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云门山上

两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往山顶爬了一段路，岳姬花爬热了，额头上浸出了汗水，她从兜里掏出来白丝绢，抹了一把汗，倚在一块光溜溜巨石上，喘着气，莫名其妙问了一句：“唉，你听说过“不到黄河不死心”这句话吗？”

赵强捋捋油亮的头发，浓黑的眉毛紧颦一起，似乎在认真考虑岳姬花的问话。

“说呀，你说说呀！”岳姬花晶亮的眼睛望着赵强。

岳姬花问的非常认真，如果赵强随便说上一句，岳姬花肯定认为赵强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她要生气了。赵强眉宇间皱成的疙瘩越来越大，他思考着，想寻找一个令岳姬花最赞赏的答案，除了显示一下自己肚子里的墨水，还会让岳姬花大吃一惊。可是，他脑壳里此时空空如也，他想啊，想啊，以至于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来最佳词汇。

岳姬花等了一会儿，见他光皱眉头不说话，扭转头朝山下望去，山脚下是一片空旷无垠泛着橘黄色的原野，到处飘荡着白色云雾。拖拉机冒着黑烟来来回回耕地，还有那蜿蜒的宽阔高速公路上，汽车在奔驰，长蛇一样的火车牵着一节一节车厢，狂奔在济青铁道线上。

为了彻底消除前段时间给她带来的忧伤，岳姬花伸手在山崖边上摘了一朵将要枯萎的野花，她拿手里反复看这朵野花，看着看着，又陷入了沉思：也许，春风荡漾的日子里，清晨，刮着带有暖意的晓风，悄无声息的刮着，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个时候，它是多么的快乐，映着明媚的阳光，生气勃勃的生长着。可是到了今天，无情的秋风，将它刮成了老态龙钟的样子，它枯萎了，它失去了昔日的艳丽多姿。岳姬花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忧伤，她想到了地球上的万事万物，不和这朵花一样的命运吗？她又想到了爱情，爱情也犹如这朵花，不可能永远保留艳丽的色彩，随着时间的流失，季节的交替，它也会老。

天空传来一声声鸣叫，岳姬花抬起头看，一群大雁排成一字型朝南方飞去。候鸟最懂得季节的变化，不断变换着自己的生存栖息地。她突然脑子里一闪，想到了人，为什么不能像候鸟一样带着自己的喜好去变换自己的生存空间。这种想法，在她脑子里只一闪，她就摇头，摇头的一瞬间，她看见赵强刚紧颦的双眉舒展开了，一脸的灿烂。他一定想好了答案，岳姬花一边想，一边认为赵强会给他带来更加惊喜的东西。渐渐地岳姬花的心情又快活起来了，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嘿，想好了吗？”岳姬花斜愣眼看赵强白洁而又涨红的脸。

“哦，我说出答案之前，要问你一句话。”赵强反唇相讥，和蔼的口气带有几分质疑。

“是考试还是另有企图？”

“都有！我保证这次获一百分！”

“别卖关子了！说说吧！”

“咱今天无论如何，千难险阻，也要爬到山顶！”

岳姬花先是一愣，然后睁大了眼睛，又“咯咯”笑了起来，“唉，你把我的心底都猜透了！”岳姬花无意中拍打了赵强肩膀几下，她可能感觉有些过分了，脸一下子涨红了。

“走吧，赵强心里一震，他突然想起了刚才要说的话，“呵呵，不到黄河不死心，咱俩不到山顶也不死心！”

“你。。。。。你真聪明。。。。。。”

虽然到了深秋，中午的阳光还是火辣辣的热，阳光照射到石头上，又反射到空气中，，汇成了一股热浪。两人爬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陡峭的台阶下边。这十几层台阶，看上去有七十度斜角，虽然每层台阶很牢固，但台阶陡峭不说，关键是落脚面窄，只能踏半个脚掌，石头上长满了青苔，人踏上去不小心就要滑倒。早晨岳姬花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要爬山，穿着一双半高跟鞋，走了不大会儿，两条腿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手也没力气打伞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下边，抹着汗，累的大口喘气。

