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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我们爱情吗?小说:秋儿修改版 作者:雁嘶鸣 更新时间:2022/12/25 12:43:02 “我爹是在监狱里走的。”卢达知悲痛的说,“我爹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卢家的子孙以后不要从政,不经商。我们好大一个家,现在全国各地到处都分的是我们卢家的人。我和文皎那时带着孩子去了西北。” 坐在卢达知身边的顾文皎拍着他说:“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不是有好多兄弟姐妹都回来了吗。孩子们也都回城了。说起来伤心难过,就不要说了。” 卢达知轻拍着妻子的手说:“没事儿,当着一家人的面说说,心里舒服些。” 顾文皎很是理解丈夫,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卢达知接着说:“回是回来了,可是还是要生活的,二叔和二婶与他们的小儿子达贤住在一起。生活还是很困难的,国家现在不是鼓励个体经济吗? 他想开个小店,又没钱,去找兄弟姐妹们去借,大家也都困难也拿不出来。 但是,也记住了爹的那句话:卢家的子孙经后不要从政,不经商。我和文皎回来后,学校给补发了那几年的工资,我们用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拿去给达贤去开店。 达贤很是感激,还说我,不听我爹的话了。我说:一个人,认识到自己犯的错误,现在给改正过来了,那么哥,相信这个错误,这个人也就不会再犯。哥也想重振家业,可是哥知道哥不是经商的料。 达贤明白我说的意思,他两口子就在街边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还不错,请了两个服务员。 今年开年,给店子正式的起了名,叫‘祥瑞饭店’。两口子起早贪黑的。可苦了他们的那两个孩子。娘在的时候,我和文皎带娘去看过二叔几次,二叔看到娘就问:大嫂,我大哥呢?还忙生意呀,老了,叫他休息了。”说到这里,卢达知哽咽的说不下去。 大家都能体会他的心情,因为那个年月大家都经过。卢达知擦了一下泪水接着说:“二叔问,大哥是不是又被抓去了?二叔与爹的感情很深。 爷爷奶奶走的早,是爹带着他接过家业挺了过来,后来在外公的帮助下,才有了后来的产业。 达贤的两个孩子卢梅和卢松。卢梅就像个小大人一样的照顾着卢松。每次去都给我们倒茶端水。 卢松就把姐姐当依靠。我说接到我们那里去。我和文皎的孩子都大了。在学习和生活我们都可以照顾的。 可是卢梅说,我们走了爷爷奶奶就没有人说话了。我爹走后,对二叔的打击太大。婶子每天都得陪着他,他如果看不到孩子和婶子,就会说:我哥不是特务,不是汉奸。别抓!” 卢达知擦了一下泪继续,“那时他们说我爹是特务,是汉奸,抓了我爹和二叔。还有几个堂伯,堂叔。还有舅舅和姨爹他们。我爹说,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二叔和堂伯堂叔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省一百字)。我知道我爹不是特务也不是汉奸。 日本侵略中国那几年。那时我们都还小。有一次听到我娘问我爹:这样安全吗?我爹说:如果顾家兄弟都信不过的话,这世上就没人可信了。我一直都不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给游击队运送枪支弹药和药品。”封弘说,“那时我们成立了抗日游击队。需要大量的枪支弹药。上级就找到了你们卢家。卢经理听说是抗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们上级也问卢经理,也不问问我们是什么人?卢经理说:不管是什么人,就要是打鬼子我都拥护支持。这期间也得到与卢家合股的日本商人的帮助。有时事情就是这样的矛盾。” 顾绍安接过话:“这事你们小舅舅伤好后来到顺县,与我谈过,我同意。到了省城后,卢经理让我们给朋友带些日本鬼子查的严的东西。说晚上,就要我们停靠在任何一个镇子,都会有人来取走,其它的叫我们不要问那么多。