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二九章

五帝正传第二十九章

攻打小公共失败回京后的几天，颛顼把湖鱼定水风后等重要大臣找到后宫讨论两次出征的得与失。没有等别人说话颛顼抢先从北征幽燕说起：公孙大衣上次之所以失败的那样惨，是因为孤对他高度重视，打仗之前做足了功课。但是孤没有想到公孙大衣这个人勇猛异常，最后居然带领陷入木兰村的部族杀出了重围，回到了老巢。为了**耻辱，他不顾刚刚战败尽派人给孤下战书，约定日期时间，在于家河决战。孤只能答应，因为集中力量歼灭幽燕族主力，是孤一直想做的事情。公孙大衣这个人，勇猛有余，智略欠缺，他不应该这个时候和孤约战于家河，这是败招。

当初孤率领大军到达边关之后，并没有如当地守军和百姓预料的那样，出兵攻打公孙大衣，而是做起了缩头乌龟，孤知道，这让当地军民不满。一年来，他们在没有朝廷大兵的支援下，独自抗击公孙大衣，就是心理存在着希望，存在着对孤的信任。结果现在看见的情景和他们心里预期的相反，失望是一定的。

对此，孤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甚至都不肯走出临时宫殿。每天就是和湖鱼定水待在宫殿里闲谈，海阔天空，无拘无束地信马游疆，有时候还饮酒赋诗，高歌一曲。这种情景当然会被公孙大衣的密探探听去，然后汇报给了公孙大衣。公孙大衣骨子里会认为孤是怯战，会厉兵秣马，召集手下部落头人开会，研究攻打边城，活捉孤的事情。公孙大衣在边关外活动的情报，自然也会完整无缺地进入到孤的耳朵里。

孤就继续演戏，命令边城的民众去加固城墙，做出被动防守姿态，孤的这个举动传递的消息是要死命防守，没有准备进攻。既然孤要借助城墙防守而不是进攻，说明孤的部队战斗力不强。这样有利的信息当然助长了公孙大衣的进攻欲望，因此在各个氏族头人参加的会议上，公孙大衣把他亲眼看见的情况对头人说了，然后命令手下大将开始踹营，一连几天三进三出的进攻，把这个情况对头人做了介绍，这些头人当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地兴奋，就一致要求公孙大衣快点发兵。如果能够迅速地打败孤指挥的王家主力军队，瓜分的胜利果实就是肥厚的，天朝的土地，人口，物资都是头人们希望得到的。

看见手下的部族急于求战，公孙大衣清楚自己的鼓劲起到了作用，于是就命令各个部族集结人马，两天后的早晨在边城外面的于家河集合，攻打边城。公孙大衣给出的条件是，捉住孤是头功，拥有第一个分赃权利，捉住孤手下大将和重要幕僚是二功，得到第二个分赃的权利。因为公孙大衣知道，这些部落的首领之所以愿意跟他干，除了惧怕他的威胁，就是可以分得红利。因此双方的大战就在孤希望的情况下开始了，只是让公孙大衣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孤并没有做缩头乌龟，同样把部队摆在了城外。

公孙大衣是孤接位之后面对的第一个强大对手，于是于家河大战开始了。公孙大衣的部队是由各个不同的部族组成的，没有统一的旗帜，统一的服装，兵器也是随个人的意愿随意地佩带，当然也没有整齐的车骑兵，有一部分骑马的士兵，可是人数不是很多。不过公孙大衣的士兵却是各个跃跃欲试，脸上表现出急不可待的样子，似乎孤的军队已经成了他们手中的美食，他士气很是高昂。

反过来看孤的军队，虽然服装整齐，刀枪排列有序，但是排在队伍外面的，都是年过四十的老兵。这些老兵作战技术不弱，但是因为年龄大的原因，体力成为最大问题。在公孙大衣和他部下首领看来，天朝的管理体制肯定出现了问题，因为天朝是人口大国，不可能缺少青壮年，那么为什么军队中不淘汰老兵？只有一个解释：如今的朝廷军营变成了养老院，因为天朝的军队是职业军人，是享受俸禄的，公孙大衣和他率领的部族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他们打仗的时候是士兵，不打仗的时候是农民或者是牧民。该种地的时候去种地，该狩猎的时候去狩猎。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他们是全民皆兵。

双方对阵了，孤首先走出队例，呼喊公孙大衣说话，因为我天朝是个文明国家，有一整套道德教育体系，很多人都有正义非正义的观念，遵守法制成为自觉行为，而公孙大衣领导的部族并没有走进文明，在他们的观念里还是强者为王。对于财产的认识就是我的是我的，你的被抢来也是我的，因为我有能力去抢夺，统治他们大脑的理论还是强盗理论，所以孤要在众人面前斥责他们，占领道德制高点。