“你累了？”赵强关心的问，从地上捡起合上的伞，轻轻按了一下按钮，“啪”伞撑开了。赵强举伞给岳姬花遮住火辣辣的阳光，岳姬花抬头看看，心里翻腾起异样的感觉，就像一块石头抛进了一池平静的水里，激起一拨涟漪。岳姬花脸儿红了，心里嘣嘣跳了起来，她嘴唇翕动几下，才喃喃出一句话：“你。。。。。，别撑伞了！”

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赵强望着远方起伏的山脉，望着这条小路的尽头——山顶。他心潮澎湃，他没有忘记在山脚下岳姬花说的那句话：不到黄河不死心！他要完成这个目标，他想，岳姬花说的对呀，作为一个有志青年，无论干什么事，都要为自己树立目标，一旦有了目标，不管千难险阻，都要下决心朝这个目标奋进。赵强又想到了自己，今天，自己的目标就是黄河，可是，令他难以理解的是黄河在哪儿？代表了什么意思？赵强低下头，见岳姬花坐在伞下边的阴凉里，舒适的尽情的享受着微微舒爽的风，心里有了一丝慰藉感。

“你看看，人家两位多知道体贴关心！”

山下爬上来一对夫妻，女人一边走一边咕噜。赵强细听，才弄明白了，女人身体不太好，走路很吃力，当他们爬上台阶的时候，女人累的脸蜡黄，她一边喘气，一边抱怨她男人不关心她。

“你脑子进水了，爬山也不知道拿把伞！唉！扶着我，扶着我，要上台阶了！”

男人不吱声，白楞女人一眼，伸手去扶。

“别扶了，别扶了！快拿把伞遮遮阳光吧，热死人了！”

男人听了，咧咧嘴说：“你说的好，这儿前不靠村，后不挨店，去哪里买伞呀！”

话还没说完，更加惹恼了女人：“幸亏你是一个大男人，这点儿事都办不了，白活这大年纪，连人家一个小青年都不如！我看你白活一辈子！”

“我怎么不如小青年啦？”男人被女人咕噜烦了，没好气的朝女人怼一句。

“怎么不如人家？你说怎么不如人家了，你瞎眼了，抬头看看呀！人家专门打伞遮阳，你能做到？”

这一对男女吵吵嚷嚷爬到了岳姬花身边坐下。

女人看看赵强，又看看岳姬花，火气又上来了：“看，你看看！人家两口子多恩爱，多会体贴老婆！男人给老婆打伞，一点儿不烦气！”

那个男人偷偷瞅一眼赵强，苦笑了笑。

“你笑，笑什么呀！你能做到吗？”

男人可能爱面子，无论女人怎么抱怨，老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女人更加来劲了，指着男人鼻子吼道：“学习呀！你不是说过吗！要向人家学习！见了老师怎么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光想着往地洞里钻！”女人说完，扭扭身子面对岳姬花：“小妹妹，我问你一句。”女人指赵强，“你用什么办法将他驯服这样体贴？”

赵强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嘴上虽然说不出来，但看他挤挤眼睛，扭扭嘴，又把目光扫视到岳姬花脸上，就能看出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女人见赵强要插嘴，拉下脸装作嗔怒的样子：“谁问你了！俺问这位大妹妹呢！”女人指一脸窘迫的岳姬花，“大妹妹，你有什么灵丹妙药啊，也教教俺，唉，俺那个要和他一样多好！”女人指指赵强。

岳姬花早害羞的无地自容了，涨红的脸从脖颈延伸到耳朵根，她是来玩的，朋友之间相约来玩的，可这个臭嘴女人竟然把他俩当成了夫妻，讨厌，太讨厌了！

岳姬花心里虽然想，她是懂礼节的人，她不能对人家说难听的话，谁没有认错人的时候。想到这儿，岳姬花抬起头，眨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对女人说：“大婶，”话出了口，他感觉不应该这样称呼女人，毕竟女人比自己年纪大不了多少，岳姬花笑了，“唉，看，喊大婶把你喊老了，还是喊大嫂吧，显年轻！”

一句话把女人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这一笑，女人满腹牢骚没有了。其实，看得出来，女人也是一个乐观派，挺健谈，说起话来如滔滔河水，一点儿没有残留。

