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二十七章

五帝正传第二十七章

谈话到最后，颛顼命令湖鱼和定水分别任南北大营的最高指挥官，就是说，这一次军队扩招和整顿，只需要补充能够厮杀的将才就可以了，因为两个大营的帅位已经名花有主。直接任命两个都没有真正打过仗，而且在外界看来应该是书生类的人做军队的主帅，惊呆了很多人的眼球，让更多的人看不懂颛顼治理国家，用人上的别出心裁，颛顼这个旨意自然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很多非议，风后带头都不同意颛顼的任命，感觉他在拿国家大事开玩笑，因此直接进入后宫找颛顼进行理论。当然，他不是一个人去的，拉了大鸿和仓颉一块去的。他们几个是颛顼当上大王后，重新启用的老臣，都是对朝廷负责的人物。

“大王准备打仗？”首先说话的是风后，这不仅是他位高权重，还因为颛顼任命的两个主管军事主帅的人中，有一个是湖鱼，他感觉自己对儿子比较了解，湖鱼从来没有打过仗不说，在平时的学习中，也没有发现他喜欢“武事，”让他去指挥军队在风后看来，不仅仅是拿打仗当儿戏，失败了不但会害了国家，也会害了湖鱼。兵者国家大事也，不是可以任性胡为的。部队打败仗不仅仅是死人，损失财物这样简单，更主要的是会耗损国家的元气。在这四面都是敌人的环境中，如果周围的部落认为你的国家不行，军队不够强大，攻打你是不需要理由的。而你的军队屡战屡败，百姓就会失去信心，没有百姓对国家的支持，政权就危险了，因此风后哪敢装聋作哑？

“风后丞相，不是孤王要打仗，是别人在欺负孤王。”颛顼回答说。虽然他不知道风后和几位老臣为什么进宫，但是看见他们不请自来，脸上气色不好看，感觉到了兴师问罪的味道，因此回话的时候，口气同样不温和。

作为丞相，风后自然了解边关的局势，知道公孙大衣不停地带领部族侵扰边界，明白避战不现实，给对方一些教训是必须的，否则这种骚扰会永无止境。但是他也知道，公孙大衣的部族勇敢彪悍，已经完成了对幽燕一带的征服，成了不折不扣的北地魔王，和他们作战需要慎重。

“大王，老臣并不反对出兵。只是打仗对朝廷来说是顶级的大事，大王要高度重视。”

“孤王这些天来一直在关注军队，已经命令湖鱼和定水对于军队进行全面的整顿和编组，招募新兵，夜以继日地加强训练，算是高度重视了吧？”颛顼说到这，用奇怪地目光扫视着风后，心说我干的这些事并没有背着你，你难道视而不见？

“大王采取的措施老臣看见了，当然明白大王用心良苦。但是大王应该知道，部队的战斗力主要取决于将，而不是士兵。老臣不明白的是，原来的南北大营的主帅的确不称职，****，玩忽职守，撤换他们老臣没有意见，但是大王换上的主帅老臣同样不敢苟同。他们或许在人品上没有问题，但是并不是行伍出身的。尤其是我家的湖鱼，可以说是个文士，上战场的能力都没有，哪里能够做大军主帅？老臣请求大王换做他人，以免误国误人。”

风后的话说到后来，简直有些气急败坏，因为他明白，按照黄帝制定的法律，在战场上损兵折将，丧师辱国，撤职查办是轻的，如果部队损失过大，身为主帅或者将军，是会被砍头的。他觉得颛顼让个文士做大军统帅，不是在抬举他，重用他，是在害他。他们家里虽然人口众多，但是风后最看好的还是湖鱼。原来感觉湖鱼爱学习，头脑灵活，现在知道湖鱼不但书本上的能力一流，做事情的能力也是一流。他帮颛顼夺回了被力牧常先家族把持多年的军政大权，居然是兵不血刃，让他们自投罗网，这样卓绝的办事能力让风后感到自愧不如，因此保护湖鱼就等于在保护风家，哪里会让他走进雷区？颛顼匪夷所思重用湖鱼。他看见的是巨大风险，当时就急坏了，因此就是不要老命也要阻止颛顼对湖鱼的任命。

