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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历史架空>河朔风云>第十章 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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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云变幻

小说:河朔风云 作者:遨游红尘 更新时间:2023/3/19 15:09:22

暮秋的一个下午,蔚蓝的天空上,一群大雁排**字形阵势比翼南飞,不时发出阵阵鸟鸣声,或哀怨或惆怅。几丝白云在漫卷身姿,仿佛天女舞动的广袖,在阳光的照射下,描眉画目似的晕染出金色迹痕。此时的河朔平原,或离离衰草,或昨夜西风凋碧树,一衣带水的滹沱河,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举目望去,辽阔大地上越发显得苍劲与悲凉。树枝上一群麻雀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有诗为证:

一片,一片,又一片

那片片堆积的落叶

已枯萎,焜黄

麻雀在秃枝上啼叫

秋风

却一阵,跟着一阵

带来刺骨的冷寒

有谁为你唱一支赞歌

让颓废,让孤单

带来

曾经葳蕤时的眼神和眷恋

有谁为你弹奏一曲心弦

绽绿,青翠。

最后凋敝,一如红颜

有吗?有吗?

我不想摄下你的老颜

不忍看到

刀刻似的山川

又惆怅

鸣镝呼啸

鸿雁南迁

可是

我不能掐头截尾

去欣赏争艳的春天

嗡嗡郁郁

倾国容颜

叶落时

我在凝视

我在守望

曾经的峥嵘

仿佛刹那间

已经释然

落叶了

我来收拾

不敢懈怠

没有怨言

在这叶落的风景里

你就是我

魂牵梦绕的书笺

此时,新兴村村外有几个人引颈西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似的。夕阳刚刚吻上恒山额头,瞬间,日头容颜红彤彤的,也许是害羞吧,便一头占尽了大山的怀抱里……

“嘚嘚”的马蹄声越来越清脆,只见两个人骑着马飞奔而至。

“爹,你终于回来了。”一个人两眼红肿着,一边迎上前,一边惊叹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国知名良吏、一代文学家王若虚,他接到慈母去世的噩耗,便日夜兼程往家里赶来奔丧。

接应的是他的儿子王恕。

“舅舅!”“叔叔”“老弟”,几个亲人发出不同的称呼。王若虚让随从从包里拿出卷烟,一一奉上。路上,无声,只是烟卷上的红火明暗交替着,团团灰色烟雾腾起,波浪般,一**地弥漫在空中。

此时,王若虚步履匆匆神情凝重,他与众人来到王家祖坟,“扑通”一声跪在新坟茔前,泪水汩汩地流了出来,雨点般打在坟上。众人齐刷刷跪下,跟着抹眼泪。王若虚两手用力挖着土,手捧着,轻轻地圆着坟。

“我的亲娘呀!儿子没有给你生前尽孝,真是罪过呀!”王若虚鼻涕一把泪一把。

夜幕四合,忽听得有人走动的声音。

“赶紧散开!”一个长辈说道。

王恕让父亲躲起来,自己则摸着腰瞪大眼睛,悄悄地上前观察。

“大家出来吧。”那个长辈的声音说,“家里人来了。”

王若虚见到来人,“扑通”在一长者面前跪了下来,低泣道:“爹呀!你儿子回来了。”言毕,泪如泉涌。

王若虚父亲说:“孩子,回来就好!”

王若虚眼睛又转向父亲身旁的叔父,双手紧紧地攥着,哽咽不止。

“哪有什么办法?忠孝不能两全。”叔父梳捻道。王若虚叔父是村里一个管大事的人,婚丧嫁娶,吵包子打架等。只要他一出面,立马摆平。

“这世道,兵荒马乱的,老百姓谁有什么法子呢?只能逆来顺受。”王若虚叔父补充道。

黑夜下,王若虚惟觉得脸上有泪滴从上面落下。叔父拉着王若虚平身,心里却波涛汹涌起来。

那日,泗州(今江苏盱眙县)军州事王若虚正在编纂整理《宣宗实录》,案前参考资料与他等同。多少年来,王若虚施行仁政,为民创造安详**公平正义的良好形象。

正当王若虚伏案提笔时,官差报告有一封王公加急信笺。王若虚看到写的家乡地址时,他按捺不住喜悦,可等到他看到信的内容时,笑逐颜开的表情顿时凝滞,紧接着双眉紧蹙,二目呆滞。原来慈母病重,让他接到信后赶紧回家。

