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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八十二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2/1 13:51:50

五帝正传第八十二章,上帝要他灭亡,必先让他疯狂。就在尧率领部族离开陶地的第二年开春,一场罕见的蝗灾袭击了河南大部分地区。

这几年暴雨洪水,旱灾一直在肆虐河北,让这块平整的大地吃够了苦头,相比之下,河南却相安无事。哪里知道,这一次老天爷又把目光瞄准了河南,一上来就是雷霆般地重击。春天来临,绿油油的麦苗刚刚长到一尺多高,看起来是个丰收年景。突然间无声无息地飞来了横祸,黑压压,黄乎乎的蝗虫铺天盖地急驶而来,刹那间太阳不见了。这些不请自来的入侵者,旋风一般地掠过田野,天啊!刚才碧绿的,如翡翠一般的麦地,眨眼间就光秃秃地,简直比飞刀削的还整齐。问题是这些扫荡大军并不是吃饱了停留下来,而是不停地吃,不停地飞,因此一个地区的麦苗被他们扫荡,就如秋风扫落叶般地迅速,一个月时间不到,整个河南大地上变的空空荡荡。

河南河北是天朝朝廷直接管辖区域,是主要的税收来源,老天爷这一番严惩,直接把帝挚打懵了。因为上任之后的过度奢侈和败家,让帝挚把老子帝喾留下的家产踢腾光了,现在的国库已经到了寅吃卯粮的地步,老天爷又来了这一手,帝挚虽然荒唐,也知道没有银子是不行的。他的庞大后宫每天的消耗都是惊人的。在帝喾时代,后宫一天的正常消耗是二十两银子上下,顶多和中上等的富豪消耗相等,而帝挚后宫一天消耗,至少要五百两银子上下,是帝喾时代的二十五倍左右。如此巨大的消耗,只靠内氅的支持,没有国库的支撑当然不行。因此巨大的矛盾冲突就不可避免了。

遭受蝗灾的河南贫穷百姓和当地的富户,本来指望的是朝廷开恩,支援些银子或者减少和免除他们的税收,结果等来的是朝廷一毛不拔,也不免税。当地的富户就联系贫民拒绝交税,而各个州县的官员同样气恼,一方面责怪朝廷无情,一方面责怪百姓给他们找麻烦,算是耗子进风箱——两头受气。朝廷的高压他们扛不住,百姓和富户的集体抗税他们惹不起,因为那个时候各个州县都没有军队没有能力**抗税的百姓,而朝廷的专业军队几乎都集中在京城,自然是不可能给河南官员支撑,因此官员就必须面对两种选择。一个是帮助朝廷强行收税,冒着百姓**的风险。一个是对抗朝廷,冒着被罢官的风险。两条路都是死路,他们却只能选择一个,这实在难为他们了。他们开始想和朝廷站在一起,毕竟头上的乌纱帽是朝廷给的,后来发现如果这样做,就不是官帽的问题,而是脑袋的问题,因为带头抗税的是富户。

在远古时代,天朝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富户几乎都是原来氏族的当家人,或者是氏族中的骨干力量。这些人率领了氏族族归附天朝后,历经几代了,这些人虽然没有官员的帽子,在氏族中的话语权却比某些官员还多,因为贫苦农民种的地是他们的,离开他们就成了没有线绳的风筝,只能是乱飘,生命都没有保障,因此他们对于主人忠诚,当然,这种忠诚和依赖性有关系。所以当地的朝廷官员想把本地的事情做好,离不开富户支持,尤其是领头的富户。这些富户的祖先之所以归顺黄帝,颛顼大帝,首先是武装力量的不敌,其次也是确实感觉在天朝可以安稳地享受富裕生活。只要他们不和朝廷捣乱,朝廷对他们做的许多事情是听之任之的,所以他们在天朝生活很惬意,当然就不会主动捣乱去找死,和朝廷过不去了。但是现在帝挚当家不一样了,帝挚的荒唐生活,重用佞臣的做法早就让他们感觉到了危机,家里种的庄稼大面积歉收,甚至好多土地上的农作物是绝收,这个时候朝廷非但没有任何救济和怜悯,还是凶狠般地伸手要钱,积攒在一块的怒气按奈不住了,因此有人带头不交税,就大面积获得了响应。如果这个时候官员站在民众的对立面,很可能被暴怒的民众处死,因为在多数民众眼里,帝挚离他们远,而当地的官员就是朝廷,既然朝廷不仁,就不能怪他们不义。很多官员的家人,财产都在当地,出了事,不仅自己要倒霉,家人也会遭殃。所以在这样的时候,很多官员只剩下了一个选择:和民众站在一起。

