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九十五章

夏朝传说第九十五章，去往点族的山寨，虽然路途不近，但是因为在路上，少康不停地提出问题，孤鸿不断地进行解答，就没有觉得路有多么遥远，道路有多难走。如果不是点族人踩出了一条条小路，他们是没有办法找到点氏族人居住的山寨的。

当他们靠近点氏族大寨的时候，被寨子里的人发现了，牛角号声响了起来，孤鸿看看少康，少康知道自己被对方发现了，和孤鸿相视一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怕，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准备偷袭对方。

点氏族的大寨扎营在半山腰，那里有一片阔大的冲积平原，当然，只有走近才可以看见。平原上，稀稀落落搭建了不少茅草房子，看起来茅草房子就是点氏族居住的家了。在平原的正中间，一座用圆木搭建的屋子鹤立鸡群，看起来比较醒目，少康猜想，那里一定是他们头领居住的地方。山寨里大概没有来过外来人，因此当少康他们出现的时候，非但山寨的男人迎了过来，就是妇女和孩子也走出了茅草屋子。少康原来担心他们身穿兽皮，一副原始人状态，结果看见人人都穿粗麻织成的衣服，心理的担忧多多少少有些落地了，因为和真正的原始人类打交道，毕竟是麻烦的事情。

领头走来的是个中年男人，名字叫黑塔，此人绝对算得上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相比于平常人，他的体魄要显得粗壮的多，手里拿着显眼的八棱紫金锤，而其他人的兵器，清一色的是熟铜棍，当然，也有手持枣木棍的，但是每个人都身背弓弩，只是箭簇是竹子做的，可以看出来，金属工具在点氏族还是奢侈品，可见他们的经济状况十分糟糕。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私自来到我们寨子？”黑塔首先说话，声如洪钟，音量大的吓人，目光也尽显凶恶，简直就是杀神的再现。

“看来您就是点氏族的当家人黑塔了？这是我们家的小王子少康。”回话的是孤鸿，说话的同时脚下的步伐向前走了一步，和黑塔的距离接近了，虽然孤鸿不是矮个子，但是站在对方面前，足足矮了一个脑袋。

“你是谁，小王子又是谁？你们中原的王子太多，咱家也搞不懂哪一个是真王子？不过咱家听说，寒浞有两个儿子封为王子，少康是哪位王子？”黑塔冰冷着脸，一口气说出一大堆话，看起来他对朝廷的事情虽然知之不多，但是也不是一无所知。

“在下叫孤鸿，是小王子的老师。你说的寒浞是那个篡夺王位的逆贼，我们家小王子少康是正宗的夏国继承人。”孤鸿试图让对方明白少康的身份，解释说，但是话音落地之后，对方并没有反应，看出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少康是什么人，就又说：“头人知道不知道相？”

“不知道。”黑塔回答说。

“那么知道不知道仲康和少康？”孤鸿又问。

“不知道。”黑塔又说。

孤鸿听见黑塔什么都不知道，有点懵了，面对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少康尊贵的出身失去了作用，没有了正统的招牌威力，许多事情难办了，因为就当时的民众认知来说，只要知道某某人是王族出身，或者王族弟子，其号召力和震慑力还是蛮大的，在一般人心理，这些出身高贵，血统纯正的王子是有资格做夏国大王的。

“那么你知道启和禹么？”孤鸿几乎带着绝望地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如果黑塔还是不知道，他就没有办法了，只能另想其它说辞。

“知道，那是两个狠人。”黑塔回答。

看见黑塔知道启和禹，说他们是两个狠人，孤鸿总算出了一口长气，就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小王子少康就是他们的嫡系血脉，是启的第四代孙子，正宗的王子。至于你说的寒浞，他姓寒，禹和启姓姒，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姓氏，这足以说明寒浞是篡夺了夏家的天下。”

“你说的这些事情咱家不懂，也弄不明白。就算你家少康是小王子，是王家的正宗，他的祖上是个狠人，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夏国的大王是寒浞，说说你们为什么来到我们这里？如果能够讲出道理，放你们下山，讲不出道理，留下来给我们做奴隶。”黑塔的话虽然说的凶狠，但是也透露出生机，就是给了孤鸿他们讲道理的机会，并没有一开始就刀兵相见。

“你要的道理是什么？请划出道来。”一直没有说话的少康插话了，眼里射出的目光是讥讽的。

“你们随便进入我们的领地，按照点族的规矩就是死罪。但是因为你是小王子，是启的后人，如果可以说服我们，放你们一马，给你们活命机会，所以你们必须告诉我，为什么私自进入我们的领地。”

黑塔没有说假话，没有获得约请，私自进入点氏族领地的人，结果就是被处死，最轻的处罚是作为奴隶留下。

“你们是不是抢劫了商人的全部财产，还把商人和他的儿子扣留了？”少康问。

“不错，是我们干的。”黑塔承认了。

“私自强抢别人的财产是犯法的，还随随便便把人扣下，这是罪上加罪的行为。”少康义正辞严地说。

“哈哈哈！”黑塔听完少康的指责，不怒反而大笑起来。“傻小子，你说的王法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认账，因为我们点氏族有自己的族法。”

