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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三十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0/8 13:07:15

五帝正传第三十章

挑动天朝神经的大战,在于家河一战中落下了帷幕,以颛顼领导的天朝军队大获全胜而告结束。大战结束后,几乎所有的将军都要求趁热打铁,用虎贲之师去扫荡河北,趁机把河北一带散落的部落收归林下,让天朝的版图进一步扩大,这当然是颛顼没有出京时候的愿望。但是令人惊诧的是,这一次颛顼并没有趁热打铁去扫荡顽敌,而是在边城休息下来,只是命令湖鱼对天朝部队大战公孙大衣部族的大战进行了广为人知的宣传,奔向四面八方的传令兵到处对部民宣告于家河大捷。公孙大衣大败。没有部将能够理解颛顼的用意,感觉颛顼这样做是在浪费时间,因为没有人相信,人的嘴巴会是武器。

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就是湖鱼。他明白颛顼采用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威吓战术,是想通过威吓传檄而定下少半个河北,即使不会让所有部落感觉害怕,大部分部落也会心胆俱裂,乖乖来降。因为彪悍勇猛,强大无匹的公孙大衣部族,和颛顼领导的天朝大军只是像模像样地打了一仗,不但全军覆灭,本人战死,老婆自杀,家破人亡,和公孙大衣比较起来,他们的实力差多了,公孙大衣的部族不堪一击,他们不投降天朝,下场只会比公孙大衣更惨。

因此一周之后,陆陆续续就有部族首领来边城请降,甘愿做颛顼管理下的臣子。为了不让他们反悔,颛顼命令,凡是投降的部族首领,或者本人,或者家里的长子都必须和他一块进京做官,其实就是做人质。这个条件虽然苛刻,但是并没有投降部族首领提出反对。道理是显而易见的,他们知道反对无用,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当时的战场规律是:战败者是没有话语权的,而他们都知道公孙大衣部族的实力,公孙大衣不堪一击,他们的负隅顽抗只能是自取其辱,如其走上那一步,不如老老实实地臣服,因为那个时候的社会是:上帝都迷信武力,孔夫子等教父级别的人才还没有诞生。正因为看明白了这一点,颛顼没有继续使用武力,只是象征性地屯住了大军,做了一个姿态。用后来的孙子的说法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自负的湖鱼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好的结果,由此感觉到了自己和颛顼在战略方面的认知还是有着巨大差距。这次一战击溃公孙大衣,整个的战术设计实施他虽然都参与了,但是心理明白,起主导作用的是颛顼,事后的成功证明了颛顼的雄才大略和战略谋划高人不是一筹。就是说,颛顼让他感觉震惊的不是他的权力,是聪明智慧的内核,这样的君王是可怕的,因为你不可能在他面前演戏,而由于惯性和文化的原因,好多时候做臣子的,自觉不自觉地要演戏,那么你就等于给自己预设了陷阱,说不定什么时候成为猎物。

湖鱼虽然还不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生存的本能让他必须思考一些问题,就把手下最能够说清楚话的部下找来,把颛顼的一系列战术应用,超前的战略思维对他仔细的叙述了一遍,让他返回京城,把他的话对父亲风后学说一遍,他相信风后会明白他的用意,然后在颛顼回京城的时候做出相应的回应,因为他明白,自己这样做,不仅是对父亲有利,也对颛顼有利,因为颛顼拥有了超越黄帝的素质,但是并没有成为大臣和百姓心目中的神氏,那是因为没有人给他创造成神的平台,而颛顼是非常需要这个平台的。因为只有在拥有神氏光环的情况下,颛顼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治理国家,去建功立业。他也可以搭上颛顼的战车,成为名留青史的国家重臣。

湖鱼暗中做的一切,颛顼并不知道,因此当颛顼一个月之后,率领获胜大军凯旋,走到京城南门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格外惊异和兴奋。因为在南门外一里远的道路两旁,竖起了龙旗和绣有斗大“颛”字的大旗,地上则铺上了簇新的黄土,以风后为首的朝廷大臣,分成文武排列两旁夹道迎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温顺和恭敬。在他们身后还有自发而来的京城百姓,他们看见颛顼出现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高呼万岁,而颛顼当初率领大军出征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热烈的场面,不到两个月时间,颛顼的威望在臣民心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这种逆转传递的信号是颛顼 梦寐以求的,因为颛顼不止一次地见过黄帝被万民拥戴的场面,崇拜的情景。

