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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伍卒>第6卷第38章 卖笑的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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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卷第38章 卖笑的雏妓

小说:伍卒 作者:少风 更新时间:2023/5/2 23:31:33

大山坪西南一百多里,州河在这里生生向南拐一个湾,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渲泻的州河水所带的泥沙,把这里冲积成十多里宽广的河滩良田,这是山区难得的平地,市埠繁荣,客商来往不断。河滩上的东林乡,是宣汉、万源、城口到达县的大道。

东林乡场外,三墩坡大路边,一座木质的“春喜”客栈,依山而建,两层,楼下是骡子客、挑夫等苦哈哈吃饭的饭铺,住宿在饭堂里边,大统铺,一角钱管吃管住。春喜楼的楼上,是生漆漆得红中带亮的家俱,临街是饭堂,可以凭栏小酌,后面是一排客房,中间有一木廊桥通往后园,后园有鱼池荷花,有供休闲的躺椅,麻将、扑克、铜钱骰子,美酒、鸦片烟等,一应俱全。

楼上时有流莺小妓唱曲弹唱,也有陕西爱吃馒头的白晢大姑娘在这里驻足接客,夜夜换情郎。

老板姓陶,江湖绰号——陶一碗,戏说他某年与妇通奸时,被其丈夫发现,一个饭碗砸来,额头开花,留下了一条疤痕。他是东林团防大队长的大舅哥,又与达县城防司令部某团长联了儿女婚姻,炙手可热的权势,谁不巴结。

春喜楼开在乡场外,求的就是个清幽雅趣,沾的是后山松涛林风,爱的是门前州河潺潺,借的是大路上人来人往的财气。

这天,东林街风流头面人物圈子之间,盛传:陶一碗从大码头万县,请来了两个雏妓,年方二八一十六,端的是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杏眼桃腮,红唇含春,望一眼神魂不在,观一回浑身通泰。穿的是上海产的华达呢,擦的是法兰西国产的香水,艳丽之状得到多人证实。

第一个客人是从宣汉城来的某提款委员,和他两个背盒子枪的马弁。

刘存厚很奇葩。他把老家简阳很多来投靠他的人封为“提款委员”、“禁烟委员”,提款委员是为他把各处收刮来的钱,及时送到他的老巢达县,落袋为安。禁烟委员的职责主要是发展鸦片生产,收取烟税。其他什么“清乡委员”、“督察委员”等得罪人的活,主要由本地人充任。

这提款委员和两个马弁到了楼下,见到拿着小团扇在门前张望的两个雏妓,果然是青春年少,窈窕妙姿,羞答答的杏眼观。提款委员平时是娱乐运动的达人,经验丰富,造诣颇深,见状,立即确定,那羞态,绝非训练出来的职业性广告表演,而是出于本色。忍不住心花怒放。

进得楼来,未见老板陶一碗,却是个面生的跑堂接待。

于是,提款委员,扔了两角钱,叫两个护兵在楼下吃饭睡觉,自己一马当先上楼。

楼下大堂里还没有客人,两个马弁心里腹诽:这才上午,委员你就要我们困觉,那两个雏妓那么年轻,怕是你老胳膊老腿的明天爬不起来。

两马弁刚坐下,一个跑堂端着茶盘,一个跑堂提着壶茶过来,摆在桌上。

六月天气热,两个马弁拿过茶碗,倒上凉茶,来了个渴鲸入海,不防一个**的物事顶在腰上,另一个也被一把匕首压在颈项上,“不准动,动一下,老子要你马上去投胎转世。”

这声音,杀机腾腾。刹那间,特意挪到胸前胯下的枪套,枪被人掏走了,动作娴熟,机头扳开的声音也有了,两人吓得尿了裤子,急忙举起双手“好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进里屋谈。”举着双手刚进屋内,突见两个长相粗笨的小蛮子,各抡着一根粗木棒扑面砸来,剧痛如巨石般袭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提款委员吟持着,碎步登上了楼,两个雏妓羞笑着低了头。这场景,正如那个有名的上海文人,叫徐志摩的,写的那句什么“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是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提款委员此时此刻,才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诠释,触目兴叹!

雏妓身边各自有一个跟班,最漂亮的那个雏妓的跟班,老虎眉、双眼皮、鸷鹰眼、薄嘴唇,棱角分明,表情愁苦,一副苦瓜相。年小的那个身边,则是个红脸墩实汉,憨厚笑容满面。

“陶老板呢?”提款委员气度轩昂,有个跑堂,飞跑了过来“呀,是贺委员,呀,稀客,老板在困觉,您老是不是先歇歇,看上那个你只管叫,让她给您捶捶腿,先解解乏。”

风月场老手、提款委员诧异:“这两个姑娘,怎么不会来事?”

