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七篇 贪嗔痴膨胀葬送青春季(一)小说:谶语警言(卷二) 作者:滁州徐舟 更新时间:2023/1/19 16:29:42 贪嗔痴出自佛教,此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为恶之根源。圣贤告诫:“无尽则淫,无度则失。纵欲则败。”界定“物”与“欲”,重在一个度。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贪婪是人性,古之有之,今亦有之。在金钱,权利,女人面前表现出人性的原始的面貌是正常的事。一个人要是说自己没有这些最基本的欲望,那是欺骗和谎话。我们暂且把他归纳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一类,可要说还是无法打动他,只能说诱惑程度不够,不妨加大诱惑力试探一下,就知道他说的是否是谎话还是真话。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恋爱中的女人经常用男人是否肯为她花钱来判断男人是否爱她,再好的朋友在金钱利益面前都会踌躇再三,权衡得失,同样,通往权利的道路异常坚辛,往往制约你的人恰恰是你最熟悉的人。 人性的自私贪欲是一切社会弊病的根源,然而通过消除人性的自私贪欲来解决社会弊病的观念和做法毫无疑问是天真幼稚的。 消除社会弊病的现实途径只能是通过一切公民的自由平等公决权力来制约人性的自私贪欲。没有平等自由的全民公决就不会有真正现实的社会弊病消除途径。 指望或宣教这个主义或者那个主义来消除社会的弊病无异于缘木求鱼。 最好办法:远离、教化、严惩。 一 初秋谯城的气候还是那么炎热,似乎比仲夏还要高上几度,秋老虎果然名不虚传,中午的马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汽车偶尔穿梭,空调也是开到高档。刑警中队长高峰在食堂刚吃过中饭,准备午休一会,他昨晚一夜没睡,扫黄打非对全城拉网式的一家家歌舞厅、网吧进行突击性排查,搜查结果战绩辉煌,不仅有黄而且还有毒,数量惊人。卖淫嫖娼一百多人,这些人竟还有一大半是瘾君子,双料货色。特别是检查到皇后歌舞厅,老板的脸色刷地变白了:“你们不是前两天才搜查过?”他没有理睬,右手一挥,队员们如狼似虎冲进去,结果在包厢里逮到十数位赤身**的小姐和诸多个嫖娼者,令他惊讶的在这些人身上还搜到数量惊人的毒品。 高峰使用声东击西的“迷魂阵”。 前两天他接到上级的指示,谯城进行一次扫黄打非的专项行动,他在全队包括坐办公室的和协警在内所有人员,进行大张旗鼓的宣传动员,结果网张得很大,一网下去连个小鱼小虾也没捞到。休息一夜,第二天下午突然把这些人又集合起来,手机上交,吃睡在局里,一个也不准离开半步,半夜开始行动,路线依旧不变。搜查结果大跌眼镜,满载而归。 战果辉煌,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谯城的黄沉毒渣也达到登峰造极,毒瘤发展到不铲除不行的地步。对于昨晚的战绩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作为这座城市的护卫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扫黄打非,产出“五毒”,必须从源头抓起,他立下决心“步步紧”,将专项斗争变成常规行动。 两晚连续工作,高峰感到身心疲惫,他准备利用午休好好补一觉。刚躺倒沙发上,桌上的热线电话响了,他伸手拿起话筒,对方传来急促的声音:“高峰吗,接到群众举报大学城围墙外发现一具女尸。”是110指挥中心的电话,他问清具体地址,迅速全副武装,敲响隔壁的警员端木春的办公室门。“快起来紧急任务!”他喊道。 “我被停职工作,下午要写检查。”端木春高声回答。 “你小子少啰嗦,快起来随我执行任务。”高峰转身回办公室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手枪,插进斜跨的枪套里,再穿好警服,这时端木春已经警容整洁地站在门口。 “通知小孔备车,目标大学城。”他命令说。 端木春朝他眨眨眼嘟囔一句:“戳儿反而。” 端木春在执行任务时,半夜三更不小心引起村庄的犬吠,怒火之下将那只拼命嘶叫的黄狗一脚踢死,引起农户不满,告状到公安局,潘副局长严令刑警队长高峰严肃处理。高峰给农家一个面子,随口说:“闭门思过写深刻检查,赔偿贰佰元。”端木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甩给农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再没出来。 “这小子不咋的,脾气还不小唻。”高峰不理睬。 十分钟后,警车开到大学城,一行四人徒步来到谯城大学的后围墙,按照110指挥中心提供的地址,在清流河湾的玉米地旁发现一具烧焦的女尸,众人围着女尸查看一周。初步判断,死者不到三十岁,面目全非。这是谯城大学后院围墙外一处偏僻荒无人烟的地方,除了农民耕种很少有人来过,玉米长到一人高,山风呼呼吹着,大白天都有些恐怖,令人毛骨悚然。清流河从玉米地穿梭而过,形成九十度转弯,水面宽阔且水浅显露出一片湿润的河滩。女尸就在离水面五米远的河滩上,周边明显有一米方圆的烧灼痕迹。能得看出死者身体着火疼痛难忍,强烈的求生欲使她向水面奔跑,没到河边就被烧死。离玉米地边,还有一处更大的焚烧源,直径约有两米,两处距隔十米。高队长推断这是第一现场,死者着火后向河边跑去,也许火势凶猛,跑出十米后昏倒,被活活烧死。不远处留有一只红色高跟鞋,河滩是松软的砂石,上面留有混乱不成规则的高跟鞋印。高队长将那只高跟鞋与鞋印比对吻合,明显看出死者生前长时间在河滩上徘徊。河滩上没留下第二人鞋印。 司机小孔从车上拿出照相机,从不同角度拍下照片。 不多一会运尸车赶到,法医们尸检,再将女尸运回技术室进一步解剖。 高队长命令队员对现场再认真检查一遍,封锁现场。 会议室里,高队长和队员们将现场勘查情况向潘副局长如实汇报。 高峰边汇报勘情边提出自己对案件初步的看法,他的直观感觉自焚可能性很大。 一向快嘴快舌的端木春,忘记自己是一名停职检查正在反省思过的犯了错误的警官,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公开反驳他的上司,提出不同意见。 他认为自焚是自杀中最痛苦的一种,死者要想自杀方法很多,何必单单采用这种,再说现场也没有发现油桶或别的容器,死者用什么盛装汽油? 高峰回答,容器或许被死者提前扔进河里被水冲走。 端木春立即反驳,大学城清流河段我太熟悉,公安大学就在那里,我大学读书经常去哪儿玩,哪里水流缓慢即使有容器,也不会冲走太远,何况还有许多礁石阻拦,顶多一二十米。 有警员回答,我们往下游寻找了五里地,没发现任何器皿,更没有能装汽油的容器。 潘副局长明确表态:“至于自杀还是他杀,案情有待调查,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端木最近忙什么?” 端木春回话:“扫黄打非了手工作。” “我的意见这个案子由你接手,你在公安大学读了几年书,对大学城的周边情况熟悉,高队长还有重要工作要做。”潘副局长看看高峰。 “同意潘局的分工。”高队长点头同意。 端木春清楚这是潘副局长,第一次放手让他担当重任,当然也是对科班出身的高材生高智低能的一次考验。 端木春心里有些胆怯。 高队长看出他的心思,笑说:“给你配备一名经验丰富的老警官做助手。” 他的眼光当即落到有着三十多年警龄,即将退休我的身上。 刑警队的人从没有人装孬,高队长点将说明信得过,我站起身说: “保证配合好年轻人,尽快破案。 潘副局长笑说:“强将手下无弱兵,祝愿胜利凯旋。” 小孔将现场拍摄的一沓照片递给端木春,端木游览一遍,当看到女尸正面模糊的面目时,他的目光停住了,提出要和我再去现场重新勘察一遍。 女尸现场离城二十多里地,属于城乡结合部,我们赶到现场还能嗅到刺鼻的汽油味,端木春重点寻找盛汽油的容器,包括油桶塑料瓶一切能盛汽油的器皿。缓慢的水流在鹅卵石的间隙中细细流淌,不可能带走任何有重量的杂物,何况是能容纳几公斤汽油的容器。端木春沿着河流,往下游寻找五公里之远一无所获,当他两手空空回来时,更有信心断定有他杀的可能性。 