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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厂部办公室里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4/1/6 15:15:32

岳姬花哭着哭着想到了白雪芬,不禁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轻轻喊一声:“白主任,你来了吗?”

白雪芬的办公桌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墙角里了,桌面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有那条艳丽的丝巾,在一绺阳光的映射下显得艳丽多彩。

前几天的一天清晨,白雪芬一踏进办公室就兴致勃勃喊:“小岳,小岳!”

岳姬花早来了,她在做台账统计,听见门“吱扭一”响,琢磨是白雪芬出差回来了,放下手里的笔,正要出去打个招呼,听见白雪芬喊她,赶忙跑到外间屋说:“白主任,你出差回来了!”

白雪芬一脸笑容:“唉,我第一次去上海,真见世面了,不去上海,不知道世界多大,上海真好,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人流如织。。。。。。“

白雪芬眉飞色舞描述她去上海的情景,岳姬花舔着笑脸伴随白雪芬抑扬顿挫的描述,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白雪芬说完,从包里拿出两条丝巾。轻飘飘的丝巾,攥手里柔软舒适,像一块空中飘舞的彩云,好看极了。

岳姬花闪着晶亮的眼睛问:“哪买的?”

白雪芬眨眨刀刃缝眼睛,黑眼珠闪着晶亮的光:“上海呀,呵,上海的东西真多,多漂亮!”

岳姬花又把丝巾送到白雪芬手里,羡慕的说:“下次你出发,给我捎一条吧!”

“你呀,你呀!”白雪芬笑了,“这条就是给你的!临走的时候,你准公爹,赵厂长亲自嘱咐给你捎一条!”

一提赵连奇,岳姬花羞怯的低下了头,虽然和赵强恋爱上了,可关系发展一般般,没有多大进展,赵连奇送她礼品,岳姬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既然送来了,又不能拒绝,只好涨红着脸从白雪芬手里接过来,说一句:“谢谢,谢谢白主任了!”

“呵呵,”白雪芬裸露着两颗小虎牙,望着岳姬花:“谢我?谢我什么呀?”

“谢你给我捎来丝巾呗!”

“去,谢你准公爹去!他不让我给你捎丝巾,我能给你捎吗!谢?去谢他吧!”

岳姬花望着桌上的丝巾正发愣,门“执拗”被推开了,岳姬花赶紧回过头来整理文件,她故意没抬头,他不愿意看见谁进来。

“小岳,嗨——”

岳姬花猛一抬头,见白雪芬一脸忧郁站在了她面前,瞬间,岳姬花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了:“白主任,是你。。。。。。”

岳姬花有些语无伦次了,见白雪芬一脸颓丧,心里难免一阵难受,女人吗,心软,见不得别人心里滴血。

“小岳,以后,别喊我白主任啦,喊我。。。。。。喊我白雪芬就行!”

白雪芬说完,两眼含泪,岳姬花看到这里,心里跟着难受起来了。

虽然刚来那阵子,白雪芬没少给自己使绊子,那时恨她,骂她,恨得咬牙切齿,甚至发誓一辈子不搭理她。自从和赵强恋爱了,白雪芬换成了另一幅嘴脸,一天到晚甜蜜蜜的捧着自己,尤其是当外人的面小甜嘴夸奖起来没完没了,自从白雪芬当了厂办主任,岳姬花感觉都让她把自己捧成了香饽饽啦!

眼下白雪芬要走了,要离开这儿了,赵连奇也走了,厂办换了另一帮人。另一帮人怎么样啊?她不熟悉,他感觉陌生,还有那个青苹果,她十二分不愿意见他,离开了白雪芬,岳姬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她讨厌这儿,不愿在这儿待下去。

“白主任,不。。。。。。白姐,你来干什么呀?”岳姬花小心翼翼问白雪芬。

“我来拿我的东西。”

白雪芬满脸忧郁的走出里间屋,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白姐,这东西还要吗!”岳姬花打开了厨子,里面摆放着白雪芬的旧工装和一些零碎东西。

“算了,都扔了吧!”白雪芬又想了想,摇摇头,“不,不,不扔,一块儿拉走吧!”

“对,不扔,都拉走!”

突然,岳姬花听见身后一声粗狂的男人说话,回头看是刘胖子。刘胖子领着两个工人,站在白雪芬跟前。岳姬花早听说了,刘胖子和白雪芬是初中同学,后来一块儿进厂,这些年来两人关系处得不错,今天,就是来帮白雪芬搬东西的。

刘胖子把白雪芬的东西搬到了楼下电瓶车上。看看没什么事了,岳姬花准备返回楼上去,刘胖子悄悄说:“小岳,你感觉在厂办怎么样啊?”

