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一百零六章

五帝正传第一百零六章，舜是早晨起床后听到宇顺军队大败的消息，当时正在吃饭，结果就把粥全部喷了出来，因为他的脑子里没有这个结果，灾难来的过于突然，多多少少超出了舜心肺的承受能力。

吐完之后的舜是脸如死灰，大脑发涨，因为他想不明白，堂堂的朝廷正规军，为什么会败给流寇都算不上的乌合之众。当报丧信的军官详细地叙述了失败的原因之后，他才明白，宇顺的军队遇到了埋伏，过于轻敌让他们失去了本来就应该有的警惕，这时舜才意识到，丹朱和他的手下并不都是白痴，这些人也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是可以和朝廷正规军队一战的能战之师。

好在舜没有把责任往下面推，甚至都没有想过如何处理败军之将宇顺，第一个想到责备的人是自己，他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过于乐观，不能够审时度势，部下也就不会产生骄傲自满情绪，当时好像有一个人说过：骄兵必败。舜想起来了，这个说话的人是战神，可惜被自己丢弃了，这是典型的有眼无珠。一个不识人才的君王，绝对不是好的君王。舜决心改正错误，就派手下的内侍去战神家里找，家里没有，战神的父母告诉内侍，战神离家已经有两周时间了，就是说，战神离开舜之后，根本就没有回家。这时候舜想起来，他是给战神留下了吃俸禄的名额的，就命令内侍去衙门找，结果衙门里管事的告诉内侍：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来领过俸禄。

舜听见这样的回答，真的急了，因为战神在人间蒸发了，如果他饿死荒郊野外，舜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就命令京兆尹，多多派衙役去找，还明确无误地告诉京兆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京兆尹很快派出了大队人马在城里城外找了个遍，可是这一次战神蒸发的很彻底，既见不到活人，也看不见死尸，舜当时的感觉是天昏地暗，看来战神的确蒸发了，或许尸体被野兽分吃了也说不定。

茶饭无味的舜在绝望之时，突然想到了长春因子，道长是个世外高人，也许会知道战神的下落，就带着几个护卫，匆匆忙忙去了道观。幸好长春因子没有外出，否则他的脑袋更大了。

“大王，看你气色不对，有什么大事发生？”长春因子问。

“道长，真是愁死孤家了。”舜就把丹朱组成联军造反，朝廷派大军剿杀，结果被打得大败亏输的事情对长春因子叙说了一遍。

“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大王何必如此苦恼？”

“道长有所不知，孤家苦恼的不是部队被打败，是这次失败还没有发生的时候，有个人预料到了，但是孤家认为他在信口雌黄，没有听信，反而让他离开了孤家。”舜满脸沮丧地说。

“世界之大，高人总会有的，大王失之交臂不足为奇，再把他请回来就是了。”长春因子不以为然地说，在他的眼里，朝野内外，高人无处不在，舜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有火眼金睛，不放过一个高人。

“如果能够请回来，孤家就不会烦恼了。不用说请回来，现在这个人消失了，所以想找道长帮忙，指点迷津。”舜苦笑地说。

长春因子知道舜希望他用占卜的方式帮他找到人，就苦笑地说：“大王，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不应该对大王说假话，世界上所有的占卜都是骗人的，如果占卜真的灵验，贫道就可以无灾无难，长生不老了。不过大王可以告诉我这个人叫什么名字，长相如何，贫道手里道徒众多，可以发动他们去找，说不定可以找到这个人。”

舜听说长春因子的占卜不灵，本来已经失望，听到后面的话，感觉有了一点希望，就告诉长春因子这个人叫战神，然后仔仔细细地说了他的相貌。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刚落地，长春因子突然大笑起来。

“道长为何发笑？”舜不解地问，感觉自己的话中并没有什么好笑的，暗暗责怪长春因子不理解自己的烦恼。

“贫道大笑的原因是，大王踏破铁鞋无觅处寻找的人，就在贫道的道观里，不过他说自己叫背弃，不叫战神。这个人那天灰心丧气地走进道观，非要贫道收他为徒弟，要出家做道士。可是贫道一眼看出这个人满脑子的红尘，尘缘未了，哪里能够做道士，拒绝了。谁知道这人有一股拧劲，不肯走，就在贫道这里住下了。贫道还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就把西厢房靠近后山的房间让给他住，结果徒弟告诉贫道，这人整天不出屋，手里拿着木棍在地上画来画去。一次贫道偶然进屋，发现了他在画军事地图，就更确信这个人不可能出家了。对他说：你身上充满杀气，有血光之灾，最好还是回到红尘，哪知道他对贫道说：师傅，我是被社会抛弃的弃儿，没有地方可去，求师傅可怜可怜，赏口饭吃。我看他说的中肯，又感觉他的确有难言之忍，就和他拉话，问他为何在地上画军事地图？他看见贫道识破了技艺，就和贫道谈起了行兵打仗的事情。结果贫道大吃一惊，才知道这个看起来可怜的人，其实满腹经纶，博学多才，没有赶他走，还派了专人侍候他。难道大王要找的是这个人？”