我说:“自杀不可能,没有盛汽油的器皿,他杀河滩上又没发现第二人的脚印,当侦探需要证据说话。” 端木春信心百倍地说:“我会找到确凿的证据。” 二 又一个周末到来,夜幕降临,喧嚣一天的小城没有丝毫沉静,相反更加热闹,闹市区人头攒动,车水马龙,下班簇穿街而过,顺便带些熟菜准备和家人好好聚餐一顿。年轻人邀上三朋四友,干脆聚集在路边的大排档,哥们儿一周没有谋面,不聚餐一顿好像缺少了一份情谊。端木春换上那件时髦的“七匹狼”夹克衫便装,和我打声招呼:“师傅先走一步啦”。 我开玩笑说:“走这么匆忙是约会女朋友?” 端木春堵上一句:“约会女朋友还指望师傅介绍呢,徒弟三十有余了。” 我尴尬笑笑说:“小伙子标志帅气,还愁没姑娘追求你,只是缘分没到。” 端木春说:“现在的姑娘眼光盯住高富帅,咱只是高帅不富,谁会看中咱这样的小警察。” 我突然想起,听别人说他在学校曾经相处过一个女友,便乘机询问:“以前在学校谈的那个女友怎么样了?” 他脸红一下说:“有缘无分,早分手了。” 他胡乱搪塞一句走了。 端木春至今还是钻石王老五,他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径直不弯地来到一家名叫“情侣屋”的咖啡厅,他在一楼靠窗户的一张卡座旁坐下。咖啡屋里上了少客人,少男少女说说笑笑嘈闹喧哗,端木春蹙蹙眉头嘟囔一句:“这个家伙真会找地方,老友相聚应该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谈心才对。”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唯独他单身一人,未免显得尴尬,他掏出香烟点燃一支,服务员走过来阻止,接问:“先生,需要什么服务?” 端木春摆摆手说:“稍等一会。” 大约一根烟的功夫,他发小现在成为大名鼎鼎的法医刘伟,急冲冲走进咖啡屋,端木春举手示意。 刘伟紧跑几步过来,笑说:“破天荒,这次你赶在我前面了。路上遇见一位好友耽时间。” “迟到,就是迟到,不要强词夺理。”端木春得理不饶人,他今天准时到达,问,“不年不节的,大家都这么忙,你约我出来有这个闲心吗?” 刘伟说:“干咱们这行哪天不忙?越忙越不能忘记弟兄们情义。”他放下手包,喜欢喝什么点吧?” “奶茶,外加一分苏式糕点。”端木春说。不多一会服务员将要的食物端上,他若有所思补上一句。“老兄约我出来喝茶,是想找我解闷吧,和那胖妞闹别扭了?” 算来两人已经一个月没有相聚聊天,在公安局大院里每天碰面,都是匆匆忙忙点头问好,各奔东西,他们各自肩上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哪有闲功夫扯闲。今天下班前,刘伟试探打个电话约老同学喝茶。端木春准备推辞。女尸案刚接手,千头万绪就是天上琼浆玉液也没有心思。没等端木春拒绝,刘伟补上一句,有重要的事情面谈。端木春勉强同意。 端木春猜测刘伟失恋,心里讥笑,一个胖妞有什么留恋,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看不起警察,警察还不鸟她呢。没有缘分的恋情不要惋惜,好女人在后面等着。但是见面,刘伟没有哭丧着脸,婆婆妈妈絮絮叨叨,诉说那些让男人脸红没出息的话。端木春把苏式糕点吃去了大半,用吸管搅动几圈奶茶,憋忍不住说:“你那重要事情可以说了吧?” “大学城女尸案由你接手?”刘伟神乎其神地问。 端木春点点头:“你的消息满灵通,谁告诉你的?” 刘伟答非所问:“现场照片和尸检报告看了?” “废话,作为案件的主侦何止看了,而是深入分析过。”端木春用餐巾纸擦擦嘴角,回答。“女尸的肺部存有少量焚烧尘末和碳合物没有水迹,尸检报告明确说明,死者是被火活活烧死而不是死后焚尸。我还坚持自己的观点,自杀有多种方法,不可能采取这种最残忍痛苦的手段葬送自己的生命,不排除有他杀的嫌疑。” “死者面目全非,我正在复原手术。”刘伟不经意地慢吞吞说。 “我很想看到死者生前的面貌,这样对我们的破案起到关键作用。”端木春惋惜说。 “连加几个夜班,复原手术很成功,你不会想到女尸是谁吧?”刘伟严肃认真说。 