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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OO八章:担纲创建红枪会小说:名枪杨家将 作者:孙维恒 更新时间:2022/11/30 9:17:03 第二十一章:且说法师李尚武 说起这个话头,就又要从我姥爷当年“一枪震乾坤”说起。 当年,我姥爷无意中显露出的神枪绝技,一时震动乡野,成为江湖传奇,就像一个破衣烂衫要饭的乞丐,突然一下子成了百万富翁,名声远扬得爆棚。一般人谁会有那么厉害的枪法?《隋唐演义》里秦叔宝的“一箭双雕”都甘拜下风……尽管当时我姥爷在伪满洲国乡村政府里啥职务没担,也啥事都不掺和,但那些村、保、甲的“腿子”们,却一厢情愿地把我姥爷当成他们的“主心骨”,村中大事小情,都要找我姥爷商量。据说当年伪乡公所的大乡长,还曾在村长的陪同下来我姥爷家,意思请他出任乡警察股的治安股长。但是我姥爷不想给日本人当“腿子”,又不好开罪于乡长,就推说进县城卖粮去了,让家里管事的整备酒菜好好款待一下大乡长,他自己却连面都没给乡长照一下。 我姥爷推说去县城,为了不给伪满政府那些“腿子”们抓到把柄,就真的押车去县城卖粮了。其实这也不算弄虚作假,因为那年月只有县城有粮栈,庄农人家没钱了就得卖粮食,要卖粮食就得翻山越岭去百十里外的县城。 我姥爷押车去县城卖粮食,往返来回五天,回来时带回了一个山东人。 这个山东人叫李尚武,二十多岁,细高挑儿大个,长胳膊长腿,高颧骨大眼睛,走路嗖嗖嗖地总是带着一股风。脸颊上长着星星点点的浅白麻子,但这并不影响他整体的英武帅气。他一来,就猫进我姥爷家二进院子的小客厅,晚上也歇卧在那里。白天除了上茅房(厕所),谁也见不着他人影儿,整地神神秘秘的。 李尚武来后的第四天头儿上,我姥爷突然召集村里几家财粮大户的当家人到家议事,中心议题只有四个字——保家卫土,并当场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创办红枪会! 那些财粮大户受够了土匪的骚扰,都想有一个自己的武装保家护财,但是限于财力,养丁养枪可是个烧钱的玩意儿,一家一户谁都搞不起。再加上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没有人担纲挑大梁,他们的想法儿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如今我姥爷挑头倡议,又主动担纲儿,花销费用按家族人口地亩分摊也较为合理,那些当家人各自心里打了一通如意算盘,就一个个儿当场表态,同意“投资”出人加入,并一致公推我姥爷做了红枪会的会首。 第二十二章:担纲创建红枪会 红枪会创建大局议定,我姥爷当场和他们议定,大户人家出钱出枪出人都按地亩计算,小户人家出人出钱全凭自愿。但是那些财粮大户人家,每家必须指派一至两名子侄和三到五个青壮年伙计,按红枪会的会规定例参加训练。同时还向附近几个村屯发帖子号召,动员财粮大户入会。 乱世时期,纲常大坏,国已不国。有人保人有财保财有家保家,人人都希图自保。很快,红枪会就聚起了一百多号人。我姥爷又根据实际情况,把红枪会员编组成“神枪团”和“红枪团”两个团。神枪团的武器,都是各财粮大户指派来的子侄自带的大枪;红枪团则一律装备是纯钢锻造的红缨枪。这些红枪会员训练或临战时,一律红布包头,腰系红布腰带,再清一色配戴上红布兜肚,跑动起来就像平地燃起一片汹涌激荡的火海,非常威武好看。 我姥爷把这两个“团”的人枪,都交给李尚武——李大法师管带,每日里参拜神像,化符念咒,列队操练,排兵布阵,演练进退之法,习学攻杀战术……有时候,我姥爷也亲临“神枪团”训练现场,指导红枪会“神枪团员”的枪法操练…… 就这样,我姥爷创办了红枪会,拉起了一支也曾参与抗日的武装,打土匪,打降大杆子,还和日本人开过仗。后来迫于日伪政权的压力,为了保住家族人口平安,对外假说因为要解散红枪会和李法师闹翻,设计让李法师带领部分红枪会员参加了抗联…… 我姥爷讲完创办红枪会的过程,乐得仲旅长直拍他的肩膀。说:“嗯,不错不错,想不到杨先生竟是一位民间豪杰开明人士啊,看来你们县长说得一点儿不错!那我也给你交个底吧,当年你那位红枪会的李法师,拉出人马就加入了你们县长领导的抗联队伍。要不然,他咋对你的情况这么了解呢?只可惜,那位李法师后来牺牲在了战场上。不然的话,今天咱们真可以来个英雄聚会呢!好啦,话都说开啦,该让咱见识见识你的枪法了吧?” 我姥爷这才恍然大悟。说:“岂敢,岂敢,在您旅长大人跟前显摆我那点儿三脚猫能耐,岂不是鲁班爷门前耍斧子嘛!旅长您就饶了小民吧……” 第二十三章:将军农民比枪法 我姥爷的这种客气,都是在当时日伪政权的压榨下形成的,尤其是那个时候的时局还甚不明朗,国民党遭殃军的那套“打粳米,骂白面,就喜欢看谁家大姑娘好看……”那种德性!谁知道这支军队又是什么作派?你不处处多加小心,行吗?不行啊!没成想,我姥爷一自称小民,旅长大人还不高兴了!说:“怎么又小民大民的?咱**队伍里可不兴这么说。”仲旅长瞪起了眼睛说,“就冲你这话,我倒要跟你比试比试,咱们一人打三枪再说。打不好,你老杨就别回家了!”仲旅长这话,还真把我姥爷吓住了。没办法,那就打吧! 仲旅长和我姥爷比较枪法的法子也挺特别,他让警卫员在旅部大院六十多米远的南墙根儿插上六根秫秸梢儿(东北俗称“箭杆儿”),筷子头儿粗细,每人三枪,全部打断者为胜。 仲旅长那可是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打出的子弹可以用车拉,枪法自然了得。比赛开始,他也不谦让,率先上前,抽出配枪“叭、叭、叭”就是三响,秫秸梢儿应声而断。 轮到我姥爷了。我姥爷瞅瞅他身后的几个警卫员,说:“哪位老总借枪一用?” 仲旅长说:“诶!咱们是革命队伍,不兴叫老总,要叫同志。” “是是。”我姥爷说,“小民不知道咱队伍上的规矩,还望海涵。” “诶!怎么搞的嘛?你杨先生怎么搞的?怎么又小民大民的?以后咱们都是同志,别整那些虚头巴脑,你你我我的就行啦!”仲旅长说这话时,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了,冲他身边的警卫员说,“娘卖X的!你小子傻啊?去把我箱子里那把枪拿来给老杨用!” 我姥爷头一遭儿听这么大干部还骂人,而且还骂得那么脆快。 警卫员给他骂得一愣一笑又急忙喊了声“是”,就跑回屋去拿来一支满带烧蓝的手枪,还随手顶上“顶门子儿”,然后跨前一步,双手捧着递给了我姥爷。 我姥爷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枪,接过来掂了掂,感觉轻重挺衬手。再看枪型,比驳壳枪小着一号,弹仓也不大,但枪管又比日本的“王八盒子”略长些。从枪身的烧蓝可以看出,这还是一支九成新的枪,配着油红的木把,很是俊秀可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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