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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风波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3/12/24 17:35:33 吃中午饭的时候,太阳还高高悬在湛蓝的天空中,突然,西北方向刮来了一片乌云,霎时将天空遮了一个严严实实。不大会儿,飘飘洒洒的雪花便落下来了。 白雪芬今天没带中午饭,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了楼下。她今天很高兴,迈着轻盈的舞步,口里轻轻哼着一首自撰的歌曲: 时光是琥珀, 泪一滴滴被反锁。 命运好幽默, 你为什么会遇到我? 回忆昨天啊, 我多磨幸福快乐 云门山顶你写给我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紧扣默写前奏 可是那然后呢 还好我有我这一首歌 轻轻的轻轻哼着笑着, 我不和你礼貌的吻别。 但愿地久天长你陪我唱歌。 舍不得你呀我梦里心还热着 你我宛如静静的相拥的河 永远,永远忘不了那快乐的一刻。 你是一架天梯, 在你身上我静静地攀爬着。 。。。。。。。。 平素里,只要不下车间,她从来不穿她那身蓝色工装,总喜欢穿那件轻飘飘红色衣服。 清晨,调度会上,赵连奇宣布她任厂部办公室主任后,回到办公室里翻箱倒柜,把那件常年藏在橱子里的蓝工装穿到了身上,又掏出那双翻毛牛皮鞋穿脚上,去各个车间跑了一上午,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回到办公室。 才坐下喝口水,见老薛和岳姬花各自坐自己的座位上吃饭,抬头看看表,惊叫了一声:“唉吆,都十二点了!”这才急急忙忙往楼下跑。 走到了厂门口,白雪芬打算去厂门外边买包子吃,门卫室矮个老头已经把伸缩门关上了。 白雪芬老远吆喝:“开门!开门,我要出去买包子!” 门卫老头正坐在门卫室喝茶,听见白雪芬站在伸缩门后边喊他,懒洋洋打开门卫小窗户说:“不行呀,厂里有制度了。” 白雪芬才当了厂班主任,正在高兴头上,心想:不给别人开门,我可是厂班主任呀!心里想着,抬头往门外一看,卖包子的女人要收拾摊子了,心里急了,又喊矮个老头:“开不开?耽误了我和赵厂长买包子,让你下岗!” “什么?”矮个老头隔窗子没听见白雪芬喊什么,只看见了白雪芬一脸怒气,矮个老头心目中,机关上的人都是领导,都得罪不起,赶紧跑出门卫室舔着脸赔情说:“小白,小白呀,实在对不起了,厂里有通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非要出去,岂不是让我夹在中间难受呢,这样好吗,小白,你和郭科长打个招呼,他只要同意让我给你开门,你就出去,行吗?小白,千万别难为我这个看门老头啊!” 小白!小白1你这个脏老头竟然喊我小白,我是谁呀?往常你见了老薛甜姐姐,蜜妹妹一口一声喊薛主任,喊的那个亲呀,可你见了我喊小白,看不起人呀! 白雪芬越想越生气,火气从脚跟升到了头顶上了,心里咕噜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转脸再看一眼矮个老头,黑乎乎的脸上布满了老核桃一样的皱纹,皱巴巴的蓝工装穿在身上,本来个子就矮,又弓背站在白雪芬跟前,揉搓一双糙手,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 白雪芬突然消气了,心里顿感一阵轻松,同时又对矮个老头生出一丝怜悯之感:“好,好,各负其责,我听你的!” 矮个老头笑了,爽心的笑:“还是机关上的人有素质,一说就明白了,你看那帮车间里的工人,遇到这事,无论如何解释,非出去不可,最后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呵呵,你多好呀!将来一定会生个机灵白胖的儿子,有福人自有福相!” 矮个老头说完,是开玩笑,还是讥笑,还是奉承,白雪芬一时弄不清楚,但他的脸儿涨的通红,生儿子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听了矮个老头的话,心里自然喜欢,脱口说道:“到了那天,我请你喝满月酒啊!” “白主任,你和矮子唠叨什么呢?” 一个工人走过来,笑嘻嘻站在白雪芬跟前,工人显然和矮个老头挺熟:“你个老门卫,哪有资格和薛主任说话!” 门卫老头心里一惊,瞪大眼睛望着白雪芬,又望望工人,咕噜半天,黑乎乎的牙床冒出泛着白色泡沫的吐沫,没说出话来。 工人笑了:“吓尿裤子了吧!你好大胆呀!竟敢拦截白主任!” “白。。。。。。