“公孙头人，我天朝以文明治国，天朝百姓安居乐业，男耕女织。你们平白无故犯我疆土，杀我百姓，是何道理？”

“哈哈哈，你们听听，天朝小子在给我上课，问我为什么打他们。”公孙大衣说到这，回过头去对前后左右的头人，部属大笑，随后一脸不屑地说：“天朝小子听了，我打你理由只有一条：我的拳头比你硬，所以我就要抢你们的人员财物，这个就是道理。就像山上的虎豹随便地吞噬别的动物，你问问虎豹，他们有什么道理这样做？”

公孙大衣的话音刚刚落地，他身后的人群暴发出了大笑。他们和公孙大衣一样，感觉颛顼的话太过迂腐，打人还要问为什么。

“你这是强盗逻辑，是违反做人准则的。公孙头人，我劝你还是退兵的好，双方开战要死人的。士兵和百姓是无辜的，作为头人，你有责任维护他们的生命安全。”颛顼仍旧义正辞严地说。

“让我们退兵可以，把我们需要的粮食，牛羊送来，我就会退兵。不然的话，我会把你们捉住，当成牛羊一样的宰杀。”公孙大衣仍旧狂妄地说，孤讲的道理，在他看来是虚弱表现，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掩饰掠夺本性。

看见公孙大衣不可理喻，朝廷的士兵已经义愤填膺，孤明白公孙大衣的狂妄，野蛮已经激起了朝廷士兵的愤恨，就冷笑地说：“看来公孙大衣头人喜欢用拳头说话，好啊！放马过来吧！于家河就是决战的战场。”

“天朝小子，你看明白了，我的队伍兵强马壮。看看你的部队都是老弱病残，别让他们白白送死，投降才是道理。就你这样的小白脸，恐怕连只鸡都没有杀过，手里拿着剑会用么？”公孙大衣突可能觉得羞辱孤是很好玩的事情，就大声地奚落起来。一边说，一边举起手里的宣化斧，脸上是胜券在握的神情。

孤等了好一会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就装作害怕公孙大衣的样子，拨转马头带头像后退去。孤既然后退，队伍自然也就跟他一块后退了。公孙大衣看见一个回合没有开始，孤就准备逃走了，更是觉得孤是个面瓜，就对身边的更始等人说：“看见没有，天朝大王是个胆小鬼，到你们收获的时候了，还等什么？”

他身后的人早就急不可耐了，听见公孙大衣让他们动手，哪里还能够忍耐，“呼啦”一下，大声地咆哮着，海潮一般地冲了过来。那个气势就像是狮群追赶羊群。朝廷的士兵就用弓箭阻击他们，但是效果不明显。虽然公孙大衣有部分士兵被射杀，但是更多的人还是奋不顾身地冲上来。而朝廷的士兵却冲不出去，孤只好就命令部队组成圆形阵地，就地抵抗。因为朝廷士兵中有很多老兵，打仗不怕，最怕走路。孤这一原地不动的抵抗旨意，给他们节省了体力，因此公孙大衣的士兵虽然气势很盛，人人奋勇，各个争先，一时之间却破不了孤的圆形大阵。战场上顿时呈现出焦灼状态。攻的进不来，守的出不去。

公孙大衣看见这个情景，认为是自己方面人马不够，缺少生力军，就命令传令兵去抽调看守大寨的族人，在他看来，只要生力军加入，颛顼的部队就顶不住了。公孙大衣当然不知道，颛顼之所以率领部队顶住他的进攻，让战斗呈焦灼状态，就是逼迫公孙大衣使出全力，让他的部族生力军加入，这样就可以在于家河上演一场真正地会战，虽然这样做风险大，因为颛顼手下真正能够战斗的青年士兵和车骑兵都没有在阵中，如果这些以老兵为主的部队不能够抵挡住对方攻势，他本人就会陷入重围，颛顼决定以自己的生命下注，赢下这个赌局。他知道老兵体力不行，一对一不是对方士兵的对手，就让他们组成联合阵线，交战的时候可以几个人对付对方的一个，因为阵型收缩，士兵可以背靠背的战斗，如此一来，战斗力提高了很多，因此虽然看起来被动，惊险镜头不断出现，结果却是有惊无险。

