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九

九平看到院子里的母狗正在那里舔着刚出生不久的小狗，哪怕母狗还卧在那里，它都会尽力亲着几只小狗。

九平实在控不住自己了，这时春玲出来了，她问九平要小狗不？如果要的话顺便就拿上，现在起身的话，回去还是下午的时间，还能来得及给猪出去捡一点猪草。

九平走过去，看着春玲的肚子，想到都快生了，还想着给猪捡草去，如果是小凤这个样子，说不准还要专门伺候着。等上他这个人，一年四季在家的时间有数，小凤一个人能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吗？于是，他示意春玲先回房子里去，他还有事要处理，等他把事情处理好就回去。

见春玲回房子里去了，他就喊出来姐姐，给姐姐撒谎说，自己在外打架了，赔了不少的钱，现在人家都追到车站了，他让在车站等着，他过来想找她借点钱，最后姐姐给拿了十块钱让他还帐去。

九平拿着钱走到车站时，看见小凤正在那里坐着，他几次想鼓起勇气去说明情况，就是迈不出去第一步，正当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小凤看到他了，兴奋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去他的家看看。

瞬间，九平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他很想抱住小凤哭上一鼻子，但小凤看到他的眼泪流出来就矇了，赶紧问他，出了什么事了，这么伤心？

九平则转身子，就是不开口说话，小凤急了，她从后背一把抱住九平，他俩的这个动作引来了车站不少的围观，九平赶紧拉起小凤走到墙角，从她的额头狠狠的吻了一下，告诉她，他的养父养母给他定下一门婚事，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实在是和小凤结不成婚。

小凤听到这样的答案，瞬间失声痛哭，她骂九平，这种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她是满心欢喜地等着做他的新娘，九平看到身边的人渐渐走了后，对小凤说，你有工作，他没工作，他的养父养母给他说的一门亲事是他养父的至交，他不能不答应这么亲事，再说，他是养父养母辛辛苦苦把他养大的，他什么事都得听他们的，他们不同意的事，他不能答应。

那个时候的小凤感觉天都塌了，她闭着眼睛就往车道上走，九平看到后一把把她拉回去，问她为什么要走那条路？小凤哭着说，她这辈子总共谈了两次对象，第一个因为利益摔了他，第二次她放弃许多去追求时，现想到连一个月都不到又把她摔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了......

九平没让她继续说下去，告诉她，她这么漂亮，又有工作，缓缓肯定能找一下比他更好的，再说他没有固定的收入，一年四季在家的日子能数得过来，还是不要对报太大的希望，说不好听的，他现在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和他结婚，吃苦的日子还在后头了，不如结个兄妹，以后还可以相互走走，说着就递给小凤借来的钱，让她赶紧搭个车回家去吧，她的假期也快到了，回去给家人和学校也有个交待，说着又到一旁给小凤买了瓶汽水，让她坐在车上喝，小凤望着远方，长长地出了口气，不由地自问，是不是她这辈子不能结婚？为什么每次的选择都迎来失败？说着，硬是把递给她的钱反过来递给九平，她说九平年轻，又爱喝酒，让九平没事的时候，买点酒喝吧。

九平十分感激地拍拍小凤，让她别急，说她现在的婚不动，以后自己的白马王子就会来的。如果可以的话，等自己的光景过得差不多了，一定会去看她的。小凤嫌看了他一眼，说最后以后不要见面了，至于兄妹的亲也别结了，以后两个就当不认识，因为，她不想回忆起太多太多的伤心事了。

这时车间通知上延安的车马上就要走了，小凤一步三回头地上车了，九平则只能顺着她摆摆手，小凤上了车后把头抱住开始哭了，九平望着远去的车辆，也流下了眼泪，因为在小凤跟前他才能感觉到恋爱的关系，但是春玲太懂事了，他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现在说什么呢，赶紧带着春玲回家吧。春玲比较喜欢小狗，走的时候，顺便给带一只回去。

九平去他姐家的路上，顺便就从商店里买了一瓶酒，他边走边把酒当水一样地喝着，走在他姐家的院子里时，身子就不由自己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