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尽忠报国

1229年（金国正大六年），成吉思汗第三个儿子窝阔台即汗位，他继承了父皇将革命进行到底的宏伟目标。他整肃朝纲，踌躇满志，统一中原。这次，他率领蒙古兵从陕西断绝庆阳粮道，进入大昌原。大昌原金国兵马统帅完颜合达激励广大指战员，要同仇敌忾共御外辱。完颜合达望着战士们坚毅的表情，从中挑选一位先锋官，看看谁能胜任。

“大帅，这项艰巨的任务我来担任！”

完颜合达闻声观看，只见一个气宇轩昂孔武有力的一名官员站了出来，此人人称陈和尚。

完颜陈和尚，名彝，丰州人。父亲乞哥曾经担任阶州军事。金章宗泰和攻宋时期乞哥战死。因此，陈和尚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革命烈士家庭的孩子，根红苗正，颇受金廷器重。金宣宗时期，蒙古侵略金国，陈和尚不幸被蒙古兵俘虏。并被安排在蒙古丞相安童手下听差，他母亲仍然住在老家，由他的哥哥斜烈赡养。期间，他总是想法设法逃脱樊笼，为达到这个目的，他时时对长官献殷勤卖乖，获得了安童的信任。一日，他跟安童请假要求回家看看母亲，以慰藉心中的块垒。安童对他的这个请求，爽快地答应了。

“他要是走了不回来了，那怎么行？他可是的一位重要智囊呢？”安童想到这里，便吩咐手下一个军卒名曰陪伴实乃监护。

两个人一上路，陈和尚瞅准一个机会把这个蒙古军卒杀掉了。不仅如此，他还弄了十几匹马，跑到了老家并叫上哥哥斜烈，一同携带着母亲南下，从金国沦陷区投奔到革命老区，径直朝金国都城汴京而去。

陈和尚南下，被蒙古人发现，遂派出一支骑兵前去缉拿。陈和尚看见蒙古人骑着战马迅速追来，便顺着羊场小道，或漫趟漫地地踯躅前行，一路之上，道路崎岖，跋山涉水。此时，母亲年老体迈，行动不便，弟兄两个一度轮流背着老母潜逃，可行动迟缓。如此一来，蒙古人会很快撵上，到时谁也逃脱不掉。陈和尚弄了一辆小推车，推着母亲翻山越岭躲避后面追兵。就这样，靠着两条腿甩开了四条腿行路，渡过了黄河，终于如愿以偿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斯时，金宣宗看到两个孝子带着老母，千里迢迢回到祖国，欣喜不已。哥哥斜烈授予都统，陈和尚补护卫。经过皇上的一番考察，发现陈和尚是个大才子，于是就让他做了禁卫军的军官。

不久，金宣宗设立寿泗（在江苏省）**府，就让斜烈做**府的府事，让陈和尚充任宣差提控。期间，陈和尚勤练武术，还在当地礼贤下士跟儒生关系相处融洽。鸿儒王若虚与陈和尚颇有交集，相处之时，王若虚叫陈和尚练习书法学习五经四书，因此，陈和尚成了一名智勇双全的儒将。平日，陈和尚闲暇时便练习书法，在外人看来，他的穿衣打扮就跟穷秀才一样。后来，哥哥斜烈病重，金宣宗便让陈和尚代理哥哥的职务。

正大三年（1226年），陈和尚手下有个军官飞扬跋扈气焰嚣张，与别的官员关系很僵，为此，还尔虞我诈，大打出手。陈和尚调查清楚后，秉公决断，处罚了这名军官。这名军官不服，被陈和尚教育了一顿。这名军官气不过自寻短见。他离世前，给自己夫人留下遗言，说自己是被陈和尚给气死的，希望夫人给他报仇雪恨。这个女人到汴京告御状，说陈和尚把他男人给杀害了。