“臣也有同感。三军统帅是需要上阵杀敌的，但是湖鱼和定水似乎文气更多一些，做个幕僚也许称职，做领军大将是不是难为他们了？”大鸿没有等颛顼说话，接过风后的话，随后道：“当年先帝使用的带兵大将是风后，我，力牧，应龙和常先。我们这些人各个有武功，每个人都身经百战，战场杀敌是身先士卒，虽不能说是百战百胜，大王把两个大营的主帅交给没有打过仗的人，是不是过于轻率了？”

“大王，风丞相和大鸿大夫说的有理，兵者诡道也，打仗不是儿戏。他们两个做行政事务也许是好手，作为大军主帅太过冒险了。”仓颉也说，虽然他同样不懂军事，但是也感觉颛顼的任命过于草率。在他看来，对于国家来说，掌握军队，指挥士兵的将军统帅是位置非常关键的，那里可以轻易做出任命，一旦毁掉军队，会给国家带来灭顶之灾的。军队是什么？是朝廷的顶梁柱，是保卫国家的长城，军队的指挥官必须交给能够胜任它的人去做，国家的长城才可能牢固，不是大王喜欢谁就可以让谁去带兵的。

“三位爱卿反对的理由我听明白了，都是因为湖鱼定水没有打过仗，身上的文气重而武气轻，不能够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所以做主帅不称职，是不是这样？”颛顼略带嘲讽地说，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是不屑的。

“大王明鉴。”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孤王并不这样认为。冲锋陷阵是将军们的事情，我让他们做主帅，不是让他们冲锋陷阵的。直白一点说，我用他们两个是用他们的大脑，不是用他们的肢体。至于说到部队的具体事务，他们手下的将官就可以做了，他们要做的是制定出有效的战略战术，至于打仗等具体事情让手下将军去执行就可以了，这个是我选帅的标准。如果三位爱卿手里在这个方面，比他们更优秀的人才，孤王可以撤换他们。”为了说明道理颛顼亮明了自己选帅用人的观点，然后用蔑视的目光扫视地看着他们。

就当时来说颛顼这个选人用人的办法太过超前，如果放在秦朝之后，很多人都不会觉得奇怪，例如刘邦用张良，韩信，三国时期刘备用诸葛亮，非但没有人质疑，反而被传为美谈。但是当时是原始社会后期，还没有进入奴隶社会，人们的思维方式是粗犷的，工作分工同样是粗犷的。打仗作为一项专业性很强的业务，要求带兵的军官既能运筹帷幄，也能上阵杀敌，甚至两军对阵的时候，主将必须打头阵，身先士卒，哪里有坐阵后方遥控的主将，因此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不知道颛顼为什么这样想问题？感觉颛顼的想法出格了。

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伟大人物之所以伟大，就是他的思维高度超前，因为高度超前，他的想法不可能被同时期的人理解，因此几乎所有伟大的人物都是孤家寡人，甚至被别人看成怪物。幸运的是，他们最后之所以成为伟大人物，是历史给他们创造了出人头地的环境，在事实面前，不被理解的他们最后用事实教育了反对他们的那些人，最后这些人只能低头，这才成就了他们的光辉业绩，让他们不朽的。只是没有人知道，伟大人物在收获不朽的过程中，付出了怎么样的坚韧，困苦，精神熬煎和孤独。可以设想一下，明明你站在芸芸众生之间，四周环绕的，都是和你一样的人，但是你的感觉四周是**大海，是空荡荡的宇宙，是一座座高山深谷，内心的空虚里面每时每刻都有烈火在焚烧，因为你被看成怪物，是和他们不一样的生灵。如果是平常人遇到这种境遇，早就选择投降或者妥协了，只有伟大人物能够坚持下去，因此他们就伟大了。

“大王，你是说，你任命的大军主帅可以不明白排兵布阵，不明白观看地形，不明白各种攻防器械的使用，不明白步兵和战车兵如何协调就可以打仗？就可以指挥三军？”风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快瞪出眼眶了，感觉自己在听虚幻的神话，吹一口神气，就可以让敌人的大军土崩瓦解，溃不成军。感觉颛顼是不是穿越神话小说读的多了，大脑读出了问题。

