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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热情与愤青小说:为爱沉默 作者:叶听花 更新时间:2023/11/18 21:35:55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觉得上次在老高那,跟你聊得不尽兴,想跟你再聊聊。”吴岩喝了口茶,递给我一支烟。 我摆手谢了,示意自己不抽烟,请他自便。吴岩点着了烟,吸了一口,等烟从鼻子里呼出来后,才接着和我聊起来。 “你那篇文章里的观点不算新,在我们内部早就有人提过这样的看法。” “您也是这种观点的支持者吧?”我笑着反问道。 吴岩点了点头:“有些工作我们也早就开始了,只是我觉得你文章里,以及后来聊得内容里,有一些新的思路很具有思考性。” “所以呢?” “你不是也想继续写下去么?所以,我想再跟你聊聊,帮你捋一捋思路。”吴岩又抽了口烟,才把烟灰弹进烟缸。 “您是做这行的,是专家,干嘛您不亲自写?我毕竟是个在校学生,没有实际经验,写的在新颖独到也都只是纸上谈兵。” “有经验思考新的课题时,思路难免也会有受束缚的时候。纸上谈兵虽然缺乏说服力,但更容易产生发散性的想法,想到新的问题上。”吴岩又呷了一口茶,“你就天马行空地去写了,需要什么资料和实例了,我可以帮你。” “我还是不明白,再写这么一篇文章,您又不署名,对您会有什么好处。”我想了想,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干嘛一定要有好处才行?遇到知音了,支持一下,鼓励一下不可以么?” “那您可太抬举我了。”我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笑了笑。 吴岩看着我没说话,拿起烟吸了一口。隔着袅袅升起的烟,他玩味地看着我。那眼神有些许猎人审视猎物的感觉。 “小李啊,在老高那跟你聊过以后,我觉得你是个有能力,有培养前途的小伙子。后来安排小马照看你后,看了你的资料,我又有些看不懂你了。老实说,这两天跟你接触多了,我发现你除了有知识、有想法、有能力之外,也很复杂,还很狡猾。就你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全方位调查了解过你,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有什么特别身份了。”老吴探身弹了弹烟灰,身子拉进了我些。想了想,说道:“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聊聊,重新认识一下你了。今天咱们不限主题,随便聊聊?” “可以呀,能坐下聊聊挺好的。我一直觉得如果能无所不能聊。要是全世界掐架的都能坐下来,喝着茶嗑着瓜子好好聊聊,早就天下太平世界大同了。今天咱们既然是私聊,那我就继续喊您‘吴老师’了。老师问话,我自当有问有答。不知老师想聊什么呢?” “跟着老高占你一次便宜,还被你赖上了。你这话说的我还真左右不是了呢。当真是狡猾、赖皮!”吴岩哑然笑道,“既然被你赖上了,我就再享受一下‘老师’的待遇了。咱们还是从你的家庭、经历聊起好,能说说你的一些想法么了。比如,对经商的想法,对国家的理解,甚至......对个人情感的看法。当然,只要你不觉得涉及隐私的,都可以聊聊。” 我注意到,吴岩说到最后语气稍稍顿了一下。 “没什么不能聊得呀。您应该也看过我的资料。”我倒没太介意,“我父亲大学毕业后在部队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在高校和出版系统都工作。因为际遇从了政,在**党派和省议政会担任了一下工作。说到底,始终是体制内的普通一员而已。至于我母亲,经历更简单、更普通,现在在出版系统工作。再往上捯,我父母出生更普通。父亲家是农村出身,母亲家是铁路工人出身。唯一令我最骄傲自豪的亮点就是,我爷爷家和姥爷家都抗过倭,支持过革命。尤其是我爷爷家,从明朝起就抗倭。” “至于对于经商嘛,我是完全支持并且坚决践行的。人生在世,总得靠自己去解决衣食住行的需求。所以有机会的时候做些小生意挣点儿钱,养活好自己,再给自己未来的生活积累些储蓄,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嘛。总不能靠老家儿一辈子吧?”我笑了笑,“既然正好有一些关系和资源可以合法合理利用,那就用起来,遵纪守法合理合法地赚些钱咯。” 我嬉皮笑脸地说完,喝了口茶,拿起暖壶给吴岩添了些水,又往我自己的杯子里添了点水。 “那对国家,对政府,对国家安全,你是怎样认识的呢?先收一下你的嬉皮笑脸,我要听你最真实的想法。