因时局不稳，监察官也不下去搜索证据，便认为陈和尚身为**，就肆意妄为滥杀无辜。就这样，陈和尚因处理军中官吏相殴一事，被诉讼入狱。在监狱里，陈和尚问心无愧，生活规律照常进行。一年半过去了，金宣宗驾崩，其儿子金哀宗即位。

金哀宗是个深明大义睿智的一个君主，接下来，便着手处理国内的冤假错案，经查，金哀宗认为陈和尚犯罪证据不足，予以无罪释放。斯时，为了抵抗蒙古兵的入侵，金哀宗便专门组织了一支军队名曰“忠孝军”，它是由羌族、乃蛮族、**族等少数民族以及中原被俘逃来的汉人组成，这些组**员个个骁勇善战，精于骑射。金哀宗让陈和尚担任忠孝军首领。陈和尚感恩戴德，并制定了：治军严明、严格训练，英勇杀敌，军队过处秋毫无犯，街市间不再喧杂。为此形成了一支能打胜仗的革命队伍。

这次，八千蒙古人在大将赤老温率领下打到了甘肃庆阳附近的大昌原，形势危急。当金国主帅完颜合达征询手下将领谁可以出战时，为了民族大义，陈和尚挺身而出，不顾个人安危，主动请缨出战。陈和尚回到军营，沐浴更衣，写好遗书，然后告诉忠孝军将士，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正是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刻，今天出征有死无生，有进无退，咱们为国尽忠攻破敌兵。将士们看到统帅已把遗书写好，已作战死疆场的决心。将士们举起了森林般手臂，高声宣誓：“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

陈和尚率领四百骑兵迎难而上，面对来势汹汹的蒙古兵，他们心中充满刻骨仇恨，一想到自己的房子就是蒙古兵点着火烧成废墟，自己的同胞被他们蹂躏杀死，这些金国将士毫无惧色，挥舞着手中兵器一齐冲向敌阵。蒙古兵一看这阵势，一时乱了阵脚，当蒙古将领清醒时，八千蒙古兵被陈和尚打得七零八落夺路溃逃。金军的这次重大胜利，给金国注入了蓬勃的力量。金哀宗手写诏书，褒奖作战的英勇将士。并授予陈和尚定远大将军、平凉府判官。

大昌原决战之后，蒙古人万万没有想到金国还有这样的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革命队伍，居然以四百败八千将士，着实令赤老温目瞪口呆不得不惧怕金国的势力。为此，蒙古派使者前来议和，在这个缓冲期，一探金国虚实。

没承想，此战过后，金国参知政事移剌蒲阿得意忘形地对蒙古使者说：“我大金粮足兵精，你们蒙古根本就不是对手，你们不意好，就随时拍马过来，我们随时奉陪。”

1229年10月，窝阔台统率蒙古大军再次对金国发起了总攻击。此时，蒙古兵进驻庆阳界。眼看蒙古兵将要南下，金哀宗诏令陕西行省派遣使者给窝阔台送去了羊、币、帛、美酒，希望求和，以时间换空间，实施缓兵之计。与此同时，蒙古也派遣使者到陕西行省招降。金哀宗暗派使者赶赴邠州，诏令移剌蒲阿领兵赶往庆阳。同年腊月，金哀宗又诏令权签枢密院完颜讹可、总帅纥石烈牙吾塔等领兵速来救援。次年一月，两国再次决战于大昌原，蒙古兵再次溃败而慌不择路出逃，于是庆阳解围。移剌蒲阿遣还蒙古使臣，不无豪迈地说：“我已秣马厉兵，你们要是再不服，可以随时来战！”

蒙古在庆阳吃了败仗以后，使臣回到蒙古大帐面见窝阔台，述说被金人戏谑一事。可把窝阔台气了个够呛，不由地大声骂道：“奶奶的，你们金国不就是打了胜仗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胜败乃兵家常事。”窝阔台意犹未尽，喷着唾沫星子说道：“别得意太早了，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遛遛，看看谁是真正的王者。”窝阔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心里的话：我刚登汗位，就被金人羞辱，真损我大汗的威名。于是，窝阔台决定亲率蒙军攻打金国。

