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喀秋莎

然而，雷恩准将话音未落，燕山的焦墟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弱的歌声，继而，被烈火焚烧的阵地上应和着更多的歌声，沙哑、刚毅、坚定、昂扬，唱着同样的一首歌：

Расцветалияблониигруши（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Поплылитуманынадрекой（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歌声好像明媚的**）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歌声好像明媚的**）

Выходилапеснюзаводила（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

Простепногосизогоорла（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

Протогокотороголюбил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

Протогочьиписьмаберегла（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Ойтыпесняпесенкадевичья（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

Тылетизаяснымсолнцемвслед（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

Ибойцунадальнемпограничье（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Откатюшипередайпривет（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Ибойцунадальнемпограничье（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

Откатюшипередайпривет（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Пустьонвспомнитдевушкупростую（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

Пустьуслышиткаконапоёт（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

Пустьонземлюбережётродную（勇敢战斗保卫祖国）

Алюбовькатюшасбережёт（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Расцветалияблониигруши（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Поплылитуманынадрекой（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歌声好像明媚的**）

Выходиланаберегкатюша（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

Навысокийберегнакрутой（歌声好像明媚的**）

……

歌声中，无数被烧得衣衫褴褛、炸得遍体鳞伤、熏得一身漆黑的东北min主联军32纵官兵，巍然从阵地的废墟中，手执莫辛纳甘步枪、SVT半自动步枪、PPSH41冲锋枪、捷格加廖夫轻机枪等武器，向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新一军展开了惨烈的反冲锋！

东北min主联军32纵，前身是抗联27旅，在“九一八”之后的八年里，在白山黑水间与日本关东军展开了无比悲壮的斗争。从旅长到士兵，在腥风血雨的裹挟下，换了一茬又一茬，父亲牺牲了儿子接着打，哥哥牺牲了弟弟接着打，男人牺牲了女人接着打！最后，在抗联司令员的带领下，他们进入苏联，被苏联红军整训、装备，成为了全副苏式装备的虎狼之师。1945年8月，当苏联**华西列夫斯基指挥百万红军横扫日本关东军后，32纵等抗联武装也重新回到了魂牵梦绕的故乡。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而这首凄美动人的《喀秋莎》，也是32纵的将士们在苏联学会的。

很快，32纵就与新一军的前锋狭路相逢，搏杀在一起，一时间，兵械争鸣，杀声震天，32纵土灰色的怒涛与新一军亮绿色的狂潮轰然相撞，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期间，几架美制P—51“野马”战斗机飞临山海关上空，看到交错混战人潮，在低空盘旋了一下，国军飞行员暗暗叹了口气，松开了机枪按钮，重新爬升而去。

32纵的指挥官用意非常明确——用坚固的工事想尽办法熬过你的炮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和你短兵相接、混战在一起，这样你的飞机大炮就无用武之地，最大限度减少自己的伤亡！

当血红的日轮下山，到冷月高挂，寒鸦悲鸣，当晨曦的朝阳**，土灰色的怒涛与亮绿色的狂潮，已经变成横七竖八的尸体，永远地长眠在了燕山脚下。

指挥部中，新一军军长孙立人感到双手微微颤抖，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在仁安羌，这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激动，也是一种遇到强敌的战栗，他放下望远镜，喟然长叹：

“对方的指挥官究竟是何人？劲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