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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八十三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2/2 16:48:54

五帝正传第八十三章

朝廷建国后预留的公田都是一等一的好地,如果不是巨大的天灾,每年田地的收入,会给国库增加不少财产。但是从黄帝开始就有明文规定,任何人不能打公田的主意,公田也不准买卖。因此直到帝喾当政,朝廷遇到多大的困难,也没有打过公田的主意。现在这个铁律,豨兜居然纵勇帝挚去破坏它,难怪会引起多数大臣的激烈反对。

帝挚这一次没有敢贸然支持豨兜的提议,因为内忧外困,让他那发涨的大脑多少有些冷静了,他知道,归属于王家的公田是属于整个天朝民众私有的财产,如果他真的出手处理了,难保不有王族的人来兴师问罪。现在他已经知道有多少大臣对他不满,多数地方官并不支持他的工作,多数百姓对他怨气冲天,如果再惹火王族,那就真可能要让位了,他知道等着坐上大王椅子的人并不少。因此随后问大雨,有什么办法筹集到银子?因为王雨是主管朝廷财政的。

王雨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他是做技术工作的,对于处理朝廷的政务危机并不擅长。帝挚失望地看看他,只好把目光投到下面,问众位大臣谁有好的建议,结果是没有人说话,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目光落在鲧的身上。

鲧最近一个时期也在和帝挚疏远,因为他发现,帝挚过于信任豨兜和孔壬,无论他做出多少努力,帝挚对他都不如豨兜和孔壬,这让他心凉。他知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治国,做事情常常没有底线,很多毁灭朝廷的主意都是他们出的,鲧当然要反对,因为他靠近帝挚的目的是保住乌纱帽,不是为了摧毁天朝的江山,而按照豨兜和孔壬的主意去做事,江山危险了,因此在触及江山根本问题的时候,他是不会让步的,但是很遗憾,争吵的结果最后的赢家常常是他们两个,这当然让鲧着急和气闷,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非常危险了,这两个人还在出馊主意,居然想到出卖王田去解燃眉之急,根本就不知道王田是个火药桶,如果点燃了,整个朝廷都可能爆炸。幸亏这一次帝挚没有听信他们的话,给鲧一个错觉:帝挚有点醒悟了。就准备说出自己的意见,但是这个意见不能在朝堂上说,所以当帝挚用目光瞄准他的时候,他故意躲开了。

帝挚当然不知道鲧的想法,还以为鲧是不愿意帮他,就生气地站了起来,一声不响地退朝了。只是回到后宫后,屁股没有坐热,传事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告诉帝挚,雎阳方面有人来报,朝廷派去**骚乱的部队全军覆灭,请求加派军队。

帝挚眼睛直了,这个打击可比信阳方面大多了,就是惊天霹雳。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倒霉的事情今天一块来了。

那么雎阳的**是怎么回事?当然,这件事要从头说起。雎阳虽然是个不大的城镇,但是因为地理位置重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帝挚当然知道这个地方重要,因此派驻雎阳的侯爵是他最信任的外甥涂侯,知州马兵也是娘家人,是豨兜举荐的。帝挚下旨正常交税,多数州郡都是默默抵抗,一拖再拖,拖不过就明面抵抗,例如信阳就是公开反对,而雎阳知州马兵和涂侯是要不折不扣执行帝挚指令的少数知州之一。

问题是,他们都是外来人,不明白雎阳人自古以来就以民风彪悍著称,这当然和他们处在“四战”之地有关系。住在这靠近战火最近距离的地方,如果过于软弱,那就是待宰的羔羊,因此每个人为了生存,就不得不养成好勇斗狠的性格。而且这些年来,雎阳地区的气候变化无常,水旱灾,蝗灾不断,给原本还算富裕的雎阳造成严重打击,朝廷对雎阳的灾难不闻不问,只是索取,这本来就让雎阳的民众怨气冲天。今年又遇到百年难遇的旱灾,地里面的庄稼九死一生,如此大的天灾,对雎阳居民的打击是毁灭性的,他们原有的积蓄已经告馨,好多人靠野菜度日,而朝廷丝毫不知道怜恤,还按正常年景收税,积蓄在百姓心里的怨气就差一根火柴了。