金正大七年（1230年），窝阔台与四弟拖雷、侄子蒙哥统率大军，进攻金国领地山西。蒙古兵一鼓作气攻下天城堡，经西京到达应州，与金兵于雁门关等地展开激战，并先后攻占代州与石州。

此时，金国大将军武仙亲率部队围攻潞州的蒙古兵。窝阔台立即下令将军塔思领兵速来救援。武仙见蒙古兵越来越多，便率军退保潞州。金国另一位将军移剌蒲阿率兵夜袭蒙古军队，塔思战败，蒙古人口以及辎重悉数被金兵俘获。武仙还军后攻破潞州。不久，窝阔台率兵卷土重来，武仙不敌而退守卫州。蒙古万户史天泽率领汉军与蒙军围攻卫州，金国主帅完颜合达等先遣陈和尚带领的忠孝军与亲卫军共计三千作先锋出战。蒙军落败而溃逃，致使卫州解围成功。

此战大捷之后，金哀宗亲自劳军。任移剌蒲阿为参知政事，与完颜合达行省于阌乡（在河南省），率军防守潼关。调遣大将军武仙率军去鹘岭关，扼守金州路。

1230年11月，蒙古兵对金国领地蓝关、潼关等地再次发起进攻，此番激战蒙古兵没有沾到便宜而撤军。不久，蒙古大将军速不台率兵攻陷小关，一路之上，攻城略地。金国驻潼关守将納合买住督城作战的同时，还派遣手下向**行省寻求增援。行省派出陈和尚率领一千名忠孝军，都尉夹谷浑领兵一万人前去增援。双方激战几昼夜，金兵终于大败蒙古兵，且一口气追击到倒回谷口而凯旋。

金国主帅完颜合达、移剌蒲阿驻扎在潼关东部。此时，蒙古将军按擦儿部围攻凤翔。完颜合达与移剌蒲阿见蒙古兵来势汹汹兵马强壮，不敢轻举妄动作壁上观。金哀宗见状，遂督促金军主帅完颜合达与移剌蒲阿率军出关跟渭北蒙古兵交战，以此引诱蒙古兵救援，以解除凤翔之围。金国两位主帅领旨率兵出关作战。在渭北，金蒙两国军队交战厮杀在一起。眼看金兵胜势显现时，大汗窝阔台、拖雷率领的主力部队赶来增援，金兵不敌遂连夜鸣锣收兵入关。不久，蒙古兵攻陷凤翔。

自从两国交战以来，各有胜负，蒙古也没有多大进展，呈现胶和状态。

1231年5月，蒙古大汗窝阔台召集诸王商讨亡金的战略战术。此时，降蒙金人李昌国向拖雷献策：“金国朝廷迁都汴京，所依仗潼关与黄河作天堑。倘若我军出宝鸡，进入汉中，会很快抵达唐、邓两州。”拖雷听罢，沉吟片刻，不住地轻轻颔首。

果然，大汗窝阔台采纳了李昌国的提议，兵分三路向金国发起总攻，东路军进攻济南，从山东攻入河南；西路军从凤翔过宝鸡，进入小潼关，经过宋国领地沿着汉水而下，从唐、邓二州进攻汴京，以假宋伐金策略，围攻汴京；中路军进攻河中府，然后转向洛阳，从山西进入河南。以“包饺子”的形势合围金国都城。