,白主任你出门吧。。。。。。。”随着一阵“哗啦啦”滚轮碾压轨道的声音,矮个老头打开了伸缩门。 白雪芬买了两份包子,一分自己吃,另一份给赵连奇吃。他不知道赵连奇中午是否带饭,反正自己做主,给他买了一份包子。白雪芬吃完饭到了下午一点半,白雪芬先去了一趟赵连奇办公室,两人关上门嘀咕一番,白雪芬就出来了,一进屋门喊道:“小岳,小岳,岳姬花正低头整理质料,听见白雪芬喊他,应一声:“在吆,白姐,不!白主任,你有事啊?” 自从岳姬花和白雪芬吵了嘴,两人绷了几天脸皮,谁也不搭理谁了。可是,在一个办公室里,又在一间屋里,还对着办公桌,工作上少不了牵连,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白雪芬先说话了:“小岳,好好干吧!赵厂长这人挺好的,你在他手下将来会有前途!” 岳姬花憋闷了好几天了,等到消了气,自己也责备自己了,一个办公室工作,就像一个锅里耍勺子,难免碰到锅沿上,何必斤斤计较呢!再说,白雪芬比自己年纪大,理应是大姐呢,多尊尊她不就完事了。 他又想起了薛主任和他说的话,她感觉薛主任的话有借鉴的一面,有的地方只能做参考,不能当真。总而言之,与人相处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才能把握住自己的位置。 岳姬花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自己整理一份厂长急需的文件,岳姬花晚下班了半个小时,机关办公楼空空无人了,走廊的灯都亮了,当岳姬花走出办公楼的时候才知道阴天了,虽然阴的不沉,月亮还是让薄薄的云彩遮挡住了。 她推起自行车来到厂门口的时候,伸缩门关了,矮个老头像知道岳姬花走晚了一样,站在伸缩门里头老远望着她笑。由于前天早晨为了进门的事,岳姬花被矮个老头关在了门外,常言道:不打不成交,这后两人熟悉了,只要岳姬花来到门口,矮个老头总满脸挂笑,点头打招呼,或咧嘴笑笑,以示尊重,渐渐地岳姬花对矮个老头有了好感。这一次,一走出办公楼就看见了矮个老头远远望她,知道矮个老头等着给她开门呢,紧忙走了几步,亲切喊了一声:“师傅,让你久等了!谢谢你!” 矮个老头笑了笑:“我无所谓,关键那个帅哥等你好长时间了。” “帅哥?”岳姬花没理解矮个老头话的意思,反而停下了脚步,她想问明白,哪儿来的帅哥! “哗啦啦”,一阵滚轮碾压导轨发出的声音,伸缩门闪开一条缝隙:“看,帅哥在外头呢!” 岳姬花顺着矮个老头指的方向看去,雪白的门灯下边,赵强正在门口朝她招手呢。 “赵强领岳姬花去家里吃了饭,两人又去了操场玩了一会儿,由于第二天两人都上班,到了十点多钟各自回去了。就这一次,赵强告诉岳姬花:白雪芬要提升厂办主任了。 白雪芬站在岳姬花面前,两手交叉放在胸前,用征求意见的口气说:“我要和你分家了!唉,还有点儿舍不得呀!” “分家?分家?”岳姬花瞪大了眼睛,“早晨不是宣布你任厂班主任吗!怎么一眨眼变了?你又去哪了?” “呵呵。”白雪芬笑了,扭扭嘴,刀刃缝眼睛几乎闭到了一起,一对小虎牙裸露着,洁白又好看,“你呀,你呀,真心实了!我能去哪呀!再说了,我有你这个好妹妹在身边,舍不得离开这儿呀!” “哪,你刚才指的是。。。。。。?岳姬花迷惑的问。 白雪芬这才说:“我和老薛对换一下位置,我去外间屋办公,你吗——老薛以后就是你的对桌了。” 岳姬花这才反应过来,帮着白雪芬整理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杂物,一边整理,岳姬花一边想:想了一会儿,悄悄对白雪芬说:“白主任,薛主任。。。。。。不,老薛哪去了?” 一听老薛,白雪芬突然激动起来了,她气呼呼的说:“桌子调完后,下午三点咱们开个会,我宣布几条纪律,这儿不是跑马场,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不遵守纪律,进行处罚!” 岳姬花知道白雪芬指老薛,自从宣布老薛不再任办公室主任了,接着就看不见人影了,不知道跑哪去玩了,自己的工作也不干了。 岳姬花想得多,老薛当了这些年干部,一说不让他干了,思想上难免有些纠结,一时转不过来弯。闹闹情绪在所难免,何必火上浇油呢!可白雪芬不这样想,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要显示自己的威风,当官吗!要有官样子,一开始镇不住场面,以后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 “白主任,是不是等到薛主任。。。。。。老薛来了再把他的桌子搬过来?”岳姬花一边整理老薛桌子上的东西,感觉老薛不在这儿,给他搬桌子有些欠妥。问了白雪芬一句。 白雪芬瞪着刀刃缝眼睛,闪一双黑眼珠:“不用,谁让他不吭不喘就不来了!小岳呀!