公孙大衣看见这种情景，自己部族方面明显占有上风，就是不能撕破颛顼的圆形大阵，就觉得是兵力不足造成的。如果这一次不能够生擒颛顼，打败天朝部队，再找这样的机会就难了，所以他的心里就形成了孤注一掷快速地打败孤的想法。正所谓利令智昏就是指公孙大衣这样的人。当他的眼睛只盯着眼前蛋糕的时候，从根本上忘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只想一口吃掉孤的大军。其实只要他稍稍动点脑袋就会想明白，天朝那么大的国家，黄帝的大军当年四处征战，军队中怎么可能没有年轻力量？如果他认识到这一点就不会鲁莽地抽空后备兵员，让大本营唱空城计。

当公孙大衣驻守大营的主力部队开拔不久，留守人员就剩下了老弱妇孺。而在城外，孤的另外一支生力军正在观注城里的战况，看见公孙大衣的留守主力倾巢出动，立刻就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直扑大寨，公孙大衣留守的老弱妇孺虽然也做了抵抗，结果当然是蚍蜉撼大树，除了少部分人被杀死，多数人只能做俘虏了。这就孤是的谋略，否则的话，这些人一个都不用想活。拿下大寨之后带兵的将军命令一部分部队看守大寨，剩下的部队押解俘虏去了于家河外围的天孤山，因为湖鱼率领的车骑兵主力就驻守在天孤山的山谷里，这支部队是孤给公孙大衣预备的铁拳，合围公孙大衣主力部队的时候，他们就是最快的尖刀。

再说公孙大衣看见生力军到达，命令他们从中间部位杀入，他的目的当然是在中间突破之后，把孤的大军截为两段，分而歼之。公孙大衣这支生力军的确勇猛，在呼喊声中就潮水一般地涌去。

但是不要忘了，孤也在等待这一刻，看见公孙大衣增添了生力军，知道这是他最后的看家部队，孤明白时饥已到，就命令设在军中的几十面大鼓同时擂响，鼓声就是命令，这几十面大鼓的声音可以传出几里地，湖鱼一直在等待声音，听见鼓声，命令车骑兵启动，同时命令被抓捕的幽燕族老弱妇孺同时跟进，因为这些俘虏是瓦解公孙大衣军队的最好良药。湖鱼明白，一旦公孙大衣的士兵看见俘虏，就会军心动摇，灰心丧气是可能的，加上车骑兵的冲击，这就是一场狮群围攻羊群的决战。

朝廷阵中突然响起的鼓声是雷霆暴雨，顿时让公孙大衣进攻的部队呆住了。

二

在原始社会后期，人们的大脑进化刚刚进入初级阶段，就是说，从兽变**时间不长，人们普遍智商不高，所以在当时谁的力气大，谁野蛮就可以横行无忌。因此像黄帝，颛顼这样有智慧的帝王将相就显得格外突出，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也 不过分。这就是为什么黄帝可以凭一个部族的力量，行走几千里，打败对手如探囊取物，最后来到河北占据大片土地，建立国家的原因。颛顼在智商上完全继承了黄帝的衣钵，尽管年纪轻轻，在处理政事上，在战争谋略上能够高瞻远瞩。所以准备和公孙大衣决战之前就进行了全盘谋划，制定了全歼公孙大衣主力部队的战略战术，颛顼知道，想要做到这一点，不能只是靠硬碰硬，如果王家军队开始就给公孙大衣留下强悍的印象，公孙大衣不可能螳臂当车地和颛顼指挥的大军进行正面交锋，颛顼的谋略就会失败，因此他开始故意示弱，在情报战中，给公孙大衣留下错觉。战争开始的时候，用怯懦的表现加固公孙大衣的想法。双方正式交战之后，利用公孙大衣急于获胜心里，让双方处于焦灼状态，引诱公孙大衣的部族主力倾巢出动。结果一切都像颛顼设计好的那样在进行。

此刻的颛顼不但是天朝军队的指挥官，也是公孙大衣部族的指挥官，他们老老实实地按照颛顼设定的计谋在行动。可想而知，两个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智商决斗，公孙大衣怎么有胜利的可能？因此，当颛顼大营擂起战鼓，整个于家河颤动了，刹那间，就像有千军万马奔腾而来，非但幽燕族的士兵被响声惊呆了，公孙大衣同样被响声惊呆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响亮的鼓声。