这才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舜的满脸愁容似乎遇到了飓风，顿时被吹的无影无踪了，片刻也不肯耽误，就让长春因子领他去战神住的房间。

战神当然是做梦没有想到舜会突然出现，他躲到道观就是认为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他可以清心寡欲地研究自己的军事。但舜的出现除了让他感到意外之外，还给他带来了惊喜，因为他毕竟不是真正地想出家，只是在被舜冷落之后，心灰意冷，对前途绝望，才想在青烟缭绕的道观里度过残生，现在希望重现，眼睛里就掩饰不住渴望了，因此不由自主地流出了泪水。

“战神，委屈你了，是孤家的不是，差一点丢失了人才，孤家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了。”舜说完施了一礼。

大王给他这个社会弃儿施礼，这当然是战神没有想到的，他本来就是个用心专一，质朴的人，肚子里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冰冷的心只要撒进一缕阳光就会灿烂，因此连忙给舜还了个礼，随后笑了，就像正在哭闹的孩子，突然得到家长给的一块糖，满天的乌云散去了。长春因子也没有想到战神是这样纯粹的人，当时也很感动。

“大王，怎么又想起了小民？”

“一切正如你所料，我们在三苗之地吃了败仗。”舜并没有掩饰为什么想起来找战神的原因，坦率地说出了实情。

“小民已经想到了，不过这不算什么。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战神严肃地说，随后又道：“大王想用小民？”

“当然，孤家不想犯下第二次错误。”舜真诚地说。

“大王是不是愿意听听小民对战争的看法？”战神并没有因为舜的态度诚恳受到了感动而变得明白了事，仍旧是就事论事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说话。

长春因子听到这差一点笑出声来，心说这个战神真是“神”的可以，居然当着他的面给舜上课，舜可是大王啊！最起码的尊严也要给舜留一点吧！感情这人是从火星上来的，人情世故一点不懂。他悄悄地看看舜，舜一脸平和，没有丝毫的不快，心说舜的涵养道德修炼到家了，自己是比不上的。

“大王，战争应该面对不同的对手，采取不同的方式。例如双方实力相等，这个时候硬碰硬的几率是比较大的，战争的方式多一半是采取大开大合，兵对兵，将对将，摆开阵势，比的是哪支部队训练更精，心气神更旺盛。如果我的猜错不差，未歇将军适合于打这种战争，因为他率领的部队战斗力是不错的，平时训练也到家。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样式，就是双方的军力严重不对等，这个时候双方摆开阵势大开大合较量的几率很低，因为没有人愿意用鸡蛋碰石头。弱势的一方要想战胜强势的一方，更多选择的是用谋略，专门寻找对方的软肋，寻瑕抵隙，找到空档就突然袭击，经过多次成功的偷袭，可以积小胜为大胜，最后造成对方疲劳，士气低落后，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这样弱势一方就可以以弱胜强了。”战神说到这打住了，或许是话说的太多，感觉口渴，拿起水碗喝下半碗凉茶水。

舜被战神这番话说的是目瞪口呆，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打仗会有这样多的道道，事先要做这样多的功课，还需要有全盘的战术思维，也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当时的感觉就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不仅仅是舜格外惊异，就是长春因子也大为吃惊，因为私下里他也喜欢研究军事，对于军事不陌生，但是如此深刻的军事思想自己是没有的，听见战神的分析，也只能是深深地佩服。

战神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变化，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说，因为说的高兴，痛快，所以情绪激昂。要知道，在野的小民研究军事的人是凤毛麟角，官员中倒是有这样的人，但是他接触不上，因此连个对话的人都找不到，平时只能自娱自乐，自己和自己对话，现在不但有了听众，听众还是大王级别的，自然是更想把心中所学展示出来。因此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就非常正常了。

舜越听战神对于军事战略的分析，越是感觉战神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可笑自己因为经验主义作怪，认为一个没有在军旅中历练过的人，一个没有打过仗的人，就是懂军事也是纸上谈兵，从心理不相信。是宇顺在三苗地区的惨败教育了他，让他明白了，打过仗的人不一定能够打胜仗，在军队中历练过的人，不一定就懂军事。知道了，这个世界会有超级天才，而天才不是军校能够培养出来的。如果战神就是这样的人，失之交臂是最大的错误。

一个大王，身边没有人才可用，有时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是身边有人才你没有使用，说明你本身就是不识人才的蠢材。舜明白了这个道理，当然就只能谦虚地听战神授课了。