1231年9月，面对蒙古兵步步紧逼，金国政府里一些智囊急忙召开军事会议，积极商讨抗蒙救国大计。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速召回京的主帅移剌蒲阿分析道：“要是我军北渡黄河，蒙古人必将进驻平阳，放我军渡河，然后切断后路与我军展开决战，到那时对我军极为不利。”金哀宗听罢，沉思片刻，对众臣说道：“还请诸位爱卿共商国事。”枢密判官白华建议道：“请皇上调遣陕西军北上河中与中路蒙古兵决战。如果作战顺利，蒙古去襄、汉的部队会迟疑不进。以此使敌人互相掣肘，贻误战机。”会上，大家对局势做了更进一步的商议与战略部署。会后，金哀宗命主帅完颜合达、移剌蒲阿仍还驻陕西，只以一支军马出冷水谷，为河中府声援。河中府，又名蒲州，是金国在山西南部的重镇。

一个月之后，大汗窝阔台率领蒙古中路大军进攻河中，金国主帅完颜合达率领上万兵马与蒙古兵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保卫战。金兵居高临下，箭射完了，用滚木垒石砸向蒙军，士兵们斗志昂扬，夜以继日，轮流战斗。后因蒙古兵援军骤增，致使河中府城西北楼撸被攻陷，金国将士临危不惧，浴血奋战。金兵坚守一个来月，终因敌我相差悬殊，致使河中府陷落。守将完颜讹力战不支被蒙古兵俘获杀害。

蒙古西路军在拖雷率领四万人马，相继攻占宝鸡、大散关。接着，蒙古兵入侵并屠杀宋国之洋州城，继而攻下兴元。宋国守军见强敌当前，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遂放弃饶峰关。蒙古兵轻而易举拿下饶峰关，从金州一路东下，剑指汴京。

邓州危急！汴京危急！此时，金哀宗如坐针毡，他急急忙忙诏令完颜合达、移剌蒲阿率领金兵主力赶赴邓州增援，陈和尚率领的忠孝军随后跟进。与此同时，金国给宋国襄阳制置司写信，约宋兵共御外辱。没承想，遭到宋庭的断然拒绝。不久以后，大将军武仙率军一万人与将军杨沃衍所部八千人在邓州会师后屯驻于顺阳。

蒙古西路军开始强渡汉江。此时，金国有人向主帅移剌蒲阿献策，乘蒙古兵渡河一半行程时，主动出击消灭敌人的进攻。可移剌蒲阿看到蒙古大兵压境，两腿战战兢兢，说话哆哩哆嗦，迟疑不敢出击。眼睁睁地看着四万蒙古兵顺利渡河到禹山。

此时金兵主帅完颜合达在邓州关隘埋下重兵，里应外合，一举消灭敌人。拖雷从侦探那里得到金兵作战部署后，遂改变作战计划，只派遣一小部分骑兵前进。蒙古大将军速不台建议，金兵不适合野战，况且缺少吃苦耐劳，不如对他们实施骚扰，乘其筋疲力竭之际，再发动进攻，必将击败他们。这股先遣蒙古骑兵赶到阵地时，金兵已经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击。蒙古兵发起挑战，被完颜合达率领部队迅速击溃，并斩杀蒙古兵一个千夫长。此番战斗，金兵与蒙军展开殊死战，最终以顽强的毅力击败了蒙古兵的挑衅。

拖雷决定派出一支蒙古兵牵制住金兵的这股强大势力，然后又分兵行进，躲避金兵主力，分道直扑金国首都汴京。直到金兵主帅完颜合达发现蒙古兵阴谋后，为时已晚。金国急忙从邓州调遣援军追击已经跨过防线的蒙古兵。面对完颜合达指挥作战的错误判断，给金国造成了极为不利的影响，将军杨沃衍对合达义愤填膺道：“你做为金国主帅，蒙国厚恩，掌握重兵不能战御，竟然让敌人长驱直入汴京，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完颜合达闻听，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紫一阵子，瞬间起着反映，竟惭愧的一言不发。