面对这样的情景当地一个名望很大的族长看不下去了,就联络一部分人去知州府请愿,要求罢免课税,自然遭到了知州马兵拒绝。无奈之下,这个族长就率领族人去了涂侯府邸去请愿,涂侯当然不肯出头,反而派出家丁由总管率领驱赶请愿的人群,本来就感觉憋屈的族人这一下子不干了,双方有了肢体接触,但是请愿的人多,总管率领的家丁挡不住对方冲击,部分人受伤了。涂侯闻报后,派人去知州府求救,知州马兵派来了大批衙役前往,这些衙役各个如虎狼,非但驱散了请愿的族人,还把领头的族长等十几个人抓起来关进了大牢,理由自然是聚众闹事。

马兵这样做后并不清楚,族长的行为是代表雎阳地区的民心的,而雎阳地区的百姓早已经心中烈焰腾腾,就差引爆的雷管了,他的鲁莽举动就是导火索。消息传出去之后,唇亡齿寒的效果就凸显了出来,某些族长开始秘密串联,而响应的人群之多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当时就有人振臂高呼,结果大批的人冲向了知州府邸。如果马兵是个有头脑的人,看见这个情景应该去安抚民众,他不是,反而命令衙役驱赶民众,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平日欺负百姓已经成为习惯,现在虽然百姓人多,也没有放在眼里,就用手中的鞭子,折尺殴打民众。本来民众的心理已经烈焰腾腾,衙役这样的举动犹如抱薪救火,顿时把烈火点燃了。愤怒的民众哪里还会管你是谁,当然也不会再认朝廷,立刻和衙役对撕起来。民众的烈火一旦起来,就是火山爆发,没有人可以控制得住,何况衙役的人数和民众对比,居于绝对劣势,打不过民众是一定的。再加上平时他们作恶多端,百姓敢怒不敢言,现在有了机会,谁肯放过他们。华夏历史以来的社会动荡,社会变革,首先受到冲击的一定是衙役,因为他们平时处在作恶的第一梯队。当冲突真正发生之后,人数居于绝对劣势的衙役,很快被暴怒的人群打的落花流水,如果知州马兵不是从后门逃走,估计会被民众当场打死。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闹大了,跑出去的马兵和同样跑出去的涂侯汇合之后,迅速派人报告了朝廷。豨兜听说后就去见帝挚,主张派大军严惩,但是鲧不同意,因为鲧知道,雎阳一带的民众性格暴烈,氏族意识强烈,真把他们逼急了,会形成大规模的氏族**,他劝帝挚采取息事宁人的计策,就是暂时不管,由民众去闹,当民众没有了闹的对象,就会偃旗息鼓了,毕竟民众**并没有真正的目的,如果没有人催他们交税了,心气自然就泄了,这个时候只要派少量的部队前去,暗暗地把领头闹事的族长抓起来,杀掉几个,杀鸡儆猴,加上蛇无头不行,民众聚不成堆,雎阳的**也就自然平息了。

应该说,鲧处理政事还是有经验的,方法也对头,不想火上浇油,把事情搞大。他的做法是釜底抽薪,算是对症下药。但是因为涂侯和马兵都是帝挚欣赏的心腹,豨兜和孔壬又在旁边纵勇出兵,帝挚就拒绝了鲧的建议,下达了出兵的命令。但是既然出兵,就应该起到**的作用,偏偏帝挚看不起民众闹事,觉得出动一些军队,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就可以平息**,所以派出的部队很少,和对付信阳的打法一样。

