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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游范公亭公园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3/12/7 15:37:17
东边天空的晨曦一露出来,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在沾满泥巴的黄土地上到处打着滚儿。白雪芬爬起床的时候,好像深藏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迷宫里,黑暗始终把她的身子包裹着。来到了洗刷间,按了一下壁灯开关,屋里才映射的一片雪亮。她朝挂在墙上的那块长方形镜子瞥了一眼,不禁失声叫了起来:“哎呀,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第二天要和赵连奇出差了,白雪芬担心早晨睡过了头,耽误了路程,昨晚她早早就上床睡觉了。但是,不管她睡的多早,由于心里想一些事,无论如何睡不着,睁着两眼望着天花板,云天雾罩,天南海北的想,最后想赵连奇把她叫到会议室里了,当着各科室负责人的面,宣布她升任厂办副主任了。虽然她知道是自己大脑皮层里产生的兴奋幻觉,但她认为是真的。兴奋,欣喜若狂,眼睁睁高兴到了天快明了,闹的一夜未眠。结果眼圈黑了,脸上浮肿了。 她洗完了脸,又拿出化妆品,在脸上认真涂抹了一阵子,对镜子又反复看,这才满意的笑了。等收拾起随身携带的物品,急急忙忙推开门要往外走,一看外边天还黑蒙蒙的,西南天边上还挂着一轮圆月。 街上虽然有人走动了,那是习惯早起买早点或散步的一些老人。白雪芬退回到了屋里,这才想起墙上那块表,哎吆,时针才指向早晨四点半。白雪芬笑了,心里不由自嘲起来了:傻瓜!急成了**吃蒜,赵连奇不是说好了,八点钟公交车站碰面,离碰面时间还有三个半小时呢,你急的什么呀?去这么早,傻愣愣站车站上,不要说别人,赵连奇知道了还不说自己缺一个心眼?! 白雪芬又回到了屋里,她把随身携带的东西放到了床沿上。这儿离公交站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她重新规划了一下出门时间:七点半从家里出发,走到公交站七点四十,比起赵连奇说的碰头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 他坐床沿上等,面对墙上那块平时被冷落的表,今日突然变成了她的心头宝贝疙瘩,她一步都不敢离开它,生怕起身迟了,耽误了碰头时间。 就这样一分一秒煎熬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等时间,也是第一次煎熬中期盼初阳映照,明媚的阳光里自己走的路上洒满一地黄金。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个老年女人问话的声音:“起这么早,有事呀?” 白雪芬知道是问自己,站起来走到门后边,拉开窗帘,见窗外有个人影晃动,摇摇晃晃站门外。 是王奶奶,白雪芬的挨门邻居。王奶奶老伴早年在天能冶炼厂上班,一次意外事故,命丢了,王奶奶一生没生孩子,留下了孤苦零丁的王奶奶一个人。自从白雪芬搬到这儿以后,丈夫又在外地学习,家里一年几乎多半年孤单单一人。两个孤单人同病相怜,有着共同的境遇,久而久之成了饭后茶余,闲拉家常的好朋友了。 “看你这身打扮,去哪呀?”王奶奶推门走进屋里,站门里面问白雪芬。 白雪芬自然不能和她说同赵连奇一块儿出去游玩,因为王奶奶年轻的时候在天能冶炼厂干过一段时间,她认识赵连奇,还了解赵连奇老婆一些事。 平时两人闲聊的时候,王奶奶曾经说过:“别和那个人走太近了,影响不好,不过你在办公室上班,赵连奇又是厂长,过于疏远也不好,一但让他看出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把你罚到班组里了。