一切布置工作完毕,他与随从打马如飞驰奔故乡。

一家人集聚在烛光下,与阔别家乡的王若虚畅叙。

“喤喤”一声声锣音传来,接着村里报信人李拐子敲着豆大的铜锣喊道:“乡亲们呐!吃了黑介饭到村广场集合,上面有指示了。”

“妈的,不会又是征兵吧?”一个后生扬声道。

“我看局势紧张,从之,你赶紧走吧!恐遭不测。”王若虚叔父叮嘱道。从之,是王若虚别称。

这时街上村民三三俩俩,噼里啪啦脚步声,陆续走向村广场。

广场上,火把通明,里正站在前台,招呼着让村民走近点。

一锅烟工夫,里正看人员差不多了,便大声说:“蒿城县衙指示咱们村壮丁当兵,家里有三个儿子的,留下一个。一个儿子,父母健壮的也可以去当兵。”

底下人嚷嚷开了,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今个金国征兵,明个蒙古征兵,冷不丁半路窜出一股土匪,说跟他们干吃香的喝辣的,还能保家护院。

里正开诚布公道:“乡亲们,这次是元朝董俊大将军征兵。”

“不去,蒙古人太蒙古,不懂礼节,与咱不是一个道上的。”人丛中不知谁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就是呀!宁跟清楚人打顿架,也不与糊涂人说句话。”有人附和着。

“我看谁再说点子不吃紧的话,就绑起谁来。”会场旁边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道,这个人是县衙专门派过来领兵的。

果然,有两个小伙子与官差作对,被绑了起来,啪啪啪一顿**狂揍,疼得这两个人“啊啊啊”瞎叫唤。

“谁要是与蒙元朝廷作对,这两个人就是下场。”那个领兵的人怒喝道。

王若虚把耳闻目睹的事情,铭记于心,他要整理乡下老百姓生活状况以及反对蒙古统治的事情写出来,披出情报要及时呈给金国皇帝。

第二天,是新兴村过集的日子。王若虚家挨着集市大街,他拿着一个凳子坐在街门口,看着熙来攘往的赶集人。乡亲们看见王若虚就上前打招呼,问这问那,尤其在问到做什么官差时,王若虚微微一笑,道:“在私塾里混饭吃呗。”他不敢说实话,尤其在金国存亡之秋的峥嵘岁月里。

“哎呀!从之老弟,幸会!幸会!”一个长着三角眼,猴腮尖嘴的白面人走了过来。王若虚起身迎上去,施礼道:“李老哥,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样年轻。”

“看着老弟说哩。”这个人指手画脚说道,“明天晚上我请老弟喝喝酒,如何?”

这时王若虚叔父走过来,说:“贤侄盛情难却,只是从之刚回来,身子还不舒服。”

“可别,好不容易见一面,咱在一块坐坐。”

王若虚仔细观察着来人,觉得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为了遮掩尴尬,便欢颜道:“老兄的盛情,小弟领了,如果身体允许,我必定登门拜访!”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随后,这个人与两个就伴的离开了王府。

“你不知道,这小子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真是坏透了。如今在替蒙古人卖命,那天晚上就是他动手打的不一心的人。”他叔父提醒道。

“看来,不走不行了,情况有变,对自己不利。”王若虚思忖道。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王若虚与随从悄悄地离开了家乡。

不久,金宣宗含恨去世,继承皇位的是他的第三个儿子完颜守续,是为金哀宗。

金宣宗驾崩后,给金国留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政权。蒙古主帅木华黎率领大军继续攻打金国,相继攻占了山西太原以及部分恒山地区。金国政权所掌控的领土,只剩下河南、山东、陕西以及山西一部分地区。