帝挚却不知道,雎阳一带的民众,性格彪悍的程度,抱团取暖的心劲远远胜过信阳的民众,因此这少部分军队前去等于驱羊入虎口,当地民众听说后,因为恐慌,更加团聚在领头族长的周围,真刀真枪地和朝廷军队干了起来,他们的武器装备虽然简陋,也没有经过军事训练,但是人心齐,地形熟悉,又有氏族族长领导,不怕死,这些优点在双方决斗中展示出来。在冷兵器时代,双方的战斗中,人数多的一方本身就有优势,加上不怕死,朝廷军队当然不可能赢得胜利,最后全军覆灭就成为必然。

面对这又一次军队遭受打击的惨剧,帝挚的感觉是心如死灰,差一点就窒息过去,有了被赶下王位的感觉,因为此时此刻他终于发现,当年处心积虑地谋夺大王的位置,其实是个错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领导国家,也承受不了国家出现大事的压力,做个富家翁就比坐在大王位置上好,因为王侯本身就是富家翁,朝廷给予的封地俸禄足够享受了,那个时候只要有个管家替他打理家里的事情,他就可以诸事不问。现在则不行。朝廷没有钱他要管,大臣之间争权夺利他要管,不断出现的天灾人祸他要管,百姓抗税闹事他还是要管,问题是他没有心思去管,也没有能力去管。

报事的太监看见帝挚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话,就悄悄地退了出去。眨眼间大堂里就剩下了帝挚一个人,孤独感顿时袭上心来,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后来感觉到不能痛快地发泄,索性就坐下大哭了。看见这个情景,侍候他的宫女太监吓坏了,既不会劝,也不敢劝,就一个个躲到一边去,力争不让帝挚看见。此刻不是鲧报名而入,估计帝挚还会继续哭下去。因为这个时候帝挚需要有人分忧,鲧当然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事实证明,鲧的见解的确强于豨兜和孔壬,尽管帝挚不大喜欢鲧,但是危机时候帝挚知道,不能由着个人性子来了。

“鲧爱卿,雎阳暴民消灭了朝廷军队,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鲧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恼恨豨兜和孔壬的谄媚误国,也恼恨帝挚的是非不分,但是他不能不把情绪压在心底,心理明白,朝廷已经到了危机时候,如果雎阳的**得不到迅速处置,就可能产生连锁反应,到时候真有哪一个氏族自立门户,不知道有多少个州会响应,事情到了那个时候,天朝的政权就可能解体。

因此鲧没有迟疑,对帝挚说:“大王,这是谋反,必须派大军**。请求大王赋予臣调兵权利,由臣来处置这件事。”

“派军队?行么?”帝挚迟疑了,因为他知道,当初鲧是反对派兵的,现在又要求派兵,似乎和原来的主张不同,因此才有了疑问。

“大王,此一时,彼一时,情况变了。雎阳的事件不仅仅是聚众闹事,他们既然敢于杀死朝廷军队,就可能会宣布独立,这种行为是不能被原谅的。”鲧口气坚决地说。

“好吧!一切听凭爱卿做主。”帝挚点头了,他也只能同意。

就在朝廷四下着火,八下冒烟的时候,尧率领的远征兵团顺利地到达了平阳。按照尧的部署,先行到达平阳的范图,已经和平阳知州绿荷进行了沟通,平阳知州知道尧是个贤候,高尚的名声在外,非常欢迎尧率领的部族在平阳安家落户,加上尧率领的部族不去抢占平阳的“熟地,”而是选择了在城西冷僻地方安营扎寨,开疆扩土,自给自足,没有给自己找一点麻烦,非常佩服,就亲自把尧迎进了知州府邸,要把府邸让给尧和家人居住,没有想到被尧一口拒绝了。尧告诉绿荷,他要和部民一样的吃穿度用,不搞特殊化,那样做会失去民心。

绿荷听见尧这样说,非常钦佩,就告诉尧,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只要平阳能够做到的,会全力帮助。同时在心理拿尧和帝挚做了对比,感觉两个人虽然是一父同胞,但是差异巨大,心说如果天朝是尧做大王,那会变的美好。

