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七十五章

夏朝传说第七十五章，寒浞最后虽然如愿地坐上了大王的位置，但是却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大臣们虽然没有人公开反对自己坐上王位，但是这个王位来的名不正是天下人皆知的，反对自己的人一定不少，只是事发突然，没有人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因此反对自己的势力一时之间还没有形成合力，一旦给了这些人充裕时间，或者他们醒过味来，就可能有人振臂高呼，因为自己并没有收获人心，反对自己当王的声音是有着巨大的生命力的，因此如何让大王的位置稳固，是他必须去想的问题。

寒浞本来是聪明人，只要不利令智昏，对于危机就会有着清醒的认识。他明白自己既没有夏氏王朝的贵族血统，也没有可以叫人敬仰的功绩，却有着不可克服的污点被众人熟知。例如，他本来是个流浪汉，社会混混，之所以能够有今天，完全靠大弈的提拔。就是说，是大弈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为他铺就了通向官场的金光大道，他非但没有感恩戴德，还亲手杀死了大弈，甚至把大弈剁成了肉酱——虽然这个举动是被纯狐逼迫的，但是命令是自己下的，京城民众并不知道主意出自纯狐的嘴里。那些道德之士，普通的老百姓中，一定有很多人在背地里骂自己狼心狗肺，毫无人性。不过事情既然做下了，那么想被民众爱戴，收取民心就几乎不可能了，很多普通人评价一个大人物，首选都是道德，他已经站在道德的审判席上，这个污点即使倾尽长江水也洗不净了，所有人都会说他们的新大王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从此仁德，信义和他没有关系了。一个在民众心理如此丧失道德底线的人，等于给反对者留下了火种，只要有人点燃，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寒浞相信，觊觎他位置的人一定不会少，大家需要的是机会，就像他一样，不是一直像狼那样潜伏着，等待机会除掉大弈，那时候自己就可以成为大王了，那么谁是下一个自己，没有答案，但是一定有这样的人和这样的势力。

那么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一目了然了，必须搞清楚，谁是潜在的对手，趁他们羽翼未丰满的时候，除掉他们，只有消灭了潜在的对手，自己才可以高枕无忧。如此一想，寒浞就放下了所有事情，把酸秀才找到后宫，因为酸秀才是他唯一相信的大臣。他已经任命酸秀才接替了自己的职位，任左丞相。酸秀才一介布衣，突然间变成了一品大员，是一步登天了。

“左相，告诉孤王，现在应该做什么？”寒浞让酸秀才坐下后问。

“大王不是已经有了答案？”酸秀才回答说，他自然知道寒浞现在在想什么，因为寒浞的顾虑，也是自己的顾虑。一个几乎没有根基的人坐上了大王的位置，朝野上下的非议不会少，不服气的诸侯也不会少，因此如何能够巩固住王位是当务之急。

“孤王当然知道要做什么，但是孤王想听左相说。”寒浞皱着眉头说，此刻的他，有些心浮气躁，没有耐心听废话，兜圈子，他需要酸秀才拿出直接的办法，让自己晚上可以睡上安稳觉。

“大王，王上的位置要想稳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得到万民拥戴，多做善事，亲民的事情，有利于民众的好事。但是不是臣给大王泼凉水，这个收买人心的办法对大王不适用，大王如何去做，就是天天拜菩萨，也很难取得万民拥戴了，因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办法只能放弃，大王是不可能用仁义礼智信来治国的。”

酸秀才一针见血地说，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敢说，有权利说，因为他知道，寒浞不是糊涂人，能够分出好赖话。而他为了不让寒浞成为第二个弈，只能直言不讳地指出寒浞的优势和劣势，否则以寒浞的人望，社会势力，远不如大弈。大弈没有造反的时候，祖祖辈辈都是王族，自己也是部族首领，这些资本寒浞一概没有。突然间坐上大王的位置，根基太差了。这种建立在水上浮萍的王座，是经不起任何风浪的，一个人只有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弱点，防患于未然，才可能坐稳大王的宝座。

寒浞不是大弈，并不想当上大王的位置之后就马放南山，把全副精力用在吃喝玩乐上，所以酸秀才的话虽然刺耳，他还是能够接受的，因为寒浞不傻，即使酸秀才不说，他当然知道容易得到的王位，也太容易失去，而他是真心不想失去王位的，因此才让酸秀才帮他谋划。