“你们有族法？”少康反问，感觉奇怪，心说一个小部落怎么会搞出族法来，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你们的族法是什么？”

“我们的族法就是，只要不是点氏族本族人的东西就是我们的，当然，这需要我们用勇力去拿。”黑塔回答。

“你是说，不是你们点氏族内部的东西就可以抢？”听见这样的“族法。”少康目瞪口呆了，就是让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世界上居然有这种族法。

“就是这个道理。”黑塔不屑一顾地回答。

“如此说来，你们的族法就是强盗族法？”少康鄙夷地说。

“当然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黑塔同样不理解少康的讽刺，因此有点恼怒地说。

“强盗的法则是有力者胜之，那我们就比比武功好了，如果你打败了我，随便你怎么处置，如果我打败你，你就必须把商人和他的儿子释放，财产归还。”少康说，因为他已经看出来，用中原的道德和对方讲道理，那是对驴弹琴，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你和我一对一的较量？”黑塔瞪大了眼睛，目光怪怪地，在他看来，身体偏弱的少康和他比武功，毫无疑问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因此说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出现，他身后的部署也都纷纷地大笑起来，似乎觉得少康在找死。

“小王子，换个力气大的来，不要白白地送死。”黑塔讥诮地说，他之所以这样说少康，不是有什么测忍之心，是觉得在点氏族众人面前，打死少康这样的年轻人胜之不武，希望找个身强力壮的大汉来较量，那样赢了会有面子，因为在他们点氏族，个人的功夫大小，和你有没有一身蛮力成正比。

“不用，比赛的方式由我确定，因为你是主人，客人理所当然要受到优待，是不是这个道理？”少康这样说，心理已经有了打败黑塔的办法，他看的出来，这个看起来气势汹汹地黑塔，除了一身蛮力，恐怕其它武功都稀松平常，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练习过蛮力之外的武功，打败他，重伤他不是问题。但是他身后有整个点氏族做后盾，最后对方要是来个群殴，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因为少康来点氏族的目的是解救商人和他的儿子，不是来和点氏族结仇的，因此“文比”是最好的办法，既可以分出胜负，解救商人，又不至于两家伤了和气。

“随便，你划出道来，我一准照办。”黑塔不在乎地说，他的的确确没有看的起少康，比身材，他感觉自己是巨人，对方就像侏儒，哪有巨人和侏儒讲条件的。

“我的比试方式是文比，因为我和你们点氏族无冤无仇，不想伤人。”少康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这种比武方式，在中原地区是很流行的。

“什么叫文比？”黑塔奇怪地问，他当然不明白中原地区的一些规则和习俗，因此有这一问。

“文比就是我们两个不直接动手，选择一个中间媒介进行比试，最后分出输赢。”少康解释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中间媒介是什么东西，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怎么比好了，不要婆婆妈妈地啰嗦。”黑塔的确不理解少康说的中间媒介是怎么回事，不耐烦了。

少康听见黑塔不理解中间媒介这个词，只能是怂怂肩膀，明白他遇到的是个和野人差别不大的当家人了，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我的办法是，找个猎场，我和你比试俘获野物，谁俘获的野物数量多，体积大而且凶猛的，谁就赢了。”

“和我比狩猎？”黑塔瞪圆了眼睛，眼珠差一点瞪出眼眶。“小王子，你要是找死换一种方式行不行？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点氏族就是靠猎取野兽为生的？这种比试摆明了我在欺负你，换一个别的方式，或许你还有赢的机会。”

“不用，就是比打猎，比你们的强项，赢了会让你心服口服。”少康一口拒绝了黑塔的提议，尽管他知道黑塔这样说，是自身的傲气促使的，他不想占自己的便宜。

“小王子，这是你自己找死，输了就给我做奴隶，不要抱怨。”黑塔说着看看身边的氏族，身后是一片笑声，因为大家都知道，黑塔是点氏族捕猎的第一高手，因为力气大，每一次遇到大型的动物群，都是他斩获最多。

六

孤鸿对于少康的处置方式非常赞赏，因此一言不发，等待黑塔认同了赌约之后，就和大家一起，随便找了个背风的山窝停了下来，一边吃着带来的干粮，一边在研究明天的赌约。少康则命令跟来的士兵去打野味，因为黑塔并没有给他们准备食品，明天的粮食问题必须自己解决。看见他们走后，少康问孤鸿。“师傅，弟子没有经过您老人家的许可，自作主张地订下了赌约，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很好。”孤鸿说完后笑了，感觉少康成熟的速度飞快，简直可以说是一日千里。孤鸿明白，一个出色的领导人，就应该有承担大事的魄力，如果少康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需要他来出谋划策做出决断，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做大王的，也不是他希望的领导人。但是他也想知道少康心理是怎么想的，就问：“那你就说说，为什么想出了赌约这个办法？来的路上，你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没有，如果是那样，我不成了先知先觉的神仙了。”少康说到这，不好意思地笑了，随手拿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像远处抛去，结果惊起了几只山鸡在振翅飞翔。“当我和黑塔对面相遇，听见他的对话之后，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师傅您看，点氏族的人虽然生性，野蛮，但是也坦荡，直率，他们的缺点是没有进入过文明世界，但是这并不妨碍本性的质朴，和这样的氏族拼个生死去救人，做善事，这不符合我的本意。问题是讲道理又说不通，我们的道理他们不会认可，所以就必须凭武力来解决问题。而凭武力来解决问题，很难不死人，如果双方动起手来，特别容易造成大面积杀伤。我们本来是来救人的，结果变成了杀人救人，师傅，您说这叫什么事情？或许就是这些想法盘绕心头，促成了我后面的想法。”

