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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法律咨询小说:情系获麓山 作者:达庸 更新时间:2023/7/12 16:37:01
绝对不能放弃! 我看到暖暖的状态,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幼小心灵遭受了无情摧残。 我瞬间想到了自己儿时的感受,虽然说不清楚具体的细节,但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我曾经受到过虐待,虽然我记不清施暴人是谁。 不行,我不能让自己的悲剧在女儿身上重演! 我毅然决定拿起法律武器。 我再次去了采石场,采石场的会计那里有何家兄弟签字按手印的领取证明,他们已经给我准备了复印件。 我又一次去找刘坤子。我说:“坤子,陪我进县城。” 我说的县城不是鸢城县城,我说的是安丰县城。 获鹿山乡政府驻地没有律师事务所。 我去找过设在乡司法所的法律服务站,司法所和法律服务站两块牌子一个人,一个姓刘的所长兼站长很不耐烦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他的态度既简单又明了,他们只负责咨询服务,不提供具体的代理服务;咨询服务也仅供参考,具体法律条文以文本为准。 我真询问起来,他基本是一问三不知,比昝老先生回答我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他很热情地为我提供了安丰县城的某个律师事务所,并且再三嘱咐,要让对方知道是他推荐的。 没办法,要想打官司,必须进安丰县城。 我觉出了这次的孤立无援。 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昝老先生态度并不明确,而且我不能去找徐油桶,也不能指望何老三和何老大自己主动认错。 刘婶的话很有代表性:“小童,你打赢了又怎么样,就何老三和何老大那德行,他们能给你赔偿吗?” 我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很可能破罐子破摔,爱咋地咋地。 但此刻仇恨已经包裹了我,让我的每一个念头都冒着火苗子,我这时候的状态,要么烧死自己,要么烧残别人。 最起码,我要让何老三进监狱,这是我唯一的信念。 刘坤子最终还是顺从了我;我们起了一个大早,将暖暖安顿给刘婶,刘坤子开着三轮车和我出发了。 昝老先生没具体问我去哪里,但他说:“抽屉里有钱,你们带上,路上好用。” 我说:“谢谢老师,我还有钱。” 安丰县城在获鹿山的北边,历史上是一个交通要冲。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客商和军队,要想用最快的速度横穿胶东半岛,或者向西进入山区,向东直奔大海,这里是必经之地。 安丰县城是一位汉朝的皇帝赐名,一直沿用至今。 安丰县城卡在东南西三面高山之间,北面经过一片不高的丘陵地带,继续北上就是坐落在铁马河平原上的渤海市了。 那是一座更著名的城市,三国时期,那里出了一个德行出众的楷模,演绎了一个少年让梨的千年典故。 这一切,都是昝老先生讲给我听的。 我刚刚听到这些时,感觉特别新奇,没想到何**用一个破摩托车把我载进了这样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我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其实有人的地方就有故事,比如我就是一个活着的,自己讲给自己听的故事。 山路盘旋,群山摇曳,天空在打开一扇扇窗口,花香翻窗而入;但我却无心观赏沿途的风景。 五颜六色的花草树木,在我眼里现在是一锅粥,粘稠而稀里糊涂。 虽然颠簸,但刘坤子很熟练地驾驶着三轮,在颠簸了一上午后,中午时分,我们终于一身黄尘地到达安丰县城。 我们首先去找律师事务所。 根据获鹿山乡法律服务站刘站长的字条引导,沿途询问,我们在汽车站附近找到了那家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的名头很大,齐鲁万邦律师事务所。 我和刘坤子下车时,腰腿都酸疼麻木得厉害,下车后站了好一会儿才敢挪动脚步。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我们还是想碰碰运气。 律师事务所在二楼,我们拾级而上。 门半掩着,轻轻一敲,里面有人答应。 我们进去后,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吃大桶泡面,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调料味。 我们说明来意,小姑娘马上热情地说:“我们郑主任出去了,有事你们下午两点钟来。” 我和刘坤子先下楼吃饭。 不知为什么,我这时一点胃口也没有,我肚子里完全被一股气顶着,胃和嗓子眼处于硬邦邦的抗拒状态。 但我要陪着刘坤子吃。 我们来到了一个包子铺。 坐下来,我招呼老板,刘坤子走上前说:“我来吧。” 我说:“坤子,今天是陪我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说,你吃几个包子。” 刘坤子很听话地坐下了,他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我对老板说:“老板,来六个肉包子。” 包子上来,我拿起一个,把盘子往刘坤子面前一推。 我说:“这些全归你。” 刘坤子一愣,但马上低头吃起来。 在我面前,他有些像何**,总是很服从。但我发现,关键时刻,这个软面条,其实比何**勇敢。 吃完饭时间还早,我们本来想在包子铺多坐几分钟,借机休息一下。但正是吃饭点,不断有新来的客人走进来,老板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我和刘坤子对视一眼,微笑着站起身,走出包子铺。 出门不远就是一条长街,可以看到长街的尽头,就是宽阔的铁马河。 我说:“坤子,我们到河边坐坐吧。” 坤子脚步比嘴巴快,还没吱声,就已经拔腿向前走去。 铁马河从安丰县城穿城而过,显得特别宽阔而又宁静。 辽阔的水面上,一群白色的水鸟上下翻飞,水面上落下一群,像一座白色的岛屿。 安丰县的民生项目做得不错,在岸边修建了很多红色的木头栈道,每隔几十米安装着一张铁质的连椅。 我和刘坤子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很拘谨,离开我一小段距离坐着,眼睛一直瞄着水面看,但我分明觉得,他的注意力其实一直在我身上。 这种感应,我非常强烈地感受到了。 我笑了笑,主动说话,打破了僵局。 我说:“坤子,你觉得我这个案子能打赢吗?” “打不赢也要打,何家兄弟太欺负人!”我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他的反应让我很意外,这不是那个平时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刘坤子。 我轻轻叹了口气:“律师不帮我们咋办?听说,律师诉讼费很贵,我很可能出不起这个钱。” 刘坤子依旧很坚定地说:“那就不用律师,我们自己去打这场官司。” 我眼圈一热,赶紧扭过头去,深怕他看见。 这就是刘坤子,在任何时候,包括我精神失常的那一段,他都是无条件地支持我,帮助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非议。 不能再坐下去了,再坐下去,我会流泪。 我站起身说:“坤子,我们走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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