我明白心照不宣吧。 我和你们全叔从来不去细问,晚上停靠在某个小镇时,都有程兄弟的人来取走。我们顾家一直都是顺民,一直都在这条路上跑生意,与那些检查的鬼子也混了个脸熟。 我们常给点他们好处。他们对我们就不查的那么严,何况,我们还有日本股东在卢经理那里的随货单,所以那几年来,也算平安。” 孩子们听的都很认真。 “看来只有我爹那时闲着了。”秦睿智说。 “你爹可没闲着。”封弘说,“你们还记得,小黄泥吧。是秦二哥给他治了伤着到我们游击队驻地的。以后常与杜郎中上山采药。几天后,总要背着一背篓的花花草草,滕滕枝枝的回来吗?” “记得。”秦睿智说,“回来后,爷爷和奶奶总要问,为什么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爹总是说:有些药长在山顶上,不好采就耽误了回来的时间了。要不就说,山里人难出来看病。到某村子看病迟几天回来” 秦睿敏补充:“那时,也有人问爹:秦大夫,你又不抓药,就开方子,也要上山采药呀?爹说,我开的处方杜郎中那里有时没有,我就采一些放到他那里,你们去了就抓全了不是。我听爹这样解释过好几回。” 封弘说:“其实,那时秦二哥是到我们游击队驻地去了,我们打鬼子总会有伤员吧。秦二哥就和杜郎中一起去看。记得有一个小战士伤的很重。杜郎中都说可能没救了,秦二哥看了一下,动了手术几天后他就醒了。后来牺牲在解放战争的战场上。秦二哥也是抗战时入的党。” “爹,您可从来都没对我们说过。”秦睿敏说,“一直以为,您在抗战的那八年什么都没做呢。” 秦化民说:“生为中国人,在国家和民族生死存亡之时,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会尽自己的一份力的。那时带你们从上海回来,我对院长说,这个时候让我走,我不就是一个逃兵吗?院长对我说:就现在的中国处处都是战场。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们秦顾两家那能袖手旁观呀。我们没说不等于没做。你姑姑还给游击队送了一笔款子呢。” “那是。” “顾二嫂,”秋儿想说话,封弘打断了她,“有些事就别说了。你送的那笔款项。我们都用来买枪支弹药打鬼子了。” 秋儿明白,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姑姑本来就是豪杰。”秦睿敏说,“要不,那年也没有胆量救安邦他爹。” “好了。”顾绍安说,“不说打鬼子了。也不说那苦难日子。说点轻松的事吧。” “爹,什么轻松的事?”顾玉皎问。 “你二叔打鬼子回来那年,大家也是这样的坐在茶棚里听了我们长辈的情感故事。那时独漏了你秦大伯没说。”顾绍安喝了口茶,看着秦化先对孩子们说,“现在我们一起来听听你秦大伯和你们秦伯娘的爱情。” “好。”孩子们鼓掌。 “什么爱情?”秦化先也喝了口茶问。 “就是说你是怎样和淑娟到一起的。”顾绍安唠叨,“比我大一岁多点,就老糊涂了?哼。” “我没糊涂。”秦化先力争,“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看着秦化先认真的那劲儿,孩子们忍住笑。 秦化先问淑娟:“老伴,我们有爱情吗?” “应该没有。”淑娟平静的说。 “那你们是如何结婚有孩子的?”封桂枝问。 淑娟说:“我们没有爱情,但是我们有感情。也许也是爱情吧,那时上级派我到化先身边工作,我们那时有一群年轻人是很崇拜化先的,对还没见过化先的同志来说,对他的工作经历就像神话。 在他身边工作久了,发现他很平易近人,也很平凡的。那时,我们在一起工作有时是兄妹,有时是夫妻,有时又是路人。 反正只要工作需要,我们可以是对方的任何一个人。至于我们结婚,我是被动的。”说到这,淑娟幸福的笑了笑。 秦化先说:“好像我强迫你似的。” “我是说被动,不是说被迫。”淑娟强调一下。 秦化先反驳:“好像那也是我强烈要求组织让你嫁给我一样。” “你不是吗?”淑娟幸福的反问。 “你俩口子要急死人是不是。”顾绍安说,“我们都老了。没来那么多的关子,快说。”年老的顾绍安想听故事。 “咯咯咯。”孩子们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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