颛顼明白眼前的情景是民众们知道了自己政绩之后的自然反应,当然开心,场面热烈而有秩序,当然一是有人组织的,这个组织者应该是风后,这预示着以风后为代表的老臣对自己臣服了。因此他急急忙忙地跳下马来,接过风后亲手敬上的温酒,当着大众的面一饮而尽,然后对风后露出的感谢地微笑,说出了劝勉的安慰话,没有表现出趾高气扬和不可一世。颛顼的温和回应当然比傲气十足的表现更能赢得大臣的心。

然后是回到皇宫盛大的庆功宴会,宴会上,颛顼耳边回旋的都是让人心醉的恭维和赞颂,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华美的颂词有多少是大臣们发自内心的话语,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高高在上的威德,是他们的臣服,这和自己当初设想的如出一辙。如果这一次不是自己亲自领军,就算大军获胜了,自己并不一定能够赢得大臣的信任和崇拜。战争胜利让大臣明白自己不仅仅是个大王,还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在大家心目中,许多时候,大将军的头衔比大王分量更重。能征善战的褒奖,会让某些野心家收敛起不肯臣服的心境,转而变得恭恭敬敬。相比于征服外部的敌人,对颛顼来说收获内部臣民的恭敬和信任更为重要,一个大王要得到这一点,必须具备大将军的智勇。

原本回朝之后颛顼是要整顿朝纲的,第一件事就是撤换风后这个宰相,因为他感觉在许多大事上和风后不合拍,更要命的是,风后以他的资历做资本,对他不肯真正地服从,两个人之间有时候会出现龃龉,有时候他需要作出让步,因为风后在朝野上下威望素著,对他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当他看见不一样的风后,一个已经臣服的风后,他的想法变了,毕竟风后是有工作能力的,从他组织的这次欢迎仪式上又一次证明了他是可以做事的。况且风后的臣服,恭敬的表率作用是巨大的,如果此时此刻撤换风后就不合时宜了。

作为出色的政治家,颛顼当然明白自己的手底下必须有能够治事的干臣,能吏,只要风后对自己臣服,他是可以做个干臣能吏的,因为风后两袖清风,从来不做**受贿的事情,也没有政治野心。这一次他出去远征,他在家里的镇守,保证了后方的安定,这足以说明他不但有能力做事,还证明他在朝野上下拥有很高的威望。有这样一个大臣替他看守家园,他就可以安心地率领虎贲之师南征北战。

虽然出去接近两个月,后宫佳丽等待的火烧火燎,颛顼却没有心情和她们亲热。作为一个充满雄心壮志的大王,颛顼像所有英明的帝王一样,对于女色兴趣不是很大,因此命令太监去告诉后宫,他有政事要做,今天晚上不准备临幸任何人。可怜的美女虽然怨怼,但是只能接受,因为她们害怕颛顼暴怒,那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颛顼独自在书房坐了一会,发热的大脑渐渐地冷却下来,只是想趁热打铁,继续下一步工作。在天朝外面,他还有小共工这个大敌,这是心头的刺,不拔出不能睡的安稳。颛顼庆幸的是,在他带领南北大营出击公孙大衣的时候,京城实际是空虚的,如果这个时候小共工攻打天朝,偷袭天朝京城,他就要面临两线作战的窘境,但是让他奇怪的是,这样好的机会小共工为什么不利用,如此看来小共工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枭雄。如果换做是他,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而现在,小共工没有机会了,战争的主动权回到了自己手里,因此颛顼必须思考,是先解决外面的威胁,还是先解决内部的问题。

