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一百一十章

五帝正传第一百一十章，一个国家做大事的时候，第一领导人的判断和意志是第一位的。如黄帝族挥师北进，通过大战吞并炎帝族，进而与九黎族的当家人蚩尤大战，当时的不同声音很多，但是黄帝乾纲独断，这才有了华夏民族的根基，国家的雏形。到了颛顼一朝，强盛的天朝四面临敌，开疆扩土势在必行，颛顼同样是力排众议，亲冒疾石，最后将国土和人口扩大了一倍，为华夏民族的强大巩固了根基。领袖人物在关键时刻不犯浑，英明睿智，是国家之福。

舜在国家需要牺牲的时候，不惜以身犯险，待在城里做钓饵，这实非常人可以理解，就因为常人不能理解，他们才能够成为伟大人物。舜的这一手虽然凶险，却也绝对聪明，如此一来，战神的谋略实施所有的障碍被清除了，剩下的事情就可以听其自然了。当然，战神也必须跟随舜一块留在何君县城，因为他手无缚鸡之力，去城外上不了战场。在外面负责反包围的兵力指挥，交给未歇一个人足够。

既然舜的战略计划已经成形，就等丹朱自投罗网了。那么丹朱在干什么？跑了多远？没有，丹朱带着族人并没有跑太远，他的指挥部就在至洛镇，离何君县城不过十里地左右，部队急行军，片刻功夫就可以赶到。他之所以选择至洛镇做落脚点，是因为这里的位置四通八达，遇到情况容易逃走，因为洪水的战败，丹朱面对朝廷大军，有点草木皆兵了。

这个时候，意志有些消沉的丹朱每天靠烧酒度日，连他最喜欢的女人都不得进入房间。三天后才醒了过来，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这样做除了折磨自己，于事无补，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工作了。看见丹朱恢复了元气，洪水和抑郁就来找丹朱了，尽管两个人的士气也不高，但是照比丹朱还是强了不少。

“你们来了，坐下说话。”丹朱对洪水和抑郁说。

“殿下，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久住，这里太靠近何君县城，舜是很容易得到消息的。”抑郁担心地说，如果舜知道他们住在这里，派一支奇兵，半天内就可以杀到，这里没有任何防守的条件，舜的军队在任何一个方向都可以偷袭。

“不住这里在哪里？”丹朱当然知道这里并不保险，只是他不愿意继续跑路，因为他不知道跑到何处是避风港？

“我们是不是去找雅加达？”抑郁试探地说，他觉得部队新败，士气不高，此时不适合作战，必须找个可靠的地方暂时歇息。南夷不属于天朝管理，又远离何君县城，做个临时避风港是可以的。

似乎猜到了抑郁要他们搬家去南夷，因此抑郁的话音刚落，丹朱就拒绝了。住在这里虽然有风险，但是自己仍旧是大王，投靠雅加达就意味着寄人篱下了，尤其是战败的时候过去，难免要看对方的脸色。过去在他们之间，丹朱一向是高高在上的，现在主客易事，他的感情不容易接受，所以不愿意搬家。

“现在的问题不是讨论搬家的问题，是要考虑如何和朝廷大军作战的问题，你们谁有好主意直说。”

“我们能够作战的人数不如天朝多，单兵作战能力也不如天朝的士兵，硬碰硬的绝对不行。而且在我看来，舜也不会放过我们，我们的确应该早做准备。”洪水皱着眉头说，他本人和朝廷大军进行了面对面的交锋，所以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尤其在交锋中手中的棍棒只是一个回合就折断了，这给他心理留下了阴影，明白自己部族的武器过于简陋，这当然影响战斗力。

