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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灵机一现

小说:为爱沉默 作者:叶听花 更新时间:2023/9/26 16:33:21

我感到茫然是因为,对于证据链上需要补足的环节、细节,我暂时没有合适的资源和方式去获取。

案子现在都由省厅和市局侦办,作为与案件无关的平民百姓,我没法直接去接触打听案件进展,也没法去两处被盗现场查看。

虽然我去火场现场查看过,也有一些发现能够支持我的推理。但毕竟那里已经被技侦查勘过,重要的、有用的证据基本都被“扫”走了。除了相机里拍摄的那些可疑痕迹的照片,以及从现场附近带回来的少见牌子的烟盒,我手里缺乏充分的证据。没有足够的信息和证据来支持,我再对自己的发现和推理充满自信,能做的也只是在记事本上进行分析、推演。

说老实话,这和看着倭国**动画片自嗨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事涉及到武伯伯,会关系到他和吴二的前途。如果我就此打住,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心里又实在不甘。既然决定想办法帮武伯伯,我不能就此止步啊!

我不停地在心里盘算着能做些什么,有什么渠道和资源可以利用。

靠从武二、大壮和赵叔他们那里打听不是不行,但不能完全依靠并相信他们。且不说他们和我一样知之有限,即使他们能够听到些什么,也很难说会不会是没有帮助的道听途说。

警方那儿倒是有详细的物证资料,也有足够的侦查手段,但案件侦查期间,他们肯定不会向不相关的人透露,尤其我这么个没头没脸的在校学生。

让老头出面找省厅的关系打听?估计一样没用。虽然他是省议政会科教文卫口的,又是法政系统特邀的风纪监督员,但案子刚开始侦办没多久,警方又有办案纪律,他再怎么打听甚至过问,省厅也不会告诉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学校保卫处负责文科区的铁副处长我倒是熟,十多年前我们两家在红十楼做门对门的邻居时,我就天天喊他“叔”。现在他和他儿子更是小座的常客,平时常来吃饭。但找他打听,也是行不通的。且不说这两件案子都发生在理科区,他是否有资格参与侦办都未知。即便他参与了,知道全部内情,他肯定也不会透露给我。毕竟有纪律在呢!

我放下手中的笔,右手的拇指不由自主地地在四个手指上滑动,思考着用什么方法可以查明事实帮到武伯伯。

办法一个个在我的脑子里闪现,又一个个被否定。

想了半天,我还真没想出什么合适办法来。看着记录本上密密麻麻的内容,我不由地愣了起来。

“大飞,又在画符嘞?”

就在我出神地盘算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一抬头,赵叔端着他的大号罐头瓶茶杯站在我的对面,笑呵呵地看着我。赵叔一边跟我打趣,一边扫了一眼本子上我写写画画的东西。

赵叔说我写写画画的是“画符”,倒不是说我写在本子上的字潦草难懂,是因为我在本子上写得不是常规的汉字或者外语,而是我自创的密写符号。

初中时我曾经和好友楚胖子一起琢磨出一种缩略语加代码的密写方法,为的是上课和考试传纸条时不怕被老师抓到。当年我们实践过不少次,效果还不错。上高中后,我又借鉴了速记码和摩斯码做了改进,加入了一些特别的缩略码和编译加密规则,形成了我自己的密写方法。起初是为了好玩,后来则被我用来记录一些重要的事情和账目。

我之所以不担心赵叔看到我写了些什么,原因在于要看到我密写的内容,需要了解具体的编码规则,知道密钥本。否则不论谁拿着我的记录本,看到的都只是各种没有逻辑的华语外文速写缩略码、图形码和二进制数字,根本看不明白内容是什么意思。

当然,我的这套密写法现在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懂。这种“画符”加密方法和常用密钥本我都老老实实地教给了筱雨,她是唯二能看懂我笔记本的人。对于我的这种“画符”密写法,筱雨很感兴趣。她不仅很快就学会了,还跟我约定了我俩专用的密钥本,不时和我相互“画符”写情书和小纸条,玩得不亦乐乎。

看是赵叔来了,我收了笔看了一眼手表,笑着问赵叔啥指示。

“你是老板,我哪儿敢对你指示?”赵叔开玩笑地,“叔是看你坐这快俩小时了,又写又画还老嘀嘀咕咕皱眉头,怕你学习太用功魔怔了。跟你说说话,让你换换脑子。”

听着赵叔的话我笑了,我简单收拾了书和记录本,请赵叔坐下聊聊天。

其实赵叔找我没别的事情,主要还是要跟我再商量确认一下晚上新年晚会的准备工作,以及即将正式开始的通宵学习茶座的安排。

承包清心小座花了我不少资金,这半年里为了让小座按计划迅速步入正轨,实现收支平衡,我又花了不少心思和资源。在合伙人赵叔和老聂的帮助下,现在收支平衡的目标已经技术性实现。不过我还是准备再通过一系列活动,把小座的名气推到全校范围,以便扩大盈利规模。