刘胖子少头无尾的话,把岳姬花问蒙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愣怔了一霎,才喃喃的说:“凑合吧。”

刘胖子瞅瞅四周,又转过头望着岳姬花:“小岳,从青苹果犯事之后,我认识你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单纯孩子,你不想一想,赵连奇不当厂长了,青苹果又当了副厂长,在这儿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岳姬花认真地听着,听到刘胖子说以后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她没多想,而是固执地摇摇头:“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反正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青苹果来了又能怎样?不是还有王再芳和尹红娟吗!他们还不主持公道?”

过去,只要岳姬花说话,刘胖子都笑眯眯看她,这次刘胖子没笑,眼里闪着一丝暗淡的光,摇摇头,然后说:“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好了,如今企业上这帮人,没几个能为工作着想的,走了王八来乌龟,没有一个好玩艺!以后还是小心吧!”

岳姬花突然瞪大了眼睛,刚才还充满自信的眼神,惊恐起来了:“刘师傅,你说说,怎么一回事呀?”

刘胖子又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听见才说:“你知道吗?王再芳为什么当了厂长,王再芳是市里下派的干部,王再芳他叔是市里的干部,不是他叔,凭这个花里胡哨,不务正业,不干正事的人能当上厂长?另外,名不见传径的青苹果为什么能当上副厂长?当然,青苹果是运输车间副队长,是你和赵强交换条件后提拔的,副厂长就不一样啦!”

岳姬花对刘胖子的话产生了浓厚兴趣,西大会议室宣布青苹果任副厂长的时候,岳姬花也感觉过疑惑,她不相信青苹果有这么大本事,但是,事实明摆着吗!信不信都在这儿。

“嗯,你说说!青苹果为什么当了副厂长?”岳姬花祈求的眼神望着刘胖子。

“唉,这年代,没有裙带关系不行,你知道吗,王再芳和青苹果是初中同学,两人还有亲戚关系,这次上头主管部门领导找王再芳谈话的时候,王再芳提出来让青苹果担任副厂长!”

岳姬花听了,这才松口气,她突然又想到了伊红娟,岳姬花虽然和尹红娟没见面,但她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尹红娟呢?她的来历?。。。。。。”

刘胖子张张嘴刚要说下去,见楼上来人了,这才悄声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伙人凑一块儿啦,你慢慢体会吧!”刘胖子说完,跳上电瓶车拉着白雪芬的东西朝生活服务队奔去了。

第二天清晨,岳姬花带着一夜不眠的倦怠来上班了。

昨天,听了刘胖子一席话,当时,岳姬花虽然嘴上说不当回事,下班回到了宿舍里,一个人安静下来后,细细琢磨,心里不由琢磨起来了。熄灯了,屋里黑乎乎的,模糊中两眼愣愣望着天花板,想来思去,无论如何不能入眠,直到天明了也没闭闭眼睛。

岳姬花胡乱吃上几口饭,推着疲惫的身子,无精打采来到了办公室,刚坐到自己座位上,一个女人就进来了。岳姬花眨眨眼看看她,这女人三十五六岁,细高个,瓜子脸,面皮有些粗糙,脸颊多少长几个粉刺瘤,但眉眼搭配的挺合适。她上身穿一件蓝工装,下身穿一条紧身一脚蹬黑裤子,一双刚擦过晶亮矮跟皮鞋,走起路来踏的地板“哒哒”响。

“小岳,你来了!咯咯——”女人笑盈盈和岳姬花打了一个招呼。

岳姬花瞪大眼睛望着她,张张嘴没说话。她是谁?岳姬花脑子里飞速转悠圈子,足足一分钟时间,才点点头:“嗯,来了。”

“每天早早来到办公室?”女人追问一句。

岳姬花又看女人一眼,听口气像个领导。岳姬花突然想到了办公室新任厂办主任,西大会议室里光头不是说叫尹红娟吗!难道是她?岳姬花这才打起精神,大大方方问:“师傅,你贵姓?一大早有事吗?”

女人又“咯咯”笑了,笑罢,拉过岳姬花对面的椅子,坐下了,瞅瞅窗台上,这才说:“免贵,姓尹,我是来厂办报到来的。”

岳姬花惊讶了,停了片刻,礼节性的握住女人的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尹主任,欢迎你了!”

