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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六十三章

小说:夏朝传说:第一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3/6 12:07:40

夏朝传说第六十三章,呼伦其实不应该死,但是寒浞给他的死增加了砒霜,他就不能不死了,悲哀的是,直到见了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这个世界有些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缺,就是缺脑子。呼伦接受钦差大臣的职务后,满脑子都是风光,一味地感觉自己是上邦使臣,朝廷大员,下到边界这种不毛之地是朝廷给足了檐子的面子,他们理所当然的要供奉自己。

离开京城的一路上,路过的州县,他的确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沿路州县的官员对于这个钦差大臣是恭恭敬敬的,这让他浑身都轻飘飘起来。他不知道,这些州县都听从新朝廷领导,对他恭敬是必须的。否则就是对朝廷不恭,那是在找死。但是越往边界走,他的感觉越坏。首先是荒凉的地方多,某些区域走上半天不见人,等到了州府,房屋破败不堪,当地官员没有光鲜衣服穿,他这个钦差大臣自然也不可能吃到美酒佳肴了。一句话,越往北地越荒凉,越穷。当官员都贫穷的时候,就是想供奉也拿不出东西来。呼伦的感觉当然不会好,还以为官员故意怠慢他,结果就是乱发脾气,可是脾气发完了,一切还是照旧。派从人去市面看看,回来告诉他的情景让他感到沮丧。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在后面,快要接近东羌族的区域的时候,呼伦走了三天荒无人烟的无人地带,不用说州县,连乡村也没有一个,吃饭的问题只能靠打野物来解决,至于睡觉,只能躺在野地里,而他根本没有料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没有带帐篷,晚上寒冷不说,蚊子还特别多,这个罪就遭大了,弄得呼伦肚子里都是无名火,因为他没有地方发泄。最后好不容易看见人烟了,派从人去问,才知道进入了东羌族的地界了。但是并没有官员接待他们。

这并不是当地官员故意懈怠,是他们没有见过钦差大臣,也没有接到接待钦差大臣的通知,还有就是,这里的最高统治者是檐子,低级别官员的心理并没有夏朝朝廷的概念,他们只认檐子的号令,这当然和夏朝的统治者太康长期忽视边界有关系。因为夏朝建立后,朝廷在启统治时期,也只是一次性地派过朝廷大臣来慰问过檐子,其余的时间他已经被朝廷忘了。而檐子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片方圆几百里的肥沃土地上,只有放牧打猎的居民,因为没有人会种地,因此连集市都没有,主要的食物就是野菜果子和动物的肉。是檐子带来的人教会了当地人种地,养蚕和织布,他们才脱离了野人般的生活。后来随着当地人口的增加,集市慢慢地有了,草屋也开始修建起来,靠近边界地区东羌族主要集聚地,一点点地富裕起来,县城建立起来,这才有了人口集中管理的可能,出现了职业官员队伍。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檐子来之后带来的,当地人当然要奉檐子为神了,因为他们过去不但远离了文明社会,世世代代生命都没有保障,犬戎人不时地会光顾,不但抢走他们放牧的牛羊,还把人抢走。强壮地男人杀掉,妇女儿童做奴隶,世世代代伺候犬戎这个主人,被鞭打是经常的,被杀掉做祭祀用也是常有的事情。女人最惨,不但白天要做繁重的体力劳动,夜里还要无差别地被犬戎的男人**,只要犬戎的男人高兴,随便怎么做都是合理合法的。当然,如果生下孩子,平安地活下来,就是幸运了,因为这个时候她们可以成为犬戎人了。虽然还是奴隶,但是生命有了保障,如果孩子长大,就有了保护人。

是檐子的到来结束了这些苦难,让他们不再受到蹂躏和屠杀,虽然檐子改变了这里很多旧习,但是时间还短,不可能让当地人和中原人一样的有素质,有知识。呼伦当然不了解这里的实际情况,反倒认为是檐子故意用怠慢来侮辱朝廷的钦差大臣,自己不来迎接他也就罢了,连官员都不派来,简直就是蔑视新朝廷,因此走进檐子的大本营,东羌族县城的时候,肚子里装满了气泡。