好的,坏的都行。别用转正教育,或者你们演讲辩论时的那些东西糊弄我。” 老吴身子前倾,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两下后,继续把身子靠回到椅背上,认真地看着我。 听了老吴说的,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我收起痞笑,同样挺直了身子,慢慢说道:“对于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也很简单。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永远的身份只有一个——我首先是一个华夏公民。我爱我的国家,热爱这里的一切,而且是发自内心地爱。” “这种爱来自于内心的认识,而这种认识不仅来自于我所受的教育,也源于我的家庭给予我的影响。不管别人怎样看我,追根刨底我的家庭背景很简单,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红二代。虽然我爷爷和姥爷那一辈两人都自发地参加了抗倭,后来也为我党我军工作过,但他们终究还是选择回归到农民和工人的生活。我父母最终也只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尽头,并且给了我一定的基础。” “对于我爷爷、姥爷的选择,我曾经疑惑过。毕竟对于都有着一群孩子一大家子要养活的人,舍弃那样的功名机遇无疑是增加了自己的负担。我也曾经试着用“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浪漫去理解他们。但最终我姥爷的话让我领悟了其中的原因。我姥爷说,这事儿就跟一个家族一样,孩子长大了总要分家自己过,会有自己的事情,但再怎样也和大家族断不了关系。小家可以给大家添砖加瓦出力,但绝不能添乱。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只要大家、小家心齐,啥事都过得去。事情过去了,小家才能过好自己的。” “再后来,结合我父母的经历,我觉得这道理一点儿没错。如果不是当年我爷爷、姥爷他们为了大家,参加打小倭子、打刮民党,哪儿有我父母后来能安安稳稳地受教育,有今天的社会地位?包括我现在能够按着自己的想法学东西、做事情,不都是国家和我党给得么?说到底,我们这代人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是国家和党发展的红利享受者。” “正是因为我是个‘既得利益享受者’,所以我对国家和我党有着极深的感情。也可以说是有爱有恨。现在我国、我党是有各种问题,有些现实问题看着是挺让人生气、痛心的。都说爱之越深,痛之越切么?骂那些不平事时,我也挺义愤填膺的。但每次听到有外人骂国家和我党这不好那不好,我就不爱听。我觉得不能只看到问题和不好的一面,也要客观地看到积极和好的一面。就我从小到现在所经历所看到的,我就觉得国家和我党一直在改变、改正中寻求发展,一直在努力让老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好。你说,有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党在,什么样的问题题解决不了?” 老吴点点头。 “不是我说话肉麻,在我心里,这个国家就不是国家,是我的家。虽然我还没跟歌里唱的那样把我党比作母亲,但心里也是看做跟亲妈一样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养母。我家再不好,我妈毛病再多,那也是我家自己的事。关上门我可以牢骚抱怨,可以跟我妈吵,甚至吵到我妈给我大嘴巴子。可要是外人敢对我家的事说三道四,抹黑、欺负到我家和我家人那就不行。再好的关系,那也得说翻脸就翻脸,动刀子也得跟丫干。吴老师,您是不是这个理儿?” 我的话让老吴听了忍不住一乐。 “您别乐!我这话虽然糙了点,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也是我一贯的原则。” 看老吴不笑了,我才认真地继续说,“其实这也是我对国家特安事务的看法。具体的之前咱们聊我那篇文章的时候,我其实都说得差不多了。剪短截说,我是坚定的‘**亡我之心不死’理论的支持者,我坚定信奉‘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的理念。以前对于国家特安问题,我的认识很简单。总觉得我们的国家经过这么多战争锤炼,又经过这么多年发展,不仅已经友邻四海国威强大,已经可以不惧任何外侮。