女人站起来拍拍岳姬花的肩背:“小岳呀!咱们从此一起共事了,我刚来对厂办的工作不熟悉,你又是老厂办了,要多多指教呀!”

尹红娟一番客气话,说的岳姬花心里热乎乎的,对一个单纯的农家孩子来说,虽然经历了几年风风雨雨洗礼,毕竟人事关系方面还有不少欠缺,听了尹红娟客套话,岳姬花动情了:“放心吧!我能帮一定帮助!”

尹红娟笑了,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正说话,门“执拗”被人推来了,岳姬花抬头一看,青苹果进来了,她身穿一身米黄色制服,咯吱窝里夹着一个牛皮包,双手捧着一束艳丽的玫瑰花。

“你好,小岳,不,岳师傅!”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把玫瑰花插到一个花瓶里,放在了岳姬花办公桌上,就站在门边上,欣赏了一会儿,乜斜眼经瞅岳姬花。

“我还有事,停会儿谈!”尹红娟趁机走了出去。

岳姬花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愤怒的胸脯一起一伏,这是他有意进行了一番安排,精心导演了这出拙劣表演,自己有自己的志气,不可能在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面前低头。他后悔吗?两人在火车上,再到天能冶炼厂,日日夜夜唧唧喔喔,受到多少人垂涎,尤其青苹果被抓到局子里那几天,她为他痛心,担忧,多少个泪水打湿枕头的日日夜夜,可如今,两人却不欢而散了,结了仇,有了恨,心里留下了难以忘怀的阴影。

他来,他来干什么?羞辱我吗?!

昨天,在西大会议室里,罗丽一番精心的表演,令全厂职工无所不知,光头都在**台上说了,罗丽和青苹果是一对恋人。

“你,你装什么蒜!你那一套啊,我了解,走,你走开!你认为你是副厂长了,我没看到眼里呢!”

岳姬花看看那瓶玫瑰花,涨的满脸通红,她恨不能一下子把这个东西扔到窗户外边,可是,她控住住自己的激动的情绪了,她把手弯到了背后,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你。。。。。。你想干什么?”

青苹果始终笑盈盈的,他一本正经的说:“这是厂里的规定!不是我胡来!”

岳姬花没吱声,她咬紧牙关,使劲摇头,最后蹦出几个字来:“厂里什么规定?你说,什么规定?”

青苹果装着若无其事的说:“不信你去问问王再芳厂长,尹红娟主任,这是他们提出来的,从今天开始,机关办公室里应该有新的气象,每个办公室都要放一瓶艳丽的花儿!”

青苹果站累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扭扭腰肢,隔着窗子望了一眼窗外那颗大杨树:嫩绿的叶子把树冠包裹的严严实实,树杈上有个喜鹊窝,窝里已经有了幼崽,喜鹊叼着小虫来来往往,忙忙活活,进进出出巢穴。岳姬花清楚的记得,还是春节之前,打春了,天气渐渐暖喝了,辛勤的喜鹊开始搭窝了,它们从远处叼来树枝,棉絮,经过两个多月的操劳,终于搭成窝了,开始生儿育女了。岳姬花每天都站在窗户前看,她多少回发出由衷的感慨。

青苹果又坐了下来,他斜躺在椅子上了,两条腿伸到桌子下边的横撑上,瞅着岳姬花慢条斯绺的说:“请问,你哪位在干什么?”

“那位?”

岳姬花怒了,她知道青苹果说不出来好话,不免胸中燃起怒火,瞪着一双愤懑的眼睛:“你有事吗?没事请走开!我。。。。。。我不愿意看见你!”

青苹果并不生气,他淡淡一笑,坦然的指指自己:“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你是什么人与我何干?请你走开!”

“呵呵,我是天能冶炼厂副厂长,刚才分工了,天能冶炼厂的武保科,厂部办公室有我管理,你明白吗?你是在我的领导之下工作的,你说,你有什么权利撵我走!”

岳姬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想哭,痛痛快快哭上一场,可是,岳姬花有一个宁折不弯的性格,哭也要离开这儿,离开他,决不能当他的面哭泣。

她转念又一想:哭泣算什么本事,哭泣让他看自己软弱,他更加鄙视你,我要笑,坚强的笑,笑死这个无耻的世界,笑死这些丑陋的人生!