后来随着鼓声落地，一阵阵隆隆地马车声，喊杀声惊天动地的在身后传来，仿佛是天兵天将突然降临一般。如果刚才的鼓声让他们心惊肉跳，现在就是恐怖了，因为他们没有见过铺天盖地的战车是怎么回事。当公孙大衣试图组织部队进行反击的时候，当他们逼近战车，车上一阵阵箭雨海雨天风般地扑来，虽然公孙大衣有盾牌兵掩护没有受到箭雨的攻击，却眼见着部队的士兵成片地倒下，惊慌失措地士兵就像是惊了枪的兔子，四处奔逃，刚才还是凶猛的老虎顷刻间变成了绵羊。而这一切的战斗刚刚开始。箭雨过后，战车兵逼近了，居高临下的战车兵就是一个个天神，他们身穿盔甲，手持长枪，公孙大衣士兵刚刚举起手里兵器招架的时候，喉咙上，胸膛上就被长矛刺穿了，根本就没有还手力量。

此时此刻他们才知道，散兵游勇似的抗击，面对对方有组织的攻击，还击的力道是那么弱，个人的勇敢面对对方占尽优势的机械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因为他们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打击力量，整只队伍的精神世界崩溃了。

公孙大衣在亲兵护卫的掩护下，勉勉强强躲过了车奇兵的围堵，此刻的他第一个念头是逃回寨子，在他看来只要回到老窝，就有了**之机，可以重整旗鼓。有了修复创伤的时间，就可能东山再起，毕竟他的部族人马众多，不可能被颛顼的大军彻底消灭。但是这个梦在他脑海里只是一闪念，就看见了另外一幅撕心裂肺的情景：一群妇女儿童，包括他没有带出来的小妾，像绵羊一般被绳索捆绑，连成一串，出现在逃跑路上。公孙大衣感觉嘴里咸咸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完了，自己成了丧家之犬，无家可归了。这个打击是致命的，如果不是格非扶住他，他会栽倒在地，无法起来。而那些俘虏看见他，有的求救，有的大哭，等于火上浇油。如果此刻公孙大衣无动于衷，就不配做男人了，更不用说做头人。脏腑受伤不顾了，公孙大衣大吼了一声，甩掉格非的手臂，从卫士手里拿过宣化斧，如风虎一般地冲了出去，因为此刻就是战死，他也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公孙大衣，你的死期到了，还不下马投降。”随着说话声音出现在公孙大衣面前的，自然是颛顼了。“给你个机会，让你像壮士一般地死去。”

公孙大衣听后眼睛血红，颧骨暴突，脑子里所有的思维就剩下了一个：杀死颛顼，是面前这个男人让他品味了什么叫羞辱，是这个男人用诡计打败了自己。公孙大衣没有回话，而是抡圆了宣化斧，对着颛顼的上三路劈去，恨不能立刻把颛顼劈成八瓣，因此这一斧用尽了全力。

单打独斗，公孙大衣的信心又恢复了，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至于这个大孩子一般的颛顼他过去就没有看在眼里。对他来说一个会使用阴谋诡计的人，手里肯定没有硬功夫。

颛顼完全可以躲过公孙大衣劈来的利斧，因为他使剑的动作足够灵活，尽管他手里拿的是重达八十斤的重剑，那是多年来勤学苦练留下的功夫，但是他想看看狂妄的公孙大衣到底有多少真功夫，他是不是他的对手，这种想法多多少少就有些年轻人好胜的心态，是出于本性的需要。因此当公孙大衣的利斧迎头劈下的时候，他举起重剑架住了利斧。但是公孙大衣是使尽全力的，颛顼只能用双手持剑架住了对方大斧，公孙大衣另外一柄短斧在马鞍子上还是自由的，因此当公孙大衣用另外一柄短斧劈来的时候。颛顼虽然躲过了短斧的劈斫，却躲的有些狼狈，这反过来鼓舞了公孙大衣的士气，使公孙大衣把两柄利斧使的像风车一般地快速。这个时候的颛顼只是能够做到架格遮拦，看起来是在勉力支撑，旁观的部将虽然着急，并没有人敢于上前助战，因为这关乎到颛顼的自尊。因为颛顼的部将都明白，如果仅仅是要公孙大衣的性命，根本就不需要颛顼出手，大家一拥而上，就可以把公孙大衣剁成烂肉，是颛顼要在肉体上，心里上征服对方，以此像天朝臣民证明，颛顼非但能够治国，勇力上也是天下第一。出于这种心里的需要，颛顼才主动挑战公孙大衣的，那么他怎么会允许部下群殴？