金哀宗正大元年(公元1224年),功夫不负有心人,泗州军州事王若虚耗费精力数载,终于完成了《宣宗实录》。他在撰写期间,常常是“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详尽地记载金宣宗年间所发生的历史大事,诠释执政者的良苦用心,以及宏图大展进行中的艰难历程。

大功告成后,金哀宗对于王若虚的卓然成绩以及惠政给予了肯定与褒奖,并迁升王公为平凉府(治所甘肃省平凉市)判官。王若虚不辱使命,再次以较好的口碑,赢得了人们的交口称赞。王若虚施政期间,躬身听取老百姓的建议。王公身体力行战斗在生产第一线,亲赴劳动现场,体验农民生活的艰难与困苦。他办案一丝不苟经常从蛛丝马迹中侦破案件。

那日,有一老妪告到县衙,说自己的儿子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了,她疑窦丛生。有人说,你儿子是不是出去揽活了?他儿子绰号吐着,会做木匠活,出去不是没有可能;有人说,莫不是有人暗害吧?!还有人说,你儿子是不是找个相好的逃跑了呢?也是,以前儿子经常给村里一个寡妇干活,可人家是当家子,碍于儿子的木讷,是不会干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作为老母,他知道儿子的真性情,是一个善良本分的人。

老妪与家里人也是胡乱猜测,莫衷一是。最让人上心的还是慈母,她这段日子观察儿媳妇表情,丝毫表现不出悲悯的神态,你问她几句,她答几句,总是一句相同话:那谁知道你儿子干嘛去了。

后来,老妪一再追问儿媳,儿媳见婆婆逼急了,就大呼二喊嚎叫着:你家儿子有野心了,他不要俺们了。

家人们见状,只能四处寻找,亲戚朋友一一跑遍,也弄不出个子丑寅卯。其中一个叫撇叉的光棍汉,经常出入吐嗻家,撇叉模样不起个样角子,俗语其貌不扬之意,可人家能说会道,不仅如此,盖房把事、木匠活、使牲口(干活)等他样样会,干起活来,那个麻溜劲让人啧啧叫好。吐嗻家人问他时,他说这几天他也在帮着找吐嗻呢!老妪问孙子孙女,孩子们也是不愣着脑袋瓜子,哭着说不知道。

一天,老妪有心事睡不着,特意起了一个大早,发现从儿媳妇屋里走出了一个人,因天色不甚明朗,再加上老人珠黄眼花,没有看清是谁。可老妪猜测:看齐爪儿(俗语块头),觉摸(俚语推测)是撇叉。

老妪把一肚子心里话向王判官倒了出来。王若虚看着老妪凌乱花白头发,一脸的褶皱纹,两眼红肿着。便上前请起老妪,并安慰道:你老请放心,有本官在,一定把这个案件弄个水落石出。

老妪头脚走,王若虚便派官差去吐嗻家侦探。

同天晚上,两位官差就已埋伏好,眼睛直盯着吐嗻家。正当两个官差眼发酸,正要打盹时,只见一个黑孤影,一个鹞子翻身越过低矮的墙垣。

“现在这么紧,你还来,要是露馅了怎么办?”屋内吐嗻媳妇压低嗓门道。

“没事,我早巴获好了,没有人。”这个黑股影说道。巴获是当地俚语,就是观察之意。

一番唇舌,吐嗻媳妇开了屋子门,黑孤影一跻身,幽灵般飘进了屋里。

“吱吱呀呀”一番骚动,让两个官差听了个饱。

“妈的!老子这么大了还没有尝过女人味。”这个官差说着,喉结不停地上下动着。

“这是正是,嫑说点子不要脸的话。”另一个官差说道。

两位官差根据大人王若虚叮嘱:一旦发现异常,一定要把可疑人员缉拿归案。

正当吐嗻媳妇与那个黑股影卿卿我我之际,两位官差施展轻功,一个个从房上跳到地上。他俩手拿着钢刀,对着屋里人喊道:“快开门!官差到此。”