说到内部的问题,就不能不说这一次不得已带上老兵出征是及其冒险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部队的钱粮被克扣的太厉害,士兵普遍吃的不好,老军年龄大,体力差。在行军的路上显现出来了。只要部队稍稍行军速度快了,掉队的士兵就很多。按照天朝的军法来说,行军掉队的士兵当时就应该受到鞭刑,然后被逐出部队。颛顼却没有这样做,因为急行军中,老兵掉队的多了,如果把他们逐出队伍,他就将面临无兵可用的窘境,所以颛顼就是再想执行军法,最终还是没敢用。只好减慢行军的速度,减少操练的强度。如此一来,打仗的时候软肋就暴露了。幸亏他后来急中生智,命令组成圆形方阵,让老兵对敌的时候以多为胜,三个人对付对方一个,这才没有造成战斗力严重减员。但是这件事留下的教训是深刻的。如果公孙大衣看破圆形大阵的缺陷,组成锥子型的梯形队形对他的大阵进行重点进攻,这些老兵就守不住大阵,那时候可能就变成了屠杀。因为一旦被突破缺口,老兵就可能兵败如山倒,恐怕最后连逃跑的本事都没有。

不错,颛顼是赌赢了,但是事后想起来是后怕的。而造成这个困局的直接原因是军队中的贪官污吏,但是这些贪官污吏的代表是当年的功臣后代,现在的新贵族,既得利益者。他们为了个人私利,值国家,朝廷利益于不顾,把军队变成了养老院,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害群之马仅仅被剥夺了军权是不够的,必须给予严厉地惩戒,以儆效尤。除了这个原因,处置他们还可以提高民众对朝廷的认可度,对新大王革新政治报以信心。

这个想法没有出征之前颛顼就有,但是感觉威望不够,怕几个贵族家族勾结小共工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从而引起朝野混乱,威胁到屁股底下的宝座,因此接受了湖鱼只夺军权,不夺钱的做法。但是毒瘤不去掉,毕竟是心病。现在他感觉翅膀硬了,这一次出征的胜利,让他的威望极快地提升,在民众心理如黄帝一般地光辉灿烂了。颛顼有了时不我待的紧迫感。只有朝堂安定,毒刺拔出,**打垮,才能够真正地安心带兵出征。

颛顼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在思考今后的工作方向,直到月上中天,才迷迷糊糊地在书房里睡了过去。

作为统治者,内外政都是他必须面对的,所不同的是,先处理内政还是先处理外患,因为各个历史时期国家的状况不同,采用的先后顺序也不同。

颛顼接手黄帝大位的时候,国家的强盛其是实流于表面的,属于绣花枕头,只是局外人看不出来。这是因为黄帝后期,身体状况,精神状况大不如前,虽然明知道四周并不太平,国内矛盾隐伏,新贵族开始堕落,但是他已经没有了进取心,很难对新贵族痛下杀手,毕竟这些人是和他一起打天下的英雄豪杰的后代,感情上难以割舍,因此他只能把问题用手捂住,等待接班人来处理,这就是他之所以选中颛顼的原因之一,是他看中了颛顼有这个方面的能力和魄力。

问题是,颛顼并不知道黄帝的想法,他是在接手大位之后才发现朝廷外强中干的。此时此刻因为外敌的骚扰和入侵,让他没有能力两面作战,火烧眉毛只能先捡紧要的事情去做,因此才有了率兵出击公孙大衣的壮举。当他消灭了公孙大衣的部族,不仅解除了北面边界的威胁,也给自己的能力做了最好的广告宣传,使他在顷刻间得到了臣民高度认可。战争胜利为他自己争取了时间来处理内政问题,如果他不抓紧时间做事,一旦外部世界再出现压迫,就会失去机会,对于这一点,颛顼有着清醒的认识,事实如此,他必须先解决新贵族的**问题,刺刀刺向天朝立国的功臣后代,这样做虽然会疼痛,但是他明白这和做某些手术一样,痛是暂时的,手术不做,痛是永久的。这是由不得他迟疑的事情。

手术一定要做,但是选择谁做操刀手却是个技术性的问题,因为只有高明的“医生”才可能把手术做成功,如果选择了庸医,手术非但不能成功,反而会留下无穷的罗乱,那就不如不做,因为这同样是一场艰难的战争。颛顼的脑海里在那一瞬间出现了三个人,土生,定水,湖鱼,这三个人都属于拥有文旦和谋略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又都有不同的软肋。土生的优势是长于事物,为人正派,心里没有派别倾向,缺点是魄力不够。定水是有谋略的人,做事能力也强,缺点是有时候看待事情有倾向性。湖鱼即能够做事,又有谋略,缺点是风后家族和贵族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怕湖鱼不能够很好地摆正位置。因此在仔细权衡之后,颛顼突然大脑开窍,决定选择湖鱼来做这件事的主管,为此专门成立的一个监察部门,由湖鱼任部正。