如果有哪些不识相的敢侵犯我国,侵害我国国民,直接还击回去就好了。但从那几个背叛事件、五年前的演变事件,再到去年的‘银河’事件,一桩桩一件件让我明白,我们面对的不都是朋友。尽管我们温和善良,但总有坏人想针对我们搞事情。只要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特安水平一天不强大到某国那样,我们就依旧有继续被别人欺负侮辱的时候。所以,维护国家和人民平安任重道远,必须未雨绸缪积极准备,甚至主动出击。吴老师,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不能总是在家里被动防守,也得考虑怎样提前出手,把坏人的爪子打断在境外啊!” 这次我的话听得老吴彻底乐了,他原本拿起了茶杯正要喝茶,笑得差点被呛到。 “看不出你还是个爱国的热血愤青!”老吴指着我笑道。 “爱国的热血青年我能算得上,愤青还算不上。我没那么颓!”我摇摇头坚决地否认。 “噢,那你怎么看待两者之间的差别?”吴岩这回倒是没笑。 “相似点不少,但最大的差别在于,对待现实社会中各种问题的反应和态度。”我停了一下,稍微凝炼了一下语言,“热血青年遇到问题也会骂会抨击,但是激愤之余会想解决之道并去努力实践,通过实际行动帮助改变现状。而愤青则只会愤怒、谩骂、批判,甚至去破坏。还有,大部分愤青只会怨天尤人,而不去反思自己,更不会改变自己。” “比如说,我也喜欢摇滚。但前段被下架的那首《红色的蛋》,我就极不赞同。天天在那抱怨这抱怨那,怎么不说说自己的毛病呢?同样经历过那年月的同龄人,为什么别人能做出那么多成就,有的人只能抱着吉他越摇越颓呢?自己不努力,不要怪社会嘛!” 说完了,我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吴岩听了则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不断地点着头。“那你会怎样呢?” “该挣钱挣钱,安顿好自己的小家,然后提升修炼自己,在国家这个大家需要时,尽自己的能力为大家做些事情。” “听起来你很顾家嘛。”吴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顾家不是坏事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看古代圣贤早就总结好了。修炼好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小家,先不给国家添乱,然后再帮助国家平定天下,这有什么不好的?” 老吴越是这样的表情,我越想跟他嬉皮笑脸。 吴岩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我的说话风格,不管我怎样跟他贫,他都不疾不徐地跟我聊着。 我们的聊天倒也愉快,很多话虽然没明说,但又都彼此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种谈话感觉很好,轻松,不费心。不知不觉我们就谈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林哥的传呼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吴处,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我晚上还有些事。今天咱们先聊到这儿?”我看完传呼,礼貌地向吴岩提出告辞。 “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聊。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可以直接找我。” 吴岩起身的同时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次名片上的工作单位、办公室电话,还有地址,都和之前给的亚新贸易那张不一样,是他真实的工作单位和信息。 “小李,文章的事情你也要抓紧。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在现有思路和想法上,视野再大些,落点再集中些。这样写出来,效果一定不错,也会对你未来发展有好处。” “我会再考虑一下您的建议,不过最近可能写不了,我得先准备复习考试。”我认真答应的同时,也向吴岩简单解释了一下。 “可以理解,学生吗,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品学兼优、又有能力,国家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材!