“你认为我有多大年纪？”女人问岳姬花。没等岳姬花回答，赵强抢着说：“我看顶多四十开外，不会有五十岁吧！”

“哈哈，”女人朗朗大笑起来了，“你什么眼光呀？你再仔细看看！”

赵强为多嘴而后悔，他看女人让他猜年龄，正不知道如何说好，岳姬花说：“大嫂顶多不超过三十岁。”

“呵呵，你太有眼力了，今年虎年，虚岁二十九了，再过一个月二十八周岁。”

岳姬花心里笑，幸亏刚才少说了几岁，看看长的老磕碜的，还不像四五十岁的人？

女人看看赵强，又看看岳姬花，朝岳姬花身边挪了挪，小声问：“大妹妹，你俩怎么不带孩子出来，一块观观风景多好？”

岳姬花看看女人，好半天才一本正经的答道：“大嫂，我还没结婚！”

“嗯，”女人伸伸舌头，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一会儿又唠叨起来了，“我看小伙这么帅气，快办了吧！结了婚，入了洞房，以后的日子就安稳了！”

岳姬花赶忙解释说：“大嫂，我俩是同事，今天相约一块儿来玩的！”

“哦，哦，原来如此，是我弄错了！对不起了！”女人流露出窘迫的眼神。

旁边的那个男人说：“走吧！走到哪儿都忘不了耍贫嘴！”

当那对男女走出很远的时候，岳姬花听那个男人说：“现在年轻人就是怪，为什么本来就是恋人关系，当别人问的时候，又不敢承认呢？”

望着男女的背影，岳姬花心里沉沉的，她望着远方起伏连绵的山脉，又望望通往山顶的蜿蜒石头小路，不知道发自内心的愤恨还是其它原因，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吐沫，骂道：“神经病！”

赵强笑了，她感觉岳姬花愤愤的发泄，不是怨恨自己，那么，怨恨谁呢？怨恨那个多嘴女人，还是那个瞎胡猜的男人？赵强摇摇头，不得而知，但他心里一直甜蜜蜜的笑。

赵强见岳姬花要站起来，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来扶她，当两手相互触碰的一霎间，岳姬花哆嗦着手说：“你不要碰我！真的不要碰我！”

赵强说：“我可是助人为乐啊，你没听你们厂长经常说：“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吗！”赵强摇头晃脑的看着岳姬花，逗乐她，“这山上看不见一个熟人，我不帮助你，帮谁去呀？”

“帮谁？你愿意帮助谁，你就帮谁好了！反正你不会帮助我！”

岳姬花旁若无人的倔强劲，赵强含蓄的沉稳劲，两人一言一语争论着，以至于众多游客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两人说着，抬头一看：“呵！爬到山顶了！”

岳姬花兴奋地手舞足蹈，一双握紧的拳头高高举过头顶。头顶上边没有了山崖，突兀的怪石和那些苍松翠柏，唯一的是一望无垠的湛蓝天空。看，遥远的天边，飘荡着一片片白云，白云在**蓝天上打着转悠，一会儿变成了重峦叠嶂的山峰，一会儿变成了滔滔江河。。。。。。。。美呀，太美丽了！她不顾一切的爬上了一块巨石，光溜溜的巨石，突兀的石峰，这块巨石让数不清的脚底**的晶亮。她站在上面往下看，一眼看到无垠的原野，金黄色的庄稼，还有那些鳞次栉比的楼房，蜿蜒的小河，蛇一样的高速公路。。。。。。。

岳姬花突然想到了留影，这是岳姬花最大的喜好，每去一个地方，都要带上照相机，把自己走过的地方留影纪念。

记得也是一个深秋季节，她和青苹果相约去鲁山游玩；鲁山是这一带的名山大川，山上除了怪石嶙峋，就是满山苍松翠柏，风景十分美丽。两人来到一条小溪边上，岳姬花喊：“喂！给我照相啊！”

青苹果走在头里，跨过了溪流，听见青苹果喊他，回头说：“照什么相，走吧！”

