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十三

老王也想着为了一个侄子把家庭搞乱了，也趁不上，只能遇到大事帮一下忙，比如脑畔上的水路不好，兄弟媳妇上不去，老王则上去帮忙弄一下，比如秋收往回来拉玉米、谷子等等，兄弟媳妇一个人拉不回来，老王就去帮忙拉几回，这样做，自己的老婆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和老王吵过，因为帮她忙的时候，自己要多干一些，一开始老王很犯难，几次和他闲聊的时候，他就让老王不要去理会，慢慢的老王婆就会懂得了，于是，老王老婆一耍起气子来，老王就出去了，老王老婆看到只剩她一个人时，慢慢的也就不弄腾了。

吃过饭后，九平丈母娘让春玲把碗放下，赶紧去闲洗去。老王放下碗筷，看着天也不早了，就先走了。这让九平的心里很不好过，于是，他把碗筷放下后，在仓粮里走了一圈，就对丈母娘说，时间还早着了，他睡不着，他想出去走走。

丈母娘让他早点回来，于是，九平走出了院子，随着老王的步子走了。

九平扫在徐大亮家还没睡，灯还亮着，只能现在去找徐大亮说说了，如果是白天的话影响人家干活，惹恼的话以往的事就不好说了。他让老王先回去，他去徐大亮家走走去。老王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拿出来抽了几根烟的盒子递给九平，九平推了一下，示意他收回去，这下让老王为难了，嘴里念叨着：手里拿个东西好说事，干巴巴地去，怎么才好说事呢。

九平听到这句话后，就看着老王说，就藏在胳膊腕底下的半瓶酒拿出来，笑着对老王说，这点他就想到了，他拿着呢。因为他想着平时徐大亮的脾气不怎么好，只知道干活，他总拿个能让徐大亮开口说话的东西吧。

这让老王心里很意不去，执意说完了请九平好好喝一顿，九平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去。

望着老王回去的背影，九平无奈地摇摇头，因为，这件事他也不敢打包票能向着老王说的那样好办，不管怎么让他试试吧。

九平来到徐大亮家，从窗户口就能看到老王的兄弟媳妇正在纳着鞋底，徐大亮则坐在一旁给搓着麻绳，两人的头还来回动着，可能是在聊着天。九平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九平始终都记得徐大亮刚来到这里时，都是大冬天了，还穿着一双破布鞋，脚指头都露出来了，媒人给说明原因后，徐大亮没有再等他们说下去，看到院子里烧火的柴很少，还都是捡下来的碎些火，但硷畔上有柴，于是，徐大亮拿起斧子就向堆柴火的地方走去，当他拿起斧子破柴时，发现斧子很木，于是，他又从院子里拿起一块石头又从家里的掏出一马勺水，就开磨斧子了，那磨斧子发出“噌噌”的声音，给人一种归属感，让人又阳了起来，因为只有男人在家才会有这种声音的产生。这也让老王的兄弟媳妇踏实了许多，于是，两人在家里瞎聊着天南地北，徐大亮则在院子里辟着柴。

天空中偶尔有成双成对的鸟飞过，发出“喳喳”的声音，徐大亮听着这些见怪不怪了，坡底下的几个婆姨到在那里开始说着闲话了，说什么燕子的门前经常有人、燕子家的水有人给挑，燕子的柴火有人给往回拉等等。

徐大亮听着听着知道自己将来的女人叫个燕子，就故意咳嗽了几声让她们听听，看着身边的柴剁的差不多了，徐大亮抱起一抱柴回家去了。

燕子看到后，脸上立刻露出愉悦表情的同时也有点犯难，就是准备说什么来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那个媒人李婶子开口了，她对徐大亮说，燕子现在不能生娃娃了，看你有意见吗？如果没意见的话就成了，如果有意见的话咱们现在就走。

徐大亮说，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没意见，只要他每次干完活，家里有口热饭吃、衣裳烂了有人给他缝缝补补就行，燕子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出门捡玉米杆去放火去了。

徐大亮则坐在炕兰边看着燕子活着荞面的样子，燕子忽然抬起头说，既然咱们都没有意见的话，咱们在村里找个人来见证一下咱们的关系就行了。

徐大亮则说，不用了，咱们是光明正大地走在一起的，又不是鸡叫半夜进家门的，不需要了，只要咱们把光景过在前面了，就不怕别人说什么了。

燕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