“舜不会放过我们，问题是，我们不能一味逃跑吧！”说到这丹朱脸上显示出极大的不耐烦，差一点告诉他们：世界上战胜敌人的招数千千万万，就没有逃跑这一条。

“我看是不是这样？利用我们族人善于跑路的优势，组成多个骚扰部队，去何君县城附近进行骚扰，有机会就偷袭一把，但是少做正面交锋，没有机会就引导他们追赶我们，让他们不能老老实实在县城里享受安宁，朝廷小股部队也不敢随便走出县城，时间长了，他们吃的用的都会出现问题，当舜发现没有办法消灭我们，生活又极度不安宁，也就待不住了，这个战术叫做疲敌。”这是抑郁开始时候就有的想法，也曾对丹朱和洪水说过，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舜的大军从天而降，把他的设想破坏了，没有机会实施。现在看见大家没有更好的退敌办法，重新拿了出来。

“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只是我的部队也需要吃饭，睡觉，我们的粮仓丢给舜了，部队快没有吃的，难道让他们饿着肚子跑路？”丹朱不高兴地说，觉得眼前的问题都没有办法解决，哪里还能够考虑以后的事情，没有县城就没有给养基地，没有给养部队就没有力气打仗，这是当下最头疼的问题。至洛镇是个小地方，人群稀少，当地老百姓种下的粮食，勉强够自己填饱肚子，哪里有多余粮食供应部队？不是雅加达部族临时支援了三万斤粮食，他们现在就要饿肚子了。

抑郁和洪水感觉丹朱讲的困难有道理，但是他们却没有办法解决，只能一筹莫展地互相对视。就在大家都陷入沉默的关键时刻，外出探听风声的斥候跑了进来，他报告的消息一下子让屋子里的人惊呆了。因为他说，已经确确实实探听到，舜的数万大军离开了何君县城，正往南夷方向开进，现在，县城里只有一千多士兵在驻守，而且舜并没有跟随大军行动。

毫无疑问，这个消息简直是及时雨，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激动了。他们刚才还在为粮食的事情发愁，还为不能够和舜的大军对阵伤感，现在机会从天上掉下来了，世界上哪有比这更开心的好事，尤其是丹朱，差一点就欢呼起来，感觉舜在自己找死，派一千人守县城本身就是冒险，还把自己置于险地，如果打破县城，活捉舜，这场战斗自然就结束了，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押解舜进入京城，光明正大地复位了，这不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丹朱几乎红着眼睛问。

“打县城，哪里去找这样的机会。”洪水立刻做了表态。

但是抑郁有些冷静了，感觉好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好像舜知道他们缺粮食，主动送给养给他们，天上真有掉馅饼的事情？

“这件事的确有些奇怪，朝廷军队的目标应该是我们，他们并没有消灭我们，为什么又出动大军攻打南夷去了？”抑郁一脸疑惑地说。

“没有什么奇怪的，这件事说明，舜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掩护他们行动的棋子。你想想，如果只是对付我们，舜需要动用几万大军？”洪水似乎看明白了其中的文章，恍然大悟地说。

“洪水说的有道理，只是对付我们，有一万正规军差不多了。舜却搬来了朝廷军队的大部分家底，说明他们的目标是把我们和南夷一勺烩。”丹朱认为洪水的分析有道理，接过话说。

“舜的大军之所以先把目标对准南夷，还有一个可能，他们认为我们已经和南夷部落会师了，攻打南夷是一举两得的好事。”看见丹朱支持自己的判断，洪水又说。

见自己的意见是少数，抑郁不再坚持了，但是仍旧说出了自己的打法。“如果殿下决心出兵，我的意见是：出兵要隐蔽，兵分三路，我们几个部族的人马各走一路，这样目标就小多了，能够不被发现为上策，如果战役出现突然性，胜利的把握就大一些，这是一，第二，我们要通知雅加达，让他们组织坚固防线，阻止天朝的军队推进，多拖一分钟也许就能够为我们获得胜利赢得一点宝贵时间。”

“抑郁这个提议很好，我立刻派人去南夷大寨。”丹朱表示同意，随后又问：“两位当家的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出来。”