“孤王明白你的话，你想告诉孤王，眼下急需做的事情是如何消除潜在的敌对势力，巩固已经争得的王位？”

“大王果然是个聪明人。相和弈之所以相继失去王位，甚至人头落地，就是坐上王位之后感觉天下太平了，因此过度地放纵自己，大王要汲取他们的教训，提前做好未雨绸缪的事情。”

看见寒浞理解了自己的忧虑，酸秀才感到欣慰，寒浞的王位是否稳固，决定于他是否能够在相位上坐稳，他当然要全心全意为寒浞谋划。自己的家族原本就是贵族，因为跟错了人，结果一败涂地，自己也被罚做了官奴。从做官奴那一刻起，他这个纨绔子弟猛然惊醒了，知道过去的豪华生活结束了，从此要过的不是人的日子了。幸亏他醒悟的及时，没有沉沦下去，洗心革面，重新奋起，结果上天没有辜负他的浪子回头，让他遇到了寒浞。凭着自己的聪明，学识，很快得到了寒浞赏识，至此他明白了，重振家族的希望只能落在自己身上，因此他一刻也不敢怠慢，努力地服侍寒浞，为寒浞出出谋策划，终于等到了今天。因为有了过去的教训，他必须时刻警惕不再重蹈过去的覆辙，因此忠心地为寒浞服务，其实就是为自己服务。

“在你看来，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寒浞没有理睬酸秀才的恭维，他本人就是这方面的高手，清楚这种话不能当真，听多了会飘飘然，最后找不到北了，然后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完蛋的，因此对于甜言蜜语，用糖衣裹着的炮弹，他是有相当的警觉的，这才打断了酸秀才的话，继续询问自己需要的答案。

“谈到最应该做什么，大王其实已经有数，臣只是想告诉大王，有两股势力可能死灰复燃，对大王的宝座威胁最大。”酸秀才说。

“哪两股势力？”寒浞有些愕然地问，因为在他看来，对他王座有威胁的，只有有穷氏的势力，因为大弈虽然死了，但是有穷氏整体势力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他们在朝野还有力量。尤其是有穷氏的多数臣民，从心理上崇拜大弈，大弈被他杀死，他们会仇恨自己的，只要有机会，就会用同样的方式处死自己，给大弈报仇，这个他已经想到了，也准备对有穷氏下手。除了他们，他想象不出还有另外的力量会对他的王位有威胁，因此才有这一问。

“第一股当然是有穷氏的力量，他们是不可能放弃对大王报复的，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退出历史舞台，所以处理有穷氏的力量，必须连根拔起。”酸秀才回答说。

“连根拔起？”寒浞反问道，有些疑惑了，不明白酸秀才这个连根拔起指的是什么。

“大王知道，有穷氏不仅仅在朝廷和地方上很多人在做官，有穷氏的普通民众在京城里也很多，就是说，有穷氏的根基深厚，大王虽然得意于大弈的赏识进入了有穷氏，但是自始至终没有被有穷氏的高层接受， 而大弈又死于大王的手里，大王就是有穷氏整个氏族的公敌，大王即使不能把有穷氏的人都杀光，也必须罢黜有穷氏的全部官员，把在京城的有穷氏民众赶出京城，让他们没有机会威胁大王。一句话，大王不能用仁德道义赢得民心，就要用暴力压服他们，让夏朝的民众感到恐惧，因而不得不收敛反叛之心。”

罢黜有穷氏的官员，这一条寒浞早就想过了，但是驱除有穷氏的普通民众出京城，他没有想过，因为在寒浞眼里，普通民众就是砧板上的肉，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这些人掀不起大浪，成不了大事，因此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如今听酸秀才这样说，才明白自己犯了大错，忽视了来自于基层的反叛力量，明白酸秀才说的是正确的。这些基层力量本身或许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但是有高人鼓动就难说了。那些被罢黜的有穷氏官员当然不会甘心退出历史舞台，他们是可能鼓动有穷氏的民众的。而这些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如果对自己有不轨的企图，是防不胜防的。这个酸秀才，果然思维深远，见识不凡。

“你说的没有错，看来孤王是疏忽了。”

看见寒浞听信了自己的分析，酸秀才明白下面的话是可以继续了，就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道：“第二股潜在的危险是启的后裔。”