“呵呵,”岳姬花摇摇头,不禁大笑起来了,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太奇妙了,她望着窗外,两眼朦胧的望着那一对忙碌的喜鹊,就像无尽的欣赏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山水画卷,“多好,太好了!呵呵——”

青苹果愣了,他万万没想到,岳姬花会突然这样,他本意是来羞辱她的,自己晋升了副厂长,他感觉无上自豪,赵强的冰晶石厂没有了,赵连奇走了,他想岳姬花会有一种失落感,他习惯了别人落到泥坑的时候,再踏上一脚。他还知道岳姬花好哭,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哭鼻子,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岳姬花非但没哭,反而笑了,笑成了一朵花儿。

她不为失去自己而后悔吗,她不为失去赵连奇这颗大树而悲伤吗?青苹果拧着眉宇,苦苦思索,直到尹红娟走进来才打断了他的思路。

青苹果走了,岳姬花站起来扶着窗台,望着他的背影一只手下意识触动了那瓶玫瑰花,她像触碰到一条毒蛇,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阳光映射着她白洁没有表情的脸,她又想到了窗户台上,曾经放过那盆天天开“的地方。“天天开”是赵连奇寄托恋情,寓意深远的花,赵连奇之所以精心呵护它,原因是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人,后来,时间长了,赵连奇渐渐淡忘了,这盆“天天开”也就有了新主人。

岳姬花又想到了白雪芬,她感觉白雪芬是一个挺可怜的女人,三十四五岁了,男人一天到晚不在家里,寂寞,孤独,促使白雪芬投入到了赵连奇怀抱里了。。。。。。。

唉,女人苦呀,做一个女人难呀。岳姬花轻轻叹息着。她想到了自己,赵连奇走了,赵强的冰晶石厂没了,还能和赵强相处下去吗?岳姬花看看屋里的天花板,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这时,她突然感觉从未有过的孤独,无助与懦弱,办公室虽然不大,但她感觉是如此空旷,如此杂乱无章,看看凌乱的办公桌上,看看窗台上那瓶玫瑰花,岳姬花再也忍不住了,伏在桌子上哭了。

“不要难过吗!谁没有过遭遇,只要认清了眼前的形势,不就行了吗!”

突然,一声轻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接着一只手抚在她肩背上,轻轻抚摸她。岳姬花抬起头,见尹红娟站在她身边,一双灼灼的眼睛看着她。

尹红娟换上了一身蓝工装,脚踏翻毛牛皮鞋,裤脚上站着一块冶炼车间独有的融化后的冰晶石残渣,显然她刚从冶炼车间回来,手里还拿着笔记本。

“尹主任,你。。。。。,你是——”岳姬花有些语无伦次,她咕噜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岳,你为什么要哭呢?有什么伤心事吗!要坚强吗!”

尹红娟笑了笑,开玩笑的口气说:“是否换了新领导,一时还不能适应?。。。。。。”

“不,不,绝不会这样。”岳姬花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对我来说,谁来都一样,我上我的班,我干我的工作,我挣我的钱!”

尹红娟笑了,她用热切的探寻眼光看看岳姬花:“那么,为什么流泪呢?”

一句话,把岳姬花问住了,从早晨来了,岳姬花就沉浸在郁郁寡欢之中,究竟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令她烦躁不安,令她愤怒,令她哭泣。尹红娟的一席话,一霎间为岳姬花欣慰的壮了脸,她站起来擦干眼泪,激动的说了一句:“他,居然送来这东西,烦死人了!”

尹红娟望着窗台上那瓶玫瑰花,站起来捧手里,尽情的欣赏了一会儿,放鼻子上闻,惊讶的喊起来:”“小岳,你闻一闻,,这花儿多鲜香啊!太好了,我喜欢啊!”

尹红娟的举动是岳姬花始料未及的,她没想到尹红娟没有追根刨底问玫瑰花的来龙去脉,而是一个劲夸好,岳姬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惊讶的望着玫瑰花,嘴唇翕动着:“真香吗?塑料花还香?”

尹红娟“噗嗤”笑了,和蔼且带有讥讽的说:“亏你是农村长大的孩子,满地麦苗当成韭菜!”

岳姬花脸儿陡然涨红了,她伸出尚在颤抖的手,爱抚玫瑰花,湿湿的,柔柔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她确定是一瓶真真实实的玫瑰花,不是她想象中的塑料玫瑰花。她小心翼翼从尹红娟手里接过来,十分小心的捧手里,放鼻子上闻,一股沁人肺腑的香味喷鼻而出,她深深吸了口气,又爽心的咽到了肚子里。

她第一次闻到了如此喷香的玫瑰,不禁叹道:“呵,太香了!这瓶玫瑰花太好了。”她兴奋起来了,两手托举着,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啪,”尹红娟快速按下了照相机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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