假如我不尊重你,你说,你能尊重我吗?他一声不吭不来了,我这主任是虚摆设?以后我的威信呢?别说别人,如果你也仿效他,明天也不来了,或者早退晚来,中间看不见人影了,工作邋邋遢遢,我这主任还干不干?赵厂长怎么评价我?我呀,我也有前途,我也有理想,我也要求上进,你以为我这个厂班主任到头了,早着呢!我还要往上攀爬呢!” 白雪芬越说越激动,说话的时候,扭扭嘴,本来就长了两颗好看的小虎牙,岳姬花眼里突然感觉那样丑陋,恶心,令人作呕。 “放心吧,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一定听你的话!岳姬花说这几句话,原本想讨白雪芬欢心,没想到白雪芬黑着脸,就像咸菜水里腌制铁球一样,一点儿咸味都没渗进去。 “你说好听的是吧?等你翅膀硬了,你眼里还有我?” “哪能呀!我永远硬不起来翅膀!我没翅膀,一辈子都不会飞!” “你没翅膀,有人给你插上翅膀,你的翅膀硬不起来,也有人让你硬起来!让你飞上天空,别忘了你有学历吗!这就是你在天能冶炼厂的资本,另外,你是赵连奇未来的儿媳,谁的胳膊肘能往外拐,谁不见了好处往自己怀里搂!” 岳姬花听到这儿,心里一愣,刚同赵强谈恋爱,白雪芬就知道了,她的耳朵这么长?听谁说的呀?老薛肯定不会对他说,郭科长也不可能,难道是赵连奇?可是,他俩出差了,才一天的功夫,这消息简直传的太快了! “白主任,希望你给我保密,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俩只是开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岳姬花羞涩的说。 “哪能呀,小岳呀,我不是说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看赵强长的多帅气,你俩是天生一对,再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吗,你未来的公爹一厂之长,弄不好哪一天我这厂办主任就换成你了。。。。。。。”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收拾老薛桌子上的东西,快收拾完的时候,门口突然有人喊了一声:“白主任,祝贺你了!” 两人回头看,原来是高科长,郭科长还有王丽华三个人。三人都身穿蓝色工装。往常机关上下车间劳动才换上工装,今天没有下车间劳动的任务呀!三人为什么穿工装呢?岳姬花正纳闷,听见走廊里“咚咚咚”脚步声,接着是“唧唧喔喔”说话声。岳姬花还没反应过来,三个身穿油污工装的工人走进了屋里。 “呵呵,先祝贺白姐高升了!”一个工人伸出来油污污的手,要和白雪芬握手。 白雪芬赶紧把手藏身后边,嗔怒的说:“去,先洗洗手!再和我握手!” 窗户外映射进屋里一绺阳光,映射到白雪芬化妆的脸上,洁白细嫩散发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纤细的腰肢轻盈扭动着,翘翘着圆润润的腚锤,给人带去许多遐想的空间。 岳姬花立在门后头,刚才突发的兴奋,突然犹如跌进了冰窟窿,他眼前晃动着老薛那双平素并没有多少光亮的眼睛,人情薄如冰,有一分钟的时间,她直愣愣的仿佛一颗耸立的老树干,似乎失去了任何生命源泉。 岳姬花望着他们,心里禁不住“嘣嘣”乱跳,一股酸味涌进了她的喉咙,她要呕吐了。 “我说呀,小白。。。。。。,不,白主任,你知道为什么来这多人吗?”高科长舔着白脸,笑着扫视大伙一眼。 白雪芬惊讶的喊:“高科长,你这个人事干部不说,我怎么能知道!” “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狂肆的笑声,逢场作戏的笑声,还有不苟言笑的笑声,混杂一起,要把屋顶冲塌了。冲破了窗子,回荡在窗户外边大杨树上,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惊恐的望着厂部办公室,它们不知道满屋人要干什么,愣怔了一会儿,“轰”一声,四散飞走了。 “你没看见高科长这身打扮?蓝工装,线手套,还有防尘口罩。”郭科长提示性的说,“白主任,你猜,猜准了,咱们马上进行第二个程序!” 白雪芬有些飘飘然了,她挺挺胸,耸耸肩,扭着腰肢,手舞足蹈地说:“我那能猜准了?我绝对猜不准呀!” “既然如此,我问你,高科长什么时候穿工装,戴手套?”郭科长又提示性补充一句。 “这还用说吗!只要机关下车间劳动,高科长才这身装束。每次劳动高科长都冲锋在前,退却在后,不武装好自己,怎能带头劳动呀!” “哈哈,你猜对了一半,今天高科长是带头参加劳动了,这不,高科长还是这次劳动的总指挥呢!我们都是他的兵!”郭科长指指三个工人和王丽华。 几个人一起附和说:“是呀,是呀!