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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七十六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1/25 16:15:27

五帝正传第七十六章

一个真正的领导者,如何对待人才是最能够体现他有没有雄才大略的品质,昏君和庸君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不会爱惜人才,甚至是没有能力去分辨什么是人才,什么是蠢材。

这次谈话之后,范图就开始真正地履行高参的职责了。他首先用脚下的步伐去观察唐地的地形地势,风土人情,这是每一个有作为的政治家都必然会做的事情。范图的工作作风扎实而勤奋,只是开始的时候尧并不理解,因此过了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尧把范图叫到自己家的客厅。进行深谈

“先生最近很忙,很少能够看见先生的身影。”确定了范图做自己的高级幕僚之后,尧对范图改变了称呼,不再叫大人,而改称呼为先生了。

“是有点忙,我一直担心天气会起巨大变化。”范图说着捧起了茶碗,轻轻地喝了一口。

“天气?天气不是很好么?看不出会有什么变化?”尧奇怪地问。开春以来,整个唐地的气候和整个河北地区一样,风和日丽,的确看不出天气大变的征兆,所以尧才会感觉奇怪。

“大人忘了,今年冬天下了一场几十年都少见的暴雪?”范图说。

“这能够证明什么?刮风下雪是自然界的正常变化。开春以来的气候不是一直很好?”尧说,似乎认为不应该在不必要的忧虑上浪费时间。如果天气突然巨变,人类也不能改变。

“或许就是因为天气太好了,好的让人害怕,我才感觉担忧。”范图回答说。

“这是什么道理?”尧困惑了。

“今年冬天突然降临的暴雪已经说明问题了,暴雪降临之前天气并没有预兆,可是暴雪还是来了,因此我担心,这样美好的天气是不是在掩盖什么?埋伏着另外灾难的降临。”范图表情凝重地说。

“在你看来,这个灾难会是什么?”尧被范图的预示,弄得有些毛骨悚然。

“从道理上说,冬天雪大,夏天应该是雨水大?”范图回答。

“你是说可能会闹水?”尧的脸色变了,唐地属于地势低洼之处,处在太行山西坡与华北平原的衔接地带,北有洋河、南有滹沱河、西有唐河,河网密布,正是水患多发地域,先天的不足导致这个地区最怕大雨。每一次暴雨来临河水都会暴涨,地处平原的唐地根本就没有办法躲避,只能忍受河水的戏谑。

“就算你的预见是真的,我们能够做什么?”

尧的问话显露出了绝望的情绪,唐地上游有三条大河,真的大水来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堵截。

“我研究过唐地的地势,大水下来后,势必首先走清河,如果我们采取人工筑坝的方式,能够挡住一小部分水,大股水流还是要经过人口疏密的唐县一带,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舍卒保车。”范图说。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识?”尧皱着眉头问。

“我的意思就是采用洪水分流的方式,让大水改道,进入土口子乡居民人数比较少的地区,这样一来,土口子乡会被洪水淹没,但是人口密集的主要居住区就没有了太大的水流,多数人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范图解释说,为了解决洪水问题,他亲自调研了很多地区,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你说的有道理,问题是这样大的举动现在就必须准备,但是你可以想想,在艳阳当空照的今天,我去告诉民众筑坝防水,有几个人会相信?万一这是一场虚惊,岂不被人嘲笑我们在劳民伤财?”尧说,虽然他感觉范图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是真正提前动员民众去防水,困难是巨大的,因为人们的思维习惯是水来了,才筑坝,而不是水不来先筑坝,何况这还涉及到土口子民众提前搬迁的问题,谁会相信?如果民众反对,这个分水筑坝的事情就不可能成行。

“这个当然需要我们去做工作。即使大水没有来,筑坝也不会错,因为今年不来,不代表明年不来,有备无患是保命的道理,如果没有准备,一旦大水来了,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会活命,要知道,水火无情啊!这样的无用功做一千次也不会白做,可是有一次疏漏,千千万万人的生命就没有了。”