当民众普遍抗税,当地官员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帝挚是暴怒的,他的眼里本来就没有民众,百姓,这些人在他眼里和猪牛羊是划等号的,敢于对抗他就是叛逆,加上豨兜等佞臣的纵勇,帝挚的选择也只有一个:派兵**。做出决定后的帝挚,选择的第一个**的目标是信阳地区,这不仅是因为信阳地区比较富裕,还因为信阳的州官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杀鸡儆猴是必须的。带兵的将军临出发的时候,豨兜专门召见了对方,告诉将军,要对信阳的官员,民众采取极端手段,必须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当然,豨兜不是假传圣旨,当他告诉帝挚这样做的目的之后,帝挚是同意的。同意的原因简单,给抗税的州府官员和民众立威。在帝挚想来,只有这样做,税收才会一文不少地进入国库,他才能够照样地花天酒地。当然了,反对派军队的大臣同样不少,他们是不想激化矛盾,最后导致朝廷成为孤家寡人。但是豨兜和孔壬告诉这些大臣。激化矛盾不可怕,因为军队在朝廷手里,谁不服,刀枪伺候。他们还告诉大臣,只要权利掌握在大王手里,不服也得服,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靠拳头硬说话的。如果他们主动不要俸禄,税收可以适当地减少。

后面这句话非常有威慑力,官员们都是靠俸禄才能够维持自己和家人生活的,没有了俸禄他们只能去喝西北风了,因为多数官员除了做官,并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力气下田做活,只能闭嘴了。

朝廷的军队来到信阳之后,因为有了朝廷的“尚方宝剑,”首先就把当地的主管官员抓了起来,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没有官员在幕后主使,散沙一片的民众不可能集体抗税,官员是罪不可赦。其实这些官员十分委屈,因为他们知道,在民众的火焰已经被点燃的情况下,贸然逼迫民众交税就是找死。面对被激怒的,没有知识文化,不懂得守法的民众,官员的生命并不比草芥更值钱,所以保命是第一条的。在他们看来,朝廷就是派大员下来,也就是指责他们无能,最严重不过是撤职。哪里想到朝廷和民众画上了等号,学会了野蛮,不讲理,居然派来了军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

抓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员当然容易,但是这些人做事情不干净,没有把官员的家人一块抓起来,这样麻烦就来了。官员的家属自然要找富户的班头去告状,因为他们明白,领头抗税的就是富户,班头是这些人的灵魂,他才是幕后的主使。

富户班头当然不会不管,因为他明白,如果不管就失去了道义,朝廷重新选派官员,后来的官员就不可能对他们客气了,因为他们不够级别,因此救出被抓官员是必须的。富户班头是有头脑的,做犯法的事情不会自己赤膊上阵,他们都有家人、管家,让他们出头,动员民众参加。在富户班头想来,法不责众不是千古以来的道理吗,朝廷的军队再彪悍,对于这手无寸铁的民众能有什么没办法?

但是富户班头想错了,错的离谱,因为他不知道,当今的大王是帝挚,帝挚这个大王脑子有问题,一切以我为中心,在帝挚来说民众不过是牛马。杀民众就是杀牛马,只要民众不听话就可以杀。因此当富户班头组织大军包围了知州府邸去要人,带兵的将军感觉受到了耻辱,如果他在民众威胁之下把人放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做了,回去后将军的帽子当然戴不成了,所以他冷冰冰地下达了驱赶民众的命令。驱赶当然办不到,因为这些人是有组织的,那么就只能大开杀戒了,于是在天朝的历史上,第一次出现了朝廷的军队杀戮朝廷子民的悲剧,当场有一百多人被杀死,活捉了近千人。