其实并不是檐子故意怠慢呼伦,是因为这里的地方官员不懂得朝廷上的规矩和礼仪,何况呼伦来这里的目标是檐子,不是自己,因此就没有把钦差大臣前来的消息上报,结果当檐子知道钦差大臣来到县城的时候,呼伦等人都走进檐子办公的侯府了,和檐子派去迎接钦差大臣的两个儿子白子和黑子正好相遇。檐子的儿子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老大肤色雪白,因此起名叫白子,而**是小老婆生的,皮肤黑黑地,因此叫黑子。

本来就一肚子气的呼伦,看见姗姗来迟的黑白子,当然不会有好脸色,鼻子一哼,算是回答了对方的问候,然后就趾高气扬地直奔檐子的中军大帐。檐子在当地是既管军,也管民,因此他的侯府中军大帐是敞开的,看见呼伦带着手下走进来,就礼貌地站了起来,他身边坐着开会的将军也随后站了起来,如果这个时候呼伦不是乱发脾气,摆架子,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但是他忍耐的太久了,脑子里又不时地想起寒浞的话,当然就不会有好脾气了。开板就指责檐子故意藐视钦差大臣,对新朝廷不恭敬,占山为王,问檐子是不是想造反?

檐子在东羌族地区是天王级别的人物,从最普通的士兵,到最普通的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檐候,这里的人对大王可以不尊敬,因为他们没有享受过大王带来的福荫,但是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檐子来了之后,这里的巨大变化,对檐子自然是极其仰视。檐子长期在这种仰视的氛围里生活,养成了唯我独尊的傲气是自然的,何况他本来对大弈的有穷氏擅自杀死太康,占据京城就有气,如果不是路途遥远,真可能带兵去质问大弈的擅杀擅立大王之罪,现在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做出对新朝廷不敬的事情,至于说没有参加丰体大会,的确是对新朝廷的不敬,但是在有启的时候,启就有话:不是朝廷特别召唤,檐子可以不必来朝,对他来说这个不敬。不算是大事。新朝廷太小气了,居然派钦差大臣兴师问罪,而且这个钦差大臣气势逼人,蛮不讲理,还没等他说话,就把一堆难听的话扔了出来,简直是当众打脸,檐子那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只是檐子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将军就已经怒火万丈了,因为侮辱檐子和侮辱他们本人是一样的。但是檐子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的骚动,把目光对准了呼伦问:“谁批准你这样和老夫说话的?”

“本钦差奉大王的命令来查办檐候对朝廷的大不敬,难道要对檐候特别恭敬?”呼伦显然并没有摄于强龙不压地头蛇的信条,词锋锐利地反击说,脸上仍是一副傲气十足的表情,根本没有把檐候放在眼里。

“放肆,就是大王本人亲自来到,也不敢如此地藐视本候。”檐子本来脾气就不够好,如今被人当众藐视,是拿刀子在扎心,哪里还能够忍耐?顿时杀气升起。

呼伦并没有注意檐候的表情,就是注意了也没有用,因为自己是钦差,怎么可能在侯爵面前低头,这不是辱没了朝廷的威风,因此反击说:“凭你刚才的话,就知道檐候你平时有多狂妄和霸道,难怪你敢对朝廷的钦差大臣视诺无物。”

“老夫杀死你这个狂妄的小子像碾死蚂蚁那样地简单,你信不信?”檐候说这话的时候是冷笑的,那是他心理的杀机已经爆棚的表现,但是他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冷静,否则他就不会去掉了钦差二字。

呼伦当然不相信檐子敢于对钦差下毒手,以为檐子在威胁自己,就冷笑地回敬说:“你敢动本钦差一根毫毛,朝廷灭你九族,这是欺天大罪,没有人可以救你。”