范图感觉尧并没有从心理重视这个问题,极尽耐心地说。

尧知道范图误解了自己的心思,他怎么不知道洪水造成的灾难有多么可怕?事情就像范图说的,就算大水没有来,做准备也是没有错的,因为谁都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大水会来。现在的问题是,他怎么去说服“四岳”同意,唐地的主要民众是他们四个人管理的氏族,如果他们几个当家人不出头,凭尧自己的号召力,就算加上朝廷的知州衙门,也不会有多少民众参与。可是筑坝这种事没有大量民众加入是绝对做不成的。

“我同意你的意见,但是我们需要做通四岳的思想工作,你要和我一块去,而且还要用些手段,他们才可能相信。”

“用手段?”这一次轮到范图疑惑了,他做人行事只行王道,卑鄙龌龊的勾当从来不做。

“是这样。你就装成星象学家,告诉他们几个,你的这个结论是通过观看星象得来的。他们都非常相信天上显像,因为他们自己对天文一无所知。”说到后面的话,尧不由自主地笑了,当然这笑有些晦涩。他一个堂堂侯爷,为了说服属下,不得不动用鬼蜮伎俩,说出去会笑掉大牙的,但是不这样做,他又没有办法说服他们,而没有“四岳”的参与,这件事不可能做成。“当然了,如果后来大雨没有来,你的星像学家的身份就穿帮了,以后可能遭到他们的轻视。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有损你的形象的,因此你要想好了。”

范图一怔,尧提出的问题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迟疑只是一瞬间,随后就对尧说:“和千千万万条生命比较起来,个人的荣誉受损算不了什么。如果崇尚虚荣,我就不用辞官了。坐在大王麾下金正的高位上,工作不用做,享受着众人的膜拜。只是那不是我的志向。”

听见范图这样说,尧很受感动,他知道看起来范图说的轻松,其实做出这种牺牲需要付出很大勇气。一般的普通百姓都在乎名誉,范图可不是一般的人,做出这种牺牲会吐血的,但是范图并没有犹豫,这只能说明他做人的品格非常高。

“这是我欠你的。本来你没有必要替我背锅,但是你毫不迟疑地做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你对朝廷的忠心。”尧的确被感动了,因此把掏心窝的话说了出来。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唐侯是大树,只要大树枝繁叶茂,我这颗枝杈总有一天会长成粗干的。”范图说,这同样是他的心理话,他放弃了帝挚坐下的金正不做,来到尧身边,当然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而不是想小富即安地混日子,因此君臣一心是非常重要的。

听见范图表决心的话,尧所有的心疑都丢开了,确实明白了范图就是来跟自己做事业的,自己现在是侯爵,再上一层就是大王,范图舍弃原来的大王帝挚而跟从自己,摆明了是认为自己就是未来的大王。这本身说明帝挚这个大王严重不得民心,自己的确有可能替代他。因为让帝挚长期经营天朝这个国家,国家被毁掉是早晚的事情,还因为天朝已经不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了。放下内部矛盾不说,天朝的周围,许多部落在快速壮大,而且有些部落的领导人看见了**的优越,如果这其中有人在打天朝的主意,或者学习天朝的做法,也去组建**,天朝就危险了。这个可能不但是存在的,也是随时可能发生的。到了有外敌入侵的时候,一个昏庸的君王是没有能力领导国民抵御外寇的。他作为帝喾的儿子,不能眼看着江山在帝喾死去不久就丢失,更不能因为亲情而不顾大义,所以尽快从帝挚手里夺取权利是必须的。

