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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十六章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1/17 11:25:14 夏朝传说第十六章,能够知道进退,审时度势是所有伟大人物的标配,患得患失在他们心里也会出现,但是一阵清风刮来,就会烟消云散,因为这些人的心胸是小市民无法理解的。 舜当然是个了不起的伟大人物,他在那样恶劣的家庭长大,拥有世界上最差劲的父母兄弟,却全然没有被他们玷污,这本身就说明问题了,所以他能够走上帝王的高位就不奇怪了。那么当他发现自己老了,新生力量成长起来,让位给对方,让国家的事业继续发展就成为唯一的选择,而不会长期纠缠个人的得失。 从道观回来,经过长春因子的提示,舜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因此没有片刻耽误,就把禹找到后宫,进行退位之前最后一次推心置腹地交代。其实这个时候禹的心理是忐忑不安的,他不知道公然对抗舜会是什么结果,毕竟舜是大王,掌握朝廷权利的中枢,如果舜不接受他的挑战,进而进行报复,他是没有胜算的。他和舜之间因为某件事情的观点不同,处理方式不同,大臣中有人敢于支持他,但是一旦涉及到权利更迭,不会有几个大臣敢于支持他,对于这一点,禹是看的清楚的,所以他的担忧是必然的。 但是像禹这样有思想的人,也不可能为了富贵,权利就丢掉原则,如果这样做,禹就不可能成为伟大的帝王,最多只能是一个成功的官僚,或者是市侩。 “喝茶,这是刚刚下山的野山茶。”这一次会面舜选择了后院的亭子,眼下他还是主人,但是他明白,这里的主人很快就变成坐在对面的禹了,因此舜给自己多留下一点回忆。喝茶是他们两个的共同嗜好,如果说生活上有对物资有奢侈需求,喜欢喝好茶就是唯一了。 “唔,大王的茶果然是极品,似乎在市面上看不见。”品了一口茶之后,略微停顿了几十秒,禹开口说,因为茶的浑厚余香在喉咙口旋转不已,让他感觉奇异。“大王,这茶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是长春道长外出仿道途中,在山里迷路,偶然间发现了千年的古茶树采摘下来的,眼下只剩下这一点点,道长送给了孤,孤知道爱卿是品茶方面的高手,所以邀你来共同品味。” “千年古树?难怪不带丝毫烟火气,的确是难得。”禹说着捧起茶碗又慢慢地饮了一口,似乎五脏六腑都有了通泰的感觉。“真是圣品,想不到人世间还有如此的极品饮料。” 两个人都是品茶圣手,围绕好茶自然有一番论道,但是舜的谈话中心点不在茶上,谈茶只不过是个噱头,因此接下来的谈话就要进入主题了。 “禹爱卿,这些年你一直在下面转悠,工作的主要对象是基层,对于当今的社会应该最有发言权,请你实话实说,下面对于孤的德政的真实反映,百姓是怎么看待道德的?”舜之所以要直戳要害,就是要看清禹的人品,因为禹的工作能力他已经领教了,如果人品能够过关,舜就可以把江山交到禹的手里,而舜考察一个人的人品,道德当然是试金石,道德里面的孝道,做人的诚实仁爱之心都是核心。如果这些方面禹不合格,就说明禹不配做天朝大王。 “大王的德政靠近京城地区,实行的不错,多数官员也认可德政,只是远离京城的地区,多数官员并没有实行德政。至于道德里面的仁爱,真诚做人,勤劳致富,无论在官员队伍里,还是在百姓的队伍里,被认可的程度都不高。”禹没有掩藏自己看见的东西,实话实说了。 “哦,是这样?”舜多多少少感觉意外,随后看着禹的眼睛说:“那么你是怎么看待德政和道德的?” “臣以为德政本身没有错,但是真正推行后的结果不佳和时机不到有关系。大王应该知道,除了朝廷大臣,各个地方的主管官员,其实就是地方氏族的族长,他们对于本族的事情拥有绝对的权利,生杀予夺已经习惯了,族民们也习惯了这样的管理方式。从人性的角度看问题,多数个人习惯都是非常难改的,何况这里涉及到官员的自身利益。地方官员本身对于德政就没有认识,怎么可能去推行,因此尽管朝廷在强行推动,但是到了地方官员手里就变味了,因此效果不可能好。