“老丞相，你提到的这些具体业务，如果需要，他们会去学的，凭他们的聪明，别人需要三年能够弄懂的事情，他们有三天时间足够了。如果不需要，他们交给手下人去做就可以了，大军主帅具体业务不必事必躬亲。”颛顼感觉风后的忧虑是在杞人忧天，打仗也罢，管理军队也罢，应该是高家庄，马家河各有各的高招，哪里应该是一成不变的，世界上本来没有规律，规律都是前人制定的，但是环境变了，情况不同了，需要改变的时候就要改变。颛顼觉得，最聪明的征服敌人的办法不是用四肢，是用大脑，所以他才喜欢选择大脑聪明的人来做事，喜欢破坏原有的规律，建立自己的规律。

伟大人物多数都有这个特征，喜欢破坏旧有的规律，建立新的秩序。问题是在新秩序没有建立之前，多数人习惯了旧有的规律，受不了新规律的挑战，如此一来，新旧思维一定会发生碰撞，这种碰撞不是和风细雨的，很多时候是火星撞地球的。

风后属于老派那一伙的，用今天的时髦话说就是比较保守的那一伙的。看见颛顼不听劝，还把他的道理说的有鼻子有眼，心里的忧虑就无以复加了，可是对方又是手握重权的大王，自己不能硬抗，这种感觉就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无论为了国家考虑，还是为了个人考虑，他都觉得这是个灾难，因此就用祈求的口气说：“大王，也许你的话有你的道理，但是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要让湖鱼做大军统帅。”

“老丞相，这个职务对于别人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孤王信任你的儿子才把职务留给他，你不感谢孤王也就罢了，反而一再阻挠孤王对湖鱼的使用，是何道理？”颛顼真生气了，就用质问的口气进行反问，说明他已经没有耐性了，感觉风后是老糊涂了。

“大王，如果大王硬是要用湖鱼，老臣无话可说，毕竟大王是君，我们是臣，但是老臣有一个请求：一旦湖鱼出了事，不能牵连到风家。”

颛顼听风后这样说，明白他根本不相信湖鱼有能力指挥军队，要为家族留后路，想想感觉可笑，但是还是答应了风后的请求。

六

然而湖鱼到是对于北大营督军指挥使这个职务十分满意，从外表上看，他不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武事其实内心异常崇拜英雄豪杰，没少研究黄帝一生的战略战术，暗中渴望像黄帝那样叱咤疆场所向披靡。这样的豪气一直是鼓舞他奔向人生大目标的动力，只是因为性格内向，他把豪气深埋在心底，就是在风后面前也不吐露分毫。因此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不喜欢武事，身上缺少英雄气概，哪里知道他一直在演戏。当然相比于动手动脚，他更喜欢动脑袋对公孙大衣本人深入研究之后，他感觉这个人骄傲，就对颛顼说出第一个谋略“故意示弱，麻痹对方的策略，”颛顼当时就采纳了，因此大军来到边界之后，军队所有的动作都是在示弱。为了让公孙大衣确信朝廷军队软弱，颛顼连身边的将官都一律欺瞒，结果就让他抓住了一个上好的机会给公孙大衣下了个死套。而湖鱼到北大营担任总指挥之后，他发现原来的总指挥力牧的小孙子力帆，似乎对朝廷有异心就派自己的心腹卫士骨感暗暗盯梢，时间不长，果真被骨感发现了问题。一天晚上饭后力帆走出军营往河边去散步湖鱼就和骨感随后跟了过去。在河边一颗老柳树下一个渔民打扮的姑娘出现了，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姑娘漂亮的脸型暴露无异，如此看来，力帆是被美色诱惑做了内奸的？非也，凭力帆的家世本人出身，他这样的人轻易不应该背叛朝廷的这里面应该有重大缘故，这件事仔细说起来话就多了，那是七八年前的故事了。那天力帆带着护卫去毛兰山狩猎，不巧遇到了公孙大衣带着部下也在毛兰山狩猎，相遇之后发生了**，一向骄横的力帆当然不会让步，双方就打起来，力帆敌不过公孙大衣，成了对方的俘虏。当公孙大衣知道力帆的身份后立刻知道俘获了一条大鱼，在重刑拷打，以死亡威胁之后力帆投降了，公孙大衣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最后为了保住性命，成了公孙大衣的内奸，公孙大衣为了彻底俘获力帆，当天晚上把亲妹妹宣教送给了力帆面对公孙大衣的威逼利诱，力帆彻底屈服了，从此，死心塌地为公孙大衣服务了，双方的主要联系人就是宣教。这一次颛顼亲自统帅大军来边界，公孙大衣急需知道颛顼的真正态度，知道朝廷大军的准确兵力，战斗部署，因此让妹妹前来联系。幸亏湖鱼警惕性高，发现了力帆的不正常，否则颛顼就会吃大亏。湖鱼让护卫监视力帆他们，自己悄悄离开了，心理已经有了主意直接去见颛顼了。