这样多人不约而同地包围知州府邸来要人,就是用屁股想问题,带兵将军也知道一定有幕后组织者,所以他立刻开始了审问。别看这些民众聚众闹事的时候气势汹汹,不可一世,但是单个被审问的时候,一个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了。几鞭子下去,都变成了熊包软蛋,将军问什么,基本说什么。如此一来,班头这个幕后组织者就暴露在阳光下了。将军立刻派士兵去捉人,但是士兵前去扑了个空,非但没有抓到富户班头,连他的家人都走掉了。

其时这是一定的,富户班头当然是有脑子的人,前方发生是事情都有人给他传递情报。当他听说双方动手了,明白事情闹大了,因为天朝的法律规定:军队可以杀死老百姓,百姓不能反抗军队的抓捕,如果对抗军队就是叛逆罪。富户班头得到具体信息就命令下人收拾珠宝金银等贵重东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按照一般的理论,班头和将军之间没有私仇,人走了事情就该了了,但是这位将军了不干,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使命:收税。听说班头跑了,就气急败坏地下达命令,把信阳地区欠税的大富户,没有跑的统统抓起来,如果主人跑了,就去抄家,只要值银子的东西都要,抵做税款。抄完家还不算完,干脆放了一把火,和鬼子进村差不多。这一下信阳地区就惨了,被抓住的富户倾家荡产,没有被抓住的富户房屋财产被大火付之一炬,当然,被烧掉房屋的不仅仅是富户,某些平民百姓的房子也在烈火中化为灰烬了。

当将军完成了他的兽行,乌纱帽是包住了。临走之前命令士兵,在信阳一带“大索”三天,名义上是征税,交不上税的人家,有什么抢什么,因此将军的士兵赶着抢来的牛车马车,上面装满了农具和家庭器皿,锅碗瓢盆,当然还有衣服。于是我们看见这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前面是被抓捕的囚犯,中间部分是抢来装载财物的牛马大车,后面才是兴高采烈的士兵,因为每个士兵都有收获。对于普通士兵来说,他们没有打过这样的仗,没有执行过这样的命令。从今天开始他们知道了,虽然军装没有变,但是军队的性质变了。由单一的国家军队变成了帝挚的私家军。

随后,将军率领的“征税”大军,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出发了,这支部队和来的时候相比,队伍扩大了几倍不止。他们带着抢来的东西,并不掩饰强盗行为。国家领导的强盗和江湖中的强盗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有着合法外衣。队伍走的是官道,抢来的东西明晃晃地在大车上展示着,因为对于将军来说,这种抢劫,杀戮是合理合法的,既然合理合法就没有掩饰的必要。整整一个白天,他们只是走了十几里路,到了傍晚,过了眼前这道山岗,就准备在前面的毛家镇子宿营了,既然不是去参与战争,将军当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因为俘虏群中,有他抢来的富户女人和小姐,他当然要好好地享用一番。

突然,前面的队伍发生了骚乱,很快有士兵回来报告,前面的队伍遇到了一群蒙面大盗。将军的火气上来了,心说这群大盗活腻了,居然敢于打官家军队的主意。于是他手里提着托天三股叉,一马当先地冲了过去。但是当他的快马来到前面,大盗不见了踪影,被俘的富户一多半消失了。很显然,这些人要么是趁着混乱逃走了,要么是被大盗救走了。看来这些大盗的目标不是抢劫财物,而是劫人。将军纳闷了,因为他不知道大盗抢人干什么?但是富户人质的丢失却让他的“功绩”大为减色,要知道,他们是抗税的重犯。“大盗”这一拳头算是打在了将军的肋骨上,虽然剧痛,却没有地方泄愤。他总不能命令部队返回,重新抓人。再说了,就是返回,人质早就逃走了,只能沮丧地收拾残局,命令队伍继续前进,因为走过这道山岗,前面就是镇子,可以安营扎寨休息了。