吐嗻媳妇回应道:“这世道骗子多了去,你说是官差,我不相信。”

一个官差扬声道:“你要是不配合,可别怪县衙不给你面子。”

那妇人心里好不害怕,那颗狂跳的心都快从口里蹦出来。她哆哆嗦嗦打开门,前面那个官差甲刚进屋,门后黑股影急忙开门夺路外逃。官差甲上前去抓,没承想,这个黑股影泥鳅般溜掉了。后面的官差乙一个扫堂腿,将这个黑股影切切实实弄了个狗吃屎。官差乙扑上去就要制服,被撇叉就地十八滚挣脱了出去。

此时两位官差不是吃素的,也会点武功。他俩见此人有两下子,便一齐上阵缉拿黑股影。噼里啪啦,叮叮当当,黑股影急忙中抄起墙跟处戳着一把铁锨,与眼前两人招架了起来。

打斗处,出来了一个小伙子,来人是吐嗻的弟弟,与母亲在另一处居住,彼此做邻居,因打斗声惊醒。他手里掂着一个擀面杖,等他明白官差与撇叉发生争斗,就知道令人狠惊的撇叉又来哥哥家下寨子来了。下寨子,是当地人的叫法,一般指翻墙进院图谋不轨之徒。

毕竟势单力孤,撇叉虚晃一招便欲脱身,他刚到大街门口,就被吐嗻弟弟一擀面杖狠狠地砸了下去。一句“哎呀呵!我那个娘!”便重重地跌在地上动弹不得。

灯光下,所谓的黑股影是一个大汉们,此人正是村子里的无奈何撇叉。这个撇叉横行乡里,净耍肉头,是个破皮无赖,村民们暗地里叫他无奈何。闲暇时,无奈何撇叉只要在街上一走,就凭着嗅觉走进喝酒处。摆场(俚语喝酒)的人看见了,心里膈应,可嘴上说不出来,只好添副筷子方才作罢。谁要是甩脸子,撇叉就想法设法给小鞋穿。致使村里人对他敢怒不敢言,撇叉会耍拳脚,有把子力气。撇叉个子不大,可一个压麦子的大碌碡,他能举过头顶。

大堂上,撇叉不愣着头,不承认下寨子,更不承认有奸情。吐嗻媳妇跪在大堂另一边,矢口否认违法犯罪。

大人王若虚与副手耳语一番,便让衙役把这对狗男女押进同一大牢。

这时撇叉见外面挺安生,就小声对相好的说:“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俩约定什么事情也没有,任他官老爷钢嘴铁牙也奈何不了。”吐嗻老婆扬着柳叶眉,咬着嘴唇,犹如鼻子眼发出的声音:“嗯嗯!把心一横,就是不承认,他们谁也拿咱俩没办法。”

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捉双。这对狗男女狱中对话,早就被暗中监视的官差甲听了个清清楚楚。

二次开堂会审,这对狗男女矢口否认**。不得已,王大人对二人施行酷刑,奸夫**咬着牙淌着血就是不承认。

王大人感到事情很棘手,就好像拿捏刺猬一样,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

“老爷,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师爷说道。

王大人手捻花白胡须,说道:“但说无妨。”

师爷说:“既然他俩不坦白,据说吐这两个孩子在现场,不如……”

师爷翻着眼看着王大人。

“好!从孩子下手!”王大人掷地有声道。

吐嗻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一对孪生。

一间审讯室里,王大人审问两个孩子,嘱咐孩子不要怕。王大人怎么问,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这时,县尉拿着一根警棍,所谓警棍,它浑身都是铁蒺藜,打到身上瞬间变成血葫芦。“你俩说不说,要不这铁蒺藜打你,恐怕小命就没有了。”

两个孩子见状,同时哇哇地哭将起来。

两个小孩被县尉一顿呵斥之后,吓得嚎啕大哭。一旁的差人说:“把知道的说出了来,就没有事了。”男孩哽咽道:“娘告诉俺俩,这事谁也不要说出去,要不,娘就不要俺们了。”说完,兀自呜咽起来。