问题是现在的帝挚再不屑,手里掌握着军队,他也不会主动让出大王的宝座,要想让他退位,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武取,组建军队和帝挚对峙,这样做的缺点是不占有道德制高点,被别人认为他为了坐上大王宝座不惜兄弟残杀,战火一旦燃起,就会大批死人,最后死去的都是天朝百姓。优点是来得痛快,也许通过一两场战争,就可以让帝挚认输,因为尧料定,战争一旦打起来,帝挚是不会有勇气走上战场的,而离心离德的大臣,在帝挚不出场的情况下,更不会死心塌地地给帝挚做替死鬼,将军们更不会为帝挚卖命,如此一来,军队也就不会有太强的战斗力。另外一个办法是文取,就是通过外部部族首领的压迫,让帝挚明白自己早就失去人心,指挥不灵了,再不退位会被人家追到金銮殿,最后可能连贫民都做不成了。这个办法的难处在于,那些潜在的部落头领,知州官员,很难形成真正地压迫力量,这需要有人去串联他们,让他们明白这样做的道理,不是为了争权夺利,是为了挽救天朝覆灭。

过去尧之所以不愿意去想这些问题,一个是帝挚的恶行还没有到恶贯满盈的地步,某些大臣虽然对他的作为不满,但是多数大臣还视他为朝廷大王的正宗。而自己手里也缺少做大事的必须的辅助人才。今天范图的出现,让他看见有了这个可能。范图本身就是招牌,有说服力。如果由他去做串联头领,知州官员的工作,比自己亲自出马效果好的多,而且范图会愿意去做的,刚才他在话中已经表露了要跟自己打江山的意思。

这样一想,尧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对范图和盘托出,让他来选择,如果他认为自己就是未来天朝的明主,自然会努力去做的。

听完尧敞开了未来的打算,范图暗暗地抒了口气。他一直担心尧心地善良,不会去夺帝挚的位置,毕竟帝挚是他的亲哥哥。现在这颗心可以落地了,因此立刻表态自己从现在开始,就去做应该做的工作,尧听见范图的表态后,宽慰地笑了。

其实尧并不确信如此的艳阳天会有惊天动地的变化,但是还是决定按照范图的提议,未雨绸缪地去做准备,这是因为他相信范图这个人的人品。一个出色的领导人,和一般人最不同的地方就是相信人才的判断是非能力是超出某些自然现象的,而普通人更愿意相信眼睛看得见的东西,所以经常被眼睛欺骗不足为怪。中国古代一直就有这样的说法:眼见为实,耳听是虚。多数人并不知道,眼睛多数时候看见的东西是表面的,假的。深层的东西是需要用心灵来洞悉的。这个能力普通人永远不会有,而人才恰恰占有这个优势,尧是个了不起的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选择了相信人的智慧。

就因为对范图的信任,尧把“四岳”召集到侯府官邸,为了这个看似不可能出现的“变天”进行了讨论,结果和尧预想的一样,“四岳”中没有人相信预测,因为他们本身对天象并不是一无所知。远古的时候,因为人们敬畏天,敬畏看不见的自然,所以在对天敬畏的同时,各个阶层的领导人,多多少少都对天体有点研究,不敢在这个方面惊人地无知,根据“四岳”自己的判断,小变天可能会有的,这个变属于不可预知的变化,但是大变天是不可能的,因为老天没有显示出任何大变天的征兆。

尧看见不能说服他们,就告诉他们说,自己的府邸来了一位“大仙,”这个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是个顶级的卜卦大师,是不是请他来和大家见见面?