尧当然没有时间去猜测绿荷在想什么,眼下需要他做的事情太多了。首先他带来的人要有地方住,而靠一家一户临时盖房子,那就会耽误开荒,耽误开荒就会耽误种地,没有地种,明年就可能断粮,因此一切都必须谋划好,先解决生存的问题。因此到地方后,尧把“四岳”和范图找到一块,公布了自己的想法。第一,把各个族的靑壮男人统一组织,分成砍伐木柴的,盖房子的,开荒种地的几只队伍,分别由钱淼,时频,千禧率领。老年男人则和妇女组织在一起,挖野菜,种桑树,养蚕,驯养带来的动物羊,狗,猪,牛马。工匠们则不参与这些活动,做自己拿手的技艺,开百工作坊。

看起来一团乱麻的事情,因为尧的仔细谋划,一切变得有条不紊了。各个部族的居住地都是范图事先划好的,包括未来侯府的所在地,商业区,手工加工厂地和练兵场,饲养动物除了各个家庭单独饲养之外,还有公共饲养这一块,因此范图留出了好大一块地方。范图的计划是给尧看过的,当时尧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来到实地之后,尧感觉原来的规划有些不妥,就对范图说:“先生,商业市场不够大啊,市场也不能是独一家。”

“唐侯,这个市场三年之后都够用了。”范图感觉不理解,因为策划市场的时候,他已经考虑到随着人口的增加,市场需要要扩大,因此有意识地扩大了规模,结果尧还是认为小,所以他感觉诧异。

“你的算计没有错,如果按照我们几家人口增长的基数,三年后是够用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整个平阳地区现有人口,还不包括人口的增长?”尧先是肯定了范图的计算没有错,随后却点出了问题的要点。

“大人是说,很多平阳人都会来这里做生意?”范图诧异了,因为他知道,平阳各个地区不同程度的都拥有自己的自贸市场,虽然规模不大,没有集中统一的市场,但是都是按照片区建造的。目前看来是够用的。难道会有人放弃目前的市场而转换到城西市场来?他觉得怀疑。

“商人是逐利的,如果我们的市场够大,赚钱条件好,没有商人会拒绝的。”尧微笑地说,随后又补充道:“今年也许不会来很多人,明年就不好说了,因为我准备制定低利率的税收,还要配备专业的管理人员。”

“市场配备专业管理人员?”范图懵登了,因为天朝京都最大的市场也没有设这样的机构。既然连机构都没有,专业的管理人员就无从谈起。

“这个就涉及到天朝目前的管理机构改革的事情,你知道,天朝建国虽然已经三世,但是严格地说来,还是没有真正形成国家的管理制度。说穿了,国家政权只是各个部落的联合体,过于松散,不利于国家的统一管理,所以在我们这个地区要首先建立严格的国家政治制度,这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按各种政务任命官员,只有这样做,国家的管理才不容易出现错乱,而不是像现在。一个知州什么都要管,眉毛胡子一把抓,第一他管不过来,第二,如果出现懒惰官员,整个州就会放羊,朝廷的权利就会落在各个地方族长手里,族长实际成为了朝廷不在编的官员,如果有哪个族长对朝廷不满,或者有野心,很容易挑动某些人作乱,造成朝廷根基不稳固。当然,这个题目太大,到了冬天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和你们专门研究这件事,把配套的管理机构建立起来。有了合理的管束,社会运行就容易出高效率了。平阳其它地区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朝廷,因此,我们的商业,农业,手工业都会发展地迅速,有了高效地管理团队,吸引人的动力就有了。你说,在这种情况下,商人是不是会首先涌来。要知道,他们的鼻子是灵敏的。”后一句话尧用的是开玩笑的口气。

范图听后并没有笑,而是感觉到尧的思想深度的确是他望尘莫及的,因为尧想问题,总能够由点带面展开联系,最后找到最佳的契合点。他自己实际上也在努力这样做,可总是跟不上尧的行动脚步,直到尧点出其中的关键点,自己才恍然大悟?

