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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家情小说:大山之爱 作者:淄河之子 更新时间:2023/9/18 17:11:44 孟飞宿舍里,朦胧的细雨沙沙的打在玻璃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孟飞躺在被窝里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有些感冒的样子。 王若琳端着一碗红糖水过来:看你这身体,就这点小雨还感冒了。给你熬的姜糖水,喝了。 孟飞接过碗几口喝了进去,看着碗…… 王若琳:咋?我又不是让大郎吃药,还能害你? 孟飞:姜糖水,红糖有了,姜呢? 王若琳尴尬地看着孟飞,嘻嘻地笑了:忘了放了。 就在这时,有人在敞着的门上梆梆敲了几下。 孟飞和王若琳看去,李石头探进来一个脑袋。 孟飞:石头叔,看你,咋还客气起来了? 李石头打着一把伞,拿着一把伞走了进来,嘿嘿一笑,说道:这不是侄儿媳妇来了?你婶儿叫你们过去吃饭。 王若琳:石头叔,孟飞有点感冒,就不过去了。 李石头:喝口白酒驱驱寒气就好了。再说,李解放那老东西,早就坐到我家炕头上了。 孟飞笑着下来床,和王若琳撑着一把伞,同着李石头走了出去。 李石头家里灯火通明,炕桌上摆了三菜一汤。 李石头、孟飞两口子,还有李香槐早已经坐到了炕上。 李解放端着一个菜放到桌上,笑着说道:侄儿媳妇,尝尝这叫啥菜。 王若琳夹起一块来塞到嘴里尝了一下,摇摇头。 李解放看了一眼坐在炕沿上的李香槐:去去,搬个凳子下面坐。小丫头片子,还想上炕。 赶跑了李香槐,李解放坐到炕上,这才说道:水发干佛手瓜,小孟的发明,一斤多挣好几块钱。 王若琳惊喜的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孟飞,你还有这本事? 孟飞笑着,给李石头、李解放和自己倒了一杯酒。 李香槐搬着凳子过来,着急的一把夺过了孟飞的酒杯,说道:小飞哥,感冒吃药了,不能喝酒。(看向王若琳)嫂子,小飞哥自从来到村里,整天和我爸,还有解放叔整天捏着个小酒杯,你要是不管,我以后可得替你管着。 王若琳嘻嘻笑着看了一眼李香槐,又看了一眼孟飞,笑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不在的时候,有人管着孟飞了。 孟飞有些尴尬的坎坷两声。 王若琳笑着看向李香槐:妹子,有你看着我倒放心,不过,将来你要出嫁了,谁来看着他? 孟飞赶紧端起酒杯,说道:香槐,你嫂子是学医的,今天给我吃的消炎药不怕喝酒。 王若琳笑道:我这一年才来几趟?有咱妹子我就放心了。来,孟飞,我也喝一杯,敬石头叔,对了,婶子呢? 李石头的老伴走了进来,笑着说道:我可不会喝酒,你们吃,你们喝。 王若琳笑着拉着李石头的老伴坐到了自己身边,端着酒杯说道:婶儿,还有石头叔,你俩啊,就像孟飞的爸妈,妹子更好,比亲妹子还亲,我都快赶不上了。来,我敬你们二老一杯。 孟飞也赶紧端起酒杯和李解放碰杯…… 李解放家的灯亮着,李解放摇摇晃晃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李学习正好从自己屋里出来,赶紧扶住了他:爸,咋又喝多了? 李学习扶着父亲走进屋里。 李解放扫了一眼坐在炕上的老伴,又回头看看李学习:村里,村里要狂风暴雨了。 李学习:爸,你真喝醉了?又不是夏天,哪儿来的狂风暴雨? 李解放嘿嘿一笑:狂风,暴雨,一点没错。对了,你小子,挑着好的草苫子拿到地里,不知道那些卖钱多? 李学习刚要说话,李解放已经躺倒炕上打开了呼噜…… 绵绵的秋雨中,孟飞和妻子打着伞在街上走着,王若琳的脚步似乎有些踉跄,孟飞搂着她的腰扶着她。 孟飞:让你少喝,偏偏不听。 王若琳:咋?心疼我还是心疼酒? 孟飞:好了好了,不说了,赶紧回去休息。 王若琳咧嘴一笑:休息?秋雨多么浪漫啊,能和现在的丈夫雨中漫步,是一种幸福。 孟飞:你以前还有丈夫啊? 王若琳:也许以后不是我的。对了,搂着我的腰舒服还是搂着别人的腰幸福? 孟飞:琳琳,又胡说八道了。 王若琳:孟飞,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有三心二意,我让你一辈子要不了孩子。 