二

“以天朝的国力，军力，打败叛军当然不费吹灰之力，简直就是铜锤砸西瓜，一打就是稀巴烂。”

战神说了半天终于回到了正题，因为这样的话是舜最想听到的。

“先生既然这样说，为什么我们会失败？”舜故意问，因为他实在想知道三苗战败的真正原因。

“骄傲，轻敌。”战神皱着眉头说，当初他预见到了失败是必然，但是包括舜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因此就有了这个结果。战神想告诉舜，很多时候真理并不掌握在多数人手里。因为多数人的思维，看问题的角度，对于事情的认识是雷同的，根本就跳不出事情的本身，出现一叶障目的概率非常高。“丹朱他们是弱势一方，想打赢朝廷军队，必须靠大脑。而宇顺将军是强者，强者更喜欢用拳头说话，而不是用大脑。一个让大脑下岗的将军，怎么可能打胜仗？”

“精辟。”长春因子听到这忍不住发出了赞叹，眼睛里射出的目光是钦敬的，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木讷的战神，居然能够说出如此高水平，富有哲理的话来，忍不住刮目相看了。心说幸亏自己没有狗眼看人低，把他驱除道观，如果这样做的话，后来知道了战神的本事，岂不要羞死了？长春因子本身也是自负的人，自认有识人之明。例如他和舜的关系如此之好，就是在舜没有出头的时候建立的，因为慧眼识英，使他在同道中大放光彩，他所管理的道观也成为远近闻名的第一观，这当然离不开舜的关照和不时光临。

“那么以先生看来，如何对付三苗呢？”听见长春因子夸赞战神，舜当然高兴，因为长春因子在他的心目中，是最有智慧的人，连他都认可战神，说明战神真是个大才子。

“如果大王只是想收拾丹朱的叛军，事情就简单了。但是以臣看来，何不顺水推舟，利用收拾丹朱叛军的机会开疆扩土？”战神的思维果然不同凡响，看见了另外一块蛋糕。

舜听见战神这样说，脸上涌起一股潮红，战神的提议让他心动。作为有作为的帝王，没有人不想不在他的任上开疆扩土，因为这是千古流芳的伟大业绩。黄帝，颛顼之所以到今天还被很多人津津乐道，就是因为他们缔造了强大的华夏民族，那么如何缔造的？他们创业的时候本族人口并不多，就是靠的开疆扩土，最后让这些被收复的民族融入到华夏民族的大一统之中。毫无疑问，这是一座看得见的金山，没有人会不贪婪，舜当然也不能免俗。

“顺水推舟？开疆扩土？”舜提出了反问。

“大王请看，这里是三苗所在地，紧挨三苗的是南夷，如果小民预料的不错，这一次丹朱的反叛，一定会拉拢南夷部族加入，因为丹朱只靠叛军现有的力量是不够用的，而南夷部族早就对天朝的富裕垂涎三尺，但是没有跳板，他们就没有办法进入天朝国土。一旦丹朱邀请他们加入，正好是各取所需，南夷不可能不加入，那么天朝就师出有名了，借机吞并了南夷，把天朝的疆界往南方推进一大步，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战神一边说，一边在黄土地上画着草图做讲解，说完抬头看着舜的反应，如果舜没有反应，他只能叹气了。

舜并非没有政治野心，只是他对外用的招牌是仁政治国，无端地侵略别的部族，容易引起大臣的猜忌，民众的不满，因为打大仗是需要民众总动员的。如今战神给他预测了战争的借口，当然不想放过机会。

“先生的战略谋划深入浅出，孤家被你说服了。不过要打大仗，就需要和军队的将军进行沟通，还需要一个指挥全局的统帅，先生是不是可以出任这个统帅？”舜说完，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战神。

舜说完这句话后失望了，因为战神拒绝了舜的提议，尽管他内心中想担任大将军，如果拥有了这个职务，不但能够一雪前耻，在家庭，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之间昂然地抬起头来，让他们刮目相看，还等于在贵族阶层给自己预留了席位。但是战神心理又明白，自己不是做统帅的材料，不能为了一时的虚荣，毁坏了朝廷大事，给国家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多谢大王的信任和美意，小民做不了大军统帅。”

“为什么？”舜诧异地问，他认为战神在故作谦虚。

“第一，小民不是出身军旅，在军队中没有威望。作为全军统帅，得不到将帅信任是兵家大忌。第二，小民擅长的是谋略，并不能骑马射箭，上阵杀敌。作为全军统帅，有时候是必须的。尤其是在部队遇到困难的时候，统帅的勇敢，不怕死的决心，很可能力挽狂澜，转败为胜，小民担当不了这样的重任。第三，军队的官员中有自己的体系和尊荣，如果让他们接受局外人领导，他们的自尊会受到伤害，执行命令的时候可能会阳奉阴违，如果是那样，再好的战略战术也会出现问题。第四是最重要的，作为全军统帅要善于恩威并施地和官员士兵打交道，红脸白脸都要会唱，这一点是小民最大的软肋。一个不能调节，理顺官员和士兵矛盾的统帅，不可能指挥好军队，因为有些事情不是你拥有了权利就可以做好的。”

