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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六十三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1/12 19:53:28

五帝正传第六十三章

那么帝喾的预感是不是有问题?没有,因为简狄虽然是王妃,也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既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就不会缺少爱慕她的男人,当然,她不会因为自己是王妃,就会守身如玉,不去喜欢另外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最不受约束的东西就是情感。因此才有经典故事《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流传于世。

帝喾虽然是个政治家,帝王,也是个男人。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候预感是准确的。简狄本来就是有性格的女人,不属于笼中鸟那伙的。王宫的生活条件虽然优越,却不是她想要的,她喜欢的是在荒山野岭中展示自己,建功立业,所以当帝喾让她牵头组建找矿公司,她就全身心投入了。从找矿角度来说,帝喾的确选对人了。

找矿这个活计,很多人不愿意干,并不是因为辛苦,那个时候的中国人,多数都具备了吃苦耐劳的本钱,主要是不容易看见希望。因为任何一个找矿人都明白,即使发现了金矿也不属于自己,这个不属于自己,不是因为山林是国家的,是没有钱去开矿。一个生矿到熟矿的建设,一般情况下都需要几年的不断投入,需要大批的人力和物力,如果国家不重视,个人是很难出的起这笔资金的,个别商人或许有这笔钱,但是商人是需要尽快看见利益的,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时间的持续投入,一般的商人不会去做,因此如何给找矿人信心,让他们信服自己的劳动不会白白付出,这是非常关键的。

简狄的出现等于给了这种信任做了担保。她是王妃,这个身份本身就是牌照。对于多数普通人来说,是没有机会见到王妃的,今天居然可以在王妃的领导下工作,能够随时目睹王妃的尊容,这个吸引力当然够大。因此对于找矿有一点知识和兴趣的,专门想投靠到王妃座下的人,自然是纷纷来投,因此王妃的找矿公司开张时间不长,就召集到了一千多人,在当时来说,这是个吓人的数目。

简狄是个天生的组织家,她把这些人,按照不同的能力进行了编组,每十个人为一组,一共编了两百个组,然后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在以山东,河南为圆心,方圆百里的地域内去找矿。这样集中的群体,在一个区域内,密集的找矿,在天朝的历史上绝对没有,因此效果显著,一个月内就有了好消息。只是简狄并没有坐在办公室里等候消息,亲自率领小组去了山东。在她领导的小组当中,有一个叫巨兽的中年人。他之所以来到简狄身边,就是奔着简狄来的,因为对王妃有着神一般的崇拜,开始的目的是想看看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结果见到简狄之后,立刻倾倒了,因为他有生以来没有看见这样有气质,有学问的女人。他出生在普通的苟黎族家庭里,这个氏族是个很小的山地民族,归附天朝不久,本民族就消失了。但是巨兽是在这个民族中长大的,整个民族没有自己的语言,文字,当然就不存在有知识,有文化的人。而且一直到规化天朝之前,这个民族的女人没有学会装饰自己,不懂得打扮,不看前胸,只是看穿戴,你分不出男人和女人。所以看见简狄之后以为天女就不奇怪了。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极度崇拜,非常容易迷失自己,所以简狄让他做什么,他是没有任何条件的。如果仅仅学会服从,那只配做个奴仆,因此很长时间里,简狄并没有注意到他。可是这个小组进山之后,巨兽的能量开始得到了释放。生长在山里的他,从进山那一刻起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他似乎对于大山有着天然的熟悉,在大山里最容易犯下的错误是迷路,因为简狄选择的大山是没有多少人走过的荒山野岭,这样的大山基本上是没有路的,那个时候虽然有了黄帝发明的指南车,但是在山上并不适用,还是要靠人的本能。还有,进入大山之后,能不能够找到泉眼是致命的,因为没有水,没有人可以在大山里流连很久,再有就是食物的问题,他们没有时间去满山狩猎来解决食品的问题,最后是夜晚宿营,如何对付蚊虫的问题。巨兽在这些方面都是专家级别的。他的鼻子和眼睛特别好使,白天找水,他趴在地上闻,就可以感受到什么方向水汽大,按照他说的方向走,不用走很远就可以找到水源,到了夜晚,他凭眼睛看空中,只要空中有微弱的星光,就可以找到有水汽的地方,这种感觉就像神话一般。至于找食品更是他的拿手绝活,无论是植物类,瓜果类,还是菌类,他都熟悉至极,所以找矿小组不用背着沉重的包袱准备食品。