这个不是说他们辜负了大王的好意,或者有意为之,是因为他们本身的认识就这样高,还有,多数民众更喜欢被强权指挥。”为了说明自己不是信口雌黄,禹就讲了某些地方官员现在的施政方式,这些官员舜大部分熟悉,知道禹的话,有多少真实成分。“如果我们的官员素质高一些,民众的觉悟就会提升的快,当然就会遵守德政的约束。” “那么道德呢?”舜随后问。 “多数百姓都拥有狭隘的自私天性,懒惰是很多人的标配,改变他们做个懂规矩的,对于家庭,社会负责任的人,遵守朝廷制定的道德标准,其实是很难的,因为遇到利益的时候,争夺,流血,甚至六亲不认,对于很多小民来说是天经地义的。在他们没有和自身利益发生碰撞的时候,他们会伸出援手,也有爱心。反之就会狼性暴露,仁义道德瞬间就会被推翻,所以在他们身上灌输道德教育虽然是必要的,但是短时间里看见效果却是非常难的。”禹说到这做了停顿,本来想说只要涉及到银子的问题,他们中的多数人任何道德都不会讲的,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因为这种事情在官员队伍里也有,只是数目少于普通民众而已。 “有没有具体例子呢?”舜知道禹的观点有一定道理,但是还是感觉力度不够,在舜看来,人之心起始是善良的,有私心,私利也是很小的一部分,是正常的,通过教育之后,他们会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就是道德教育的作用,如果整个民族有了道德觉悟,那么大家在一起就可以和和气气,社会自然就安定了,生活也就美好了。 大禹想了想,举了治水之中发生的,招工招不来的事,就因为州府在施粥,难民们就想不劳而获,虽然实际的收获只是保证他们不被饿死。还有在金洲,民众为了保护寺庙,几乎和朝廷的军队大打出手,这些例子都在说明一点:个人的利益,小集团的利益,大于国家的利益,集体的利益。在舜所指定的道德范畴里,辛勤劳动是很重要的一条,结果大批的流民就因为有粥吃不至于被饿死,就不肯出去做工,这说明民众的惰性早就进入到骨髓里,这些年的道德教育,在他们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舜对于禹所说的事情是闻所未闻,吃惊的同时当然感觉悲凉,因为德政和道德教育是他主政期间的两大主题,现在看来都不算成功。 “假如有一天你做了大王,是不是会废除德政?” “不会。”禹口气坚定地回答。 “为什么?”舜对于禹的回答感觉奇怪,因为在禹的叙述中,他明显地感觉到禹对德政不是很感冒。 “德政是提升官员修养的净化器,是约束官员的捆仙绳,只有官员受到了一定的约束,他们才没有权利为所欲为,只要他们不是处处体现出霸王嘴脸,就不容易激怒百姓,就不敢过分地**受贿,社会的稳定就有了保证,德政本身没有错。只是臣觉得,在现行的德政里,法治的惩处过于宽松了,应该加大法治的分量,这样部分官员因为犯罪成本过高就不敢轻易犯罪了,部分刁民因为害怕法律的制裁就不敢故意寻衅闹事了。” “你说的没有错,有道理。”舜听到这欣慰地笑了,因为禹并没有否定他的德政。“孤家的确过于菩萨心肠了。现有的法律中,你认为最应该修改和废除的是什么?” 听见舜提出了另外重大的问题,禹开始一怔,因为没有准备,还因为需要修改的现行法律很多,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因此暂时停顿了,但是当他拿起茶碗喝茶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前些日子因为买卖土地,儿子把老子告上衙门的事情,顿时知道眼下必须解决的是什么问题了,就对舜说:“臣以为,应该废除人口和土地不能买卖的法律。” “说说你的道理?”舜虽然不高兴,还是给了禹说话的机会。 “法律存在的目的是为了对于人们的某些行为进行约束,如果这种约束实际上并不存在,法律就已经名存实亡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名存实亡,禹告诉舜,自己在治水的过程中,因为雇不到人工,最后是砖厂老板提供的劳动力,而砖厂老板之所以能够提供劳动力,是因为那些人都是自愿和他签订了卖身契约的流民,然后禹告诉舜,这种现象非常普遍,在京城周围的土地上,作坊里,自愿卖身的奴隶也不少,禹告诉舜,他第一次来到京城就发现这个现象了,只是那个时候自愿做奴隶的人不多,十多年过去后,这种现象已经非常普遍,得到民间的很多人认可。 “大王,因为社会的稳定,有钱人在寻求经济发展,事业扩大,需要大批劳动力是必然的,但是某些年轻的劳动力,工作不稳定,赚了点钱就会去挥霍,不再工作了,如此一来,会耽误地主和作坊主的生产,因此他们最希望得到的劳动力是不能随便走掉的奴隶,这样社会就形成了新的群体——奴隶阶层。” “那些老板,地主这样做,不是趁火打劫么?”舜不悦地说。 “臣不这样看,正因为他们扩大生产才能够积累财富,有了足够的积累,就可以收养技工给他们搞发明创造。如果社会财富落到一般的市民手里,他们只是挥霍掉了,并不能为社会增加财富。穷人和富人的根本性思维就在这里,所以平均主义是在限制社会发展。”禹这一次没有顺着舜的话说,反而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舜想了想,感觉禹说的有道理,毕竟国家要想强大,经济发展是必须的,这样一想,舜笑了,感觉自己的确是落伍了。 八 这次谈话过后看明白进退的舜,退位的时候一点没有拖泥带水,和禹的谈话结束一星期之后,舜就宣布禹作为自己的接班人,然后马不停蹄地在南郊设壇,郑重其事地对天下宣布,从今天开始,天朝的大小事情由禹做主,自己将追随先帝尧的足迹——出游。舜的禅让揭开了原始社会最后的一幕,从此历史进入到另外一个时期,进入了加速前进的轨道,而奴隶社会的奠基人——禹,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 后世的学者在评论奴隶社会的时候,无不把最黑暗,最残酷,最野蛮的评价送给了奴隶社会,其实这是不公平的,同时也抹煞了禹对历史进程发展的巨大贡献。他们没有看到,原始社会的后期,因为尧舜的无为而治,社会经济发展,科学文化发展进入到了瓶颈期,没有社会的大变革,社会再想阔步前进很难了,而这个社会变革,首先是经济科学的变革,没有人会否认,在社会变革的过程中,某些人会做出巨大牺牲,历史的发展也在告诉人们,每一次社会变革,牺牲最大的一定是普通民众,其实道理非常简单,因为普通民众是金字塔的底座,是被动接受变革的,变革的领军者一定是社会精英,也就是金字塔最上面的人。 社会变革一定会伴有血腥和掠夺,这也是被后世的史学家,文学家诟病最多的地方。他们悲天悯人的情怀虽然让人敬仰,但是却脱离了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用人文情感来代替自然规律,这是违反科学的。在他们看见奴隶主,工厂主,大地主对奴隶本身压榨,掠夺的同时,却关闭眼睛看不见,人文情怀在物资世界极度匮乏,社会生产力非常低下的时候,正是少数人对于多数人的这种掠夺,使他们有了物资基础进行科学发展必须的人力和经济资源的储备,就是说,富人们可以有闲钱来供养科学家,工程师,文学家,法律学家等等,正是这些精英的大批出现,才推动了由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全面变革,重而进入到中国历史上的辉煌的时期——封建社会。 当然,今天的很多所谓的文化人在骂封建社会,因为封建社会的一个典型现象是家天下,这些人的不学无术造成了很多人盲从的跟着去骂,他们中的多数人不会去想,历史的发展一定是渐进式的,人们对社会的认识,变革必须是个漫长的过程,而家天下开始出现的时候是进步的代名词,否则传承制就不可能取代禅让制,至于后来阻碍了社会的进步,那是社会变革的精英没有出现,或者出现的晚了,因此我们落后了。其实如果不是用屁股想问题就会明白,这是正常的,按照自然规律的发展来说,任何事物都会有荣辱兴衰,不可能让你一家独大,长久不衰。