大家既然对天敬畏,那么能够和天神对话的神巫,卦师当然是他们敬畏的对象,他们的话含金量高是一定的。就像今天某些人不信科学信鬼神一样,这是人类诞生之后,因为对自然界变化的惊人无知后产生的,就因为琢磨不透而产生的恐惧和敬畏,在心底里镌刻下深深地痕迹抹不去一样,其实就是对未知的崇拜,这种崇拜落到实处,就产生了一个职业:神巫卜卦。

既然尧身边有这样的神秘人物,当然是要见的,“四岳”相信,只有尧的身边,才可能聚集巫神这样的大人物。于是范图只能粉墨登场了,他虽然没有专职地攻读过神学,但是因为知识丰富,涉略的东西较多,所以照猫画虎也能够像模像样地表演出来,这就是知识多的人所拥有的优势,其实道理很简单,世界上万事万物虽然行事的方式不同,但是原理是相通的,所谓一理通百理通就是这个道理。于是在范图“装神弄鬼”的表演之下,假戏真做的范图居然活灵活现地展示了神巫的扶乩之术,最后他的表演居然让“四岳”目瞪口呆,心悦诚服了。

于是奇迹出现了,既然“大师”预见到夏天会有暴雨,“四岳”对唐地的地理地势都了如指掌,明白像唐地这样的地势是经不起暴雨袭击的,因此在尧亲自指挥下,“四岳”动员了麾下的大部分子民参与到了筑坝行动中。

于是我们就看见了这样的情景,在艳阳高照的清河旁边,上万的民工搬运石块,垒砌堤坝,临近州县的人们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禀告了当地的州府,州府官员派人来询问,尧就把今年夏天可能会有暴雨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相信尧话的州府开始了准备,不相信尧话的官员嗤之以鼻,仍旧马放南山。

结果就在帝挚新王宫开园的这天,暴雨无声无息地降临了,而且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大暴雨,整个河北地区,河南的一部分地区,除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其余的县市都变成了**,平地水深三尺,很多村庄被整体淹没。

尧领导的唐地地区虽然事先做了准备,但是也没有想到暴雨持续的时间会是这样长,上游的河水因为暴涨,巨大的洪水顺流而下,有的地方的堤坝被洪水摧毁了。这个时候就要看领导人怎么做了。我们知道,当亳州下暴雨的时候,帝挚连王宫都没有走出,照样在王宫里听着靡靡之音,和妃**女取乐,所以尽管亳州一带地势较高,还是淹死了很多人,让无数的百姓无家可归,眼睁睁地看着洪水夺走自己的生命。

尧听到堤坝决口的消息,第一时间率领家人,亲兵护卫走上了大堤,和百姓一道去抢险筑堤。百姓看见唐侯尧不顾生死地和洪水鏖战,谁还惜命?因此在瓢泼大雨中,被摧毁的部分堤坝重新筑牢了。

就在尧率领军民和洪水进行生死搏斗的那会,神奇预测到灾难来临的范图也来到了坝上,他身披蓑衣,光着脚板,头上戴着斗笠。被当地人誉为神算的范图担任了抗洪总指挥的尧的助手,此刻他在民众中的威望直追尧,连“四岳”都对他钦佩的五体投地,因为有部落以来,还没有人可以预测暴雨袭击,而他非但预测到了,还非常准确,让地处劣势的唐地军民免受了灭顶之灾。如果不是事先做出了准备,以唐地的地势之洼,又是三条河流泄洪的必经之地,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生还,财产也会损失精光。这个时候又是范图提出了分洪土口子的建议,使暴雨造成的洪峰没有经过主流人口集中地区。这样的功绩,神算,就是再无心无肺的人,都不可能熟视无睹,因此他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众星捧月般地欢迎。

但是范图明白,自己不是神算,现在的一切荣誉都离不开一个的人信任——尧。换成另外某个领导人,在当时的情况下,不可能给予自己坚决地支持。如果是帝挚那样的帝王,还会说自己在扰乱军心,会用乱棒将自己打出去。因此范图感觉自己弃官投奔尧这一步棋万分正确,像他这样有才华,有抱负的人,不缺少能力,缺少的是施展本事的平台,遇到了尧,自己就拥有了平台。在四处巡视之后他非常忧虑,因为一个更大的问题闪现在范图脑海里。这里的地势实在糟糕,他们在洪水来临前事先做了准备,虽然如此,还是有不少地方被雨水袭击了,许多村民正在洪水里挣扎,说明地势太糟糕了。这一次预见对了,下一次呢?只要有一次没有准备好,遇到巨大的洪水,大家就很难生还,因此在范图看来,这片看似平整的大地,其实并不适合人类生存,既然生存都困难,发展就更困难了。他本来有一套发展生产,搞活经济的建议,现在看来是不能拿出来了。认为现在最好脱困的办法是整个部族离开这个地方。问题是部落迁徙是天大的事情,大家住惯了某个地方,多数人是不愿意搬迁的,动员工作非常难做。

