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战淮河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时，张自忠正在北平卧床治病，高级官员中惟有北平市长秦德纯还在主持工作。10日夜里，日军驻北平特务机关长松井太久郎与日本驻平陆军助理武官今井武夫会见张自忠，遭到他严词拒绝，无功而返。

但是，蒋介石却主张议和，出卖了张自忠，平津舆论界一度千夫所指，认为张自忠为“汉奸”。而他的许多部下，都因为反对蒋介石的消极抗战，被迫害致死。

此时的张治中，只为两个字而活着——雪耻！

“你看。”张自忠指着沙盘说道，“目前，日军已经强渡淮河，打算对北岸发起攻击，形势岌岌可危，北岸一旦失守，徐州乃至山东就危急了。因此，我51、59军准备集中全部兵力，趁日寇立足未稳，先发制人，将他们全部赶进河里喂鱼。但是，这需要先解决一个问题。”

“炮兵！”郑龙脱口而出。

“没错！”张自忠嘉许道，“一旦进攻，淮河南岸日军的榴弹炮联队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威胁！所以，必须在我军发动攻击前，搞掉他们的榴弹炮联队！”

“是！”郑龙敬礼，坚定地回答道。

“世侄啊。”张自忠歉然地说，“你不是59军的人，你伯父、父亲都是我的知交，本不该让你蹚这浑水，但是，论出奇制胜、以弱胜强，只怕国军之中，没人比得上世侄，一切拜托了！”

“军座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八嘎路！”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部里，司令官畑俊六大将正在大动肝火，“你们兵站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粮食运不上！炮弹也运不上！前线的帝国勇士在浴血拼杀，你们这些马鹿都是帝国的罪人！”

“对不起！对不起！”电话里传来涕泪横流的求饶声，“司令官明鉴，实在是新四军的游击队太厉害了，神出鬼没，扒铁路、炸军车，搞得我们焦头烂额……”

“混蛋！身为帝国军人，竟然被几只耗子弄得狼狈不堪！”畑俊六大怒，随后，强忍怒火说，“目前，皇军正在集中力量进攻淮河北岸，知道吗？北面的寺内寿一将军已经率华北方面军正与我南北对进，倘若我们进攻不力，你、我，全都会被撤职！”

“嗨！嗨！卑职一定尽快抢修道路，三天内就弹药运来！”

“还有。”畑俊六补充说道，“紧急从上海、南京征调一批慰安妇，后天就给我送来，大战在即，军心非常重要！”

“嗨！”

然而，畑俊六话音刚落，运送一批慰安妇的军车，就被化妆成平民的郑龙袭击了，经过一个多月的流亡加训练，他带领的一个排战士已经成为训练有素的特别行动队员。

随着狙击手秦坤的一声枪响，子弹准确命中正在车里抽烟的日军少尉的头部，经过激战，特别行动队全歼了押运的六名日军。

“咿呀!!!”病愈的刘振强猛地彻开车屁股的帘子，日本慰安妇们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尖叫。

“住口！”郑龙用日语厉声道，慰安妇们立刻闭上了嘴，“想活命就不要做声，否则我们可不在乎像宰鸡一样地宰了你们。”

“嗨……嗨……”慰安妇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声答应。

郑龙看了一眼死去的日军少尉，冷笑道：“跟我想的一样，果然是少尉，看来我不用重新准备军衔了。”

此时的刘振强，取出了日军少尉身上的证件，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工具包，把郑龙提前准备的穿日军少尉军服的照片替换上去，并重新伪造上面的印章。

“嘿！强子，可以啊！”秦坤惊讶道，“看不出，你那么五大三粗的，还有这手艺？!”

“行啦，你可闭嘴吧。”正聚精会神干活的刘振强黑脸骂了一句，“老子当年横行淞沪的时候，你这个小少爷还在天津玩儿泥巴呢！这种手艺都是小意思，老子还开过保险柜偷美国佬的黄金呢！”

“这手艺难吗？我也想学。”赵德胜闻言，眼馋道。

“造假证有什么难的？!日本人的证件做工也就这个水平，比假钞差远了，告诉你，论起造假，咱们中国人是他日本人的祖宗！”

“头儿，搞定了！”过了半晌，刘振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吹了口气，把证件递给郑龙，郑龙满意地看了一眼，随即命令：“大家换衣服！五分钟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