夜晚休息同样关键,行走了一个白天的人们,恢复体力就需要晚上好好地睡上一觉,如果休息不够,第二天是走不动路的,因此晚上如何躲避蚊虫撕咬就是最大的课题。巨兽却在植物草中,找到几种植物,把它们捣碎,然后告诉大家涂抹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结果就是,蚊虫不会来侵袭,他们自然可以安稳地睡觉。

巨兽的这些功能让简狄觉到新奇,因此不止一次地问他:“这些本事跟谁学的?”

“王妃,没有任何人教,在山里生活久了,自然就会。”巨兽回答说。脸上是一副谦卑的神色,似乎做下这一切平常的很。

“我们出来一个星期了,为什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矿石?”简狄开始提出新的问题了,因为行军路线是由她制定的。按照她的估计,这一代大山应该有矿石。眼前的山虽然不小,但是高大的树木很少,植被称不上茂密,因此连大型动物也见不到。按照过去的常识,这样的山脉往往隐藏着金属,因为带有金属的大山,泥土都不肥沃,土壤中容易有异味,不大适合很多植物生长。

“王妃真的希望我说?”巨兽不自信地问。

“当然是真的。”简狄奇怪地反问,他们这些人出来就是找矿的,不是游山玩水的,找不到矿就是失败,因此不管谁有好主意,简狄都会听从的,她并不是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领导。

“感觉告诉我,我们找矿的方向错了。现在我们所在的方向是西南,我感觉应该往西北去。”巨兽说。

“你这样认为有依据么?”简狄问。

巨兽摇摇头回答说:“没有,我这是望气后的感觉。”

“望气?你看见了什么不同的气体?”简狄第一次听说找矿和气体有关,感觉奇怪,因此才有这样的疑问。

“西北方向的天多蓝,没有一丝气体,说明地下的物体水汽很少。可是王妃你看看,我们头上有大片大片的浮云,两处的距离并不远,按说不应该出现这种差别。”巨兽说。

简狄并不知道巨兽的判断是不是合乎道理,但是既然在这里盘桓几天了,没有发现矿脉,不妨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是个办法。第二天简狄就下达命令转换了方向,翻过两个山头,葱绿的草地,山林就没有了,眼前出现的山到处是乱石嶙峋,稀稀拉拉的野草像似孤魂野鬼似的在摇曳。如此近的距离,就看见了截然不同的山脉,不同的地理环境,不仅仅是简狄,所有队员都感觉不可思议。

他们走进山谷不远,居然看见了干涸的河流,像似山洪爆发后冲积的水沟,简狄他们就在山谷里捡了一些冲积下来的岩石,结果奇迹就出现了,这些岩石中有的含有金子,右眼都可以看出来。简狄当时就激动不已,是那种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激动,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巨兽,但是巨兽欣慰的目光只是给简狄,似乎在说:“终于没有让你们失望。”

简狄读懂了这种目光,热烈地握住了巨兽的手,但是立刻感觉巨兽全身都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简狄诧异地问。

巨兽裂开嘴大笑起来。“王妃,你肯和我握手了。”

原来两个人虽然接触时间不算短,巨兽却连触摸简狄皮肤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简狄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女人,这一次因为过于高兴,就把禁忌抛到了脑后,结果就给了巨兽巨大地荣耀和幸福,因此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放肆地大笑起来。

简狄听后却是莞尔一笑,在她来说,和对方握手是平常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很多妇女都是比较开放的,如果简狄不是王妃,别说握手,在她来说就是拥抱也是平常的事情。

