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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换班子了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4/1/4 12:57:17

第二天清晨,岳姬花像往常一样把自行车停放在厂门口里面的车棚里,提着小坤包往办公楼走去。当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朝四下里看了看,感觉这儿今儿突然变的怪怪的:往常,二楼楼梯和二楼走廊东半部分是组织科的卫生区域,每天早晨,也就是这个时间,王丽华都拿一个半湿的拖把清扫这儿的地面;洗涮间挤满了各科室进出的人,拿脸盆接水的,清洗抹布的,都忙着打扫自己的办公室。满走廊都能听到脚步声,拖把擦地声,人们轻轻交谈声。

这期间,都能看见赵连奇和各科室领导胳膊窝里夹着会议本往调度室去,因为每天八点钟赵连奇准时在调度室开会。

今天怎么了?岳姬花好疑惑,她望着楼梯上的草稍和尘埃,疑惑的眼睛朝组织科望去。

王丽华和高科长都在屋里,两人坐那儿扯闲话,各科室的人也没去洗刷间的了,走廊里空荡荡的,好想过周日人都休息一样。岳姬花走到了办公室,踏进门更加疑惑不解了,自从薛主任退休后,厂办临时剩下了白雪芬和自己两人,由于人手少了,白雪芬办公室主任还兼任综合员。白雪芬对岳姬花说过:“先忙几天,过几天从车间抽调上来一个人。”

白雪芬还没来,她的办公桌上凌乱不堪,资料报纸扔的满桌子,更令人不解的是把她的办公桌移到墙角了。岳姬花越看越感觉奇怪,怎么回事呀?白雪芬呢?往常这时间,白雪芬应该早来了。该开调度会了,岳姬花抬头看看墙上那块表,时针指向了八点钟,开会时间过去了,白雪芬,赵连奇哪去了?

岳姬花走到自己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拿出资料正要整理,门“执拗”一声被人推开了,抬起头一看,白燕笑眯眯站在了门口,岳姬花客气的说:“请坐,请坐吧!”

白燕是车间保管员,负责材料进出库,岳姬花负责统计上报消耗材料报表,因此,白燕每个月要来一趟厂办。一来二往,两人混熟了。

“不到月底呀,你就上报耗材情况啦?”岳姬花笑眯眯望着白燕。

白燕甜甜一笑,歪头望着外间屋问:“白主任呢?桌子上弄这么乱!”

岳姬花摇摇头:“早晨来了就成这样子了,我还感觉挺奇怪呢!”

“咯咯,”白燕笑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昨天她还通知我,说厂办缺人,把我调到厂办了呢。约好了今天早晨来报到,来了三四回却见不到她的影子了。”

岳姬花这才知道,白燕调到厂办了,以后就是自己对桌的搭档了,岳姬花客气地点点头,赶紧为白燕端上一杯水:“白姐,喝吧!”

白燕喝了口水,眼睛又望门外说:“你说怪不怪?今儿厂里没开调度会,也看不见领导的影子了。”

岳姬花说:“弄不好有别的事处理了?”

正说着,走廊里响起噪杂声,两个人跑到门口一看,七八个人抬着一张枣木黑漆老板桌,从楼梯口抬了上来,来到赵连奇办公室门前,先进去几个人把赵连奇的办公桌搬了出来,又把黑漆枣木老板桌搬了进去。

看了这些,岳姬花蒙了,发呆了,她眼前晃动着赵连奇那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心里不禁一打机灵,昨天晚上赵强约他去家里吃饭。准儿媳来家里吃饭,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赵强妈忙的不亦乐乎,整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岳姬花却发现赵连奇耷拉着脸,一脸忧郁愁闷样子,一言不发,眼睛昏暗无光。还不时发出“唉——”叹气声。

岳姬花没多想,可今天看来,要有事情发生了。

她悄悄问白燕:“怎么回事呀?”