刘伟从怀里掏出几张照片,端木春从远处扫射一眼,看出那照片的女人十分面熟,急切抢过照片,端详一遍,他惊呆了:“苏小曼,怎么会是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起先我也不敢相信,复原手术准确无误,千真万确。”刘伟对自己手艺不容置疑地说。 端木春忽地站起,怀疑自己的眼睛,眨动几下确信无误: “怎么会是她呢?”他再一次注视照片,当刘伟坚定地点点头,确定自己的复原手术真实可靠,端木春身不由己烂泥一滩倒在座椅上。 苏小曼何止熟悉,他们在学生时代,曾有一段恋情。 那是八年前的事,说准确些,就在他还是大四的学生,学校刚开学,端木春提前来到学校,闲暇无事浑身轻松。他对快要毕业一切充满好奇,他准备利用毕业前的短暂时间好好欣赏这座城市的风貌,虽然他生长在这座城市十几年,那都忙在读书上,没工夫循序渐进由浅入深地观赏这座城市,近几年旧貌新颜的巨大变化,当他走出公安大学校园,准备细细品味城市时,迎面碰见一位背着沉重行李的女孩。 “大哥,请问谯城大学在哪里?”女孩满脸汗水,气喘吁吁地问他,显然在这里转了不少路。 端木春第一眼看见白里透红苹果肤色的脸蛋,姿色惊艳心灵一颤,下意识闪念,我的女朋友应该是她。有了这种想法,情不自禁主动上前大献殷情。 “你是谯城大学的新生吧?谯城大学就在前面,红绿灯转弯再横跨两条马路。这样吧,我带你去。”端木春接过女孩的行李主动向导。 女孩很感动。 端木春暗想,啥年头了,上大学还大包小包驮着行李,学校公寓一应俱全,只要付足钞票。 “俺是乡下来的,大柳树村知道吗,哪里人头一次进城,下车闹不清东南西北了,在这里少说转了三圈,都说在前面,就是摸不到校门。”女孩絮絮叨叨。 “我就是谯城人,算是老乡了。”端木春套近乎说。 女孩听说是老乡更加亲热,她尾随其后自报门户:“俺叫苏小曼,离城西五十多里大柳树村的。村上老少三辈子就俺头一个考取大学,都说俺是山沟里飞出的金凤凰,俺为娘挣了脸面。”她洋洋得意露出炫耀的喜色。 “我是谯城的,复姓端木名**,父母都是工人,他们好不容易把我培养出来,高中毕业,本来准备叫我参加工作的,我请求家人再供养四年,报考公安大学,毕业就能工作,拿工资再报答他们。快了,需要再坚持一年。”端木春也自报门户。 简单的自我介绍,同样都出生平民家庭的两人一下拉近距离,端木春对苏小曼特别好感,从她的身上能感到一种亲情感,似有某种亲缘的联系,而不是男女那种的**。好事做到底,他干脆把她带到报名处,接待新生的是一位戴眼镜姓冯的中年女教师。眼光透过镜片像看稀奇物,把两人上上下下看个遍,半晌才问他们: “是新生?” 端木春指指苏小曼说:“她是谯城大学的新生,来报道的。” 苏小曼掏出录取通知书和银行卡。 戴眼镜的冯老师望望端木春问:“你是她什么人?” “临墙隔壁公安大学的学生。”端木春回答。 “在校大学生是不准谈恋爱的。”冯教师严肃认真提醒。 手续办完后,端木春又带她去公寓,四人一个房间,床铺被褥应有尽有,苏小曼的行李纯属多余,四张床铺有三张摆放包裹,只有一张上铺空着。 端木春说:“就它了。” 苏小曼把行李放在旁边,嘟囔说:“这人都去哪了?” 端木春心里明白,家长送孩子上学兴奋喜悦,刚到新城免不了美食消闲一番。苏小曼用孤立无援的眼光看着端木春,他不忍心一个女孩孤苦伶仃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便说:“大哥也带你上街玩玩吧。” 苏小曼求之不得。 她向往城市生活,看见城里的孩子养尊处优,气宇轩昂敬慕得五体投地,她努力拼搏力争有一天也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现在她一步登天,进入地级市的谯城,比乡村高出几个等级,做城里人的目标,迈出可喜的一步。她要洗净身上的泥土味,脱胎换骨熏染城市的馨香。 端木春带她来到繁华的商业街,道两旁的商铺一家挨着一家灯火辉煌,有五金交电、家用电器,有日杂百货、服装衣帽,有烘培糕点、食品超市,还有肯德基麦当劳一类洋人食品店,苏小曼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店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惊叹不已。 “大哥,你们城市的商业街真热闹?”苏小曼情不自禁说。 “城市就是拥挤,没有乡村清净。”