但是部队没有走多远,道路两边突然飞出了蚂蟥一般的弓箭,有些士兵被弓箭击倒。将军怒气填膺,急急忙忙指挥部队进行反冲锋,只是当他们追过去,等候他们的是摇晃的树木,鬼影子不见一个,这就更加激怒了将军,恨不能找几个人来厮杀,可惜对方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打了一辈子仗的将军,遇到这种“游击战术”似的打法,只能是大炮打蚊子般的无奈,感觉浑身力气用不上。将军并不知道什么人在捣乱,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来的时候他的斥候已经打听过了,这一代并没有造反的部队,但是这些手持武器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将军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反抗他的“部队”是他的暴行逼出来的难民。前面我们说过,这里的很多富户都是有根源的,要么祖上是原来氏族的当家人,要么就是各个族的族长。祖先虽然归附了天朝,但是本部族的百姓还是奉他们为族长,这些人在本部族中非常有威望。天朝的统治在黄帝到帝喾时期并不十分牢固,氏族的归化是自由式的,只是取消了原来氏族的当家人和组织,但是对于有的氏族组成的族人群落并不干涉,因此在实际上,各个散落的氏族还存在。因为部民归化程度不同,某些氏族族还保持着原来的信仰和风俗。如果遇到好的大王统治他们,天下太平,生活安逸,这些氏族就会规规矩矩地做顺民,不会给朝廷找麻烦,但是现在的大王昏庸,天灾不断,某些百姓没有办法生活,消失的氏族死灰复燃是一定的,这个时候原来氏族领导人的后裔的能力就凸显了,他们当然要维护自己氏族子弟的利益,内心中的反抗情绪已经如星星之火,加上将军率领的部队过于野蛮和血腥,抵抗就由暗地里变成了公开化。

那个逃跑的富户班头祖上就是氏族当家人,虽然早就归顺了天朝,但是他还在担任总族长的职务,加上本人有头脑,有威望,很有号召力。因此他虽然逃脱了劫难,但是偌大的房屋被将军一把火烧成平地,自然是由对朝廷失望到极端愤怒,因此就在暗地里组织族人进行反抗,因为他的出发点是救人,那些被抓走的富户的子女当然愿意听从他的指挥。他知道凭本族的力量和官军对敌吃不了好,因此给予这支“部队”的命令是,骚扰似的的攻击,目的是救人,不和官军正面对抗,应该说,班头的战略战术制定的正确,所以他的部族出手之后获得了成功,不少被抓走的富户当家人在他指挥的部队的袭击下被救了出来,这些富户本身都有号召力,亲属和家人受到了无端的耻辱,对朝廷当然深深地失望,因此纷纷地加入班头的组织的大军就成为他们必然的选择。

因为新人的不断加入,班头就将人马重新进行了编组,利用夜色掩护,进入了将军部队休息的镇子周围,目的么,当然是骚扰,如果有可能,就抢回被掠走的财产,因此当将军的人马进入梦乡之后,寨子外面首先起火了,呐喊声惊天动地而来,如果不是这次将军有了准备,受到袭击的部队没有慌乱,这一仗可能会让将军的部队大败亏输。

问题是将军部队人员损失虽然不大,但是不能正常休息了,因此天亮之后整支部队疲惫不堪。此刻将军已经明白了什么人在袭击他们,清楚都是被他迫害的人家,要想躲过这场灾难,只有早一点离开信阳地区,因此尽管部队非常疲惫,休息不好,将军还是命令部队早早出发了。结果这支无精打采的部队只好继续往回走,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路上都遇到了骚扰,将军被彻底搞懵了,他开始怀疑是班头家族的人在跟踪追击,后来抓到了几个俘虏问讯,知道不是,是路上的家族头人组织的部队,将军困惑了,因为他的部队并没有伤害当地人,他们为什么和他过不去?