听见战神这样说，舜虽然感觉失望，却也不能不承认，他讲的在情在理，但是既然打仗，三军必须有主帅也是当务之急。

“如此说来，只能让老将军未歇挂帅了？”舜无奈地说。

“老将军不行，他只善于打硬碰硬的正规大仗，而且战略上欠缺能力。”战神否决了，好像他就是大王，说谁行谁就行。

舜皱起了眉头，心说这个战神太古怪。让他做大将军统帅不肯，自己提出人选又给否定了，难道要让大军统帅从天上掉下来？

“按照你的说法，天朝找不出三军统帅的人选了？”

舜这样问明显带有生气的味道，可是战神听不出来，反而认真地说：“这个统帅只有一个人合适，那个人就是大王您。”

舜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惊掉了，因为自己对军旅之事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他居然匪夷所思地提出这个鬼主意，不由的好笑地说：“你明明知道孤王不懂军事，却提议孤王做大军统帅，这是拿孤家开涮？”

“不是的，大王。”战神认真地打断了舜的话。“大王不明白的问题，小民明白。小民之所以提议大王做三军统帅，是因为大王拥有驾驭所有臣民的能力，能够辨明是非。小民的谋略在大王手里能够得到实施，而小民做不到的事情，大王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因为没有人敢于轻视大王。老将军当然也有这个能力和威望，但是他不一定信服小民的话，他更相信战场上得来的经验，只怕有时候听不明白小民的建议，因此小民在老将军身边很可能是多余的，那就会造成一加一小于二的效果，所以小民认为大王做这个主帅是最合适的。”

听见战神居然敢绑架舜做三军主帅，长春因子差点笑了出来，他当然了解舜，知道舜没有一点军事常识。古往今来就没有大军主帅不懂军事的，这个战神真是什么事情都敢想。但是听到后来明白了战神的用意，清楚战神需要一个挡箭牌，关键的时候替他挡子弹，他自己做隐形的主帅，这个想法虽然有些破天荒，但是不无道理。因此就对舜说：“大王，战神的想法合理，大王是有资格做主帅的。”

听见长春因子也这样说，舜才明白战神的话不是在消遣自己，是认真的。仔细想了一会，明白了战神的用意，心说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战神，肚子里的馊主意不少。他是想借大王的招牌辖制将军和士兵，只是他没有想到，如此一来等于给舜降格了，大王变成了大将军。

“既然道长认为可行，孤王就做个大将军。”

听见舜答应做三军主帅，战神裂开嘴笑了。“大王放心，小民不会让大王丢脸的。”

“孤家倒是不怕丢脸，只是孤做大将军，先生做什么？”舜问。

“小民做大王的军师。”战神说。

“军师？这是什么职务？”因为在天朝的军队里没有这样的职务，所以舜才感觉奇怪。

“军师就是在大王身边给大王出主意的那个人。”战神回答说。

“这个职位是没有品级的。”舜故作严肃地说。

“没有关系，只要能够指挥打仗就可以。”战神满不在乎地回答。

舜没有想到战神会这样胸无城府，没有权利欲望，没有虚荣心，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看看长春因子。

“大王不是在提倡道德操守，战神就是个无私无欲，典型的道德君子，大王可以授以品级。”长春因子提示说。

“不用，我在大王身边不怕没有饭吃，不怕没有衣服穿，这就够了。”战神挥挥手说，似乎提到利益的事情，对他是一种亵渎。“如果大王高兴，可以赐给我一面免死金牌，这样我就可以多活几天了。”

本来说的是高兴的事情，战神的话又是大煞风景，居然提到了死，还要什么免死金牌，朝廷从来也没有对任何人颁发过这种东西，真是让舜感觉扫兴，当然也有点耐闷，不知道战神这个念头出自哪里。

“先生为什么会想到死？还要免死金牌，难道先生已经想到会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

“大王，我这个人嘴里没有把门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万一有一天，什么事情触怒了大王，犯下大罪，大王可能要杀我的头，我有了免死金牌就死不了了？”战神认真地说，好像这种事明天就会发生，他已经急不可待地需要了。

“你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孤家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不是做下杀人放火的滔天大罪，无论你怎么样触怒了孤家，都不会有杀头的大罪，我说过的话算数，道长在这里可以作证。”舜说。

战神眨巴了下眼睛，点点头，看来相信了舜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