“巨兽,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如果不是你,我们不知道多久才会找到矿。”简狄真心地感谢说,这是实情。在找矿过程中,咫尺天涯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造成找矿的准确率一直很低的现象,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仪器,甚至不知道使用简单的工具。后来人们发明了探矿用的铁钎子,用大锤往地面上砸,然后观察铁钎子带出来的石粉,只是当时还没有发现铁,人们当然就没有想出这个办法。这当然和没有发现铁矿石有关系。

如果仅仅是这件事,只是简狄对巨兽增加了好感,还不足以造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突破,结果是,当他们走出谷口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没有人会想到的事情。当时走在最前面的是简狄,突然遭遇了一只饿急的花豹攻击。花豹平时是不大攻击人的,但是一旦饥饿就会情形大变。当它闪电般地扑向简狄的时候,简狄惊呆了,因为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荒山秃岭会有大型野兽,因此没有准备是必然的。眼看简狄就要伤身在花豹的利爪之下,此刻一直全神贯注简狄的巨兽凭借本能,扑到了简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简狄。当然了,花豹就转移了攻击对象,把利爪和锋利的牙齿伸向了巨兽。这时已经被惊呆的其他队员苏醒过来,纷纷拿起石块,木棍去攻击花豹,因此尽管巨兽后背被花豹利爪抓伤了多处,并没有生命之忧,至于简狄除了受到惊吓,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当她看见伤痕累累的巨兽,感激迅速变成了另外的情愫,因为当一个人肯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生命,无论如何都是会感天动地的,何况是一个男人救助女人,当然会增加另外一种意味。

巨兽的无意识的英雄救美,迅速地赢得了简狄的芳心,不仅仅是她,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任何女人都绕不过这道坎吧?

再说帝喾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早晨,立刻召集群臣上朝了,本来应该服装整齐的大臣们,因为多数都走过黄水区,来到大厅鞋袜几乎都是湿的,看起来比较狼狈,帝喾看了暗笑,因为他不需要趟水,全身衣服是干的,外形比众位大臣精神。

“诸位爱卿,连日来抗击雨水,辛苦了。”

“大王,臣等不辛苦,大王多日奔波才辛苦。”有几个大臣为了讨好帝喾说。

“孤王倒是说不上辛苦,一路走来就像游山玩水,看不尽的绮丽风光,吃不完的各地美味,倒是各位大臣在家里和大水肉搏的确辛苦。”帝喾这话明面看起来是在表扬和雨水搏击的大臣,只是话里面浸透着嘲讽的味道。“有一件事孤家不太明白,想和大家探讨,先祖黄帝英明无比,拥有广大的天朝土地。孤王走了一圈之后发现,天朝的领土不乏可以建都的地方,先皇为什么选择阪泉?”

“大王,阪泉属于天下**,归属上天直属,拥有先天优势,平原广阔,土地肥沃,交通便利,民众聚集容易,当然要选择阪泉了。”一个大臣故作聪明地做了解释。

“爱卿也许说的不错,只是孤王一路走来发现,阪泉地区地势低洼,很多庄稼都浸泡在雨水里。孤王进城的时候,不得不抛弃马车步行入城。如果此刻有外敌入侵,国内是不是会乱成一锅粥?似乎不是建都的理想场所。像先王黄帝这样的聪明大王,不应该看不见这个不利的建都地势吧!”看见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帝喾在苦笑之外,只好抛砖引玉了。

此刻许多大臣听出点味道了,才知道虽然他们连日来,辛辛苦苦地抗击洪水,帝喾并不买账,因为他对把京城建在阪泉不满意。这让他们想起了帝喾上任不久的争论。难道帝喾出去了一趟,打定主意要迁都了?因此很多大臣都提高了警惕,一时之间没有人接话。但是帝喾是大王,他的话是不能放空炮的,必须有下文,别人可以不说,作为“五正”之首的定于不能不说话,因为湖鱼不在,他就是朝廷中,分量最重的官员。

