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日本肥后国财源滚滚

官府在矿场**暴民失败，官府在矿场和盐场收不到税了，卧龙山义军和日本人组成的地下黑帮暗暗地操纵了矿场和盐场的税收。他们以矿民和盐民代表的身份出来组织矿民和盐民恢复生产，维持矿场和盐场的秩序，向矿场和盐场收取比官府略低的税收。这样，矿民和盐民也乐意，卧龙山义军和菊池也从中获得巨额利润。

除了向矿场和盐场收取费用，菊池还组织化装了的日本人以商队身份以非常便宜的价格从矿场采购各种矿石，在盐场采购食盐。由于是地下黑帮控制税收，菊池用于购买矿石和食盐的资金除了给卧龙山义军分去一部分，另一部分又返回到菊池手中。

矿场和食盐连续不断地运入肥后国，整个的肥后国沸腾了！菊池能够在大明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肥后国的守护、国司、大名无不称赞菊池的智慧和能力，菊池以自己也为在大明的巨大成功而陶醉，每天请五爷和喆老七端着酒杯欣赏歌舞。

菊池原来在日本喝的是清酒，度数低，就跟啤酒和葡萄酒差不多。现在常常跟明人五爷和喆老七喝酒，由于五爷和喆老七不喜欢喝菊池的清酒，所以常常去菊池处赴宴时就自己带酒。原来因为贫穷，五爷和喆老七都只能喝自己酿的米酒。现在有钱了，五爷和喆老七就常常带着万户酒、真一酒、清远酒等广东名酒来菊池处喝酒。酒席上，五爷和喆老七跟菊池说起官府在矿场遭受失败的情况。

“菊池朋友，有你给我们撑腰，我们弟兄们的胆子也大了。昨天在矿场，要是没有你手下那一百多名武士夹在我们卧龙山义军里面，我们弟兄们看到来了那么多官军，只怕不敢与他们公开作对。”

菊池笑笑：“是吗？你们卧龙山义军中有几个人练过武功？没有武功，要跟官军作对，那不是找死？有我菊池手下的那一百多名武士，就是公开打起来，只怕几百官军很快就会被全部打死，算他们还头脑清醒，看到势头不对，自己溜回去了，干得好哇，这一次你们真的干得漂亮！我菊池首先敬二位一杯，来，干！”

“菊池朋友，有了我们的真诚合作，你菊池朋友也财源滚滚而来啊，我与老七也回敬你一杯，来，干！”

喝了两杯后，菊池又把五爷和喆老七的酒杯筛满，给自己筛了半杯，说：“两位明人朋友，我菊池的酒量不行，我原来喝的是清酒，你们二位也喝过的，那清酒跟啤酒和葡萄酒差不多，没有多大酒力，不会喝醉的。自从跟你们二位学习喝烈酒后，我的酒量大了许多，但是仍然没有二位酒量大，所以二位还得让我菊池一点，二位仍然喝满杯，我菊池只能喝半杯了，还请二位承让。来，把酒杯端起来，为我们取得更大的成就而干杯！”

菊池又把五爷和喆老七的酒杯筛满，把自己筛了半杯，说：“你们大明……不是，应该是你们中国，你们中国的酒就是不一样，味道香醇，越喝越想喝，不知不觉就喝醉了，醉了好啊，**的，怪不得李太白被称为‘诗仙’。我菊池现在算明白了，原来酒有如此巨大的魔力。李太白之所以能够成为大唐最著名的诗人，原来是他那样的爱喝酒啊！酒啊，你让人**，你让人想入非非，你也让人胆大妄为……”

“菊池朋友是不是醉了？”

“没有，还刚刚开始，怎么会醉了呢？来，把酒杯端起来，干！”

菊池又把五爷和喆老七酒杯筛满，给自己筛了半杯，说：“二人明人朋友，你们大明的名酒就是多，你们每一次来我家，都是带的新牌子，而且都是名酒。我菊池知道，不是名酒没有那样好喝，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大明到底有多少名酒？”

“菊池朋友是想知道我们大明全国各地都有哪些名酒，还是想知道就在广东沿海能够买到的？”

“就说说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能够买到的吧。”

喆老七说：“要说我大中华全国各地有多少名酒，我也说不清楚，因为太多了。就广东全省有多少名酒，我还是不能说清楚。至于在广东南部沿海地区可以买到那些名酒，我老喆老七还比较清楚的。首先说南海一带，南海酿酒历史悠久，唐代已有酿酒业。宋代的‘真一酒’是最著名的。那时候大文学家苏东坡因为不愿意巴结蔡京，被流放到南海儋州，因为苏东坡喜欢喝真一酒，就写了一首诗，题目是《真一酒（并引）》：