孟飞嘻嘻一笑:我的心早被你拴住了。 王若琳:还得蒙上一层玻璃罩,任何人,除了我,谁都不能摸。 孟飞无奈的赔着笑脸,扶着妻子走向自己的宿舍…… 市场监管局办公室里,林主任正在打电话,王副主任在忙别的事情。 林主任:我说老马,安排好没有、那一车煤,明天早晨八点准时出发。 放下电话,林主任伸了一个懒腰,看看窗外的万家灯火,说道:老王,明天我去李家峪。 王副主任:还用你亲自去? 林主任苦笑:办公室办公室,好人不想干,孬的干不了,这都快一个月没歇了。 王副主任:还有人说呢,咱们办公室是权力部门,挨得领导近,将来有前途。 林主任:你的优点被领导看见了,缺点也照样露出来了。算了,算了,回家去吧。 林主任似乎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停下了感慨走了出去。 王副主任也是一脸的无奈,看着手中的一摞材料,开始一张一张的复印……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下着,二奶奶身上穿着王若琳送给她的羽绒服,趴在窗口上看着外面。儿媳秀兰坐在炕上做针线活。 秀兰:娘,看啥呢? 二奶奶:今天这雨啊,就像他爹跟着队伍走的那一年,也是这样下起来没完。 秀兰:娘,听说俺爹以后当了大官,他就没回来过? 二奶奶没有说话,回来过,可是,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年轻的女人。那年,他爹留下了一些钱,被二奶奶烧了。烧掉的不只是钱,还有伤透了的那颗心。 秀兰不知道婆婆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要俺说啊,你就应该去找他,凭啥自己的老婆孩子不要了? 平日里慈祥的二奶奶突然生气了:秀兰,俺儿子也没了,你是不觉得还年轻,守着俺这样一个老婆子窝心? 秀兰:娘,您可别多想,俺就是说说。 二奶奶拉着儿媳的手:孩子,是俺拖累了你。 秀兰:娘,没有拖累。 二奶奶叹了一口气:咱女人啊,要想得开,这就是命。这些年都熬过来了,那人在城里当官,估计也死了,俺要是到了那一天,俺见了他就想问问,真的没想过俺一天? 秀兰赶紧安慰婆婆:娘,现在咱的日子越来越好了,不去城里,这不也挺好? 二奶奶点点头:政府没有忘了咱,有吃有穿,知足了。你看看这件衣服,人家闺女和咱没亲没故,就给了咱。现在还是好人多啊,过去那些事儿,忘了就忘了呗。 秀兰:娘,今天俺还听说,政府要给咱送煤,一家一吨,这个冬天,您老有了新棉袄,还有了煤,就冻不着了。 二奶奶笑了,笑得那么开心,所有的过去她都忘了,只想到现在政府还想着自己…… 绵绵的秋雨中,李石头和孟飞一人穿了一件雨衣站在村口。 雨帘后的群山朦朦胧胧,那条公路也掩映在雨幕的后面。 李石头感慨的说道:这些年,要不是政府对村里这样的支持,每一个冬天都不知道怎么过去啊。 孟飞:要我说啊,冬天好几个月,都猫在家里也不行。喝酒的,打牌的,甚至还有一些赌博的,石头叔,这样不行。要把时间利用起来。 李石头:大雪封山以后,能干点啥? 孟飞:一些手工活,在家里都能干。我看到人家半岛地区,在家的妇女把玉米叶编织成了各种工艺品,变废为宝,不少挣钱呢。 李石头:还是路的问题啊。虽然公路通了,可是,真的下了雪以后,除了大车,几乎很少有走这条路的,太危险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大一小两辆汽车从盘山路上出现了,前面的是一辆越野车,后面是一辆几十吨的大卡车。 孟飞:来了,来了。石头叔,赶紧把召集的人叫来,准备卸车。 李石头答应着跑进了村子,两辆汽车开下了盘山路,向着李家峪村的方向来了。 一辆几十吨的大卡车停在村口,卡车后车厢的块煤上面,李二柱带着几个年轻人正在往下卸煤,车下面,一个村干部手里拿着一张表,然后把磅秤上面的煤分给每一个需要的家庭。 李家峪村热闹起来了,男女老少,推车的挑担的,来来往往。 孟飞和林主任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孟飞:像不像电影里支前的情景? 林主任点点头,眼前的这一幕确实让人感慨万千。 这时候,李石头走了过来,用袖子擦擦脸上的煤灰,感激的说道:林主任,回去替我们谢谢局领导,李家峪村全体老少都感谢他啊。 