“好啊!那么就看谁先灭谁九族,左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拿下,抽打五十鞭子。”檐子说完站了起来,随后卫士就走上前去,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呼伦抓在了手里,虽然呼伦仍旧在大骂,但是卫士根本就听不见,把他拽到屋子外面,哪里有拴马用的木桩子,就把呼伦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随后**如雨点般的落了下来。这些卫士对于呼伦的狂傲,本来就看不顺眼,他如今又侮辱了主人檐子,哪里会手下容情,因此每一鞭子下去,使用的都是十层的力气,片刻之后呼伦的前身就血迹斑斑,骨头都露了出来。

但是呼伦是个非常硬气的人,面对如此地毒打,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叫出声,当然,嘴唇是被咬破了,可是呼伦并没有认输。这个时候檐子的气多少有些消了,走出来看呼伦,让檐子没有想到的是,呼伦睁开了带血的眼睛对檐子说:“你敢鞭打大王的钦差大臣,我家主人弈太师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好了,朝廷的大军马上就到。”

檐子本来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听见这话,眼里顿时涌满了杀气。多少年来,他已经特立独行惯了,在这里享受的是帝王般的尊崇,因为山高皇帝远,他就是这个地区的大王,哪里受过丝毫的委屈,现在,一个奶毛还没有退净的钦差大臣居然敢于如此地藐视他,当众侮辱他,被鞭打的已经没有了人形的呼伦居然没有丝毫服软的感觉,这严重地伤了他的自尊。

“拉出去,大卸八块,扔到荒地喂野狗。”檐子说完走回了屋子,呼伦的命就这样没有了。

“我是朝廷钦差大臣,你们没有权利杀我。”这一次呼伦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檐子真的敢杀钦差。但是一切都晚了,因为檐子的话说完了,在这片土地上,他的话就是圣旨,不需要说第二遍。

几个卫士像似抬死狗一般,把呼伦从木桩上解下来,随后押往郊外荒地进行杀戮,此刻呼伦当然明白,狂妄害自己丢掉了性命,但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那么私制处死钦差大臣,是摆明了要造反,因为钦差大臣代表的是朝廷,是大王,檐子准备好了造反?还是他一直就想造反?回答都不是。檐子虽然对新朝廷有一肚子不满,因此才拒绝参加丰体大会,但是并没有准备造反,因为他清楚,凭东羌族的力量,和朝廷对抗,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条,可是过于孤傲的性格又让他不能忍受被人蔑视的欺辱,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尽管寒浞已经给大弈打过预防针,但是呼伦被杀的消息到来,还是让大弈异常地愤怒,大弈同样是个极度自尊的人,何况起兵之后到目前为止取得了巨大胜利,有穷氏家族基本控制了大夏国,对任何人来说,他靠一个氏族的力量,在短时间里占领了强大国家,并且使这个国家的臣民处于臣服的境地,都是了不起的胜利,骄傲一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檐子的反手一击,打碎了大弈的美梦,暴怒之下,大弈决定亲自领兵去征讨东羌族,将檐子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寒浞事先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在很大程度上来说,是他用呼伦的人头换取了他需要的结果,当然不会产生意外的感觉。但是在表面上,他不会把阴谋诡计暴露出来,因此在众人面前,他表现的愤慨绝对不比大弈少,可是他内心中明白,绝对不能允许大弈的冲动发生,因为大弈那样做,会打破他所有的算计,因此私下里,尽力给大弈灭火,按照原来设定好的谋略出牌。

“大人,这件事的确气人,但是事情既然出了,下官还是希望大人冷静下来,选择合适的办法进行处理。”

“冷静,你让我冷静?”大弈瞪大眼睛叫着说,很显然,怒火已经烧的他丧失了理智。“檐候这不是杀死一个人,是当着大家的面,把屎盆子扣在我的头上,如果我不立刻反击,所有的臣工和百姓都会瞧不起我。”

“大人,下官没有说我们要忍下这样的屈辱,也没有说我们不进行反击,给檐候教训下官是同意的,但是这个教训是不是需要大人亲自领兵出战就需要商量了。”寒浞语气缓慢地说,每一次大弈雷霆大作的时候,寒浞都会用和蔼的态度给大弈降火,这个办法虽然多次使用,仍旧屡试不爽。