其实论真实功夫，论心里素质，颛顼还是胜于公孙大衣的，只是临战经验欠缺，先手被公孙大衣夺取了，因此才弄的有些被动。但是在他抵挡住公孙大衣的疯狂进攻不久，心里的情绪稳定下来，这一来主客就易势了。因为论武功，颛顼的剑术高于对方，论大势，公孙大衣部族全军覆灭，周围都是颛顼的人，再说斧子虽然是杀人利器，但是有一个最大的不利条件，就是过于消耗体力，如果公孙大衣在短时间能够将颛顼斩于马下，自然没有这个顾虑，但是当他不能够迅速取胜，体力快速地透资就是必然的。作为防守一方，颛顼要省力气的多。此消彼长，明白人都看的出，结局就一目了然了。就算公孙大衣困兽犹斗也没有多少机会了。因此双方缠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公孙大衣看见不能将颛顼斩于马下，自己明确地感到后劲不济，心气就泄了很多。

高手较量，比试武功高低还在其次，主要是比气势。如果对方气势如虹，而你后继乏力，战斗意志就会受到削弱，这是一定的。果然，当公孙大衣又一次攻击无功而返之后，颛顼的后发制人开始了。这一次他架开了公孙大衣双斧之后，明显地感觉斧子劈来的力道不如开始的时候多，说明对方的体力消耗极大，如果此刻进行反击，肯定会攻守易势，对方不容易招架。因此颛顼的剑势顺势一变，守势变成了攻势。

黄帝的三十六路天罡剑剑术的真谛是主攻而不是守，这是由黄帝的性格决定的，因此当黄帝创造这套剑术的时候，攻势的部分远远超过守势的部分。刚才颛顼用黄帝剑术的弱项部分抵挡住了公孙大衣，现在变成了黄帝剑术的强项部分，一招“海雨天风”使出，公孙大衣感觉四周都是剑影，分不出哪一招是实招，哪一招是虚招。大骇之下，只好拼命挥动板斧，护住胸前要害。如此一来，体力消耗更大，片刻后就觉得后脊梁的汗水如小溪一般地流淌，像似有很多蚯蚓在脊梁上爬，身前自然破绽百出。当颛顼一招穿花绕树使出来的时候，就觉得双眼不够用了，看不清颛顼的剑要刺向哪里，左肩胛就中了一剑，痛的他把前牙都咬碎了。随后眼睛也几乎瞪出了眼眶，心里明白，接下来的去处就是四肢被斩断，羞辱而死。他当然不会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就如风虎一般地发出最后的反击，但是因为左臂受伤，左手的大斧劈出去是绵软无力，被颛顼用剑尖轻轻一点，大斧就飞了出去。公孙大衣双眼一闭，知道再继续缠斗是自取其辱，就把右手的宣化斧掉转头来，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随着一道血剑喷出，身体如萝卜一般栽下马去，眼见是不能活了。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格非亲眼看见丈夫死在颛顼的剑下，这才知道颛顼的武功是如此之高，为了不受屈辱，拔出腰刀抹了脖子，就这样，顷刻间，公孙大衣夫妻一块魂归黄泉了。

在颛顼和公孙大衣决斗的时候，长仓也在和更始在拼斗，两个人同样是半斤八两，难分轩轾。更始胜在身体强壮，皮粗肉厚，长仓胜在招数惊奇，但是因为力气不如更始，武器又是枪，不能和更始的狼牙棒斗力气，所以采用的是用巧招破千斤的八卦打法。他的枪每一次使出都如灵蛇一般地难以捉摸，更始没有见过长仓的这种枪法，不知道怎么去破解，但是他有自己的独门绝招。就是看准了枪招出现就用狼牙棒硬砸，只要长仓的枪身被更始的狼牙棒砸中，估计长仓的枪不脱手，虎口也会震裂。长仓看出来更始的力大无穷，不和他斗力，每一次和更始的狼牙棒相遇都是蜻蜓点水似的，碰到就撤。如此一来，看起来不占上风，在更始的逼迫下不时地后退，其实却是在消耗对方的力气。

果然，双方斗了两个时辰之后，更始的狼牙棒舞动的时候，出动的速率越来越慢，长仓明白时候到了，加紧了攻击。使出了一连串的“苍龙出水，”“龙飞九天。”枪法使到后面，更始则只能舞动狼牙棒看护身体，没有了任何的反击能力。狼牙棒本身就沉重，没有体力支撑不可能长久，果然时间不长，狼牙棒被长仓的大枪挑飞了，随后喉咙被长仓的大枪刺中，更始发出一声大叫，倒地而死，围歼幽燕族的战斗就此走到了尾声。颛顼讲述的战斗过程是风后没有经历的因此听的非常认真，心理在想：自己低估了颛顼的能力，看来新大王虽然年轻，做事情却不毛躁，是谋定而后动，难怪公孙大衣不是对手，这一次在小共工手里吃了点亏，看起来是好事。否则颛顼也不会这样的反躬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