“启的后裔？”寒浞又不解了，因为相被撵下台之后，已经离开京城，逃到鄩灌氏那里避难了。相在王位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作为，如今成为丧家之犬，会有什么威胁？

“大王，太康之后，夏启的后人，因为各个不思作为，民众本来对他们丧失了信心，抛弃了他们，因此大弈夺权之后才轻而易举地站住了脚跟，但是大弈上位之后的胡作非为更甚于仲康和相，尤其是有穷氏的官员作威作福，横行霸道，早就引起了京城民众的极大不满，就因为对他们不满，不少民众反过来想念起启的后人的好处来，何况相任大王在法理上是被认可的，在很多传统官员的眼里，他们是有权利继承大王的位置的，因此只要有机会，启的后人就有死灰复燃的可能，因为他们拥有相当的社会根基。”

“哦！你的话看来有道理。”听到这，寒浞猛然醒悟，明白酸秀才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启的家族毕竟是夏朝的创立者，给夏朝的臣民带来过好处，尤其是官员和富裕阶层，他们还是感激启建立的奴隶制度的，正是这个制度的存在，让他们在法理上心安理得地聚敛钱财，做人上人了，享受过去不曾享受过的生活，这样的根基不是他可以媲美的，是不能小觑的。

“你是说，不能饶过相？”

“包括相的后人，也要斩草除根。相比于有穷氏，他们拥有的社会根基更深厚，对大王的威胁更大。”酸秀才用肯定的语气说。

“好，那就和有穷氏人一块除掉。”寒浞同意了酸秀才的提议。

六

既然寒浞拿定了主意，京城屠杀就从有穷氏的官员开始了。寒浞已经明白，自己的忘恩负义，道德败坏在民间早就广为流传，从此道德高地上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就听信了酸秀才的话，以残暴为国策。认为酸秀才说的没有错民众既然不能敬他，爱他，就让大家怕他。因此寒浞出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消灭全部的有穷氏官员。

这天，寒浞把在京的朝廷官员集中在朝堂上，命令有穷氏的官员坐在一起，然后让人把大弈的身体做成的肉羹端上来，这些肉羹中都加入了毒药，吃下去必死无疑，不吃也是死，因为在朝堂两侧，寒浇带着禁卫军站立，目标就是监视，杀掉有穷氏的官员。当然，除了有穷氏的官员，别的官员没有机会“享用”大弈的肉羹，只能做看客。

“诸位爱卿，孤王已经正式登基，今天是第一次朝会。大家知道，夏朝从禹王建立，已经数载，在禹王和启王执政的时候，国力强盛，诸侯敬服，周边部落畏惧夏朝。但是太康继位之后，忙于吃喝玩乐，致使在狩猎途中，丧命于大弈大王率领的有穷氏。后来仲康和相相继为王，只是这两个人都不是好鸟，和太康一样，只会享乐，后来相被大弈废掉，逃亡鄩灌氏，至今下落不明。大弈继位后，没有吸取教训横征暴敛，荒淫无道更甚于仲康和相，把个强大的夏国搞的乌烟瘴气。孤王因为看不下去，就劝谏弈王，他非但不听从劝告，反而欲杀孤，结果反被孤杀死。大弈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夏朝民众，多受其害。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大王，因此弈王虽然死了，余毒未清，孤王命人把弈王的骨肉剁成了肉酱，有穷氏的官员每个人都要品尝。为什么只给有穷氏的官员享用大弈的肉酱？孤就是想让他们和弈王划清界限，以后忠于本王，如果有谁不服从王命，好办。孤王在台阶下已经备好了甲士。”

寒浞说到这停住了，对身边内侍做了个手势，内侍就走进后屋，片刻后，几个端着盘子的侍女出现了，每个人的盘子里放着一个小碗，她们就把小碗，按照一人一个的顺序，放在有穷氏官员的面前，随后退了下去。寒浞指着有穷氏官员面前的小碗说：“小碗里面就是制作好的肉酱，你们迅速地把它吃下去，以表示对孤王的忠心。”