颛顼这个决定是在第二天早朝时候宣布的,事先没有征求任何人意见,算的上是乾纲独断。但是所有的老臣都觉的惊异,随后表现出的动作是木讷,因为没有人知道颛顼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干?在他们看来,朝堂刚刚稳定下来,公孙大衣这个外敌也被歼灭了,国家应该享受太平的温馨,颛顼做**败这种大事,无疑会破坏眼下的安宁。如果放在两个月之前,风后,大鸿,仓颉等老臣都会提出异议,但是这一次没有人说话,因为他们都是老官僚,对于朝堂风向的变化,自然是“春江水暖鸭先知。”谁也不会主动去触霉头,明哲保身的最佳方法,当然都是不置一词。

看见没有人提出反对意见,颛顼最后告诉群臣。他的目标是把天朝建成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大国家,因此绝对不会允许任何蛀虫撕咬,腐蚀这个国家。

多数大臣并不理解颛顼的话,他们感觉天朝已经是强大的国家了,还要怎么更强大?问题是感觉就是感觉,只是没有人提问,因为不敢让颛顼不痛快,因为今天的颛顼已经不是吴下阿蒙了。

心里疑惑和不满最大的是宰相风后,毕竟名义上,他是颛顼座下的第一人,但是**败有关国体这样的大事,颛顼连知会一声都没有,突然之间就下达了命令,而且负责这件事的是湖鱼。他当然知道**败是在反什么人,这些人都是曾经和自己并肩战斗的朋友的后代,感情上不能接受,而且做这件事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得罪人,而是要多方树敌。就算这些人不敢拿你大王怎么样,自己家族却跑不了。铁打衙门流水的官,一旦自己不做官了,或者哪天被颛顼抛弃了,后面的日子怎么过?君子好惹,小人难防,你不知道谁会在后面打你黑枪,你也没有能力去保护家族中的每一个成员。总之,湖鱼又被放在火炉上烤了,只是他自己可能并没有感觉出来,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哎!大祸临头他还不知道。风后暗暗地在心里嘀咕。

其实风后对颛顼和湖鱼的看法充满了矛盾,一会儿感觉颛顼像年轻时候的黄帝,做事沉稳,魄力极大,有谋略。尤其是后一条和黄帝最像,因为他知道黄帝之所以打败了蚩尤等强敌,不是黄帝的部族强于蚩尤他们,是黄帝善于用谋略,如果纯粹硬碰硬的决战,黄帝并不一定是蚩尤的对手。就像这一次颛顼出兵获得大胜,又一次体现出了这一点。至于对湖鱼的认识更是一波三折,几次开始都没有看好,感觉他只是读了不少书,缺少做事的经验,结果一次次地被事实打脸。湖鱼做的每件事都是陌生的,从来没有做过的,但是就是这些没有做过的事情,到湖鱼去做的时候,每一次做的都很完美,仿佛就是个老手。尤其是他认为湖鱼不懂得官场,而官场的斗争又最为复杂,湖鱼则表现出处理官场的事情的能力非但高超,甚至远远超过他。就说这一次湖鱼命令部下给他报信,让他提前知道颛顼在军事行动中的出神入化,由此他在颛顼回朝的时候准备了上等的欢迎仪式,结果颛顼非常满意,并且受到了嘉奖。不仅保住了宰相位置,还进一步弥合了他和颛顼之间的矛盾。而湖鱼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动声色的,不会具体指导自己做什么,只是让自己看见可能被忽视的事实,这是对大王心思精准把握的人才可以做到的,是了不得的情商。按说一个没有官场历练的官员是很难把握住君王心思的。因为风后明白,这个世界上,心思最神秘的就是君王,封闭最严密的也是君王,颛顼表现出的少年老成更是体现出了这个优点,那么湖鱼能够耗好颛顼个人的脉搏,看来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他也只能自叹不如。既然如此,他应该对湖鱼放心了?不!说不上为什么,反而更不放心了,是因为爱子情深,还是因为湖鱼是他儿子,他说不明白。