总而言之,远近亲疏,自己把握住分寸就行,不然的话,一失足成千古恨!” 王奶奶有文化,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早年,天能冶炼厂筹建那阵子,他是厂里培养的第一批技校生,那年代女孩读书的少,像王奶奶能考上技校的更少了。 白雪芬说:“我出去办点事儿。” 王奶奶摇头,她不相信,说:“出去还打扮花里胡哨的?” 两人挺熟的,王奶奶的话好听歹听,白雪芬都不介意,笑笑说:“王奶奶,你年轻的时候,不也喜欢打扮花里胡哨的?” 王奶奶知道白雪芬不愿意听,转一个弯说:“年纪不小了,该要孩子了!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在身边缠着,就没时间打扮了!” 王奶奶一说让白雪芬要孩子,白雪芬脸儿涨红了,他何尝不想要孩子,她内心隐藏着她的苦楚,别看两人无话不说,可是,这种苦楚,她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说,只能默默沉埋在心底里。 白雪芬笑笑:“不晚,玩够了再说吧!” 王奶奶一双昏花的眼睛洒在白雪芬脸上:“雪芬呀,话不能这样说,趁年轻,早抓挠个孩子,年纪大了就生不出来了!” 二人说着闲话,白雪芬不住地看表,等到时针指向了七点三十分钟,她拎起了放在床沿上的包,客气的对王奶奶说:“你老在家吧!我要走了!”。 等到锁好了门,转身看王奶奶还站她身后眨一双昏花的,带有疑问的眼睛看她。白雪芬虽然心里感觉疙疙瘩瘩,但毕竟是多年的邻居,她迈开双腿大步朝公交站奔去,身后传来王奶奶的声音:“路上小心点儿!” 白雪芬来到公交车站的时候,正好有一辆通往青州的公交车在站点停着,车上坐上了五六个人了,司机不知道是等人还是等时间,无精打采的趴在方向盘上,白雪芬站在车门前左顾右看了一会儿,没看见赵连奇的影子,再过几分钟汽车可能要开走了,通往青州的公交车每半小时一趟,如果坐不上这辆车,还要等半小时。白雪芬心急如焚,她肩上挎着小包,来回走在公交车头前后,生怕一不留神公交车开走了。她低头看看手表还有十多分钟,十多分钟,多漫长的时间啊!她真真切切体验到了等人的滋味。 “师傅,还有多长时间开车?”白雪芬终于沉不住气了,敲着驾驶室玻璃问司机。 司机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低头看看车上那块表:“五分钟,再有五分钟就开车了!” “司机老师,能不能十分钟开车,我那个人八点才能干来!”白雪芬哀求道。 司机瞅一眼白雪芬,一只手按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松了车闸:“不行,这是规定!车晚点了要受处罚的!” 白雪芬是明白人,她知道公交车司机和工厂里的工人一样,必须遵守劳动纪律,任何人不能随意违反。 眼看五分钟过去了,汽车已经发动了,司机的双手紧紧握着方向公盘,眼睛盯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白雪芬无奈的从踏板上跳了下来,车门“咣叽”一声关上了,接着一声鸣笛,公交车沿着公路朝青州方向飞驰而去。 白雪芬看看空荡荡的停车点,孤独冷漠的站那儿,她不时朝远处张望,每一次都让她失望。 “大姐,你也乘车呀?” 一个女人手里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焦急地站在路边上。看见白雪芬一个人站这儿,走过来搭起了话。 “是呀,等的人还没来到,汽车就开走了。”白雪芬带有怨气地说。 女人说:“你说,现在的男人能挣几个钱,有什么了不起,在家里说了算不说,坐个公交车吗,说好了时间,他有意晚来一会儿,你说大妹妹,男人熬到了这份上?真看不透他们想什么?” 显然,女人在家里窝了一肚子气来的公交车站,遇到了白雪芬,两人都因为等人没坐上车,感觉有点儿同病相怜。