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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以牙还牙小说:情系获麓山 作者:达庸 更新时间:2023/7/5 13:33:27 获鹿山人有个共识,小病小伤去村卫生室,大病大灾就去求昝老先生。 那天晚上,何**自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拽着我跌跌撞撞地闯进昝老先生的小院。 昝老先生迎着声音已经站在房门口。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这时候有人上门,不是急病,就是有急事相求。 几句话听明白了我们的来意,他让我们坐下来,先给我们扎上了银针,又让我们每人服了几粒药丸。 针扎在穴位上,麻麻的,痒痒的,感觉一丝温热慢慢地往里走,将肚腹里的凉气逼出来。 不一会儿功夫,腹痛消失了,肚子里的叽里咕噜声也慢慢消停。 昝老先生显然对我更关注,反复问我有什么感觉。我说肚子不疼了,他还是不放心,又给我把脉,两只手都反复摸了脉之后,才如释重负地舒展开眉头的结。 他问:“你们晚饭吃的什么,吃中午剩下的饭菜了?” 我抢先说:“没有,我们今晚吃的都是新作的饭菜。” 我把做的馒头,炒的土豆丝,熬的稀饭统统详细地和昝老先生说了一遍。 他听了反复摇头:“不对,这有些奇怪,从你们的症状看,应该是食物中毒引起的。” “啊!”我和何**同时张大了嘴。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何老三的身影。我说:“是不是有人在我们饭菜里放了什么东西。” 何**一听就跳了起来,我知道,他已经猜到了。 昝老先生轻轻摆手让他坐下,然后很郑重地说:“以后饮食一定要注意,单纯腹泻还不太要紧,关键是**媳妇怀着身孕,一旦严重了会引起流产,那就麻烦了。” 我和何**听得后脊梁发凉,心里有股火噌噌地往上窜。 大概看出了我们的心思,昝老先生又嘱咐我们:“**,你和你媳妇回家按时吃药,不要瞎猜疑什么,兄弟兄弟,再有矛盾,也是血脉同胞;再说了,你媳妇现在不能生气,气大伤身,引起流产,那就危险了。” 这句话起了作用,何**信誓旦旦地说:“昝叔放心,我回去不会找他。” 回家的路上,何**求了我一路,嘱咐了我一路。 他的要求只有一个,在家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再学着做什么饭,更不能去找何老三算账,等我们瓦房盖好,我们离他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我嘴上答应着,但心里早想好了,饭该做做,我注意点就行了;至于何老三,招惹不招惹他,那要看我的心情。 第二天,我吃了早饭也没有去刘婶家。 我今天要让家里大变样。 我从角角落落开始清理,把每一点垃圾清扫出来,把生土夯就的地面扫出了本土色,干净得就像重新夯就的一样。 把桌椅板凳重新归拢了位置,把总是放在屋子**位置的饭桌移到墙边,轻轻地竖起来,缩小了一半的面积。 屋子宽敞了许多。 因为已经是七个月身孕,干这一切时,我格外小心。 到接近吃中午饭时,家里已经焕然一新。 我开始热何**给我熬好的稀饭。 看着锅里的稀饭慢慢冒出热气,发出滋滋的响声,我突然看见家里的小狗跑进屋里,想起盖垫上晾晒的大枣和花生,那是刘婶专门教给我做养生粥用的。 我跑进屋。果然看到小狗好奇地想伸舌头舔吃那些大枣,我喊了一声,小狗赶紧缩回头,急急忙忙地夹着尾巴往外跑。 我借势往外佯装追赶,把小狗吓得溜溜窜,像一道青烟。 一出门,一抬头,正好看见何老三从我温饭的锅子那儿抬头回身准备溜。 我死死地盯着何老三,同时,看见他手里掉下一个纸包,正好掉在他脚边。 我说:“何老三,你鬼鬼祟祟地在干什么?” 何老三挺过了最初的慌乱,强作镇定地一边走,一边说:“没干什么,就是看看。” 我快步走到饭锅前,一阵手忙脚乱后,我大声喊住了何老三:“何老三,你是不是在我的饭锅里放了什么东西?” 何老三显然看到了现在在我脚下的那个没有开封的纸包,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我装作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他趁势踩住了那个纸包。 刁蛮的神情重新回到何老三的脸上。 他说:“**家,你别诬赖好人。” 何老三从来不叫我二嫂,而是称我**家。 我压着怒火:“我诬赖好人?行,我问你,你敢喝了这锅稀饭吗?” 何老三笑了,他说:“**家,咱有话说在头里,我如果喝了这锅稀饭,你陪给我五十元钱,你敢吗?。” 这个何老三满眼里都是钱,这时候他还想里外都赚一把。 我内心坚定下来;把饭锅端下来,拿勺子用力搅拌了一下,然后把勺子柄冲着他的方向一扔。 “行,老三,你把这一锅粥喝了,我马上进屋给你拿钱。” 何老三立刻蹲下身,直接用勺子一大勺一大勺地,一边吹气一边喝起粥来。 我看他喝下半锅粥,心里有了数,转身回到屋里。 再出来时,我手里扬着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 我嘲弄地笑着,把手里的人民币向何老三晃了晃。 何老三站起身,看了看已经被他喝了一大半的稀饭,皮笑肉不笑地说:“**家,认输了吧?你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一伸手想把钱拿到手,被我迅速躲过。 他立刻有些恼:“怎么了,想反悔?没那么容易!” 何老三往前扑过来,那架势,看来是不把钱抢到手不罢休。 我再次躲过了他的抢夺,把钱扔在脚下。 我说:“何老三,把钱拿去,赶紧去卫生室吧。” 何老三弯腰捡起钱,看了看真假,得意地笑了:“有钱凭什么去卫生室,我去买猪头肉吃去!”。 他转身往外走,突然定住了身体,紧跟着双手捂住肚子,嘴里痛苦地喊了起来:“哎吆我的娘啊,肚子怎么这么疼。” 他扭头就往猪圈跑,跑进去就是一阵劈里啪啦。 过了一会儿,他一脸虚脱地弯腰走出来,一边手里举着那个小纸包,一边嘴里不停地骂:“你,你偷梁换柱,你个臭婆娘,你……” 话没说完,他马上弯下腰去,嘴里哎吆哎吆叫着,赶紧再跑进猪圈。 那个小纸包也掉在地上。 反复几次,他撑不住了,扭头往外跑。 我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他这是往卫生室跑。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身影,我呵呵大笑起来。 我弯腰捡起了那个已经打开的纸包。 看着里面空空如也,我又一次笑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何老三,你这叫自作自受!” 我越笑越厉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直拍手,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这时候,刘坤子和刘婶走了进来。 刘婶问我:“你笑什么?” 我摆着手想回答却压不住笑,我说:“笑死我了,我,我……” 我笑着笑着突然变了腔,变成了**,肚子里一阵绞疼,但我明显地感觉到了这种绞疼和腹泻不是一回事。 我捂住小腹,眉头紧锁。 刘婶往我身下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 她惊慌地喊起来:“坤子,快去开三轮车,我们去找你昝叔,不,我们赶紧去乡卫生院,小童要生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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