金兵北上阻击，蒙古兵不时打埋伏给金兵制造麻烦，达到牵制的目的。如此一来，金兵不能安心休息，也不能安营扎寨，军需品出现了紧缺现象。适逢遭遇暴风雪的侵扰，金兵忍饥挨饿精神萎靡，及至崩溃边沿。尽管金兵处境很是尴尬，面对蒙古兵的大肆入侵，将军杨沃衍率领士兵突击，终于打开了一条通道。随行的忠孝军将领陈和尚率部很快占据山上殿后，金兵急行军行至三峰山。此时，蒙古兵占据三峰山西南与东北区域，金国大将军武仙率部奋勇作战攻打西南，将军杨沃衍率部破袭东北。蒙古兵被打退到三峰山东部。金兵将军张惠亲率一万多人马，从山上冲下，蒙古兵不断受挫而不得不后撤。金兵连续作战，军需得不到保障，将士们已经三天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空与疲劳。斯时，雪花飞舞，周天寒彻。金兵在三峰山上，股跃着胡子，大口大口吃着白雪，手冻得就跟红萝卜似的，泛着光。战士们聚在一起靠体温取暖，靠呼出的热气缓冻，两眼突兀。尽管这样，他们依然严阵以待，武器上冻着冰凌老厚。而不远处树林子里的蒙古兵聚在一起，轮流值班，他们能够在马上睡，马能立着睡；他们有说有笑，大口满牙吃着煮熟肉，还不时向山上的金兵谝着，嘲弄着。金兵是看着干着急，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在金兵困顿之际，蒙古兵却发起了总攻，喊杀声惊天动地。在漫天大雪中站立的十五万金国将士，有的人列阵出战的时候就被冻死了，就给饿死了。大部分士兵举不动武器，拉不开弓箭。

将军张惠大吼一声：“跟我上！”他冲在前沿并挥舞长枪奋力拼杀；大将军武仙手提大刀在蒙古兵堆里噼里啪啦砍将起来，血染战袍，也浑然不顾；陈和尚率领的忠孝军作战勇猛奋不顾身，一度杀死了不少士兵，给敌人以震撼。然而，蒙古兵人众势威，三峰山决战，金兵损失大半。最后，武仙只率领三十骑兵逃进竹林。**移剌蒲阿率领残军北逃路上，让蒙古兵活擒。将军张惠力战不支而壮烈殉国。

陈和尚率领残余部队边战便撤退掩护主帅完颜合达至均州城，十几万金兵几乎殆尽。蒙古兵继续围攻，完颜合达率军突围没得成功，城陷，完颜合达藏到一家民宅，被蒙古兵搜出一刀将其杀害。陈和尚是金国能征惯战的常胜将军，是民族英雄。因此，军民很多认得他，居民们挺身而出搭救陈和尚，被陈和尚制止，他从藏匿处出来。此时，蒙古兵已攻破均州并**数日，抢光、杀光、烧光一样都不缺。

陈和尚在街上叫住一个蒙古兵，说：“告诉你们大帅，我就是你们高价悬赏的金国大将陈和尚。”于是，这个蒙古兵带着陈和尚去见主帅拖雷。陈和尚见到拖雷之后，高声道：“我就是忠孝军总领完颜陈和尚，大昌原战胜你们的是我，卫州战胜你们的是我，倒回谷战胜你们的也是我。你们的**赤老温、速不台，全都是我打败的。我要是死在乱军之中，怕别人说我有负于祖国，到了弄得不腥不素。因此，我今天到你们这里要死个明白，希望天下人知道我的忠义。”拖雷喜上眉梢，说道：“你才是一个真汉子，我很是佩服！不过，你们金国大势已去，政府**无能，我劝你还是投降方为良策，你何必替这样的政权卖命呢？”陈和尚横眉冷对，破口大骂道：“忠臣不保二主，况且你们是一群畜生！”

后来蒙古大汗窝阔台劝其投降并委以重任，均被陈和尚严厉拒绝。蒙古兵恼羞成怒，用刀割断他的足胫，陈和尚仍然大骂不止，又割他的嘴，一直割到耳边，血流如注。陈和尚至死没有屈服，表现出了一个民族英雄视死如归的宝贵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