颛顼也是吃完晚饭不久，正在案头观看探子送来的地图，作为军事家颛顼明白，打仗必须了解对方的地理状况，虽然探子的地图画的水平一般，颛顼还是如获至宝，认真研究，看见没有宣召湖鱼走了进来，心知有大事，就抬起头来问：湖鱼爱卿，有事？

湖鱼见问，就把力帆做内奸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颛顼听后皱起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他们力家从力牧开始就受到黄帝爷重用享尽了荣华富贵，没有理由背叛朝廷。这件事透着蹊跷。”

大王说的是不过具体原因，我们是猜不出来的，只能等力帆自己说了。

爱卿既然发现了秘密，只要派人将力将军和那个女人抓获，事情就可以了解了，为什么来告诉孤王？哦，让孤想想，爱卿是不是有别的事情？

“大王一直准备给公孙大衣挖陷阱，不知道挖的如何了？”

刚才颛顼看着地图就是在琢磨这件事他知道两军交战最重要的是粮草，如果公孙大衣知道朝廷大军粮草囤积之地木兰村，一定会派大军来偷袭，颛顼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他这个想法湖鱼知道，湖鱼本来是赞成的，但是发现力帆是内奸后，湖鱼感觉公孙大衣这个人不简单不像是只有匹夫之勇的人担心他看破不会上当，就对颛顼说了自己的担心。颛顼点点头，感觉湖鱼的担心有一定道理

“那么不用这条计策了？”

“不，计策还是要用。臣的意思是利用内奸一下，先不抓捕力将军让他给我们传递消息。”

“爱卿想干什么一块说出来就是。”

“大王知道公孙大衣手里有一支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大王下旨命令将军们明晚来大王这里开军事会议部署决战的事情，公孙大衣知道这个消息不会放过机会如果派军队偷袭，一定会派火箭营来我们事先进行埋伏。”

“好计策，到时候把火箭营一网打尽。”

不是的，大王，让火箭营冲出去。

“这是为何？把网里的鱼放走？”

公孙大衣看见火箭营中了埋伏居然可以全身而退，会认为朝廷军队战斗力稀松平常，大王以后挖的陷阱，他即使有想法，也不会害怕。

“好，就按照爱卿的想法去安排。”

湖鱼看见颛顼同意了自己的谋略，就派人去河边，把监视力帆的卫士叫回来免得他被力帆发现，破坏了自己的计谋。

当天晚上太平无事力帆把宣教安排好住处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第二天上午接到颛顼旨意晚上开军事会议就把消息告诉了宣教，宣教当然没有耽搁，离开了军营，回到了公孙大衣身边。

公孙大衣果然如湖鱼猜测的那般，认为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借开会机会偷袭颛顼指挥部，把颛顼和他手下重要将领幕僚一锅端，这场仗就赢定了。当然深入颛顼军队腹地肯定是一场硬仗，只能派火箭营去了。公孙大衣的部队里有一支特殊的部队火箭营。这个火箭营士兵最擅长的武功是射箭，不过他们使用的箭簇前端都捆扎沾满油的干草因此火箭射到哪里，哪里就会着火，所以，这支部队被称做火箭营。部队士兵清一色是由猎户组成的各个身体彪悍有一定武功被公孙大衣依为长城。领头的头儿是公孙大衣内弟木器。