‘米、麦、水三一而已，此东坡先生真一酒也。

拨雪披云得**泓，蜜蜂又欲醉先生。稻垂麦仰阴阳足，器洁泉新表里清。晓日著颜红有晕，春风入髓散无声。人间真一东坡老，与作青州従事名。’

苏东坡是闻名天下的大文学家，有了苏东坡这首诗，‘真一酒’也就名扬天下了。今天我们喝的酒就是‘真一酒’。”

“啊哟哟，原来这酒还有这样的来历？难怪味道这样好啊，我什么时候会日本，就把这种酒带一批回去，让守护与国司等也品赏品赏，到时候还请二位帮忙买到。”

说了一个酒的典故，三人又喝了一杯酒。菊池要喆老七继续说，于是喆老七吃一口菜，清清嗓子说：“要说广东这地方的名酒，随便说说就有一大堆：清远酒、菖蒲酒、雄黄酒、醉芋酒、平远米酒、良乡双蒸酒、柏酒、豚酾酒、茱萸酒、万户酒、女儿红、状元红、花雕酒、竹叶青酒、杜康酒等等。这些名酒有的是从汉朝时候就开始酿造，也有从唐朝时候就开始酿造的，这些就都是历史悠久的名酒，如果菊池朋友要回日本，我与五爷一定给你准备好。”

“好呀，好！到时候就麻烦二位了。”

矿场和盐场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后，各种谣传也在广东南部各县传播开来。有的说卧龙山义军队伍已经发展到数千人，五爷已经做了大王，王老六做了义军大将军，喆老七做了军师。有的说，矿场和盐场发生的事情都是卧龙山义军所为，义军在矿场和盐场制造了一系列事件，把矿场的炼铁炉砸了，把盐场盐民的住宅烧了个精光，在矿场收矿税的官员被杀死了，在盐场收盐税的官员也被赶出了盐场，现在矿场和盐场都没有人管了，生产也停止了。

说得最严重的是朝廷曾经派大军到矿场和盐场制止**，但是朝廷军队打不赢，朝廷军队被杀死数百人，矿场和盐场都被鲜血染红了，盐也吃不得了。

还有人说，卧龙山的大王五爷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使用的武器是一条狼牙棒，那是宋朝梁山泊大将秦明使用的武器，据说那条狼牙棒不知道怎么样就到了方国珍的老哥方国章的手中，方国章凭借一条狼牙棒，在与朱元璋作战中七战七捷，威震中原。方国珍兵败后，方国章在台州老家躲了一段时间，后来就逃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条狼牙棒到了五爷手中，同时，五爷还得了一本书，是关于狼牙棒的奥秘和实战招式。开始五爷看不懂，于是去喆老七家里要喆老七给他解释，居然弄懂了书中的全部内容。通过几年的苦练，五爷已经把那条狼牙棒舞弄得虎虎生风，适逢五爷的弟媳被恶霸强占，五爷一怒之下杀了恶霸，聚集一帮朋友上卧龙山做了强盗。官府曾经进行多次征剿，不但不能剿灭，反而势力越来越大，如今卧龙山义军已经发展到数万人，官府的人对卧龙山的义军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在广东沿海一带的官府里还有这样的传说，卧龙山义军有三个头领，五爷是大王，王老六是大将军，喆老七是军师。卧龙山义军杀死了人，就在尸体上做个记号，如果放着5根木棍，那就是五爷所为；如果放着6根木棍，就是王老六所为；如果放着7根木棍，就是喆老七所为。所以官府的外出，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卧龙山强盗做了。

还有说得更恐怖的，说官府的人一到矿场和盐场，就不明不白地失踪了。过了许多天，才被人发现尸体，尸体已经腐臭。

官府的人听到这种种传说，终日处在紧张状态。白天单个人不敢走路，晚上拴着门不敢外出。各种各样的传说在潮州府以及各州县，炒得沸沸扬扬，风声鹤唳。官府害怕被卧龙山强盗做了，都不再管矿场和盐场的事情。到了年底，矿场没有收到矿税，盐场没有收到盐税，州府官员上报朝廷，常常附带这样的说明：

“因暴民扰乱，矿场遭受严重破坏，早已停止生产，故而矿税一项空缺。”

“因暴民扰乱，矿场生产设备已遭严重破坏，矿民早已逃离矿场，故而矿税一项为零。”

“因暴民扰乱，盐场盐民住宅被烧毁殆尽，盐场早已停止煮盐，故而盐税一项为零。”

地方官府这样上报，朝廷也没有办法。好在大明疆域广大，矿税和盐税收入仍然巨大，广东边缘远地区，丢掉一些矿税盐税，影响不是太大，于是朝廷也就任其自然了。只是菊池的日本人在广东沿海一带大发了，一批一批的矿石，一批一批的食盐接二连三运到日本肥后国，肥后国很快富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