端木春说。 “生活在这样的城市真幸福。”苏小曼羡慕,接着问。“填志愿你咋报填警校呢?” “警校怎么啦,出来就工作,不用为找工作到处奔波。”端木春对当警察沾沾自喜,头一次听到苏小曼泼他的冷水,心中不悦脸色阴沉。 “警察是高风险职业,挣钱不多干事不少,固定收入,撑不死饿不楞,只能维持日常生活,发财是不可能的。”苏小曼直截了当说。“同学们都说稳定的职业发不了大财。” “所以你填写国际金融专业,期盼将来在外企工作发大财。”端木春也不客气反唇相讥,初次相识观点不同语言不投,他有几分反感。 “起码几率高些,百分之五十,而当警察基本属于零。”苏小曼木讷,不会察言观色,依然直抒己见。“乡下孩子心有天高命有纸薄,俺娘太苦了,将来俺要挣大钱让她享福。” 天色不早了,端木春说:“咱们在附近吃点小吃吧,”他不想再谈论下去。 苏小曼说:“还是回学校吃食堂吧,能节省点。” 端木春说:“老乡相识就算我请客吧。” 此后苏小曼约会几次,旁敲侧击引经据典,企图改变端木春墨守成规的陈旧思想。志不同道不合则不相为谋,端木春固守自己的道,也不强加他人,千方百计引导轻松的话题。仅存一丝的**被刻薄的语言摧毁,但端木春仍被那种割不断理还乱,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情裹挟,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兄妹割舍不开。 苏小曼也有同感。 “俺见到你有种亲哥哥的感觉,特别亲热。”苏小曼不把端木春当外人,兄妹的感觉使她大方豁达毫无顾忌,大众场合亲热有佳旁若无人。端木春不反感,也乐意接受这位亲妹妹骄横嗲气和轻狂,有种得意忘形。 两人亲密无间,端木春的好朋友刘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依仗发小的铁哥们提出劝告。 “你以后少与这妞往来。”刘伟严肃说。 “为什么?”端木春问。 “我也说不清,总之你们不是一类型的人,只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早断早好,长痛不如短痛。”刘伟吞吞吐吐也说不清所以然。 “是直觉告诉你的吗?”端木春问。 “不光是直觉,也有一种预感。”刘伟先见之明。 “科学这么发达了,总不能把老祖宗哪套唯心主义再搬出来吧。你要说出个子丑卯寅,我好心服口服。”端木春非要他说清楚。 刘伟被逼急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法医这行当,不光热爱人体解剖学,我还有一种八卦相面的特异功能,你没发现你与那妞不仅外表有许多相似之处,说话办事言行举止还有许多惊人的雷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倒没有注意这些,说的细致些。”经刘伟提示,端木春惶惑产生疑惑,顿有这种感觉,只是没有在意。 “第六种感觉告诉我的,你们的染色体有可能交替的重合。大柳树村离县城才四五十里地,不能排除某种血缘关联。你们这种亲密的往来,一旦坠入爱河会直接影响后代。”刘伟说。 “我们非亲非故又不是同姓,血缘关系不可能存在。”端木春头摇的拨浪鼓。 “那么没出五服的表亲呢?”刘伟坚持自己的观点。“偌大的世界无奇不有,出生那么多弱智儿,很多都是近亲婚配,或是染色体某些雷同。我们是有文化懂科学的年轻人,于公于私都不能做出傻事。”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掌握分寸。” 那次提醒犹如当头一棒,心灵也蒙上一层阴影。端木春心里明白,他和苏小曼目前只是普通朋友交往,这种势利的女孩,他不会将她发展成伴侣。在约会时,他也时刻提醒自己切不可感情冲动,做出那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愚蠢事,要知道苏小曼这种势利眼的女孩,向来把贞洁看得比纸片还要轻薄,事实也证明这点。她在同校化学系结交一个男友,非法同居。 他感谢刘伟善言衷告。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