散朝之后,风后本来应该去农场视察,检查秋收工作,但是因为心烦意乱,哪里也没有去,反而回到了自己的庄园,习惯性地坐在湖边沉思起来。他好像忘记了,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就是躲到乌龟壳里也不可能得到清静,因为颛顼早朝宣布的**败一事,已经像炸弹一般在京城里炸响了,那些既得利益者,前朝的功臣贵戚,手脚不干净的官员,哪一个不心慌意乱,他们不知道颛顼只是做做样子,敲山震虎,还是要玩真格的,但是又必须知道,因为这不仅仅是关乎本人的生死存亡,也关乎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只有弄明白真假,才可能采取相应对策。想获得颛顼的真实想法,必须找到能够靠近颛顼的人去问,而这个人又肯帮助他们。这些人算计来,算计去,风后是最合适的人选。

面对众多求计的面孔,风后只能是一肚子苦水,因为他明白自己没有本事说服颛顼,也很难阻止湖鱼的任职。其实他明白就算湖鱼不干,颛顼也会去找别人,最后的结果是自己家庭和这些人一块倒霉。虽然风后明白这个道理,晚上湖鱼回来的时候,他还是把大家找他的情景对湖鱼说了,话虽然说的不明,意思却很明显,——对这些人网开一面。

“父亲,您觉得儿子有能力阻止大王的反贪行动?”湖鱼的第一句话就如标枪般地犀利,刺的风后瞠目结舌,没有话说。

“父亲,大王手下真的没有人愿意做反贪官的勇士。”看见风后不说话,湖鱼扔出第二个问题。

“当然不是。”这一次风后没有沉默,他知道有很多人希望得到这个职位,因为不但可以立功,还能够得到亲近颛顼的机会。

“那么大王为什么把这个职务让我做?”很快湖鱼扔出了第三个问题。

“当然是大王信任你。”风后本想这样说,后来感觉不大准确就没有说,因为论和颛顼亲近程度,湖鱼显然不是定水土生的对手,但是颛顼并没有让他们做,湖鱼的问话后面显然有深意。“你说为什么?”

“在儿子看来,两个原因。一,大王通过这样的任命表明态度,对我们风家高度信任,因为大王知道,这一次要抓的贪官,权贵,多多少少都和风家沾亲带故。但是大王要保护风家,指明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把我们风家划出去。二,对我进行考察,看我在亲朋故旧和大王之间作何选择。如果我不尽职尽责,玩忽职守,假公济私,说明我们风家并不是把朝廷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样一来就埋下了定时炸弹,告诉大王,我对大王不能够全心全意,大王当然没有必要把我当成真正的心腹。那么儿子请问父亲,在大王和众位故旧之间,必须选择一个,父亲是选择大王还是选择故旧?第三,如果我把这件事做的彻底,我们风家和旧贵族就不再是藕断丝连了,因为那些被抓的贪官一定会恨我们,以后风家地位再高,恩宠再隆,大王也会放心地睡大觉。在天朝,没有了风家参与的家族势力,再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听完湖鱼的分析,风后只能是目瞪口呆,因为他没有想到看起来简单的事情会是这样的复杂,颛顼的心思是这样地深沉,不是湖鱼提醒,他哪里会去想这样多。尤其是湖鱼提到在大王和故旧之间的选择,这是关系到风家能否得到大王信任的大问题。官坐到了宰相,其实就是坐在了火山口上,想不早死,唯一的希望就是得到大王的信任,如果失去信任,今朝风光无限,明天就可能成为阶下囚,这就是无限风光在险峰的道理。自己这个老官僚居然没有发现其中的奥妙,反倒是被湖鱼看破了,风后想到这只能长出了一口气说:“看来我真是老了,风家今后靠你了。”

风后认输,等于交出了统治家族的权利,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不能枉顾事实与不顾。

“父亲如果认为儿子讲的有道理,就让儿子放手去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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