那咱们就再见了!”吴岩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同时拍了拍我的肩头。 出来后我给林哥回了电话,他已经陪着老头到了商大,正在钱伯伯家拜访。 “大飞,晚上老爷子请了几位商大的老朋友吃饭,6点在你们学校北门的学府酒楼鸿儒包间。老爷子交代让你和筱雨一起来坐坐,打个照面。” “筱雨不一定会去,我到时候可以去待一会儿。不过也就一二十分钟,敬敬酒就走。我一个朋友明天回部队,我早就约好了让他来,今晚我请他吃饭的。” “行,筱雨真是来不了,你来打个照面也行。老爷子为你俩的事情来的,你怎么也得来敬杯酒。”林哥倒也能理解我们不爱参加这种场面上的活动,只是好心交待了我一句。 挂了电话,我又给张飞发了个传呼,告诉他6点半的时候让他直接去饭店,我和筱雨会晚一会儿到。处理好这两件事,我这才快步往筱雨她们宿舍赶去。 我站在筱雨宿舍窗外时,筱雨正专心地看着书,我没打扰她,只是站在路边看着她。 还是金子告诉她,筱雨才看到我。她抱歉地冲我笑了笑,在金子的嬉笑中出了门。 “回来了?等了半天吧?怎么不早些喊我呢?”筱雨一见我就心疼地说道。 “舍不得啊。”我笑着回她。 “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喊你,从而破坏了一副恬静美丽的美人读书图呀。”我习惯性地抚了抚筱雨的头顶,替她拉好拉链,整好围巾。 “傻瓜!就你嘴甜,哪有那么好?”筱雨撒娇地捏了捏我的耳垂,“一会儿吃什么啊?我都有些饿了呢。” “晚上不是要请张飞和娜娜去桃园街吃烤羊腿么?不过有点儿小小的变化。”张飞明天要回部队,我请他和李娜娜来吃饭的事,筱雨是早就知道的。 “怎么了?”筱雨问到,眼神和语气中很是关切。 “老头今天来市里开会,下午拐来学校看几位老朋友,晚上要请他们吃饭。我说晚上要请张飞吃饭,老头让咱们去坐一坐,打个招呼再走。”我无奈地解释到。 “都有哪些人啊?”筱雨倒是没不同意,也没有不高兴。 “林哥说有他们的老主委钱伯伯,我们院的耿支书,应该还有老头在学校宣传部时几个老朋友。你要是不想去,你先回宿舍等会儿,我6点去打个招呼坐一会儿就来接你。” “没事,我陪你去了。反正不是坐一会儿就走么?”没想到筱雨竟然同意一起去了。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出席这种活动的么?”我有点儿诧异了。 “叔叔请这些人除了叙旧,也是关心你预备期转正的事情。他都这样说了,如果我不去就不礼貌了,而且关系到你的事情,我更得陪你去了。不过你在那要少喝点儿,晚些时候你还要和张飞喝酒呢。”筱雨提醒着我,“还有今晚咱们能不能别太晚回来?要考试了,你也得好好休息,好好复习呢。” 不愧是我亲媳妇儿!不仅聪明细致,一下子猜到了老头的用意,还很贤惠体贴操心着我。 筱雨的体贴让我有种小时候下雪天在家里围着火炉烤馒头时的感觉,十分地踏实温暖幸福! 不过筱雨的“要求”我完全赞同,这几天因为小倭子的事情,闹得我基本上没休息好。好不容易现在暂时没事儿了,我也得好好休息一下,还得准备考试呢。 我和筱雨到了学府酒楼的时候不到6点,不过老头的车已经停在酒楼门口了,司机祝叔正在从后备箱拿酒。我跟他打了个招呼,帮他拿了东西一起上了楼。 进了包间,老头要请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老头正陪着他们聊天。看我和筱雨来了,老头一通介绍。 其实在座的这些伯伯叔叔我基本上都认识,老头这是在向筱雨做介绍和引见。 如我所料,在座的有一位外语系的老师,姓梁。据说这位梁老师和我三姨是外语系的同班同学,毕业后留校,一直在校学委工作,前两年才调到外语系任副支书。 不过好在老头没有当着筱雨的面提她家的事,也没有提筱雨入党的事情。 筱雨和我在这方面比较一致,在学校不愿意宣扬家里的情况,也很在意家里过多地影响、干涉我们。这些我早已提前跟老头打过招呼,老头很理解,也比较支持。 人基本到齐,于是酒宴就提前开始了。 老头致了开酒词后,便开始了碰杯、吃喝和闲聊。我则张罗着让筱雨先吃点儿东西垫垫,我自己也趁着没人过多关注赶紧垫吧了几口。 待他们闲聊告一段落的时候,我拿起酒壶和酒杯开始敬酒。筱雨大大方方地端着果汁陪着我,跟每位伯伯叔叔敬酒、问候。 筱雨的落落大方自然赢得了一圈的夸赞! 其实筱雨的心思我知道,和我差不多,都想早点儿打完招呼早点儿撤。 敬完一圈酒后,我和筱雨又坐了几分钟便告辞了。 出了酒楼,我和筱雨同时呼了口气,相视一笑。总算应付完这种社交场合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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