将军不明白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不知道他的暴行伤害的不仅仅是信阳地区的民心。当信阳地区的富户遭受洗劫的消息传遍河南之后,富户们当然惊恐万状,深怕下一个轮到自己,这个时候潜伏氏族中有头脑,有威望的族长,主动派人来信阳摸底,这些探听消息的人,无不受到了富户班头的接待,然后班头派人带他们去看受到洗劫的富户人家,情况当然是惨不忍睹。他们回去把看见的实际情况和族长一说,族长知道了,如果让将军带着洗劫的战绩,顺顺当当地返回京城,他们可能立刻返回来,进行二次洗劫。事情明摆着,靠官家和风细雨般的讨债,没有哪个富户会主动交税,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军队去收,这种认识一旦形成惯例,富户们就不用想过太平日子了,因此打破朝廷军队的幻想就成为行之有效的阻碍收税的最好方法。当这种认识达到共识之后,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财产,这些族长只能放手一搏了,因此将军路过的地方,不断地遭受地方武装的袭击就成为必然。当将军踉踉跄跄地率领部队回到京城,在信阳抢劫的人和财物,几乎损失殆尽了。

当初,朝廷中当时有头脑的大臣就反对用军队去收税,如今看见他们铩羽而归,又听说被归化的氏族族死灰复燃,纷纷重新组织起来,当然感到恐惧,因此就有大臣出头,联合众多的大臣一块在朝堂上批判豨兜等人擅权误国,官逼民反。帝挚当然不会想到情况会弄成这样,看见朝廷强大的军队出去一趟,劳师靡饷,一文钱银子的税没有收到,部队还受到了损伤,害怕了。他之所以敢于胡作非为,吃喝玩乐,依仗的就是拥有强大的军队,如今一看军队这张牌不灵了,感觉屁股底下的椅子不牢固了,焉能不怕?因此在群臣攻击豨兜等人的时候,并没有像过去那样为豨兜等人出头,而是低垂着苦瓜脸,一筹莫展。因为他不知道这盘棋该怎么继续下。

朝廷上不来税收肯定不行,不仅仅是帝挚缺少银子不行,朝廷官员的俸禄也需要银子支付,只是各个州的官员全都无能,没有办法把税收征上来,军队去了没有起作用,帝挚的感觉只能是黔驴技穷了。

“众位爱卿,你们说怎么办?”

“大王,天朝直接管辖的河南,河北两个地方接连遭受天灾,粮食普遍歉收,工商业不景气,这种情况下,民心本来就容易骚动,朝廷不能够给予抚恤,还和以往一样的收税,这是逼使百姓抗税。大王可以亲自下去看看,不说远处,就是在京畿一带,很多百姓都在靠野菜度日,哪里有钱交税?这样情况下,当地的官员不可能收上来税,如果朝廷继续派军队去收税,就是逼使官员领导百姓造反。”

帝挚的话刚刚落地,一个满脸白胡子的老臣就站起来说。

“孤王也知道百姓很苦,但是给朝廷交税是天经地义的,是天朝的法律写就的。再说了,百姓都不交税,孤王吃什么?朝廷可以没有百姓,不能没有孤王是不是?所以百姓就是再苦,税是必须交的。”帝挚绷起脸说,显然不愿意听老臣帮百姓说话。

“朝廷当然必须有大王,但是也不能没有百姓。大王,如果百姓都饿死了,或者远离了朝廷,大王给谁当大王去。”说话的还是白胡子老臣,他看见天朝这间大房子已经四下漏风,帝挚还是浑浑噩噩,真的急了。这一着急,就不怕顶撞帝挚了,就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

“大胆,你是在用百姓威胁大王么?”孔壬厉声吼叫起来,这样拍马屁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奸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人围绕在大王身边,天天吃冷饭出馊主意,才把天朝弄的千疮百孔。先王在的时候,天朝是多么富裕和强大,是你们引导大王在败家?”白胡子老臣看来是豁出去了,当着帝挚的面,把两个人一块骂了。

“大王,命令侍卫进来,把辱骂大王的叛逆贼子抓起来,就地正法。”豨兜随后说。

“算了,他一把年纪老糊涂了,孤王不和他一般见识。”帝挚皱着眉头说,眼下他关心的是银子,不是反对他的大臣的性命。“军队没有收来银子,你们说该怎么办?”

“大王,朝廷手里有很多公田,卖出一部分就可以换来不少银子。”豨兜又出馊主意了,败家人想出的方法当然只能是败家。

他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部分大臣反对,因为这些大臣明白,公田是大家的财产,不是帝挚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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