“殿下，舜这个人看来忠厚，其实是很狡猾的。上一次他们就没有中计，欺骗了我们，打了我们措手不及，我担心这一次他们故伎重演，所以我们不能不防。”抑郁又说。

“你想告诉我们什么？明说。”丹朱当然知道抑郁想说什么，只是抑郁想说的话他不爱听，因此说出的话口气就不大友好。

“殿下，为了防备舜有诡计，方圆百里我们都要派出斥候，一旦发现了天朝的军队没有攻打南夷，我们就不能迟疑，立刻撤退，不能被天朝军队反包围。打仗考虑胜利固然能够提升士气，但是也要考虑不利时候的退路。”尽管知道丹朱不爱听，抑郁还是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丹朱本来想怒斥抑郁杞人忧天，但是想想他的话不无道理，就把难听的话咽了回去，同意了抑郁的提议。反正派出斥候用不了几个人，满足了抑郁的小心不是难事。

“事情就这样定了，部队明天早上秘密出发，但是有一件事你们注意，如果拿下何君县城，一要活捉舜，告诉手下士兵，不准对舜下黑手。”丹朱黑着脸说。

“殿下，死的舜和活的舜有什么不同？在下不大明白。”洪水不高兴地问，因为他知道，舜的卫队会拼死保护舜，如果不允许杀死舜，自己的士兵就可能多死不少人，如果舜早一点被杀死，朝廷的部队很快就军心涣散，取得胜利容易的多。

“舜如果死了，天朝还会重新树立一个大王，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一切又要从头做起。后来的大王会打着为舜报仇的旗号和我们拼命，我们的危险就没有办法解除，可是活捉了舜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押着舜进入京城，逼迫他召集群臣公开退位，把王位让给我，这样战事才会真正结束，我们才会达到目的。”丹朱不耐烦地说，心说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真是个笨蛋。

洪水看看抑郁，抑郁摇摇头，表示他不明白这个道理，洪水只能不做声了，示意抑郁，一切按照丹朱的要求去做就是了。

二

舜的主力大军撤离之后，战神知道厮杀就会开始，虽然他不能判定叛军的准确攻城时间，但是可以判定叛军一定会来攻城，因此就和舜商量，为了能够顶住叛军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城，在兵力不能增加的情况下，只能用加固城墙来做保险系数。

守城的真正指挥官是宇顺，他是被战神依为战场上干成般人物的。但是宇顺对于能不能两天两夜坚守住县城心存忧虑，尤其是舜待在城里，他负责保护舜安全的重大使命，这加重了心里负担。为了尽可能保住城池，只有大量的准备守城工具。例如弓箭，石块和滚木，因此宇顺命令随军技工日夜不停地打造弓箭，命令全城百姓帮助运送石块和滚木。

按说当地没有跑出的百姓一多半都是丹朱部族的三苗人，应该不会帮助朝廷军队抵抗丹朱率领的联军，结果却不是这样，他们非但愿意帮助舜的军队，还是男女老少一齐出动，这个就是战神的功劳了。宇顺进城之后，本来是准备杀良冒功的，因此把大量没有逃走的百姓关进了丹朱住的侯府。但是战神阻止了宇顺的杀戮行为。舜进城后知道了这件事，亲自去探望了俘虏，给他们吃的用的，随后全部释放了。舜的大军进城后并不扰民，军纪好于他们自己的军队，这在他们感觉意外的同时，心理当然是感动的，尤其是舜的朴素，平易待人，和丹朱的骄横跋扈形成巨大的反差，而舜手下的军官也和舜一样，平和而有礼貌，绝不强买强卖，以战胜者自居，欺凌当地人，这是他们没有见过的，最守纪律的部队，所以百姓们很快倒戈了，愿意归附舜的领导，这就是古人说的，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

当然，宇顺的军队和百姓一样参加劳动，加固城墙，运输石头，这就进一步地融合了军民之间的关系。有了当地百姓的帮助，无论是城墙加固，还是抵抗工具的准备，都能够按部就班地进行。