林主任点点头,拍了拍李石头,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走出大山去的那些人啊,欠着山里的不只是这些啊。 小酒店的窗口透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如诗如画的山景分外的美丽。 孟飞和林主任从雨中走了进来,头发上还沾着细细的雨滴。 二嫂拿来两条干净毛巾,两人擦着头上的雨滴。 林主任:李**请客,不好吧? 孟飞嘻嘻一笑,说道:放心,石头叔这人算计着呢,花不了几个钱,把你带来的就拿出来就行了。 正说着,李石头提着一袋子青菜走了进来,交给二嫂,说道:就这些炒也罢炖也罢,你看着来。 林主任可是第一次见来到酒店吃饭除了自带酒水的,竟然还有自带青菜的。 这时,孟飞拿起了电话:琳琳,局里林主任林哥来了,你赶紧过来。 林主任吃惊的看着孟飞:咋?还带了随军家属? 孟飞嘿嘿的笑了,这哪儿是随军家属?是监军。 王若琳打着一把小花伞悠闲地走在雨中,看向雨中的群山,似乎内心已经爱上了这里。 雨水把青石垒起来的山村洗刷的干干净净,雨水顺着胡同里的那条石板路的石缝流了下来,流到了路边的沟里汇成了一条小溪,哗啦啦的流向了村外的那条小河中。 这时,一家的栅栏门开了,这家的女人伸出头来看了一眼王若琳,这人咋还在雨里不走? 女人喊道:来家里躲躲雨吧? 王若琳笑着摇摇头:不了,大嫂。你看这下雨的情景多美,简直让我醉了。 那女人不解的看看王若琳,山里三天两头的下雨,自己咋没发现这么美?女人抬头看了看天,一条条雨丝落了下来,落在了女人的脸上,听到屋里男人的喊声,她跑了回去,内心里还在嘀咕着,城里的女人咋都傻乎乎的? 这时,王若琳的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小酒店走去。 此时,山里来的寒风吹着细细的雨丝翩翩起舞,晶莹的雨珠被寒风冻结住了,掉下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雨水,而是薄薄的一层冰粒…… 窗户的玻璃上挂着一层的雾气,雾气被窗外的寒气又化成了水,静静的流了下来,在玻璃的下沿结成了一层冰,冰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幅白色的图画,就像窗外的大山,连绵起伏,层软叠嶂。 二奶奶穿着那件羽绒服坐在炕上,儿媳秀兰正给炉子添煤。 秀兰笑着说道:娘,炉子点着了,屋里不冷了,不用穿厚衣服了。 二奶奶笑着,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这是人家闺女送俺的,穿在身上,心里都暖和。秀兰啊,咱娘俩都得感谢政府啊,你看,冬天再也不怕冷了。 秀兰笑着点点头。 二奶奶:少放点煤,屋里有点热乎气就行。 秀兰:今年啊,村里多分给了半吨煤,够烧的。 二奶奶:那也不行。一个村那么多人,政府得花多少钱?俺年纪大了,给政府出不了力了,可是,也不能给政府添麻烦啊…… 山里的夜晚总是来得那么早,才八九点钟,城里还是灯红酒绿的时候,村里各户人家都已经准备休息了。窗外,寒秋的虫声挣扎着最后余生的鸣叫,有些凄惨。 孟飞的宿舍里,孟飞正在摆弄电暖气,王若琳早已经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孟飞。 王若琳:真笨! 孟飞:不是我笨,电压不行啊。插上它就跳闸。 王若琳:快别弄了,不然烧了保险,电褥子也不热了。 孟飞点点头,飞快的脱着身上的衣服,嗖的一下钻进了被窝里。 王若琳一声惊叫,一下把孟飞推了出去:关灯! 孟飞双手搂着肩膀跳下床来,把灯关上了。 黑暗中,听到王若琳的声音:你身上这么冷,把人冰死了,到你的被窝里去。 黑暗中,孟飞低声喊道:在我的被窝里怎么造小孩? 黑暗中,王若琳和孟飞撕扯着,笑着闹着,渐渐地,声音小了下来…… 窗外,寒风卷着雨丝沙沙的打在窗户的玻璃上。 寒风卷着雨丝从空中飘落下来,孟飞宿舍的窗户内传来他和妻子笑闹的声音。 呼啸的风越来越大,窗内的声音似乎从说笑变成了一种**。 黑漆漆的天空中,咔的一声雷鸣,一条闪电划过了夜空。 落到地上化成了水的雨丝,顺着阳沟流了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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