今晚的新年晚会和节后的通宵学习茶座,便是计划中的头一波安排,也是承包清心小座以来比较重要的两件大事。

新年晚会是小座首次举办的中型活动,带有半正规色彩,并涉及全校外教和留学生。而通宵学习茶座虽然暂时只在期末考试期间期推出,但实验效果好的话,我可是准备作为长期项目保留的。

这两件事情已经筹划了不短的时间,对于实施后的效果,我、赵叔和老聂报有信心和希望。但这两件事情实施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尤其是安—全问题,我、赵叔却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样的事情,此前商大没有一个食堂、餐厅玩过。这中间会出现什么问题,有什么风险,我们心里并不是都百分之百有把握。

虽然保卫处已经帮我们把过关,赵叔、老聂和我也反复对各种可能发生的问题做了应对预案,各项应对措施也都准备妥当。可是不到事情圆满完成,我们不敢掉以轻心。

而且现在快十一点了,供应商早应该把晚上用的酒水饮料送来了。但现在还没影,又没消息,而且负责找供应商拉赞助的老聂现在也还没露面。所以,赵叔才会来找我商量确认。

毕竟清心小座现在是自家的买卖,我们谁也舍不得马虎行事。

老聂叫聂宇航,大我三岁,是个标准的“二商子弟”。他父母都在商大工作,他老爷子是管后勤的副校长,老太太是人事处副处长。他们姐弟三人都是从附小、附中读到商大,毕业后又都在老家儿的安排下留校工作。大姐在学校科研处,二姐在外办,他则在学校电视台混了个采编的闲差。就连他找的女朋友,也是他大学同班同学。

老聂没什么心思在学校电视台上班,除了每天去点个卯,完成必要的工作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在我们宿舍楼旁,他开的那个小卖部里坐镇。除了小卖部的零售业务,他天天也忙着倒腾各种买卖挣大钱。

他最初给我的印象是,这家伙和我的好兄弟“大眼镜”很像。两个人都戴眼镜,留着郭富城式的中分发型。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除了刑法不禁止的,无所不倒的“倒爷”。当然,老聂比大眼镜更不安分,还有点喜欢夸夸其谈。我觉得他是那种,可以一起侃大山、吹牛皮,但不一定能共事的人。所以,我一直跟他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

因为常去他那买东西,一来二去熟了,我慢慢发现他虽然有些爱吹牛,做事还算踏实努力,凡事也肯亲力亲为。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是个懂得规矩和分寸的人。这让我对他的看法有了些改观。

后来再一盘道儿,我们居然是附小和商大的两校校友,父辈早年间也彼此认识。我们也算得上两代的交情了,于是关系又亲近了一些。

至于他之所以不踏踏实实上班,天天倒腾各种买卖的事,一次跟他在小卖部门口喝啤酒时,他跟我交了底儿。他的目的是为了向双方家长证明,他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挣到一二十万,能在行政区买套房子和女朋友结婚。但他自知能力、胆识、资金和资源都有限,所以一直只是帮别人牵线搭桥,挣点儿拼缝钱。

至于他说的那些大买卖,大都是他吹牛说说而已。

看他掏了心窝子,我便趁着酒性说了他的几个问题和毛病。

“再过几年你就快三张了,就你爱呲牛皮、啥都想做的毛病,还想着挣钱买房子娶老婆?小心回头钱没挣到,媳妇跟别人跑了!”末了我总结性地刺儿了他一句。没想到他没有羞恼,自此反倒引我为知己,有什么事儿都爱找我嘀咕、商量。

最关键的是,从那之后,老聂真的在一些方面有所改变。

看他是个有原则讲义气又听得进劝的实在人,我便慢慢跟他有了些合作。

我先是只给他支招指路,介绍些资源,由他自己去折腾。后来合作得融洽顺利后,我便给他推了些合适的项目,也投了些钱跟他合作。比如,利用他女朋友家是民政口的关系,我们合伙在学校附近开了两个福体销售点;我安排货源并出资给他的小卖部引进了几样热销的紧俏商品,等等。

今年他和几个大学同学在省电影厂那边开了个影视后期制作公司,鸿泰哥拉我参与的文化公司开张后,基本上每个月我都会发些活给他。这让他在他们同学中业绩和地位迅速爬升,成为说话很有分量的“懂事儿”。

老聂是个明白人,在很多事情上知道进退。所以,和他的合作不仅愉快,而且收益稳定实在。

首先,仅福体销售点收入、热销货品分成,以及发给他们制作公司的活,每个月给我带来了稳定的收入。除去我和筱雨吃饭、买东西、出去游玩,以及和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的各项用度外,每个月还能存下不少。

更重要的是有他在,在校内很多事情办起来格外顺畅。这也是为什么我拿下小座的承包权前,坚持拉他入伙股的原因。果然,这个合作在竞标小座经营权,以及小座的日常运营中都受益匪浅。

