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一五一章:老给你捣乱小说:秋儿修改版 作者:雁嘶鸣 更新时间:2022/12/24 17:45:57 大家分别落坐,程安邦拿出一包东西对秋儿说:“姑姑,这是我爹留下的,我娘说,这是您的,让我有机会还给您。” 秋儿接过打开看来,是那条围巾。秋儿问:“你娘她还好?” “爹走后没几年娘也走了。”程安邦说,“娘心里一辈子就有我爹,我爹走了,她觉得天也塌。整天的抱着这条围巾哭。 娘在走之前对我说,这条围巾是爹二十四岁那年,您救爹时,留给爹的。跟了爹二十四年,爹走的那天没把它带在身上,而是留在营房里。 娘抱着围巾常怪爹:这是你的**子,为什么不带上。你常说秋儿是仙女。仙女给你保命的东西能随便拉下吗? 虽说我娘也是个文化人,我爹走后,就成天的念道一些迷信的话来。” 秋儿把围巾还给程安邦:“这个还是你留着吧。这是我过十八岁生日时,舅妈送给我的。我就戴了几天。而它却跟了你爹半辈子。还是你给收着吧。” 程安邦没有推让的接过:“谢谢姑姑。” “你在老干所还好吧?”秋儿问一下程安邦的工作情况。 “好,”程安邦喝了口茶,“一开始也难做的,尽是一些党的老干部,老八路,老游击。可难管了,他们还问我是谁,有什么资格管着他们。 后来,姑爹,就是封叔叔。告诉他们说,我是烈士的儿子。程英杰是我爹。有好多老干部和老游击都与爹并肩作战过。我的工作就好做多了,就是秦大伯难管。” “大哥?”秋儿说,“老给你捣乱?” “那也不是。”程安邦说,“大伯,他就是不请假的老往家里跑。大家也知道,大伯他本来就在隐蔽战线工作的。他和伯娘几时偷跑回来了我们都不晓得。常为这事儿担心。” “嘿嘿,那叫跑吗?”秦化先很是不服气,“那是回家来看看。给你们请假又不批。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嘿嘿。”很是得意的笑,“我十七八岁离开家就参加革命,和淑娟结婚时调去新的工作岗位。 路过顺县,就在家停留了两天,请了街坊邻居吃了餐酒,就走了。35年在火车上遇见了绍钧。才知道了家里的情况,大家都好。 打鬼子那几年,在重庆见到过绍钧几回,那时我们都不知道家里的消息。但是听说了顺县的事。 我们知道家也一定没事的,那时心里很复杂。不知是一种庆幸还是一种耻辱。解放前,在工作中受伤,秘密回来住了一个多月养伤。 那一个多月是幸福快乐的,爹娘看着,女儿陪着,儿子关心着,兄弟们常偷着来说说话。淑娟也偷偷回来过两回。 最难为的是爹和娘了,看我受伤了很是心痛难过,就让我多吃点好的。让我多休息,可是我好了之后就要走的呀。他们有时又不让我吃。就让我喝点水。 睿思就去厨房‘偷’。说,奶奶炖好了鸡汤。又时又是甲鱼。”秦化先抹了一下眼说,“长辈对孩子的爱。有时的对待不是不爱,而是太爱。”这话秦睿哲现在听起来很有感悟。 “后来,”秦化先接着说,“解放后,敌特还是很猖狂的。我没有回家,又有了新的任务。52年在香港,那天,刚好完成了一项工作,很轻松。我和淑娟到公园里去走走。 听到一群孩子们的欢笑。我看了过去,泪水就不让我看了,我对淑娟说:那群孩子是这个公园里最美的风景。淑娟看着我问:怎么了?我说:没事,看那群孩子们。” 淑娟接过话说:“我看了过去,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后来秋儿看到我们,让睿哲和睿思也看到我们,当时我们也只能那样的看着了。” 秦睿思给母亲抹了一下泪水。 秦化先说:“后来的几年,我们都在外工作,爹娘走的时候我们都没回来。对不起爹娘呀。”秦化先很是悲痛。“大运动时,我的旧伤复发,刚好那时我在省里,好多好医生都不工作了。为了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我就点名让化民去。 在省里,化民给我看病,也结其他几个领导看病。都说化民的医术好。化民对我说,家里那时的现状后。我就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回去后让他们好好的看着秦大夫。别游街了,到时我们还要找秦大夫看病的,如果那位首长旧伤复发了,那可真没人救了。 我毕竟也是上级领导。我的话他们还是听。后来听工作人员说,秦顾两家都看着了,不游街了。说是,上级首长说了,要好好的看着秦大夫,别出岔了。 我没想到,我的一句话让,秦顾两家人都安生了。还有我要好好的谢谢阿旺。”秦化先对阿旺举起了茶杯。 阿旺不明白的说:“大哥,谢我做什么了?” 秦化先对阿旺敬了一下茶:“谢你,几十年来在秦家虽说是个伙计,我和化民那时都不在家,你确尽着做儿子的本份。后来化民带着妻儿回来了,你又与阿珠一起对孩子们尽了长辈子的职责。我和淑娟谢谢你们。我愧为人子人父。”说的是一腔歉意。把茶一饮而尽。 “原来是这样的。”顾绍安说,“那时天天的游街,说我们是特务。孩子们也成了狗仔子。化民从省城回来后,一下子又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一样。就让孩子们到农村去劳动。 我和你嫂子就呆在家里不让乱走。化民也上手术台了。好像一切都平静了一样。翌卿就扫扫街。可惜老王叔走了。” “唉。”秦化先说,“还好,我们都挺过来了。” “是呀,都挺过来了。就是对好些人还是留下了后遗证。”顾绍安叹口气,“解放前,桂枝他二叔和姑姑一家都去国外,让桂枝他爹也走,可是爹说,天下是我儿子和他的同志们打下的,我走什么?唉。 那年月抓着孩子们的大舅舅就批斗,问是不是留下来当特务的。房子也拿去当司令部了。现在,老房子还了回来后,大家也就搬回去了。 可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孩子们的大舅就抱着头说:我不是特务,我不是特务。老是这样,孩子们又搬出去了。住在外面他又好好的。 现在封家那老房子就空在那儿了。就这样了,可惜达知他爹走了,要不大家今天一起聚聚多好。唉。”顾绍安喝了口茶。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