“大王,臣已经调查过,也查阅了档案馆留下的历史资料,黄帝的聪明和神圣是公认的,他老人家选择阪泉做帝都并没有错,因为当时的阪泉地区,每年到了雨水季节,雨水不是很大,很多,水量有限,对京都根本造不成伤害。而且当时主管建筑的大臣非常负责任,在建设雨水管道的时候,进行了全盘谋划,分配合理,泄洪的条件充足,因此每到雨季,城内并不闹水灾。”

“定爱卿果然知识渊博,做事认真,讲的一点不错。”帝喾听完用赞赏的口气表扬定水说,随后又道:“现在看来,即使像黄帝这样聪明的大王,也预料不到以后的事情,尤其是天象的变化。那么谁能告诉孤,到了颛顼朝的时候,阪泉地区的雨水在明显地增加,尤其到了颛顼大王执政的中后期,雨水一年比一年大,阪泉上游的洪水开始对京城形成了实质性的威胁,颛顼大王为什么不搬迁京都,宁愿被洪水肆虐,让朝廷每年损失大量的人力物力?”

“大王,这个臣知道,是不是可以说?”这时一个叫里屋的小官说,因为官位小,因此准备发言的时候,必须事先得到帝喾的允许,否则就有卖弄,僭越的嫌疑。当时的朝廷有这样的明文规定,公候级别的官员在朝堂讨论事情的时候,可以随便说话,公候之下的官员要说话,必须得到大王的批准,官员等级制是比较严格的。

“当然可以。”帝喾表明了态度,他今天挑起话头的目的,是对迁都话题的延伸,任何人愿意加入其中,帝喾都会欢迎的。尽管帝喾知道,就算现在大臣同意搬迁,新都还没有建成,搬迁是不可能的,但是造舆论,未雨绸缪是必须的。他的目的是让大臣们明白,现在京城的地势,给朝廷工作带来的麻烦和负担,其实已经在说明,搬迁是必须的。因为每到雨季,朝廷的工作差不多处于瘫痪状态,所有的工作都必须停摆,当然,除了防水,如果此刻再出现天灾人祸,朝廷将没有能力制止,这其实是不可以的。

“大王,臣仔细的研究过从黄帝到颛顼大帝执政时的天朝,看见黄帝大王虽然创建了天朝大国,感觉黄帝大王最大的贡献是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制度,一个远远优于部落的制度,因为有了这个制度做保障,天朝才变的坚如磐石,相比于四周的部落优势明显,因此天朝才能够独居一方,快速地发展农业,手工业,商业和各种加工业,国家的人力物力可以集中使用,防范一切来犯之敌。从这个角度来说,黄帝的伟大是任何人都不能超越的,因为他奠定了华夏民族的根基。”里屋说到这,胆怯地停顿了,似乎感觉说的多了,离开主题了,就偷偷地看了帝喾一眼,因为心理没有底,知道在朝堂上发表长篇大论是朝廷重臣才有的权利,但是又想把自己的话说明白,如鲠在喉,不说明白心理堵的慌。

帝喾做过管理州郡多年的主政官员,没有少和低级别的官员打过交道,知道这些人中,不乏有才干的人,但是他们有一个共性:自信心严重不足,这就影响了他们展示才干的机会。现在看见里屋在怯怯的表情下停止了叙述,就微笑地接过话去。“里爱卿说的不错,只管大胆说下去,孤王正要听爱卿的独到见解。”

帝喾这番允诺,毫无疑问是强心剂了,里屋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眼睛放光了,脸上没有了刚才的胆怯。

其实人和人之间的才干,本来相差不会太大,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封侯拜相,甚至坐上龙椅,就是这种人有自信,有魄力去做一般人不敢做的事情,因此有的人看见别人成功后总是后悔,感觉对方能力比自己强不到哪里,只是运气比较好,这样的人永远会失去机会,永远也不会有重大建树,因为下一次机会出现的时候,他照样会因为胆怯而缩手缩脚,甚至放弃。人一生大机会不会超过两三次,很多人只要放弃了一次,基本就没有机会了,上天哪里会给你几次机会?所以对于聪明的人来说,最需要的不是金钱,社会关系,是机会,只要被他们抓住一次机会,就可能由虫变成龙。