白燕瞪着疑惑的眼睛,头摇的像拨浪鼓,看了一会儿,白燕自语道:“看来,我还是回去干保管员吧!”说完,白燕走了。

岳姬花呆呆站门口,乱哄哄的七八个人又把赵连奇的办公桌和私人物件抬到楼下了。岳姬花走到窗台前,隔窗朝下望去,花池里面的麦冬泛着清脆,娇嫩的花儿一朵朵,引来蜂拥而至的蜜蜂,女贞树依然挺着修长的枝条,展示它的青翠欲滴的身姿,喷水池已经切断了电源,池底还有一洼残留水。一夜间,水里泛起一层绿苔。

“小岳,你想什么呀?”

岳姬花正痴痴的站在窗前,看刚才那七八个人般赵连奇的东西,王丽华悄悄站到她身边。“王姐,嘿,是你呀!我还以为白雪芬来了呢。”

岳姬花望着王丽华,指指楼下停着的那辆拉货的车问:“这是干什么呀,赵厂长的东西拉那儿?”

“小岳,你不知道?真不知道吗?”王丽华轻轻笑笑,“你是装糊涂还是让我替你说出来你要说的话?”

“王姐,你怎么这样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早晨来了感觉办公楼上变化太大了,又是搬桌子又是拿东西,我挺纳闷的!所以问你!”

王丽华说:“小岳啊,你是一个聪明人,自己心里的话不说,引逗别人说出来,你,你太精了,鬼精鬼精的!”

王立华说完,乜斜眼睛看岳姬花,岳姬花感觉挺委屈,王丽华为什么这样说自己呢?平素两人关系不错,自己心里话都和王丽华说说,今儿她突然朝自己吐这些不应该吐的讥讽话,岳姬花无论如何想不通。但有一条令人费解:王丽华每天早晨第一件事清扫楼梯和走廊,今天为什么没去清扫,这中间必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是秘密,王丽华肯定心里有数。

“王姐,”岳姬花诡异一笑,“你藏着一个秘密?为什么不说呢?你看我是谁呀?我是你妹妹,亲妹妹呀!”岳姬花有意用激进的语言刺激王丽华。

王丽华听了,婉儿一笑:“小岳呀,你真行!干了几年厂办职员,歪歪心眼学的不少呀!嘿嘿,这就叫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学下神!”

“王姐,你怎么这样评价我呢!我真看不出来呀!”岳姬花装作委屈的样子。

王丽华看看门口,走廊里恢复了原先的寂静:“你说,你看出什么来了,说说吧!”王丽华拍着岳姬花的肩背笑着说:“走廊都没人了,说说吧!”

岳姬花故意卖关子:“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呀!如果你生气,就算我没说!”

王丽华说:“放心吧,我不会生气!”

“那——那,你,你为什么。。。。。。?”

看看岳姬花扭扭捏捏的样子,王丽华“噗嗤”笑了,“你呀,你怀里像揣了一个兔子,说个话也六神不安,说什么呀,快说吧!”

岳姬花扭不过了,这才说出来刚才的想法:“你,你为什么今儿早晨不清扫卫生了,你不看看楼梯口多少尘埃,你能看下去?”

迟疑了一会儿,王丽华用手抹抹嘴唇,扭过脸看看门外。门外突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牛皮鞋踏地板的声音,沉寂的机关大楼响起了回声。

脚步声停在了赵连奇办公室门口,来人既没有往前走,也没有退回去,而是站在了走廊里头。王丽华摆手示意岳姬花不要吱声。岳姬花见王丽华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心里想笑,一大早他就感觉楼上挺神秘,见王立华的每个动作,都有一种让人嘀笑皆非的神秘感。

“哈哈,”岳姬花笑了:“你,你挺神道?”

岳姬花话音未落地,一个人站在了她面前,岳姬花打个机灵:“是你!是。。。。。。你呀!”