我们就等着高科长一声令下呢!” 高科长笑而不答,看他那神气,似乎等一个人,但这个人始终没出现。 岳姬花默默地站在高科长身边,安静的听他说话,不断变化着脸上各种表情,她看出了高科长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她奉承白雪芬的同时,暗示他这个人事科长所起的作用。但又不打算让老薛难堪,毕竟一起相处了二十多年,在他心里,人走茶不凉。 岳姬花暗想:等吧!看看高科长要说什么! “白主任,我下命令之前,我说一句话,请你把我的话捎给老薛好吗?” 一提起老薛,白雪芬耐不住了,尖着嗓子喊:“你有话就说吧!我都能给你捎给他!” “你对老薛说:“我等他很久了,还见不到他的影子,实在对不起了!” “时间不等人啊!大伙一起动手帮白主任把桌子搬到老薛这个位置吧!” 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老薛阴郁着脸来了,看他那表情,举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进门他愣了,看见白雪芬正坐他位置上笑嘻嘻接电话。由于办公桌统一定制的,外表看都一摸一样,老薛还没发现自己的办公桌搬走了,他站在桌子前头,看着白雪芬打电话,这时候他才发现,桌子上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见了,换成了白雪芬的东西了。 他正疑惑,白雪芬一手把听筒靠耳朵上,伸手指里间屋。 老薛是明白人,心里一阵难受,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了,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即使换位置,要提前打个招呼呀!我这些年的办公室主任,难道这点儿尊严都没有了!” 老薛怒了,他实在忍耐不住了,压低嗓门怒斥道。 白雪芬本来想说几句和缓的话,见到老薛怒斥自己,脸儿变的惨白:“你。。。。。。你。。。。。。”气的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去哪了?上班时间谁让你胡乱跑,难道你是来赶大集的?!” 白雪芬一上任,老薛就不听话,中午就憋闷一肚子火了,老薛又说出来他没有尊严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没尊严?你想过我吗?我有尊严吗?你干办公室主任的时候,我若像你现在这样,你会如何处罚我?。。。。。。” 见两人吵了起来,岳姬花赶紧跑了出来,拉着老薛的手:“薛主任,不,不,薛师傅,你的办公桌在这儿,以后咱俩一间屋办公了,以后扫地提水,我全包了,干完了工作我就给你讲故事!保证让你天天开心!” 岳姬花挺逗,见老薛生气了,故意说一些让老薛开心的话,他知道老薛不干了厂班主任,心里挺压抑,挺难受,尤其白雪芬当了厂班主任,在他手下工作,她真为老薛以后担心。 老薛坐椅子上抽烟,这是戒烟十几年来第一次抽烟,烟能提神,也能解愁,他突然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有过多的忌讳,想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自己亏待了自己。 抽了一支,他又点燃了一支,袅袅烟雾冉冉升空,在他头顶上飘悠,然后从他打来的铝合金窗子缝隙里随风而去。 他模糊的眼睛望着窗户外边,深沉的思考着。。。。。。。 “老薛呀,你过来一趟!”赵连奇站在了他面前。 他竟然一点儿没察觉出来。白雪芬站在赵连奇身后,白雪芬哭了,她受委屈了,她去找赵连奇诉苦去了。女人吗,泪水做成的,赵连奇最看不得女人流泪,白雪芬在他面前流泪,他的心也在赔她流泪。 “老薛呀!”赵连奇失去了往日的笑脸和客气,耷拉着脸,“白雪芬才上任,扶上马,送一程吗!何必拆人家的台,别忘了你是老同志了吗!” “这,这。。。。。。?”老薛终于忍耐不住了,“赵厂长,咱俩共事多年了,你说?我给谁拆过台?你怎么这样说呢?” “唉,唉。”赵连奇叹口气,“不管怎么说,老同志就应该有个老同志的样子,刚才。。。。。。刚才你做得对吗?!” “我怎么不对了?赵厂长你。。。。。。!” “别说了!”赵连奇使劲摆摆手,然后又和缓的说:“上边来文件了,说减人才能增效,男职工五十岁,女职工四十五可以办理退休了。” 赵连奇抬起头望着老薛又说,“写个申请吧!早退了早肃静,免得坐这儿难受,你说是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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