“照，就是照相！”岳姬花生气了，她坚持照，站在原地不走了。

这一下惹恼了青苹果，没好气地拿出照相机，大声嚷嚷道：“给，给你照相！”

还没等岳姬花摆好姿势，快门响了，岳姬花彻底烦了，大声呵斥青苹果：“急？你急什么？！然后扭过脸去不搭理青苹果了。”

青苹果大喊：“前边的景你看不看？！”

“不看，就不看！”

“好啊！是你说的，可别怪我呀！”青苹果说完，从脖颈上摘下照相机，狠狠甩给岳姬花，扭头一个人走了。

岳姬花没想到青苹果会把照相机扔给他，照相机空中打转时，岳姬花惊叫一声，伸手去接，“啪”照相机摔倒了石头上，镜头摔碎了；打那以后，只要岳姬花拍照，她自然而然想起那件事，心里隐隐作痛。

“往左转转脸，不，转过了！好，好，不要动了！”接着听到快门“啪嗒”一声，赵强摸摸脸上的汗水，双手捧着相机来到岳姬花身边，调出相片原照，指指相机上的空格：“你看看，满意吗？”赵强接着又赞美道，“呵，潇洒的姿势，美如天仙的容貌，，太好了！”

赵强赞不绝口的夸赞，岳姬花轻声说：“去你的！”她羞红了脸，下意识白楞赵强一眼。

照完了相，赵强喊，“站了这么长时间了，累了吗？累了咱们休息一会儿！”

自从岳姬花爬上了山顶，又东跑西颠，爬上爬下照相，岳姬花确实累了，经赵强一问，条件反射一样，岳姬花感觉两条腿如灌满了铅，死沉死沉，几乎抬不起腿来了。看看南边有一块巨石，正好遮阴。“走，这儿休息休息！”

两人坐了一会儿，赵强说：“岳老师，咱们谈点儿别的好吗？——你知道云门山的故事吗？”

岳姬花睁大了眼睛，一下回答不出来。

“那么，既然你说不出来，我给你细细讲讲好不好！”

岳姬花抿着嘴来回摆弄着手里的白丝帕，半天不说话，其实，她心灵上还有几分面子，认为自己文凭比赵强高，赵强却要给自己讲云门山的故事，她有些不舒服，实在抹不开面子，心理上难以接受。

“既然你不愿意听，不讲了吧！”赵强眼睛望着山下，不再看岳姬花了，岳姬花沉了一会儿，扭过头来对赵强说：“讲，一定讲出来！”

“为什么要讲？你不是不愿意听吗？”

“不，不，既然来到了云门上，登上了山顶，回去后不能成了傻子，让人家问云门山什么样子，什么也讲不出来！我都说了，你讲还是不讲？”

赵强看透了岳姬花的虚荣心，故意激她：“你既然认为读了很多书，知识面广，我认为，一个人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样样精通，什么都懂，你说对吗？”

岳姬花点点头，不好意思的说：“还是你讲吧！云门山上你的故事比我多！”

赵强为了在岳姬花面前逞能，一听岳姬花让他讲，情绪顿时高涨起来了。赵强站起身，指着西北方向那座城市：“那是益都城，宋朝时期称青州府。《水浒传》上写的很清楚，当年青州府尹叫慕容”手下有一个武将叫花荣，花荣虽然是一个男儿身，但他长得像一个美妇人，，武艺高强，射的一手好箭发。”

说到了这儿，岳姬花抬起头望着赵强滔滔不绝的样子，问：“好箭发什么意思？”

“呵呵，弓箭你不懂？”

一句话问住了岳姬花，岳姬花涨红了脸，摇摇头：“请你解释，我确实不懂！”

平日里岳姬花自认为学历比赵强高，可他在学校里读的是数学，物理，化学，地理之类的书籍，课外书读的很少，更谈不上读四大名著了。刚才赵强说的益都城，古时候叫青州，她还是头一次听说，又听到赵强说宋朝青州府尹叫慕容，手下名将叫花荣，感觉自己的知识面太局限性了，正应了那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突然感觉赵强真了不起，他不但有丰富的社会知识，文化知识也不亚于自己，顿时，心里流动着一股涓涓细流，慢慢的汇集成了激流，使劲的冲击着她那颗封闭的心，甚至能**出丝丝暖意。她心一颤动，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扫视赵强，又突然羞怯的低下了头，为了掩饰刚才一刹那隐隐的窘迫，岳姬花喃喃道：“后来，后来呢？快讲啊！”