岳姬花有些语无伦次,她心里颤颤的,一股难堪的羞涩令她低下了头。

“是我。。。。。。是我又怎样?”那人看岳姬花,又扭头望王丽华。

“青苹果,青苹果。。。。。。你——王丽华惊讶道。”

青苹果突然大笑起来了,他伸手用力拉住王丽华的手,动情的说:“王姐,不,王师傅!以后咱们都在一个机关上班了,有些事我不熟悉,你是老机关了,请你多指教呢!”

王丽华点点头,眼睛闪着晶莹的光,她回头望着站在旁边满脸羞涩的岳姬花:“小岳,以后。。。。。。”

不等王丽华说完,青苹果迈上一步,一把抓住岳姬花的手:“小岳呀,不,不,岳师傅呀,咱们以后一起办公了。。。。。。。”

一起办公了,白燕来报到,青苹果也来了,又见不到白雪芬,赵连奇的影子,一个个问号在岳姬花脑子里索绕着,挨到九点半钟,随着西大会议室召开的全厂职员干部会议,谜底终于揭开了。

当岳姬花走进西大会议室的时候,西大会议室已经挤满了人,参加会议的有车间科室领导与职员,还有工人代表,**台上摆着一长溜桌子,长桌中间坐着一个秃头,他那严肃的面孔,锐利的目光,面对与会人员。**台上按照惯例没有了赵连奇,也没看见白雪芬那一双笑眯眯的眼睛。往常西大会议室开会,白雪芬忙的手脚不沾地,今儿她去哪了?赵连奇呢?

岳姬花抬头看,**台靠里面,青苹果居然坐那儿,是青苹果,没看错,岳姬花揉揉眼,是他。青苹果显得很得意,笑眯眯望着与会人员,他心里翻腾着。就像大海的波浪扬起雪白的浪花。

嘿,罗丽也来了,她兴致勃勃的样子,青苹果眼皮子底下,罗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刚坐下,王丽华附在她耳朵边上轻轻说:“你看,青苹果渴了?”

罗丽扭动着柏木桶身子,走向了**台上,顺手递给青苹果一杯水,又低下了头,扭动肥胖的腰肢坐到王丽华身边。

“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一个工人开玩笑说。

罗丽撇撇嘴,乜斜眼看那个工人:“去,去你的!”

“老公升迁,老婆光彩吗!”另一个工人嘴更尖刻。

罗丽伸手扯住那人耳朵,那人痛的呲牙咧嘴:“你。。。。。。,你真狠,痛呀!唉。。。。。。。”

“我让你耍贫嘴,你说,还耍贫嘴吗?”

“不,不敢了!”罗丽挣了面子,摆摆手,一副自豪的样子,望一眼**台,扭扭捏捏走了一会儿,又回来坐下了。

岳姬花突然脸上发起烧来了,她即羞怯又气愤,好像与会人员都看她,一双双晶亮的疑惑的眼神盯她,让她无地自容,她又似乎听到人们议论:“唉,朝三暮四的青年人呀,谁知道那块云彩下雨!”

“唉,谁说不是了,这山望着那山高,到头一看都不高!”

“人家赵连奇是厂长吗,背靠大树好乘凉,谁不知道呀!”

“这下好了,从天上摔倒了地下,不做几年牢就烧高香了,唉,真是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岳姬花听到这些,差点儿哭出来,她猛然站起来了,她要走出会议室,回到自己办公室蒙头痛哭一场。

王丽华一把拉住她:“小岳,山不转水转,别伤心,事在人为,你一定沉住气,挺住呀!”

岳姬花又坐回自己位置上了。

开会了,**台中间的光头站立起来了,他说:“职工同志们,根据上级主管部门研究决定,从今天开始改组天能冶炼厂领导班子。”光头又说,“根据群众反应:原厂长赵连奇生活作风和**有问题,决定免去厂长职务,有关部门进行审查,经他一手提拔的厂办主任白雪芬,经组织考察发现,不符合干部选拔管理有关规定,白雪芬干部身份自动失效,调出厂办,临时安排到生活服务队担任材料员一职。”

光头读完之后,抬头望望与会人员,有些人小声议论:

“唉,作到头了吧!我说过倒霉是早晚的事!”