“这个没有什么值得商量的,檐候敢于蔑视我,我就让他知道蔑视的代价,让所有有异心的人看看,谁敢小瞧有穷氏人,檐候就是下场。”弈声嘶力竭地说,火气一点也没有消失,他的确是气坏了,如果檐子仅仅是驱逐了呼伦出境,或者慢待呼伦,他虽然生气,多多少少还能够理解,但是檐候居然把他派出去的钦差大臣大卸八块,扔到荒野喂野狗,这比刨祖坟差不了多少,严重超出了他忍耐的极限。“我要亲自活捉檐候,把东羌族灭了。将檐候一家灭九族,俘获的东羌族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做官奴,在夏国的户籍上,彻底抹去东羌族的名字。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对抗朝廷,侮辱大弈就要付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

看见大弈并没有听从自己的劝解,仍旧在大声地咆哮,寒浞只能暂时不说话,知道现在说什么,大弈都听不进去,但是有一点他清楚,绝对不允许大弈玩真的。

“我们大弈的家族,从打祖辈投靠黄帝开始,就受到了黄帝看重,就没有人敢于小瞧我们,包括后来的颛顼大帝,尧舜二圣,无不对大弈的家人另眼相看。他檐候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先王启手下的一个将军,就敢如此地蔑视有穷氏族,谁给他这个胆量的?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一定要活捉檐候,让他明白,大弈的家族是不会接受任何侮辱的,他必须为自己的狂傲,荒唐付出血的代价。”

“大人可以义愤填膺,也可以孤注一掷地去报复檐候,但是我想问大人,当初有穷氏在大人的统帅下,占领京城的目的是什么?”寒浞看见大弈的火气越来越大,知道不说到他的痛处,很难灭火了,就决定端出底牌来劝说大弈。

“这个还用回答,当然是为了当夏国的大王,统治这个国家。”大弈没有好气地说,目光是责怪的,因为他不明白,寒浞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大人的目的达到了?”寒浞幽幽地说。

“基本达到了,这个还用说?”大弈更奇怪了,心说这个寒浞怪怪地,说出的话不上道,让他感觉不舒服?过去的寒浞很少说让他不舒服的话,今天像似吃错药了。

寒浞当然看见了大弈的不满,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现在不想顾及大弈的感受,随后就说:“在大夏国很多臣民的眼里,现在的大夏国还是崇族的天下,大王仍旧是启的儿子,大人不过是有分量的臣子罢了。”

寒浞这一刀戳的够狠,直接扎到了大弈的心尖上,让大弈身上一阵哆嗦,因为大弈自己不是这样想的,他感觉自己是大夏国的实际统治者,无冕之王。可是寒浞这话在告诉他,无冕之王虽然有权利,但也不是大王,大王是仲康,而且大家都这样看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弈厉声地问。

“下官想告诉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人奔走的目标已经走了九十九步,难道就不想走完最后一步?”寒浞语气平静地说。

“哼!”大弈从鼻子里发出哼声,随后说:“要走最后一步也容易,只要我高兴,明天就可以把王冠扣在脑袋上。”

“大人当然可以强行这样做,但是大人不要忘了,朝廷有一半的旧臣不会答应,还有很多地方氏族也不会答应,或许有些人在等待大人这样做,这样他们就有了反叛理由。下官敢说,在夏朝拥有檐候这样心里的侯爵不是个数,至少很多崇族的人会这样想的。”寒浞冷冷地说,并没有给大弈留面子,直接戳破了这里隐藏的危机。

大弈暴热的头颅经过寒浞醍醐灌顶般地冷水浇灌,刹那间清醒过来,怔怔地呆愣了几秒钟才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下官想告诉大人的是,朝廷的安定是表面的,我们并不知道反对者隐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哪一个是野心家,如果大王长期离开京城,谁也不能保证京城会发生什么?除了大人,有穷氏中也没有人可以镇住局面。”寒浞说到这故意打住了,留给大弈时间去思考。