“多谢大王。臣以为,颛顼大王并不是没有看见京城地势的不利,也知道气候开始变了,本来少雨的冀州,现在变的多雨了,京城上游的河流,水位普遍提高了,这个在朝廷的日志当中都有记载,说明颛顼大王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没有把京城搬迁呢?臣又看见了另外一组数据。颛顼大王执政时期,大规模的战争打了五次,这些战争每一次对于朝廷来说,都是伤筋动骨的。小规模的战争有十几次,就是说,在颛顼大王执政时期,大大小小的战争一共打了差不多二十次,平均三年就有一场战争,所以天朝才有今天的广阔领土,但是频繁的战争对朝廷的经济消耗是巨大的。朝廷就是想迁都,也没有经济能力,因为京都搬迁的经济消耗,远远胜过一次大的战争消耗。臣之所以说这些,就是想证明,不是颛顼大王没有看见京都地势的不利,是没有经济的巨大支撑。因为颛顼大王并不是在穷兵黩武,他还要关照百姓的生活,如此一来,就不能过多地加重百姓的负担。事实也是。颛顼大王打了那么多的仗,天朝的领土扩大了一倍有余,天朝的百姓,生活质量并没有下降。”

“看来爱卿真是饱读诗书,知识渊博,很懂经济,民生。在卿看来,天朝现在的经济,是不是具备了迁都的条件?”帝喾看见里屋说话的时候,朝堂上鸦雀无声,知道大家被他的讲解打动了,在竖起耳朵倾听。看见他停止了话头,当然不会放弃机会,就要他继续说,趁势引导大臣们去想迁都的问题。

“臣以为,大王上任之后,勤于治理内政,对外并不发动征伐,国库应该是充盈的,迁都不迁都,臣职位卑微不敢下断言,就是迁都经济上也不会有问题。”里屋没有想到帝喾会把话题引导到迁都的问题上,吓了一跳,因为他明白,多数大臣是反对迁都的,自己官微职小,哪里敢当这个刺头,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他已经听出帝喾话里面的含义,也不愿意得罪帝喾,因此后面的话,就给了帝喾肯定地答复,其实在表示自己支持迁都。

在场的大臣一看帝喾醉翁之意不在酒,老调重弹,又提到了迁都,自然是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定于,因为他的官最大,资历最老,是守旧大臣的主心骨。

定于自然要当仁不让地站出来说话,这个时候他不站出来,旧臣领袖的地位就保不住了。帝喾看见定于站起来,知道他要说什么,怒气冲上脑门,决定给他个难堪,免得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冷冰冰地说:“定爱卿坐下,孤刚才忘记了一件事,现在突然想起来了。”

“大王要问老臣什么事?”定于惊愕之后,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不知道帝喾问他什么事,不能不等着回答。

“孤王这次出行路过波州,差一点命丧于此,定爱卿想不想知道孤王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帝喾阴沉着脸说。

突然听见帝喾在波州遇险,定于吃了一惊,因为波州的知州是他的管家孔大仁,既然帝喾在那里遇险,说不定会和孔大仁有关系,如果孔大仁有事,自己就有了麻烦,因为孔大仁是自己举荐的。

“大王请说。”虽然不情愿,定于只能这样说。

帝喾就把自己在波州遇到刘麻子海匪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冷笑地看着定于。听了帝喾遇险的情况介绍,定于感觉脖子后面滑滑的,原来是冷汗顺着后脖颈淌了下来,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孔大仁为什么狗胆包天,居然敢于雇佣海匪暗杀帝喾,这可是忤逆大罪。自己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孔大仁是自己的曾经管家,又是自己推荐做的知州,失察之罪免不了了,怎么可能不害怕,因此就走下座位匍匐在帝喾面前。

“臣有罪,还望大王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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