开学前,作为“追加投资”,学校主动提出给清心小座扩容改造了电路,装了暖气,在水电费方面也给了优惠政策。这些举措直接解决了小座实际问题,帮小座降低了不少经营成本投入。虽说这是学校为了表示对学生在校内创业的鼓励和扶持,但多多少少也有聂老爷子照拂、推动的因素。

再比如,这次小座申请和报备举办涉外新年晚会,并开设期末通宵学习茶座时,保卫处和后勤处报备很快就给批了。不仅给提出了安—全预警方案,保卫处还答应,每天晚上会定时派人到现场巡视。

赵叔我俩聊得时间不短,转眼快到了中午开餐时间了,老聂还没露面。

看该回后厨“督战”了,赵叔一边起身一边顺嘴说到:“都这个点儿了,宇航咋还不来?这酒水饮料到现在也没给送来影,他也不问问。打个电话招呼一声也中啊。宇航今天这事儿办得可是不牢稳啊!”

赵叔话音刚落,小座和老聂小卖部分店的隔断门被推开,老聂打着喷嚏进了小座。

“赵叔,我都到了,你咋还这么想我?”老聂一进来就笑着冲赵叔“抗议”到。

“你不说你自己不禁说,赵叔刚想找你落实酒水饮料什么时候送到,你自己就跳出来了。你怎么这么会配合赵叔呢?”我笑着岔了一句。

赵叔也笑着说到:“就是。说上午给送,一直没来。这会儿该开餐了,要是待会儿正忙的时候给送来,可保不住能安排出人去验货收货啊。”

老聂依旧笑嘻嘻地,没有把赵叔的埋怨放在心上。他走到我的专座前坐下,双手捂着脸搓了几把才回道:“这事儿怪我!昨天晚上加班改片子,早上起晚了,供货商给我发传呼我没看到。那边说上午他们有个大客户临时补货,要得量大还急,他们先安排往那边送。等那边送完了,一点左右给咱们送到。”

听他这样说,赵叔心里有数了,便点了点头回了后厨。

老聂居然熬夜加班编片子,这让我有些奇怪,问他是不是利用校电视台的设备干制作公司的私活。

“不是,正经本职工作的活儿。我大姐她们科研处让校电视台给做了个专题片,汇总去年处里帮各院系开展的对外科研合作、人员交流成果。是我给做的,定在今天晚上播出。结果昨天有了些新材料,她们处长又临时提了些修改意见,我大姐非得让我晚上加班重新编一下。结果一下弄到早上三点,我现在还困呢。”老聂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老聂说过,他从小是被大姐带大的,最疼他也最支持他,对于他的合理要求总是有求必应。而他在家谁都不怕,就对这位大姐又怕又服气。所以,对于他大姐的要求,他难以拒绝很正常。

听着老聂的抱怨,我脑补着他满脸无奈地坐在编辑台前,被他大姐拎着耳朵认真改片子的画面。

一想到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同时脑海中灵光一现,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大姐对你那么好,给大姐办事,你怎么能有意见!你帮她干什么不应该?”我没着急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而是先“数落”了老聂一句。

“大姐她们那个专题都什么内容啊?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点?需不需要在校外媒体上报道一下?需要的话,我帮着写篇报道,在华通社发一下?”

果然,我的提议让老聂眼睛一亮。他连连点头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在华通社挂名实习这事儿呢!我姐催着宣传她们处的工作成果,其实也有点儿私心。去年她们处的几个大项目都有我姐参与,材料系马上要搞的新品研讨论证会,也是她帮忙组织的。元旦后学校里院系处室要评优,年后她提正科的事也要过会,她想赶在这之前多露露脸,在领导那里加强些印象分。”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有数了,而他说的新品研讨论证会更让我心里一动。

“那你回去问问大姐,用不用我帮她在华通社发篇报道,帮她们宣传一下。反正是现成的资源,又能帮到咱姐,不用白不用。”我斟酌着说道,尽量不让老聂觉得,我对这件事非常上心。

“还用回去问?我这就去打电话问问她!”老聂对我的提议很上心,想都没想便回他的“连锁超市”打电话去了。

看老聂离开了,我笑了笑把书本往背包里收。

其实,我灵光一现的想法很简单。

通过“交朋友”逐步拉拢的方式发展上下线关系,是各国谍特机构至今常用的工作手段之一。既然化工楼窃案里疑似有熟悉材料系内部情况的人指点或参与,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个平日里跟社会上有交往的,尤其是有机会与国外人员接触的人。这样才有机会被境外有关机构接触到,然后发展成“好朋友”。

聂大姐在科研处负责校外合作,那么这几年来,化工学院和材料系与国外、校外的对外交流和涉及人员的情况,她肯定熟悉。而且材料系要召开的新品研讨会又是她参与组织的,完全可以通过她从侧面了解一下化工学院和材料系里,有机会和国外有所接触的人员。这样起码可以缩小一下摸排那个“内应”的范围,甚至还可能反向查出可能涉及到的境外机构。

反正现在没有其他更合适的办法帮到武伯伯,不妨换个角度用迂回方法试一试。

如果没有内鬼当然好,就当是排除了一种可能性。

可是万一有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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