大弈开始牛气冲天的时候,第一是事情来的突然,第二是感觉江山已经稳固,自己可以任意施为,经过寒浞的提醒才明白,事情并不像自己估计的那样,如果贸然离开京城,像寒浞说的,就算他安排有穷氏的大臣留下镇守,他们是不是能够负起这个责任的确是未知数。如果自己在前门打虎,后门留给狼群,灾难就不可避免了,这样一想,发涨的大脑冷静下来了,清楚自己现在不是在做有穷氏当家人的,可以随便撒野了,因为有那么多眼睛在盯着自己。这样一想,怒气泄去了一半。

“你提醒的有道理,我刚才过于急躁了,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缓一缓再处置檐候的事情?”

“大人,檐候的事情按不住了,天下人都知道檐候杀死了钦差大臣,这是典型的谋反举动,朝廷不尽快拿出办法,会给某些不安分的人,传递出错误的信息,处理是必须的,而且要快,要让大家明白,新朝廷不会容忍任何不恭敬朝廷的人,哪怕他是檐候这样功高盖世的功臣。出兵**是必须的,只是带兵的将军不一定是大人。”看见大弈转变了态度,寒浞心理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当然要引导大弈沿着自己原来设定的计划去行事。心思缜密,逻辑思维清晰,本来就是寒浞的优点,虽然大弈也是个聪明人,但是因为过度信任寒浞,哪里会去想,寒浞连他也敢算计,因此不可能防备寒浞在偷奸耍滑,欺瞒自己。

“你是说,指派某个将军带兵去平叛?”大弈问,因为寒浞的话让他想起来,关于这个话题,他们事先研究过,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真的会像寒浞预料的那样,朝着最坏的地方进行了,所以急怒之下失去了理智,现在经过寒浞的灭火,大脑渐渐地冷静下来,当然容易就想起来发生过的事情。

“就应该这样。再说了,大人亲自带兵平叛,在无形之中抬高了檐候的造反价值。我们派个将军去平乱,算是对檐候的侮辱。”寒浞笑笑说,似乎这件事并不是很大,只要朝廷的军队一出动,东羌族就会土崩瓦解,朝廷根本就不用大动干戈。

“也好,那就派熊麂去吧!”弈想想说。

“我看可以。熊麂将军懂得军事,在大人麾下屡立战功,对大人又忠心不二。”看见大弈终于中了自己的圈套,寒浞当然高兴,因此表示了赞同。

“就军事而然,檐候的军事力量肯定不是朝廷军队对手,熊麂也能够胜任这个职务。问题是,打仗不仅仅是在打前方,粮草供给是非常重要的。从京城到边界地区几千里路,粮草器械如何运输是个大问题。”大弈虽然决定派熊麂带兵出征了,但是一想到路途遥远,山路崎岖,粮草运输困难,感觉不托底。

寒浞当然知道大弈的顾虑是有道理的,他对那里的地势地形,民情比大弈了解的更多,但是不能把实情告诉大弈,因为他的目的是借刀杀人。

“大人要派很多军队前往?”寒浞没有回答大弈的提问,反而自己提出了问题。

“当然要派大军。”大弈干脆地说。

“大人,檐候手里的真正军队只有千人左右,剩下的士兵都是百姓充当的,这些人平时种地狩猎,打仗的时候临时召集,没有真正的战斗力。朝廷用不到派太多的军队,在臣看来,有两千人足以。军队人数少,粮草问题容易解决。可以让当地州县负责供给,这样运输粮草的困难就不存在了。如果派大部队过去,当地的州县都比较穷困,没有能力解决部队的粮草。”寒浞说着,眼里射出急切的目光看着大弈。

大弈不担心部队没有战斗力,担心粮草问题不容易解决,现在听了寒浞分析,感觉有道理。既然两千人的部队可以解决问题,那么附近州县供给粮草压力不大,最大的粮草问题也就解决了,因此点点头说:“好,就给熊麂两千兵马,如果不够,我们后面再加派。”

“大人英明,熊麂将军一定会凯旋而归。”寒浞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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