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国一直在引领世界,中国的强盛让周边的国家羡慕嫉妒恨,这是事实,而且封建社会为中华民族兴盛奠定了地球上最厚实,无与伦比的文化,道德和风俗,这是一笔无法用金钱来计算的财富,所以中华民族历经沧桑而巍然耸立,就是有了丰厚的物资积淀,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的文化人,要么是伪文化人,要么是西方人豢养的走狗。如果你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就会用哲学大脑去思考这一切,最后会得出结论:无论是奴隶社会,还是封建社会,都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强大,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 大禹治水成功之后,华夏经济发展步入了快车道,这个时候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出现了,就是加速完成原始积累,因为富裕阶层只有完成了积累,才会真正地扩大生产,而摆在这部分人面前有两大难题,一个是充足的资金,一个是充足的劳动力,这就逼使现有的社会制度必须变革,适应社会变革的需要。很显然,舜的思维已经落伍,跟不上社会的变化,社会要求新的领导人诞生,为社会的变革提供助推。舜的伟大是看明白了这一点,在自己没有能力进行变革的时候,主动让贤,而没有成为社会变革的绊脚石,因此他选择了禹,所以伟大的帝王中有舜的席位就不奇怪了,这是名实相符的。 禹之所以能够承担历史的责任,和他在治水过程中,透彻地洞悉了变化的社会有着巨大的关系。因为禹奉诏治水的时候,洪水已经成为国家的心腹之患,治水自然成为国家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为了治水,整个国家动员起来,所有的物资和人力资源都要为治水让路,国家的权利中心无形中就与治水的指挥权利重合起来,国家独有的生杀予夺,人事升迁,部分转移到了大禹手中,作为政治家的舜并不是看不明白这一点,但是为了国家的富裕强大,为了子孙万代的幸福,舜甘愿牺牲自己独有的权利,成全了禹。在舜之后的帝王中,拥有如此心胸的寥寥无几。 大禹天生就是拥有雄才大略的政治家。在治水的过程中,他是把治水与治国养民同时进行的。在治愈水害的同时,不忘记指导人们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大兴水上运输,重建家园。每到一个被治理的地方,都主动团结氏族部落酋长,尽可能地完善政权建设,使百姓安居乐业。当部分洪水退去后,一块块平原露出水面,他就引导人们在田间修起条条沟渠,引水灌溉,种植粟、黍、豆、麻等农作物,还让人们在地势低洼的地方种植水稻。不仅在治理水患获得巨大成功,而且在农业生产上也取得了惊人的进步。没有这些巨大的政绩,舜也不可能在他回朝的时候赋予了他管理朝政的巨大权利,从而为他后来上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当初在禹接受治水任务后,就亲自带领一帮人视察河道,检讨鲧治水失败的原因,改革治水方法,变堵截为疏导,亲自翻山越岭,淌河过川,一路测绘地形的高低,树立标杆,规划水道。禹带领治水的民工,走遍了九州各地,根据标杆,逢山开山,遇洼筑堤,疏通水道,引洪水入海。为了治水,费尽脑筋,不怕劳苦,从来不敢懈怠。后世有一个传说禹与涂山氏女,名叫女娇的结为夫妇,但是新婚不久就离开妻子,踏上了治水道路。后来路过家门口,听到妻子生产,儿子“呱呱”坠地的声音,咬著牙没有走进家门。第三次经过家里的时候,儿子启正抱在母亲怀里,已经懂得叫爸爸,挥动小手和禹打招呼,禹也只是向妻儿挥挥手,表示看到他们了,只是人还是没有停下来。禹三过家门不入,正是他劳心劳力治水的最好证明。禹的治水之所以能够成功,和他拥有高尚的意志品质是分不开的。 一个有道德,有坚强意志品质,又有出色工作能力的人,最后被舜选做接班人,算是实至名归,虽然舜的决定有些突然,禹还是冷静地接受了。