“大妹子呀,我说句心里话,你还年轻,你可不能这样惯你家里那个呀!如果不能改过来这怪毛病,非生一辈子气不可!” 白雪芬脸儿涨得通红,她又不能说等的这个人不是她丈夫,为了掩饰窘迫,只好绷着嘴一个劲点头。正在这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白雪芬还以为是网约车呢,往路牙子退了几步,又接着和那个女人闲聊。 黑色轿车鸣了两声笛,白雪芬这才低头往车上一看,赵连奇坐里面笑着向她招手呢。 白雪芬拉开车门,弯腰正要往车里钻,女人走到车门口,哀求说:“大妹子,这车往青州去的吗,你给问问司机能不能把俺捎过去!” 白雪芬头也不回地说:“不去青州,你等公交吧!” 白雪芬钻到了车里,看见车里就司机和赵连奇两个人,赵连奇坐在司机身后座位上,笑着问白雪芬:“你等公交了?” 白雪芬一边从肩上摘下小挎包,放座位上,一边答道:“可不,我还以为你要坐公交车呢,你昨天为什么没说坐轿车呢?” 赵连奇说着话儿,烟瘾上了来,他从兜里掏出来一颗云烟,叼嘴里,另一只手从兜里拿打火机,由于司机后边空间窄狭,他试了几次手都没伸进口袋里,白雪芬见转,赶紧往前倾了倾身子,伸进了赵连奇衣服兜里,一把掏出来赵连奇那个心爱的打火机,还有几个软绵绵滑溜溜的小东西,白雪芬低头看一样,不禁脸儿涨得通红,原来抓出来几个安全套。赵连奇衣服兜里竟然装这东西!白雪芬脑子里一闪,干紧又给他装进了衣服兜里了。 赵连奇手握打火机“啪”,一团小小的火焰在他面前燃烧了起来,嘴里的烟卷刚刚接触火源,恰在此时,司机回头看了一眼,他可能意识到司机在告诉他车里不能抽烟,熄灭了打火机,两个指头拈着烟头又装进了衣服兜里。 “厂长啊,这是哪儿的车,我怎么没见过!”白雪芬见司机面生,问了一句。 不等赵连奇说话,司机往后瞥了一眼,笑嘻嘻的说:“我是罗村的,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忙吗!” “哦,我说呢!” 汽车爬上了高速公路,平摊宽阔的高速公路,像横卧地上的一条长龙,起起伏伏,蜿蜒曲折;橘黄的原野,连绵起伏的山脉,还有蓝天白云与地面向衔接的地方,飘飘渺渺,似海是云,令人无限遐想。白雪芬从车窗里往远处看去,广柔无际的原野上生长着一簇簇高大的树木,过了立秋季节了,树叶开始变黄了,枯萎了,风吹来,一片片树叶纷纷扬扬,飘飘洒洒落到了地上,看,那是一片什么树木,橘黄的叶子还挂在树上,远远看去,满天满地一片橘黄色,司机轻声说:“那是一片银杏树林,” “银杏树,多美丽的树叶呀!天能冶炼厂怎么不栽种,” 赵连奇笑了笑:“银杏树哪有咱们的女贞树好,女贞树一年四季碧绿如春,即便遭遇到寒霜,叶子也不会变黄。” 白雪芬听了,娇滴滴的说:“橘黄色好吗,我喜欢!” 赵连奇哄孩子似的说:“好了,好了,回去咱们花池里也栽种一些银杏树。” 白雪芬咕嘟着小嘴:“这还差不离!” 说完,赵连奇笑了,司机也笑了。 汽车开到了范公亭公园,赵连奇把司机打发回去了。 范公亭坐落在青州城西门外,一块三十亩地大的盆地里,范公亭公园始建于北宋,这儿气候宜人,冬暖夏凉,严寒不结冰,盛夏无酷暑,非常适宜人居住,因此,来往的游客络绎不绝。 走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松树林,松树林里有几间草棚。 “嗯,你知道这是哪儿吗?”赵连奇停下脚步,指着草棚问。 “这能是哪里?还不是范公亭公园里一片松树林。”白雪芬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顽皮一笑。 “呵呵,雪芬呀!”赵连奇教训的口气说:“干工作这样,外出游玩也一样,看事要看出他的细节与内涵,光看到外表现象,看不到内涵等于没看!” “是呀!”白雪芬问,“那么,我向你请教吧!你说这片松树林怎么回事?”白雪芬虚心的等着赵连奇说话。 赵连奇说下去:“你看,你看到了吗?刚才进门的时候,当门那棵松树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什么字呀?”