还有人说:“没听人说,赵连奇都五十多岁了,老牛还想吃嫩草呢!”

“不吃嫩草,白雪芬能干上厂办主任吗!”

大家交头接耳,嘁嘁喳喳说了一阵,这才有人带头鼓掌。

掌声过后,光头又宣布:“根据上级部门领导研究决定:“赵连奇的儿子赵强开的冰晶石厂,确凿证据证明,是用天能冶炼厂资金建设的,国家的钱,应该回到国家手里,上级主管部门决定,从今天开始,冰晶石厂改为冰晶石车间,收归天能冶炼厂所有,关系上隶属天能冶炼厂下属一个车间,科级单位,根据一些人提议,上级领导批准:王用憨任冰晶石车间主任,老陈任冰晶石车间副主任,大伙同意的举手,不同意当面提出意见!”

王用憨和老陈也来参加会议了,事先他俩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突然听见光头宣布他俩分别担任冰晶石车间主任副主任,都愣了。老陈嘴里嘀咕着:“真的假的?是做梦吧?”老陈一边咕噜一边站起来,又坐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好长时间才沙哑着嗓门问:“王师傅,”他有些激动,嘴唇在颤抖,“不是做梦吧?”

王用憨也有些激动,嘴唇在颤抖:“不,不是做梦!”

“为什么我感觉是做梦呢?”

“陈师傅呀,你千万别像《范进中举》一样,嘻疯了!”罗丽望着老陈“咯咯笑。

“罗丽,你说,你说是真的?”

老陈太激动了,十几年来他为自己的事跑了多少部门,挨了多少白眼,多少个日日夜夜,他绝望了,死心了,当初,他的一巴掌打在赵连奇脸上,打出了他一生痛苦,一生窝囊,今天听见光头宣布他任冰晶石车间副主任,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生的愿望实现了,能不欣喜若狂吗?!

会议室里,老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哇——”一声哭了,哭的好伤心,泪水如注般顺两颊滴到了地上,他哭的像个孩子,压抑多少年的苦水,终于洗干净了。

光头又宣布:“老薛还不到退休年纪,赵连奇为了一己之私,给他办了退休手续,鉴于手续已办好,牵扯许多部门,,不便收回材料了,经主管部门领导研究决定,老薛作为返聘人员来厂上班,直到国家规定的法定退休年纪结束。”

会议室又响起一片掌声,掌声过后,光头又宣布:“天能冶炼厂新任领导班子名单如下——”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一双双晶亮的眼睛望着**台上,性子急的人悄悄问身边人:“谁呀?谁是新任厂长?”

“你听呀!这不宣布吗!”

光头大声说:“经上级主管部门领导研究决定,王再芳任天能冶炼厂厂长!”

“王再芳?王再芳是谁呀?”

“哪来的?”

“没听说过这个人呀!”

大伙抬起头来看**台上的人,如雾里看花,疑惑不止,光头旁边站起一个人来,这人三十五六岁,鸭蛋脸,白净面皮,戴一副无色眼镜,稀稀疏疏的眉毛,三角眼,留着半分头,下身穿一件黑裤子,上身穿蓝工装。他站起来朝与会人员点点头,以示自己就是王再芳。

台下没有掌声,只有一双双瞪大带有疑惑的眼睛瞅着**台上。

有人悄悄问坐在旁边的人:“王再芳是谁?”

旁边的人讥讽说:“不就是上边坐的那个人吗!”

“不,不,我问从哪儿来的!”

旁边的人摇摇头,嘴里咕噜一句:“反正上边派来的,都是上边的亲信,上边不欣赏,来这儿当不了厂长。”

光头又宣布:“下边——”光头好像卖了一个关子,笑眯眯瞅着青苹果。青苹果见光头宣布自己了,赶忙站起来了,冲大伙笑笑。光头大声说:“各位职工同志们,这位你们该都认识吧!”光头指指青苹果。

“认识,都认识!我们运输车间副主任!”

