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重炮旅

3月15日凌晨，胡宗南部第17重炮旅旅长闫炳文中将正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敌方阵地。

“哼，不堪一击！真是不堪一击！”闫炳文冷笑道，“我还以为，陕甘共军有多么骁勇善战，没想到，在我炮兵强大的攻势下竟然溃败如水！看起来，再骁勇的血肉，也比不上燃烧的钢铁！”

“将军阁下。”重炮旅的日本顾问佐野房纲恭敬地鞠躬，用不太标准的中文恭维道，“重炮旅的火力惊天动地、所向披靡，已经完全达到了二战时美军的标准，即便是当年的皇军也远远不如，早就把对面的八路吓破了胆，我相信，明天的总攻一定能击溃他们，直取延安！祝愿将军阁下取得更加辉煌的战果！”

“哈哈哈……”被原本“狗眼看人低”，现在却早已跪下当狗的日本人如此“跪舔”，闫炳文不禁哈哈大笑，“那就借佐野先生的吉言！”

“旅座！”此时，重炮旅直属警卫营营长张汉谦少校敬礼报告，“我们沿途抓到的老百姓怎么办？”

闫炳文扭过头不理他，佐野房纲则对张汉谦说：“张营长，根据委员长的密令——全部杀掉！”

“这……”张汉谦看着背过身的闫炳文，有些犹豫。

“八嘎！”佐野房纲骂道，“军令如山！如果你不执行，这些被你们杀害了亲人的延安百姓，转头就会给共军通风报信，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我的弟弟佐野长纲，侄子佐野洋介，都是这么死的！你看看他们！”

张汉谦顺着佐野房纲的所指，看着熊熊火光中被无数条枪指着的老百姓，直接夜幕之下，他们的眼神比铁还要冷，比火还要亮！

张汉谦不仅心中一寒。

“遵……遵命。”

他无奈地答道。

“等一等。”闫炳文转过身来。

“旅座？”张汉谦眉头一扬。

“女人先不要杀，杀了太可惜了，弟兄们也憋了很久了。”闫炳文冷冷地说，“今晚轮流去放松放松，明天再杀！”

“这……是！”张汉谦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即答应道，刚想走，闫炳文又叫住了他。

“我有说让你走吗？”

“旅座……您还有何吩咐？”

“给我挑一个漂亮的，我不要生过孩子的。”

“是！”

“将军阁下，那我……”精虫上脑的佐野房纲色眯眯地问。

闫炳文冷冷地看了看佐野房纲，替他理了理西装的领子，挑衅地摸了摸佐野房纲因为梅毒掉光头发的光头：“佐野先生，我们和共军再怎么打，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儿，你在中国这么多年，残害的女人还少了？我要告诉你，你来，是为我们工作，不是让你再来搞我们国家的女人，你可以用手解决，也可以找日本女人，也可以玩你的日本下属，否则，我不介意再给你裤dang来一枪。”

佐野房纲吓得脸都绿了，连忙鞠躬：“将军阁下！对不起！”

可是，闫炳文没有想到的是，在巡逻的国民党士兵中，苍龙突击队灰雁小队的三个人，西北野战军司令口中的“一男二女”——郑龙、沈星澜、田晓蓉，已经偷偷地混了进来，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郑龙回到延安，本是以休假为名和妻子团聚，可不想战事骤然爆发，作为军人，征战沙场责无旁贷，可他在西北野战军中没有部下，于是主动请缨，把原苍龙突击队的队员，也是自己妻子的沈星澜、秦坤的妻子田晓蓉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分队，也就是灰雁小队。

郑龙知道，面对胡宗南咄咄逼人的二十几万大军，只有区区三万人的西北野战军要想克敌制胜，就必须要采取大量的非常规作战，甚至是特种作战，而没有指挥大兵团的负担，郑龙反而更能发挥出自己早年在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的所学，他知道——对于特种部队而言，人数的多少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运用得当，两三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也能胜似千军万马！关键在于——能否在关键时间、关键地点，作用于战争的关键节点！

打个比方，一个小小的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就能搅得天翻地覆、闹得七荤八素！

当郑龙把自己的想法汇报给西北野战军总司令后，后者也为这种不拘一格的思维深深震撼。多年以后，当总司令率领志愿军在**和世界上最强的美国军队鏖战时，就大规模地采取非常规战术——冷枪战术，把狂傲无比的美国人老老实实打回了谈判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