跑堂一怔:“对对对,还是您见识广,来,您先请洗洗风尘。”

一个面生又膀大腰圆的跑堂,端了一铜盆水,放在木廊桥里面,这提款委员洗了一回后,拿着衣帽,走向客房,对跑堂说:“叫那高的给我捶腿,中午饭让老陶安排,我去眯一会。”当那年略长的漂亮妓,在跑堂示意下,过来扶着他时,专家级采花能手的提款委员,嗅到了一股醉人的处女香味,心里砰砰作响:难道今天运气这么好?

开张大吉!两把盒子枪,成都产,成色一般,两个10发的弹夹,四个20发容量的弹夹,140发子弹。一把撸子,10多发子弹,40来个大洋,贺大委员,摆场大,钱不多。

唐麻子高兴得脸上的麻子抖颤,吴焜却仍是苦瓜脸——怕是回去马婶要撕破我的脸,组织上也要查问处分。

一个富商骑着骡子,领着一队挑夫,挑着木耳闻讯来投宿,被楼下的马弁推了个趔趄。

为首的马弁穿着一件有点小的军装,双手连摆“客满了,客满了,明天请早。”

富商一脸不屑,“怎么?还店大欺客了嗦,叫老陶出来。”

又一黑脸上汗毛丛生的马弁,凶巴巴:“说了客满就客满,我们委员在这里宴客,你弄这么多力夫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从楼上来了一个熟悉的跑堂,原是楼下服侍散客的,面熟:“呀,是王老板,呀,您老真不巧,达县贺委员在这里宴客,请的些山上的当家豪客,您老若愿出些木耳,炒肉、凉拌,那恰好。”又附耳低声:“两个妹儿,早就侍候过贺委员了,又安排侍候贵客,您上去不但要舍财,还只能望干鸭子。您看……”

“陶一碗呢?”

“在亲自侍候贵客,不然您老来了,那还不亲自出来?”

富商稍稍考虑,突换成笑脸“唉,既然他这么忙,我就不打搅了,走了。”

富商的挑夫队还未走出视线,闵学文低声急语:“黑熊,来了硬碴子!”

远处,七、八个汉子从东林乡那边走了过来,全是下江洋布做的对襟上衣,大敞着怀。前面一人独著绸衣,尖嘴猴腮,窄细的腰,偏系了一条宽大的牛皮腰带,上面插着蓝得两支发亮的快慢机。

这伙人的凶相,把站在栏杆前打望的两个雏妓也吓着了,吴焜皱了眉:“这人有些面熟,象……”

在一边擦拭着盘子的跑堂,一边说:“呀,他是达县城新任的清乡委员,有个怪名,叫青品山,万县人,是王陵基派来给刘瘟牛,专门来抓王渡的。前几天才到东林来,驻军营长、团防大队长都要听他的,前晚在这里为他接的风,东林的头面人物都来得齐。”

几人来到店里,一叠声嚷:“老陶呢,陶一碗呢?叫他出来见客。”

那青品山进到店里也不上楼,横坐在一条手下搬来的板凳上:“叫陶一碗来,叫他来见我。”

楼上下来那个白面小青年跑堂:“呀,是青委员,呀稀客,陶老板在上面侍候贺委员,叫我来请您上楼。”

“什么他妈的贺委员?值得他亲自侍候,连下来见客的功夫都没有。”

“青委员取笑了,这个达县提款的贺委员,是刘军长堂客家的老表兄,可不是一般人。”

“哦。”正在考虑时,二楼梯口站了一位下穿华达呢军裤子,上身华达呢紧身税警军衣,胸前两个小可爱顶着两个折叠式军服口袋,大大的杏眼,红红的嘴唇带着嗔意:“青委员,贺委员请您上楼喝茶。”

“唰”青品山的怨气飞到爪哇国去了,一跃而起:“小三,跟我上楼。”

连续几个飞蛾跳的飞步,凑到了美女身边“小妹,你不象是我们万县人,口音不一样呗?”

刚上到楼面,急不可耐地就抓住了美女的手,精明的青品山,不由一怔,这可不是小手!虽说当妓女的,那个不是贫寒之家的女子?有几个小手?关键是这手大不说,手粗糙得象搓衣板,用这手捶腿可以,摸皮肤,怕是要擦起伤来,难道是刚上道?不然,这手儿为何这么抖?

疑团尚未解,又见一精悍青年,虎眉鹰眼,对望过来,虽是强带笑意,仍杀机凛凛。右手刚摸到胸前枪柄,忽然背上一紧,一个枪管抵在腰间“不准动!”青品山手上不敢动,扭回头看,自己的跟班小三,已经被匕首抵在胸前,一个五大山粗的麻脸大汉,伸手抽了小三胸前的两支枪,把小三踢倒在地上,一脚踏上胸膛,顺势把手枪在胯上一擦,机头打开!

刚一愣神,青品山胸前的枪也被鹰眼青年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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