“原先在冶炼车间维修班了!”

罗丽尖着嗓门喊道:“这就对了,运输车间的年轻领导吗!”

光头笑着指罗丽:“听说,你俩是亲密无间的工友!”光头昨晚听说了两人的关系,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恋人关系,只好改变了一个说法。

天生性格开朗的罗丽,青苹果晋升正在兴头上,她那能忌讳这些,高喊道:“错误又正确,我坦白说了吧!我和青苹果既是工友,还是朋友!”她毫不羞涩扫视大伙,“知道吗?我说的朋友是男女恋人!”

“哗——”会议室里一下乱了套,笑声,掌声,充满了整个会议室。

有人用鄙视的眼睛看罗丽。

还有人不宵的说:“哼,能走到头吗?难说!”

“好了,好了,”光头见大伙议论纷纷,摆手说,“下边我宣布:根据厂长王再芳提议,青苹果任天能冶炼厂设备副厂长,大伙鼓掌欢迎了!”

会议室里响起稀稀拉拉掌声,掌声过后,光头接着说:“根据厂长王再芳提议,伊红娟同志任天能冶炼厂厂部办公室主任!”

“呵,伊红娟是谁呀?”

“怎么没看见这个人呢?”

“男的女的?”

“呵呵,光头笑了,告诉大家吧,尹红娟是女的,由于她出差去了上海,没参加今天的会议,让大伙有些疑惑啦!”

会议没开完,岳姬花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她愣愣坐在办公桌前,脑袋晕乎乎的,她是为了赵连奇,白雪芬而苦恼?还是为了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今天早晨,天刚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睡,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赵连奇拿一把锋利的尖刀,朝自己心窝扎来,他吓坏了,下意识双手死死抓住了刀刃,殷红的血液染红了双手,滴到了地上。

“我是岳姬花,岳姬花,你准儿媳妇!”岳姬花撕心裂肺的喊叫,赵连奇没有丝毫怜悯之情,瞪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又朝她狠狠扎来。

岳姬花吓的浑身如筛糠,大声喊:“救命呀!救命呀!”

路人纷纷瞪眼睛鄙夷的看她,没一个人帮她忙的,岳姬花绝望了,望着天空撕心裂肺的哭。正在此时,一个高个青年站她面前了,飞起一脚将赵连奇踢倒地上,尖刀落到了泥土里不见了。高个青年轻轻扶起她,安慰她说:“别怕,我在你身边呢!”

“啊,是他!是青苹果!”岳姬花心里好难受,想说说不出来,即使说出来,说什么?

直到现在她还痴痴地想那个梦。

岳姬花坐在办公桌前愣愣一大阵子,她累了,他想休息一会儿,她的神情模糊了,眼前老是晃动着青苹果坐在**台上的影子。令她气愤的是罗丽那个柏木桶一样的腰肢,在她面前摇来晃去,令她愤怒,令她窒息。

痛苦中,岳姬花突然微微笑了:嘿,你神气什么呀!有一句俗语:富不必骄,贫不必怨,要看到头,眼前不算,哼,骑毛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吧!

“啪嗒,啪嗒”门口响起脚步声,岳姬花赶忙抹抹眼泪,翻开综合台账,假装统计数据。

“呵,真能干呀!罗丽尖着嗓子进来了。一腚坐在岳姬花对面,笑嘻嘻问岳姬花:“小岳,你累了,休息休息吧!”

岳姬花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没呀,不累哦!”

“不累?不累为什么眼皮肿了?”

“刚才眼皮里进了一点儿尘埃,揉搓的。。。。。。。”

“是吗?罗丽拉着长腔,诡异一笑:“唉,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你眼皮里钻进了尘埃,可悲呀!”

罗丽站起来倒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扭扭柏木桶腰肢,走出厂部办公室。

岳姬花终于忍耐不住了,“咣叽”一声关上了办公室门,“哇——”一声,悲伤的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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