大家都忙的时候，舜自己却无事可做，他本想参与到百姓的工作之中，宇顺死活不允许，他怕舜出了意外，自己负不了责任，因为县城里有丹朱的奸细，舜的随意外出，的确有风险。既然舜没有行动的自由，一个人待在临时王府里，等于在关禁闭，战神就只能留下来陪伴舜。舜知道和战神谈话题目只能是和军事有关的专一话题，就首先提到下一步攻打南夷的计划，因为舜没有到过南方，对那里的山川地势，风土人情，工农业状况不了解，而战神没有出山之前是流浪汉，走过的地方之多，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听见舜提起，现在又没有具体事情做，就对舜摆开了龙门阵。

“大王，南方的地势是多山多水，山不是很高但是连绵不绝，水不是很深但是水网纵横，树木茂密，野草杂木铺天盖地，自然生物极多，尤其是气候温和，是个好地方。”

战神说到这没有往下说，似乎进入了对江南的回忆之中，眼睛里溢出了神光，这种光芒是舜第一次看见的，不由心中一动，感觉战神身上不仅仅有杀气，还有诗人的浪漫和迷醉，心说战神应该是个有情怀的人，或许内心中有许多没有展示出来的人文东西。

“既然南方是那样地美好，军师为什么没有留下居住呢？”

“因为我的心不是山温水软的土地能够寄托的，我有自己的抱负，在那里，我的抱负是无从施展的。”战神说到这叹了口气，眼里仍旧留有眷恋，其实是在告诉舜：和理想比较起来，一切自然景观的美好都微不足道了。

舜理解战神的这种情怀，当初的自己为了理想不也是非常执著？南方不少地方还处于原始的部落群中，很多部落都是以家族为基干的，外来人根本走不进去，更不用说有所作为了。部落群体的近亲繁殖，狭隘的用人管理方式，堵死了一切人才的进入。舜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天朝能够敞开怀抱迎接一切有本事的人加入，就没有任何一个地区有这样的环境，这就是为什么天朝越来越强大的根本原因。当然，这要归功于天朝的缔造者黄帝打下的管理根基和用人方式。

两个人说的高兴，暂时忘记了战争。这个时候宇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大王，据探子来报，丹朱的三路大军逼近了何君县城，大王和军师待在王府里不要动，免得被流失伤害，小臣负不起责任。”

“将军放心，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但是也懂得服从命令。”舜用开玩笑地口吻说，给宇顺传递了轻松信号。“将军只管按照你的方式去守城，孤王不会参与的。”

宇顺之所以在百忙之中不忘了通知舜，其实就是怕舜和战神随意行动，牵扯自己的精力，听见舜这样说，就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能够把精力用在守城上了。

再说丹朱得到密报，何君县城的守城人数没有变化，舜本人也在城里，而出城南向的朝廷大军已经在几十里之外，先头部队进入了雅加达管理的领地，雅加达按照部署，组织了强大的防御阵地，一切如心所愿，哪里还会迟疑，决心孤注一掷，全力攻打县城。因此亲自率领全族主力，从东南两个方向进攻，西北则交给了洪水和抑郁族。包围县城之后，战斗正式开始了。面对稀稀落落的守城士兵，丹朱组织了千人的弓弩队，对城墙上的士兵一顿狂射。丹朱士兵使用的弓弩虽然不如朝廷军队的弓弩射的远，但是因为占有人数上的优势，看起来气势惊人，压制住了宇顺的守城部队。随后准备攻城的步兵就手持盾牌和短棍逼近了城墙，手扶梯子的士兵跟在步兵后面，他们的任务是搭好扶梯，因为何君县城的城墙只有两米多一点高，梯子的作用是很明显的。而且丹朱许下了重赏，抢先上城的士兵赏白银十两，进城后活捉舜的士兵或者军官，封王侯。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一招百试不爽的妙计，因此丹朱的攻击队伍士气很盛。