这天晚上，天公作美无星无月偷袭军营的火箭营早早地潜伏在了野外草地里，等待力帆发出信号就开始出击，当然，颛顼的部队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当木器指挥部队发起进攻射出了火箭的一刹那伏兵方面的锣鼓同样敲响了，随后在浓浓火光中双方开始了贴身肉搏。发现中了埋伏的火箭营，开始有些慌乱不过木器很快发现西北方向的伏兵战斗力不强，于是他带头冲去最后居然冲出了包围圈。公孙大衣听说中了埋伏本来是惊慌失措的后来看见火箭营几乎全身而出，不免大喜过旺原本对颛顼的忌惮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心说朝廷的部队战斗力不过如此。

虽然没有杀死颛顼和他手下的主要官员，将军。但是火箭营的全身而退给了公孙大衣增强了战胜颛顼的信心。当探子报告发现了颛顼在木兰村建造屯粮之所公孙大衣就召集主要部落头人开会决定集中部分主要军事力量夺取颛顼的临时粮仓，如果成功，非但可以补充自己部落军粮，也等于釜底抽薪断了颛顼军粮，颛顼大军远路奔袭边关如果没有粮草，会不战自乱。公孙大衣感觉自己这一招成功了颛顼只能把部队撤回去。战争结局就定了。因此开会的时候公孙大衣像打足气的皮球信心满怀。

为了证明自己对公孙大衣的判断是不是准确湖鱼派出了几批探子去侦听公孙大衣的动作，结果探子送回来的消息都在说公孙大衣在集结精锐部队颛顼听后和湖鱼定水研究，一致认为，公孙大衣上套了目标是木兰村的粮食，为了让公孙大衣确信木兰村就是屯粮之所湖鱼命令数十辆马车，天天往木兰村运东西外表看去就是运粮食。为假戏真做，还故意在路上留下一些散落的麦粒。这天下午颛顼召集主要将领开会布置战术，决心一鼓作气吃掉公孙大衣来偷袭的精锐部队。湖鱼主动要求带领一支部队去村外大道诱敌。按照他的估计最迟公孙大衣明天就可能来攻击木兰村。

第二天下午，当湖鱼带着部队出现在道路上的时候，刚刚扎住阵脚，远处就看见了满天尘土，湖鱼知道公孙大衣的部队到了，一提马缰带头迎上前去，果然对面领头的是公孙大衣本人，湖鱼故意挑衅地问，“来人可是公孙大衣杀头的？”

公孙大衣听后哈哈地大笑起来。“你是谁？想知道今天谁被杀头么？”

“本将军湖鱼是也。”

“原来来个送死的。公孙大衣知道湖鱼不会武功，也没有打过仗，现在居然敢于挑战自己，感觉好笑极了，记住今天的日子，上阎王爷那报到不要说本头人欺负你，是你自己找死的。”公孙大衣说完后一句话，不想多费唇舌了举起硕大的宣花斧，一拍马屁股就冲过来。湖鱼看见这个情景，大叫道：玩真的？本将军不会打仗，手拽缰绳，脚踢马肚，就往回跑，跑了没有几步手里的扎枪扔在地上，公孙大衣的士兵看见后“哄地”大笑起来。湖鱼像似没有听见笑声，还是一个劲地跑。

看见主帅逃跑，他带来的士兵当然要跟着跑，公孙大衣的军队在后面追结果双方就玩起了田径比赛。湖鱼打仗没有功夫，但是跑路的功夫并不差尤其是他座下的豹花马，那是马中圣品，跑路的时候脚不粘地，原来是颛顼怕湖鱼出意外特地命人在军中挑选了脚力最好的马换下了湖鱼原来的坐骑，公孙大衣虽然骑术精湛但是马不行哪里追的上，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远片刻功夫，湖鱼已经抛进了木兰村。

颛顼之所以选择木兰村作为公孙大衣的墓地，首先是村子的地势有利于打伏击战。木兰村占地面积虽然不小，但是只有几十家住户，颛顼把这里选做粮仓之后，住户迁走并没有惊动公孙大衣，整个村子只有中间一条南北大路，东西两面都是茂密的树林，足可以埋伏兵马。东面有木兰河作为屏障，只有西面一个入口还算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