“大人的判断有理,民间有句俗语。说是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当我们的管理一流,经济效益自然也会一流,商人没有理由不来逐利。”

“没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个道理。”对于范图的快速领略,尧同样是欣赏的,一个高明的前瞻者,如果没有志同道合的同志去执行,会成为孤家寡人的,这是很多高明的前瞻者会遇到的问题。尧算是幸运,身边有了范图这样的知音,他明白国体改革可以进行了。

“大人,现有的练兵场,大人为什么觉得不够用?难道大人改变了初衷,要建立一支用于进攻的强大部队?”范图提出了另外问题。

“来到平阳之后,我发现这里的人口密度虽然不小,但是百姓不富裕,也没有特别大的商家和富户,所以这里的老百姓可以平平静静地生活的。但是我们来到这里后不一样了。如果我们几年之内把城西建成富裕的都市,一定会带动周边的城区,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平阳地区就会比现在富裕。可是你知道,平阳的北面,西面都是贫穷的地区,它们并没有进入天朝的版图,还是生活在部落文化程面,主要靠放牧,打猎为生,这些部族和天朝比较起来,至少相差一个时代。部族文化说穿了,就是愚昧和野蛮,既然野蛮,就会把抢劫当成合理合法的事情。他们抢劫,当然要抢富裕地区,平阳肯定会是首选目标,因此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组建的部队就不单单是在保护自己,恐怕需要保护整个平阳地区,你说军队少了如何够用?”尧说到这,眼睛里潜伏着一种忧虑。他明白自己不愿意打仗,但是有时候,打仗不打仗不是由你自己可以做主的,这是社会现实,没有人可以逃避。作为部族的当家人,他要未雨绸缪,准确无误地保护族人,这是责任。

听见尧这样的回答,范图才知道,尧要建立军队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部族,而是要肩负起保护整个平阳的使命,这样博大的心胸是英明帝王才应该拥有的,范图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拥有的,因此只能是苦笑。到此他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由于尧的高尚人品,不用多久,整个平阳地区就会感受到他的光辉,就会主动的要求尧做平阳的当家人,到了那个时候,尧的提前预判就是有的放失了,是不是尧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

“大人,你的思想果真是深不可测,范图幸运,能够跟随大人做事。”

“哈哈哈。”尧没有想到范图突然冒出这样的恭维话来,当时忍不住大笑起来。“其实你并不比我差,我们之间所不同的地方是,我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是把自己放在帝王的角度。如果你转换一下思维的位置,也会做到的。”

“大人说的没有错,这是问题的结症所在,但是范图是不可能转换角色的。”范图一脸沮丧地说,他知道,对于他来说,骨子里就没有帝王的风骨,当然也没有帝王的胸襟,如何转换得了?臣不是手艺人,如果是手艺人,这个手艺不做了,换成另外一个手艺,同样可以做的出色,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品性,就是再出生一次,恐怕还是做臣子的思维。

尧不满意的第三个地方是范图把他的侯府,安置在比较偏远的城区,他知道那里远离居民区,比较安静,不容易被一般的百姓打搅,范图这样做当然是好意,能够让尧有更多的时间休息思考重大问题。但是这正是尧不高兴的地方,他做官的原则是,不是让自己和普通市民隔绝,而是靠近他们,能够及实地聆听到他们的疾苦和倾述,借此修正朝廷工作的失误,如果他的居住地区偏僻,百姓有冤情连门都找不到,是绝对不可以的,因此对范图说:

“我做官的原则是和普通人共患难,准确地把握他们的脉搏,把我的侯府放在离人群这样远的地方,等于把我和百姓分割了,那和我哥哥帝挚就没有什么不同了,所以侯府的位置不应该放在偏远的城郊,而应该放在中心区,这样,来来往往的居民都知道侯府在哪里,有了述求和提议,就会轻易地找到我,随时随地可以和我交流,我也容易修正工作中的错误。”

范图听尧这样说,感觉为难,他知道尧说的对。问题是,当老百姓告状方便了,尧的生活起居就不方便了,因为某些百姓做事情是没有底线的,常常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登门叨扰,如此一来,尧和家人还怎么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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