“先生, 你看见的情况如何?”尧看见范图出现,把手里的铲子交给别人,走过来问范图。

“情况十分严重。很多人仍泡在水里,尽管组织了救援队,抢救了一些人,但是灾民太多,还是有不少人泡在水里。”范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

“真没有想到暴雨来的如此猛烈,时间持续这样长。你看看这天,根本就没有放晴的意思。”尧一脸焦急地说,面对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是五内如焚,大有老虎吃天,无处下口的困惑,因为他知道,需要救助的地方太多,可是自己只有一双手啊!

“老天的事情谁也管不了,眼下有几件事必须去做,如果迟了,不知道还会多死多少人。”范图提醒尧说,毕竟他当官主政的时间比尧长,遇到的事情比尧多,因此遇到大事的时候还能够保持冷静。

“需要孤做什么,你说。”尧用感激的目光看着范图,心说老天爷对自己不薄,在这巨大灾难降临之前,把范图送给了他,没有范图的提醒,坚持,他们提前做了准备,眼前的河道里,恐怕会漂满了尸体,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呢!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救出来的灾民,家里的房子多数被洪水泡塌了,没有地方住,首先要解决他们居住吃饭问题。”范图说。

“这个没有问题,把他们接到我的家里,如果地方不够,可以让他们住进侯府衙门。”尧说。

“大人,只是靠你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灾民居住和吃饭的问题的,必须让四岳当家人和当地富户都加入。”范图苦笑地说:现在救出的灾民已经达到千人了,未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如果只有少数的百八十人,凭尧在唐地的威望,范图不用找尧,自己就能够解决了。

“啊!是我疏忽了,你说的对,我立刻通知他们来开会,马上解决问题。你说,还有什么问题。”尧脸带歉意地说,心想,自己真是忙混了头,把救灾和救人的事情看简单了。

“我们这一带的田地都被暴雨摧毁了,夏收肯定是没有指望了,大水退后,最大的问题是饥荒,十家有八家会断粮,这才是要命问题。”说到这范图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既然想到了大水会来,为什么不提醒尧事先储备粮食。如今这一带都遭受了水灾,粮食歉收是普遍的,恐怕就是去集市上购买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到了,只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附近的州县一多半没有料到会有大雨,恐怕哪家也不会储存很多粮食,集市上就算有,价格也会奇高。看来只有去河南,安徽等地购买,但是运输是个问题,需要很多银子,州府那一点财政结余根本就不够用。”尧说,他也觉得自己考虑事情不够周到,如果事先储备一些粮食,现在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可以请求朝廷救济。”范图说。

“你认为大王会给我们救济银子?”尧反问范图,随后又说:“国库的银子已经被大王挥霍的差不多了,他不会拿出银子的,我们还是要靠自己。”

“就算朝廷不肯拿出银子,我们也要派人去要,他们不给,理屈的是他们。”范图说,按照帝喾在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地方上出现灾难,朝廷会全力救助的。如果帝挚这次一毛不拔,就等于不承认唐地一带的百姓是他的子民了。如果这样,以后尧做出让朝廷不高兴的事情,朝廷就没有权利干涉了。

后面的意思范图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尧是聪明人,哪里听不出范图话里面的道道,就同意了。不过目前必须解决老百姓度饥荒的问题,绝对不能饿死人,这是尧一直在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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