赵连奇指门口里面那颗合抱粗的松树问。 进门的时候,白雪芬还真没注意这点儿,光顾看草棚和一颗颗硕大的松树,恍恍惚惚看到一个牌子,至于牌子上写的什么,她没仔细看。经赵连奇一说,白雪芬又返回去了,站在牌子下边看了一会儿。牌子上的油漆花花点点脱落了一些,模模糊糊能辨认出来:快活林三个字。 白雪芬孩子似的欢快的跑到赵连奇跟前:“快活林,牌子上写着快活林三个字!” 赵连奇满意的点点头:“是呀,上面写的是快活林三个字,不过,我问你,为什么这片树林叫快活林呢?” 白雪芬信心满满的说:“这还用问吗,这儿是盆地,冬暖夏凉,气候宜人,来这儿玩的人都有一个好心情,好心情是什么?不是快活吗?又在松树林里,那么,这儿就是快活林了吗!” 赵连奇笑了笑,他没正面回答白雪芬的话,而是指茅草棚北头一颗合抱粗的大松树下边:“你看,你看那是什么?”说罢,赵连奇两眼眯眯着看白雪芬,他想看白雪芬会有什么反应。 白雪芬顺着赵连奇指的方向看去,茅草棚与大松树之间夹缝里,一对男女搂抱一起,男人不老实的手伸进了女人胸口上,女人不但没挣扎反抗,反而顺势躺在了男人怀抱里了。男人一只手拖着女人整个倾斜的身子,虽然用着全身力气,还不忘记手又伸到女人裤裆里胡乱摸索起来了。 看到这儿,白雪芬脸儿顿时涨红了,她赶紧把脸扭到了另一个方向,但她耐不住那颗狂跳的好奇心,不觉有把脸扭了过去。直到那对男女尽情的娱乐够了,满足了精神需求。女人才整理整理衣服,两人手牵手走了。 这时候,白雪芬涨红着脸问赵连奇:“有什么呀,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赵连奇微微一笑:“你越学越滑头了,唉,你呀,你呀!看见也说没看见,我在此警告你:回家不能让老公效仿呀!” 一句话,说的白雪芬低下了头,但她涨红的脸已经蔓延到了耳根了。 为了打消眼前的窘迫,赵连奇转个话题:“刚才问你的话答得不对,再回答一次,这儿为什么叫快活林?” 白雪芬喃喃说:“你们男人满肚子那点儿事,一天到晚想着快活,来到了树林里想快活,还不叫快活林!” “哈哈,一声哨子一样的笑声突然在松树林响了起来,以至于身边的游客都回头看,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活林吗!是这么回事!”赵连奇讲解评书一样,拉着长腔说,“宋朝年间,青州府监狱里有一个管营的儿子叫金眼彪施恩,他在这个林子里开酒店,后来被一个叫蒋门神的人利用地方官府势力夺走了这块地盘,武松被发配这儿后,施恩结识了武松,经过精密筹划,武松打走了蒋门神,从新夺回了这片松树林。你看这几间茅草棚,就是仿照当年宋朝搭建的。电视剧《水浒传》你应该看过吧?上面有一组镜头,”武松醉打蒋门神“就是在这儿取的景。” “哎呀,赵厂长,你懂这么多!我看你即是企业管理专家,历史知识方面也是专家,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个人才呢!” 经白雪芬一夸奖,赵连奇有点儿飘飘然了:“呵呵,雪芬呀,咱出差这两天可不要喊我厂长了!” “不喊厂长,喊什么呢?我心目中你就是厂长吗!”白雪芬眨着疑惑的眼睛问赵连奇。 “不,不,在你心目中,感觉不应该是厂长。。。。。。。。” “是什么?” “呵呵。”赵连奇轻轻吸了口气,“是什么?你的第二感官呢?” “喊什么呢?”白雪芬努着小嘴,娇滴滴地像一个不谙人事的孩子。 “喊赵哥。” “喊赵哥?哪能行!一日为领导,终身是领导吗!” “不,不,咱俩之间我不喜欢喊厂长,你喊我赵哥,我感觉亲切,咱俩之间没有距离,前世缘分有亲情关系,我喜欢这样,真的!一点儿都不骗你!” 两人说笑着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走到拐弯处看见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亭子正**坐一个老者塑像,亭子两侧贴一副对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看到这儿,白雪芬的脸突然变的煞白,也像那位老者一样一动不动了。 “怎么了,你怎么了?”赵连奇乜斜眼睛看白雪芬。白雪芬还是呆呆站那儿,她丝毫没听见赵连奇的问话。 “怎么,让范公把你的魂魄吸引走了?”赵连奇讥讽说。 “我们。。。。。。我们应该送一炷香!白雪芬黑黑的眼珠打着转悠,“范公保佑,将来发财!” “哈哈,白雪芬呀,白雪芬。”赵连奇说,“我不是说你,烧香烧错了面门,给他烧香,让你一辈子当牛做马!为别人铺路创造财富!” 白雪芬半信半疑地说:“真的?怎么还有这么多给他烧香磕头的?” “这还用问,来这儿的人身份不同,目的不同,认知不同,追求也不同,所以,烧香磕头还不正常?” 白雪芬不理解赵连奇话的意思,又追问一句:“你为什么这样说呢?” 赵连奇拍拍白雪芬的肩背:“告诉你吧,这个范公是一个清官,你给清官烧香磕头他就能让你发财?他满脑子里是为他人服务,他不会让你发财!” “清官,你怎么知道他是清官?自古以来那个当官不为财!” “哈哈,你不看门上写的那副对联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副对联是范公一生的座右铭!” 白雪芬轻轻叹了口气,她还有些不理解。 赵连奇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意思是,应当在天下人都无忧的时候,自己再无忧,让天下人都欢乐的时候,自己再欢乐。这是我们没一个干部都应该学习并且要做到的,也是我们今后追求的目标!”赵连奇好像又回到了天能冶炼厂西大会议室里,坐会议台上给职工干部讲话呢,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讲的是那样潇洒,那样有道理,恐怕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不一定相信,更不能做到。 白雪芬突然狂笑起来了。赵连奇正讲的浑身热血沸腾,看见白雪芬捂嘴笑,这才意识到这儿不是天能冶炼厂西大会议室,下边也没有众多听众专心致志听,唉,原来这儿是范公亭公园啊!能听她认真讲的只有一个人——白雪芬。 他看见一对青年从他身边走过去,青年人眨着惊异的眼光看他,打量他,之后,两个青年眼眸对视一下,女青年捂嘴笑了:“这人怎么了?” 男青年摇头:“可能是一个神经病!” “妈的,你们才神经病呢!” 赵连奇气愤的怼了一句,你们懂屁!除了玩游戏机,就是吃外卖,历史上的事,你们懂吗?!你们了解范公亭的历史演变吗?告诉你,我从十六岁上,熟读《岳阳楼记》》,你们读过吗?里面的警句能背下来吗?呸!——” 白雪芬望着赵连奇涨的猪肝一样的脸说道:“读通,不一定会用!” 赵连奇正在气头上,见白雪芬也不负他,怼一句:“什么不会用,难道你说我不会用?!” 白雪芬还是笑,她不敢当面顶撞赵连奇,他俩毕竟单独接触不到一天,毕竟两人之间还有一道篱笆。 “好了,好了,不提他了!”赵连奇愤愤的握了握拳头,望一眼刚刚升一树稍子高的太阳,轻轻地一副和蔼的口气说:“时间不早了,雪芬呀,你看下一个节目咱们干什么?我提议第一是划船,第二是爬云门山?二者取一吧!” 白雪芬是个乖巧儿,她知道赵连奇不愿意划船,海边长大的人,青年时期一年四季和船打交道,划船对他来说早厌倦了。 “爬云门山!”白雪芬扬了扬精工细作的柳叶眉毛,赵哥,你看行吗? “行,依你,女士优先吗!今儿你是领导,我一切听你指挥!” 赵连奇一边说,一边要了一辆出租车,当二人爬上出租车的时候,赵连奇忘不了补充那句口头禅:“云门山顶一醉方休!一醉方休!” 他腆着核桃皮脸望着白雪芬洁白红润的脸蛋,似乎问:“乖乖,这样安排满意吗?”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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