之所以说禹是冷静地接受,因为禹明白,朝廷的很多大臣和他一样,都会有突兀的感觉,原来同殿为臣的同僚,突然间成了大王,大家在一起聚会的时候,再也不能平视对方,心理的别扭是不可避免的,如果禹顺着舜原来的路走下去,这种别扭并不会构成伤害,问题是禹要从打鼓,另开张,推陈出新,这就容易引起朝堂震荡。这个时候到了考验禹的政治智慧的时候了。在君权神授这个观念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大王的权利并不是无限的,因此如何让大家心悦诚服,必须有高超的驭人技巧,因此禹在召集大臣议事的第一次朝会上,就明白无误地告诉众位大臣:尧舜以来的禅让制到他这里仍旧有效。 禹的这一手的确起到了提纲挈领的效用,因为所有的朝廷重臣的脑海里,最关心的都是王位继承体制,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大王,但是只要是禅让制,就等于明白无误地标明,每个人都有机会。天朝还是大家的天朝,不是一家的天朝,这是安抚朝臣必须使用的杀手锏,因此禹的这一手等于给朝臣吃了定心丸。不仅如此,禹为了证实自己的言必行,当庭宣告,他选定的接班人是伯益。其实伯益的年龄比他还大,这就是技巧,如果益走在了他的前面,他就可以随时更换接班人了。 只是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让禹没有想到的是,益的年龄虽然大于他,但身体硬朗程度却超过他,因此在他撒手西归的时候,伯益还活的好好的,当然,禹是人,不是神,有些事情自己料不到也属正常。但是禹毕竟是禹,既然心理暗自打定主意,要把江山传给启,必定会留下后手,当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要不动声色,否则会引起朝堂混乱。 伯益的投资这样快就有了回报,这是他自己没有想到的,自然是大喜过望。在朝廷大臣之中,他是第一个看出禹会有非凡前途的,第一个死心塌地拥戴禹的,唯一的一个主动来到禹身边,做禹治水助手的重臣,这同样需要独到的眼光,因此得到任命,虽然感觉突兀,但是想了片刻就释然了,因为自己选择的就是潜力股。伯益的收获固然和他的眼力独到有关系,也和禹的政治需要有关系,安抚大臣最好的方式就是给大臣留下禹没有特立独行的迹象,而不把王位留给家人是最具代表性的动作之一,伯益成为受益者当然是因为做人实事求是。只是他并不知道,就本心而然,禹并不赞成禅让制,因为这不利于旧有的制度被推翻而只是利于旧有的制度得到延续和传承,对于国家的安定是不利的。何况他的儿子启虽然幼小,但是个人的潜质已经开始展现,联通就不止一次地告诉禹:启天生就是帝王的材料。一个人有了这样的儿子,把帝王大位传给外人,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但是为了大局,暂时的妥协和牺牲也是必须的,虽然禹已经贵为帝王了,却不能一手遮天,因为他的王位是舜让出来的,天朝的世界并不是他大禹家里的,他也不是氏族部落首领。 如果说这件事不是禹愿意做的,屈从于传统习惯的压力,为了安抚群臣不得不做的事情,另外一件事就是禹发自内心愿意做的,就是封舜的儿子商均为候。做这件事事情首先是感激舜的大公无私,天下为公的公心,把王位禅让给自己,其次也是为了安抚天下百姓的心。商均虽然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政绩,但是他是舜唯一的儿子,这个招牌在普通人眼里够硬的,舜在的时候没有加封自己的儿子是为了避嫌,既然舜走了,他作为继承人不去加封,就是忘恩负义,在这个道德已经广为传播的天朝世界里,一个没有道义的君王不可能走远,所以禹把这件事早早公布于众,让天下的百姓心安,让大臣们知道,他不是卸磨杀驴的君主。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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