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五十九

九平故意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问秀兰，什么时候给他写过信？他怎么没收到呢？

秀兰不相信他没收到，于是九平撒谎说，可能让他捎信的人忘记给他了，他一回去就没停下来过，刚忙完手里的事准备闲一闲时，就遇到了这里的书，所以，他上来了。

随着一阵子的哄骗，秀兰相信了九平的话，正当他们聊着天时，几个小伙子跟了过来，九平转过身子看了一下他们，他们知道自己竞争不过九平，相互笑笑后有些失望地走开了。

九平看到他们站在那里不是办法，还不如出去走走。于是两人边聊着天，边向不远的沟叉走去。

虽然迎来不少诧异的目光，但旁边有不少叫唤寻食的鸡和结伙的狗路过，不远也传来了母驴喊小驴的叫唤声，给这说不清的份围中倒是曾加了一分乐趣。

秀兰正幸福地听着九平的说话时，从他们的侧上角见一位男子正在挣脱一位妇女拉扯的胳膊，而拉着架子车要离开。

那位妇女几乎是留着眼泪祷告着让把粮食留下，可那位男子不听，还试突往过走，但那位妇女走到那位拉着车的男人面前，几乎要下跪。但那个男人也没办法地说，不是他想这样，但如果他不这样的话，他的家就散了。他总不能为了你们把他的家给毁了吧？

那位妇女失望地试着挪开身子。看到这些，九平不明白地上了坡，秀兰赶紧小跑跟了过去，因为，她也想看个究竟。

九平走到那位拉车的男人跟前给他递了一根烟，询问了一下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人接过烟，叹了口气，说，这家的老人前几年看病的时候，家里的钱花完了，是他给保帐和别人贷了钱，现在多少钱过去，那家的钱还没有还完，人家不找这家人要钱，反而给他限了几天的时间，如果钱还还不上的话，就拉他的牛。

说完那个男人点着烟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去，说，你说庄稼人没有牛哪还能行？他总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事把家毁了吧？

九平问还差多少钱？

那个男人看了一眼那位妇女后，说，不到一千五了。这家的男人到是可以，一年四秀不忙的时候就外出打工挣钱，可挣来的钱大部分都送给学校了。

见九平不懂时，那位妇女说，她的两个儿子都上了中学，又都在城里念书，很费钱，可不管怎么着也不能亏了娃娃呀。

九平听到这里，在秀兰的侧耳边说了几句话后，秀兰点点头走了。

九平见那个男人的烟快抽完了，又准备往出抽一根时，那个男人挡住了九平的手，说，趁现在还早着了，他赶紧要走了。

九平笑着说，不急，坐下再聊一会。

那个男人一看，就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便看向了那位妇女。

那位妇女这才开始介绍九平了，她说九平是来说书的，还会跳神，本事可大了。

这一介绍不要紧，可那个男人听说九平会跳神后，愣了一下，还是把车子放下了，坐在车杆上，九平见机就抽出烟递给他，那个男人接过去，插在耳朵后背，莫名地看着远方，大概他在等着九平的话。

九平上前摸了摸车子上袋子装的粮食后，说，你车子上的几袋子也卖不了几个钱呀，这大概是人家秋季的伙食吧？

那位妇女像捡到救命的稻草一样点了点头。

九平就说，你看马上秋收了，庄稼都收回来了，那时候的粮食很压称，也不在这几十天上吧？

这时，几只喜鹊叽叽喳喳地飞过，正好其中的一只喜鹊就拉下来一泡屎，刚好落在了那个男人的腿上，那个男人气得想站起来，却被九平给压住了他的肩膀，那个时候顺手捡起身边的一根小木棍往过挑着屎，旁边站在妇女想笑，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她赶紧拿出装在身上的花毛巾帮那个男人擦了擦腿上剩余的部分。

这时，见秀兰和方**从坡上往上来走。九平还试着和那个男人找话题，尽量在拖时间。

见方**快到跟前了，说，老曹呀，马上收庄稼了，不在这几天吧？

这时那个时候回过头，有些为难地回答着，他也不想这样，只是那头不等呀。说着，顺手指了指站在一边的九平，不是他在话，恐怕现在他都快到家了。

九平看着方**说，他是外地人，人家不相信他。方**过来拍了拍九平，点了点头。

方**说着抽出两根烟，分别递给老曹和九平，说，你看，九平是外地人都看不惯这样的事发生，你说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况他是一名党员，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