“弓箭吗，相当于现在的枪炮，古时候打仗，若远程射击，没有枪炮，就发明了弓箭，慕容府尹手下的武将花荣能百步穿杨，箭发百发百中，他又喜欢模仿蒙古草原上的神箭射手李广，就把自己的名字起了一个绰号，叫小李广花荣。”

“哦，原来如此。”岳姬花听到这儿，叹了口气，轻轻摇摇头：“小李广花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美男子，神射手，我看你若崇拜他就叫小李广赵强好了！”

岳姬花说完笑了，然后又怼赵强一句：“说了半天，我没听出一二三来！”

“嗯，还没说完呢！”

岳姬花拉着长腔说：“你说呀，谁堵你的嘴了！刚才不是说讲云门山的故事吗，你都瞎扯哪了？”

“哈哈，”赵强笑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耐心往下听啊！你说，慕容府尹能把花荣派住哪呀？”

“当然驻扎青州城了，还能住哪？”

“错了，赵强抬起头说：“云门山是青州府的门户，慕容府尹有战略眼光，让花荣带领一支人马驻扎在云门山。”

“驻扎云门山？”岳姬花瞪大了眼睛，四下里看了看，“怎么没有驻扎的遗迹呢？”

“有啊，”赵强指指南山麓那一片绿树掩映下，露出来青砖瓦房一角，“传说，那儿就是花荣驻扎的地方。”

岳姬花听到这儿，长长舒了一口气：“唉，有这样的神箭将军，青州府一定安全了。”

“不，不，”赵强摆摆手，由于大宋奸臣当道，举国**，人民苦不堪言，梁山好汉揭竿而起，杀贪官除**，后来，花荣归顺了梁山泊，替天行道去了。在后来，梁山好汉打破了青州府，不过。。。。。。。!“赵强说到这儿挠有兴趣的说，花荣娶了秦明妹妹为妻，就在这块石头边上举行的婚礼！”

岳姬花听了，跳起来嚷嚷道：“不可能，不可能！”

“赵强认真地说：“《水浒传》上说的，可能不可能我也说不清楚？”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愿意听！”

“好了，好了，反正故事三天三夜讲不完，有时间了我再讲给你听吧！嗯，饿了吧？”

突然，岳姬花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老像大海里翻腾的波浪，脑子里恍恍惚惚产生着说不出来的幻觉，她有意无意把她接触到的这两个男人相比较。原来那个人，热烈的追逐她，苦苦爱恋她，自从入学那天起，她就把她的心交给了他。可是，今儿想想，看看，比较比较，不爬高山，不知道哪座山峰高，不跳进大海里，不知道大海有多深。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感觉青苹果活泼，灵活，是无法挑剔的。可他社会经验以及做人的素质，尤其对自己的关怀上，还有不少欠缺。再看看赵强，唉。。。。。。，她叹气。

早晨六点半吃饭到现在六七个小时了，赵强办公室又喝了不少茶水，岳姬花肚子早就咕噜噜了。太阳已经偏西了。山顶上卖饭的人挺多，一溜简易棚子里，一户挨一户饭店使劲吆喝客人。赵强带领岳姬花转了几个地方，不是饭店小，就是脏兮兮的。他感觉第一次和岳姬花出来玩，一定要找一个高档饭店。

“唉！前面那座楼不是挂着《云门山大酒店》招牌吗！

服务员倒很热情：“客人，在大厅还是包间吃饭？”

赵强说：“包间吧！”

赵强点菜的功夫，岳姬花信步往里走了几步，往一个房间里无意看了一眼，扭转身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一把拉住赵强，语无伦次地说：“别，别点菜了，下山去！”

赵强一头雾水，瞪大眼睛疑惑的问：“怎么啦？”

岳姬花把赵强拉到门外：“白雪芬，白雪芬在包间呢！”

“这么巧！你看准了？”

“看不错，快走吧！别让她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