”秋儿开心的啄了丈夫一下说：“我来吧。”就要解开顾绍钧身上的围裙。

顾绍钧说：“你围另一个吧，我们一起做。”

“好。”顾绍钧和秋儿一起做好饭后，秋儿对顾绍钧说：“你去喊外婆她们来吃饭，我煮一下酸汤。”

“哎。”顾绍钧应一声洗了一下手，脱下围裙穿上大衣就去了。他到铺子，看到有个客人买东西糖果。舅妈在包。他们也看到顾绍钧来了，就知道饭菜都做好了。

“走好，下回在来。”舅舅和舅妈送走铺子里的最后一个客人，就上门板关一下铺子 。

顾绍军说：“外婆，舅舅，舅妈可以吃饭了。”

“好吃饭。吃完饭在开。”舅舅上着门板说。看到上门板发，也不会有客人来。

顾绍钧陪着外婆先进了后堂，秋儿饭菜都摆好，也倒上了酒。舀好了一盆热水在洗脸架上，让外婆和舅舅，舅妈洗洗手。

在秦家忙着生意的时候，顾绍安他们到了圩县封家大院，封家一栋两层楼欧式建筑很是气派。外婆和外公还有小舅舅都出来接，大舅舅拜年去了。下的车来，封家小舅舅封宏分别抱起两个孩子问：“你家买洋车了？”

“不是的，是二叔开回来的。”两个孩子是第一次看到小舅舅，也不生分就兴奋的叽喳的说起，秋儿婶子从省城回来后带他们上街逛庙会的事。

顾绍安和封桂枝就没有机会说话。

封父与封母把他们请进屋，叫下人们准备饭了。

秋儿他们吃好饭后坐了一会儿，说了些话来。天还早，秋儿知道还是有生意做的，但是，不会像上午那样忙。就说：“外婆，舅舅，舅妈，我和绍钧这就回去了，明天还要去城郊绍钧的舅舅家。”

“好，那就回去吧。”舅舅和舅妈也不留客了。他们觉得，留下来秋儿又要到铺子帮忙。既累了秋儿又冷落了女婿总是不太好。

舅妈拿了两个红包给秋儿和顾绍钧。秋儿笑着说：“舅妈，您这是做什么呀？我都多大了，也有好多年没收红包了。”

“收吧，收吧。”外婆说，“你和绍钧是新人是要给的，不能不收哦。明年过年带孩子来。我们就不给你俩了。”说着外婆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秋儿和顾绍钧收下红包，道了谢。就出了后堂往铺子来，秋儿和舅妈走到后面。

舅妈握着秋儿的手说：“秋儿，绍钧还真是不错。还会做饭。”

“舅舅不会做？”秋儿从来也都没看到舅舅做过饭。

“你舅舅，他会吃。这些年来，你几时看他做饭？”

“做了也要有人吃的。要不就白做了，是不？”走在前面的舅舅搭上话来。惹的大家哈哈哈笑。舅舅下刚才上的门板，顾绍钧也去帮忙。

舅妈从柜上拿了三包料子说：“绍钧，你和秋儿带了那么多的东西来，外婆，舅舅和舅妈也没有什么东西打发你们的。”

“舅妈，不用了。”顾绍钧放下一块门板说。

舅妈说：“我们就扯了几段料子。你们不是还要去舅舅和二姑姑家吗。这一包是送给舅舅和舅妈的，这一包是送给二姑姑和姑父的。这一包就是送给奶奶和你们爹娘的。”舅妈边说边拍着告诉他俩。把三包包成一大包。顾绍钧放下门板走过来看着秋儿。

秋儿说：“谢谢舅妈和舅舅，那我和绍钧就收下了。”

“你看，就没谢我来了。”站在一边的外婆很是开心玩笑的说。

秋儿很是感慨抱着外婆：“最谢谢外婆了。让我有个好舅舅，好舅妈。”说着秋儿泪水就上眼了。

“好了，好了。”外婆泪眼也在眼里了，“大过年的不许流眼泪的，回去吧。秋儿，你穿这件衣裳真好看。”

“绍钧买的。”秋儿松开了外婆。

“你们几时回省城？”舅舅问。

“初五吃过早饭后。”顾绍钧拿了那一大包的料子说。

“好，你们回吧。”舅舅就到外面给拦了辆车。

秋儿和顾绍钧本想走着回去的，可是一大包的绸料。舅舅又拦了车，他们就坐车。

秋儿和顾绍钧走后，舅舅和舅妈又忙着生意。

顾家已吃过了饭，阿梅在厨房。阿生也回来了，说是家里没什么事做，就回来看看。

此时阿生正在扫院子。看到秋儿和顾绍钧回来了，就忙着接过顾绍钧的那包衣料了。唤了一声二少奶奶。

秋儿看阿生好像对她有话要说的样子。这会儿也不好说。就把那包衣料拿进屋，放到厅里的桌子上，又扫院子去了。

顾太太从厢房里走出来。看到一大包的衣料笑着说：“知道你俩是去拜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去打劫了。没把舅舅家的绸缎给搬回来。”

“娘，”秋儿说，“舅妈和舅舅说，明天我们要去舅舅家，还有二姑姑家，说没有什么送的，就只好给舅舅，舅妈，姑姑，姑父。就各送了一段料子来。还有这包是送给娘和爹还有奶奶的。”秋儿把那大包衣料散开来说。

“舅舅和舅妈还真是礼重。”顾太太看着那些衣料说。

“什么礼重了，进来说与我听听。”厢房里传出顾老太太的话。

顾太太带着顾绍钧和秋儿进到厢房，把事情说了一遍。顾老太太开心的说：“你外婆想的可真周道。”这时顾老爷喂马回来：“明天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套车去你舅舅家。”

“爹，我不会赶车？”顾绍钧说。

“谁让你赶车了，明儿你爹娘和你们一起去。”顾老太太说。

“好，好。”顾绍钧开心的说，“好多年都没听到爹怨舅舅了。”

“哈哈哈。”听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可是秋儿不明白，为什么爹怨起舅舅来大家会那么开心。

顾老爷看着不明白的秋儿笑道：“这以后让绍钧给你讲。绍钧，陪爹杀两盘去，看这些年来有长劲没有？”

“好。”顾绍钧就陪着顾老爷到书房下棋去了，阿生随后去生了火。

还在笑的顾太太对秋儿说：“秋儿，你去看一下阿梅，刚才吃饭的时候阿梅她很是不自在。我问她是不是想家了。如果想了，可以回去住两天的，她说不是。她那家，她说是不会回去了。我再问她话来，她就低头着，不说话了。要不摇头，要不点头。你去看一下。”

“姑娘长大了，有心事了。”转着一串佛珠的顾老太太说了一句。

“哎。”秋儿应了一声就出了厢房，刚好看到阿生给书房生完火出来喊她了一声：“二少奶奶。”

刚才回来时阿生喊她就有话说的样子，这会儿也是。秋儿就来到了院子里，阿生也跟着出来了。

“阿生，你有话对我说?”秋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