寒浞的话音落地，有的有穷氏官员就打开了碗盖，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有些变色的人肉酱就呈现在大家面前，原来人肉酱只是做的半生不熟，而且不是当天制作的，因此味道难闻，不用说吃，就是闻都需要勇气。寒浞之所以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满足纯狐报仇的愿望，还想激怒有穷氏的官员。果然，打开盖的官员哪里肯吃，拿起碗就像寒浞扔去，嘴里大骂道：“昏君，卑鄙的畜生。”

人肉碗没有打中寒浞，随后他就被冲过去的卫士摁住了头，拖下了座位。寒浞冷笑地发布了第二道命令：“乱刀砍死。”就这样，这位官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寒浞活活地砍死了。在场的官员屏住呼吸看着寒浞行凶，没人说一句话，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寒浞，做起恶来远远胜于凶神恶煞般的大弈。

“还有谁想尝乱刀的滋味？不想死的，快吃人肉羹。”

有穷氏的官员在寒浞淫威的震慑之下，一个个拿起碗来，随后就是大片呕吐声音。但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还是把人肉酱吃进了肚子，对此。寒浞则开心地笑了，他就是想让大臣知道他有多么凶恶。看见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大臣，寒浞明白，他的目的达到了。但是他并没有饶过多数有穷氏的官员。这些官员在大弈的纵勇之下，做官期间，没有几个干净的，甚至有不少无恶不作的，其中有个刑部的官员，家里的亲属看中了一个做陶瓷的手工作坊，最后用残酷的手段霸占了作坊，逼死了作坊主人和他的儿子，霸占了主人的小妾。这件官司当时影响很大，受害人的远房亲属把官司打到寒浞这里，寒浞感觉影响太坏，是准备秉公处置的。但是这个官员是大弈的小舅子，大弈当然不会允许，后来就不了了之了。现在寒浞要收拾有穷氏的官员，像他这种民愤极大的官员自然是最好的靶子。酸秀才为了不让寒浞承担滥杀无辜的罪名，早就把有穷氏官员的罪状整理成了条文，寒浞就命令太监宣读他们的罪状，这个刑部官员排在首位，因此寒浞立刻下令：乱棍打死。

结果，这位官员被侍卫从座位上拖下来，被几个内侍一拥而上，摁在厅堂前面的空地上，随后就是暴雨一般的乱棍劈头盖脑地砸下来，几分钟之后就被活活地打死了。虽然这位官员死有余辜，但是在议事的大堂上，不加审问就活活打死官员，还是让很多大臣感到震惊和恐惧，因此尽管官员们觉得寒浞如此的处理违纪官员不妥，却没有一个大臣出来说话。寒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不需要官员对他敬仰，需要官员对他敬畏，现在看来目的达到了，随后就下旨散朝了。

乱棍打死刑部有穷氏官员只是这场屠杀的序幕，以后几天，在酸秀才的策划下，对有穷氏的官员大批屠杀和驱逐开始了，凡是犯有罪恶的官员，不管官大官小，一律处死，这些官员虽然有的该死，但是寒浞的用意是以暴制暴，用残酷手段威慑京城的民众，因此民众开始感觉畅快，随后就进入到了惊恐之中，知道这位新大王的霹雳手段有多么凶恶，没有人不感到战战兢兢，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什么事情触怒了大王，因而遭到杀害。

这时候的民众知道了，酸秀才的凶狠一点不亚于寒浞，在他的直接指挥下，寒浇率领的士兵到处捕捉有穷氏的民众，只有有一点点罪恶的，一律砍头，没有罪恶的，驱除京城，因此，整个京城都处在白色恐怖之中。一个月过去后，杀戮算是平静下来，京城开始恢复正轨，只是城头变换了大王旗，原来由有穷氏把持的各个权利机构，差不多都换上了寒浞本族伯明氏的人，这些新贵们同样趾高气扬，违法乱纪并不比有穷氏的人好多少，用老百姓的话说：赶走了猛虎，来了一群狼，京城的百姓算是倒足了大霉。

第一个潜在的威胁有穷氏，在寒浞那雷厉风行的暴政压迫下，很快土崩瓦解了，现在该轮到了夏启的后人相了。原来酸秀才在对有穷氏官员民众出手的同时，派出了几拨密探去了鄩灌氏领地了解相的情况，当密探把情况了解清楚，对酸秀才汇报之后，酸秀才大吃一惊，才知道自己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因为这个相已经不是当初的相了，正在积蓄力量，做复辟的美梦。