宇顺在双方对射的时候，看见对方的弓箭手人数太多，自己一方难以匹敌，为了不让士兵遭受箭雨的打击，就把士兵撤到了安全地方，因为人数有限，他必须保护每一个士兵。当对方停止了射击，他知道攻城即将开始，才让士兵准备好滚木雷石，目标当然是攀登云梯的士兵。

结果就是双方都表现的十分勇敢，爬梯子的士兵尽管一个个地倒下，死去，墙角堆满了死尸和伤兵，但是后续部队并没有退却的意向，还是前赴后继的往上冲，甚至有部分士兵登上了城墙，幸亏宇顺准备了敢死队，亲自率领敢死队和上城的士兵进行肉搏，才没有让丹朱的部队扩大战果。但是因为宇顺的部队人数太少，在对方轮盘攻击之中不断有人伤亡，对方的进攻势头仍旧猛烈。

因为士兵对比悬殊，局势变的危险，就在这个时候，战神和舜出现在城墙上，是报信的人告诉了他们局势危险，因此舜决定亲自去守城，虽然自己不是武功高手，杀敌不是长处，但是自己到场，鼓舞士气的作用是可以。

果然，已经疲劳的士兵，看见舜的出现，有人就呼喊起来。“大王来了，大王和我们在一起。”

听见喊声，正在搏斗的宇顺大吃一惊，慌慌忙忙地走了过来。“大王，快下去，这里危险。”

“将军，不用管我们。”舜微笑地说，脸上显示的是安定，仿佛死亡惧怕自己，对胜利信心十足，宇顺却急的嗓子眼里冒烟，如果舜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守住了县城，也是罪大于功，就在这时，有个地方被对方攻破，丹朱的士兵爬上城来，和宇顺的士兵进行肉搏。宇顺眼睛蓝了，自然顾不得舜，挺着托天三股叉就冲了过去，在他加入战团之后，攻上城内的士兵被消灭了。宇顺擦擦额头的汗，又来到了舜的身边。

“大王，快一点离开，不要让末将分心。”宇顺真急了，连大不敬的话都扔了出来。

但是舜的表现是充耳不闻，反倒是把目光投在战神身上，似乎有战神在，天塌下来他顶着。“军师，能不能帮帮宇将军？”

战神皱着眉头在想问题，因为他已经看见了局势的危机。“大王不能一味地被动防守，要主动出击。”

“出击？”宇顺的感觉是听错了，眼下这几个人防守都捉襟见肘，哪里来的兵员出击？目光迷茫了，感觉军师在说胡话。

“对，是出击。宇顺将军，你看丹朱的人马前赴后继，毫无顾忌地攻城，就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没有力量反击。你可以组织小股部队出击，出击的目的不是杀伤多少叛军，是扰乱他们进攻节奏，在心理上给他们震慑，让他们进攻的态势有所收敛就行。”战神语气铿锵地说。

“能行？”宇顺问，显然是信心不足。

“你就再相信我一次。”战神毫不动摇地说。

听见战神用这种语气说话，想起战神以往预见的神奇，宇顺信了。组织了一个百人突击队，突然打开城门杀了出去。

战神这一手大出丹朱部族的意料，正在全力进攻的部队，突然发现身后出现了杀手，不慌张是不可能的，因此有些准备进攻的士兵开始后退了，已经在梯子上的士兵也纷纷地往地上跳，一时间参与攻击的部队秩序大乱，仿佛后面出现了千军万马，哪里知道何平只有区区地百人部队。

毫无疑问，这次突袭是格外成功的，东南方向攻城的部队全部停止了行动，城外出现了好大一块空旷地带。宇顺趁对方没有醒过神来，急忙率领部队撤回了城里，因为一旦被对方缠上，他这百人部队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站在城墙上看见这一幕的舜，自然是喜笑颜开，对站在身边的战神说：“军师果然料敌如神，这一手计策端的是出神入化。”

战神则用微笑回报了舜的赞赏，心理明白，这样的招数只能使用一次，下一次就不灵了，想守住城墙，还要有另外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