县尉镇着脸,厉声道:“谁不说,谁就甭想回家。”

两个孩子吓得止住了哭声,妹妹一直嘤嘤着看着哥哥。哥哥说:“那我把看到的给你们说出来,说完了,你们得让俺们回家。”一旁的差人看了县尉一眼,说道:“但说无妨。”

那天晚上,撇叉趁吐嗻外出揽活之际,便与吐嗻老婆偷起情来。那妇人说:“等两个孩子上炕睡觉了,再行鱼水之欢。”憋不住斜劲撇叉嘿嘿道:“那可难受死我了。”那妇人对着撇叉白了一眼道:“好饭不怕晚,你又不是没有吃过。”撇叉闻言,只好俯首帖耳。

吐嗻的孩子都十来岁了,这个叔叔经常给他俩好吃头,由此这俩孩子挺喜欢这个叔叔。

晚饭吃过,哥哥说:“我要睡觉。”妹妹说也想睡。那妇人给孩子铺好炕,对俩孩子说道:“你俩好好睡,乖孩子。”俩孩子懂事似的照办了。吐嗻家的这个土坯炕,能盛下五六个人睡觉。

撇叉见两个孩子蒙着头一动不动,便小声说:“现在可以吗?”那妇人媚笑着,随后用食指在撇叉额头上摁了一下,说:“馋猫过来吧。”

二人**正酣,忽闻有人敲着街门。这个妇人听到后,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心里的话:莫非吐嗻回来了?

果不其然,敲门人正是吐嗻,吐嗻五短身材,一脸麻子,面色黑如锅底,不善言语,一旦说起话来,就像马蜂发出的声音,嗡嗡半天,也说不清个子丑寅卯。那妇人小名叫莲莲,本是逃荒要饭走到这里的,只因一个果子给她娘俩解了饥。莲莲娘见吐嗻着开着小吃,便对吐嗻娘说:“把俺闺女屯乡给你家吧。”

屯乡,是地方的俚语,就是童养媳。莲莲长到十几岁,才知道说的男人比自己大一轮,大倒是一个方面,关键是男人长得其丑无比,是个麻子蛋。

俗话说:好男没好妻,多半娶个炸窝鸡;好女没好男,多半嫁给麻子蛋。用到莲莲身上可谓恰如其分。及到莲莲成婚时,出落得亭亭玉立娇容不凡。嫁给吐嗻,真可是赔大了。

莲莲的怨气,直到遇见撇叉时,感觉遇到了心上人。论辈分,撇叉叫吐嗻舅舅,是他大老娘那一股。撇叉看见妗子貌美如花,直搅得他心旌摇曳,不能自已。自此,一来二去,两个人便勾搭到了一起。

各位看官,小的说的说的就分了岔,好了,闲话休提,书归正传。

原来吐嗻赶活晚了,主人家看他挺辛苦,就请他喝了一顿。撇叉一看舅舅回来了,自己出又出不去,遂心神不宁藏到门旮旯处。谁料,舅舅一进屋,就一头倒在炕上,打着呼噜进入了梦乡。

本来,撇叉见机可乘一走了之,岂不更好!此时撇叉歹念陡生,他要独占莲莲。他与那妇人一商量,何不推到葫芦洒了油,来个顺水推舟。想罢,二人泻好毒药,撇叉压住吐嗻不得动弹,那毒蝎子心肠,吐嗻的老婆把毒药强行灌进了吐嗻的肚子里,吐嗻好一番折腾,一脸狰狞的模样。二人怕露馅,便偷偷地把吐嗻弄到遛地里一眼水井里,撇叉心有不甘又从别处找了几块石头扔进了井里,以防吐嗻尸体漂到水面。

“我是偷偷地掀开被窝一条缝看见父亲被杀,当时我都不敢弄出声。”哥哥说道。

“是那么回事吗?”县尉质问妹妹。妹妹点点头不言语,只是泪流不止。

后来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这对狗男女终于低头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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