原来相之所以逃亡鄩灌氏，因为他后来娶的妃子就是鄩灌氏侯爵的女儿，和鄩灌氏紧邻的斟鄩氏侯爵的外甥女是相的小妾，因此这两个氏族都属于相的娘家，因为是直系王亲，两个氏族族从颛顼大帝开始，就和黄帝族联姻，算是氏族中和夏禹一族走的近的氏族。当他们看见落难的姑爷前来投靠，自然不会不管，当然要全力帮助相了。

逃亡之后的寄人篱下，让相这位纨绔子弟猛然间醒悟了，知道这些年父亲和自己浑浑噩噩地活着，最后葬送了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夏朝江山，成为亡国的第一个君王，给祖宗丢尽了脸，也给后世留下了骂名。如此的不肖子孙，就是见上帝那天，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在这种追悔心理的刺激下，相开始检讨自己，开始想些应该想的事情了，因此分别拜见了两家老丈人，请求他们帮助自己复国。虽然这两个氏族不是很大的氏族，但是毕竟多少代都和黄帝一族联姻，血液里已经分不开鄩灌氏，斟鄩氏和黄帝族了，血浓于水这个定律是大家的共识，何况相还是他们的女婿，是启后人中的嫡系传人，如今被外族入侵夺了王位，这也是他们的耻辱，因此两位侯爵表示：只要相能够奋起，要人给人，要钱出钱。

相有了两位侯爵的支持，开始从头做起，招募士兵，自己也摈弃了过去的吃喝玩乐的生活，不再穿细布衣服，不再吃生猛海鲜，行为坐卧和普通百姓一样，刻苦锻炼技艺，四处寻访工匠，打造兵器，全力建设能够和朝廷军队抗衡的部队，因此相从几十个人组队开始，在寒浞夺取王位的时候，相的部队也小有了规模。这些士兵不训练的时候去种地，做手工，因为鄩灌氏和斟鄩氏都不算富有，养不起纯碎的职业军人，相首先要做到的是粮草自给自足，这样才可以真正的立足。士兵看见相和他们一样地刻苦训练，穿粗布衣服，吃粗粝的食物，睡茅草房，到也感动，愿意听从相的指挥。经过数年的卧薪尝胆，部队规模有了，战斗力提高了。当相知道寒浞杀死了大弈，夺取了王位，京城处于白色恐怖，感觉这个时候的寒浞，王位不会稳固，应该是复国的好机会，就找到两位岳丈，请求他们共同出兵，攻打寒浞。两位岳丈当然同意，从打相改邪归正那天开始，他们就盼望这一天到来，现在机会到了，哪里会不同意呢？因此就开始筹集粮草，准备器械，要和寒浞进行大战。

密探把相的情况弄明白之后，报告给酸秀才，酸秀才深夜就进宫，找寒浞汇报去了。寒浞正在深宫里和纯狐寻欢作乐。纯狐帮他夺得了大王的位置，自然是劳苦功高，寒浞就把正妻放在了一边，专宠纯狐，并把王后的位子给了纯狐，虽然这件事引起了两个儿子寒浇和寒戏的不满，寒浞还是这样做了，并且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如果想为他们的生母争口袋，他就会废除他们继承**利，他们的生母也会被赶出王宫。在寒浞冷酷的威逼下，为了未来大王的位置，寒浇和寒戏只能选择了屈服，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这位父亲，什么不是人的事情都可能干出来。大弈是他的大恩人，为了得到王位，夺取纯狐，不但杀死了大弈，还把大弈剁成了肉酱分给有穷氏的官员吃，惹恼了寒浞，一高兴也会把他们剁成肉酱，在寒浞心理，哪有虎毒不吃子这一说？

纯狐同样是个报复心极强的阴毒女人，当初和寒浞私通，第一个条件就是，有一天寒浞坐上王位，必须立自己为王后，如果寒浞食言，她是不会放过他的。寒浞虽然阴狠歹毒，没有害怕的人，偏偏惧怕纯狐，知道得罪纯狐的后果不仅仅是会失去纯狐，还可能会丢掉性命，因为这个女人比他还狠。把大弈剁成肉酱分食给有穷氏的大臣，就是她逼出来的。正在和纯狐欢乐的寒浞，听见内侍报告，酸秀才深夜进宫，知道出了大事，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待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