“善良，有良知，不轻易杀人，这是道心，很好。如果有一天你复国报仇，建起了自己的国家，做了最高统治者，仍旧怀有爱民之心，就会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你能够这样的思考问题，师傅为你高兴。”孤鸿真心地夸赞起弟子来，他的本心就是想辅佐一个贤明的君王，否则当初何必辞职？

“师傅这样说，我就安心了，我现在只是担心明天的赌约万一失败，会连累大家受苦。”少康并没有因为孤鸿的夸奖冲昏了大脑，因此才有这样的担心。

“为什么会想到失败？”孤鸿感觉奇怪，因为他已经看出来，黑塔虽然身强力壮，但是并不像多有智慧的人，其本身的功夫也只是蛮力超人，不像是受过专门武功训练的人，少康这两次的战场表现，已经展现出的功夫，对付野兽是绰绰有余的。

“点氏族就是靠狩猎为生的，黑塔是点氏族的头人，狩猎的功夫一定了得，弟子却没有真正地打过野物，出手生疏是一定的，因此弟子并没有战胜对方的绝对把握。”少康诚恳地解释了担心的理由。

“如果你有这样的担心，为什么又提出这个条件作为赌约？”孤鸿奇怪地问，感觉少康的话不能自圆其说。

“当时弟子并没有考虑这个因素，弟子只是认为，论武功弟子会赢下黑塔，但是两个人当众比武，黑塔输了，会不会恼羞成怒，那样一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因此才临时生智，想起了这个主意。”少康老实地做出了回答，这的确是他当时的想法。

“如果凭本事寻找牧场，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定输不疑。但是在我看来，黑塔这个人是不会玩阴谋诡计的。应该属于输赢都必须认账，光明正大的那种人。如果我的预料不错，他会选择两个人都可以找到动物的牧场进行比试。只要具备同等条件，猎获动物的功夫，你自然比他强多了。但是为了赌博胜利，今天晚上你必须好生休息，师傅亲自为你站岗守夜。”

孤鸿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要在荒山野地过夜，难免会有动物出来干扰，因此必须有人值夜，其余的人才会安心地入睡。

“这个就不劳师傅了，弟子也担当不起。可以让我们一同来的士兵排班值夜，只要不是点氏族来偷袭，对付一般的野兽，他们的功夫是够用的。”

少康当然不会让年迈苍苍的孤鸿来为自己守夜，那样做的话，心理不安，反而更不可能安然入睡了。就在这个时候，出去打野物的士兵回来了，大家就清除了地上的野草，找到木棍做成了简易烤架，就地烤起野兔来，当然还有山鸡。吃完了烤野味晚餐，离睡觉的时间还早，尽管刚刚入夜，天空上已经星光璀璨，一轮明月高悬头上，整个空中呈现出幽深辽阔的绝美画卷，此刻的大自然显得风情万种，但是少康等人却没有欣赏自然美景的雅致，大家围坐在一起，听孤鸿讲解狩猎的要素，少康听的非常认真，因为明天他是绝对的主角，能不能赢得对黑塔的赌约，关系到他们能否安全地走出大山，能否解救被拘捕的商人。

少康的剑术已经不凡，对付动物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如何尽早地发现动物，出手飞快和眼力快捷有关系，因为就动物的本能来说，多数动物因为天敌过多，为了生存的需要，自然而然地从出生开始就训练防御对手攻击的本领，警觉性是非常高的，灵敏的反应也远远地超过人类，因此想捕获打死它们，就要求掌握不同动物的习性，还有就是比它们反应更快。当然了，也有的动物因为身体强壮，少有天敌，警觉性并不高，可是凶猛性却超过多数的动物，因为以捕猎为生，动作的敏捷性超过多数动物，例如虎豹一类的动物就是如此，有些小型食肉动物，如狐狸，豺，黄鼠狼等动物也是如此。如果少康仅仅是捕获了狍子，羚羊，野猪等动物，就是数量多也只能认输，因为比赛的第一规则并不是看数量，而是看质量，如果少康能够打死黑熊，老虎等凶猛而不容易捕获的动物，自然就容易赢了。尤其是黑熊这种杂食动物，它本身皮糙肉厚，犹如身穿坚硬的铠甲，全身上下少有破绽，就当时的兵器和箭簇来说，几乎拿它没有办法，因此一般猎人不会去招惹它们，虽然它们对人类的伤害远远小于虎豹，但是捕猎的难度却高于虎豹，因为它们只有眼睛和前胸部分是弱点。狐狸等幼小的食肉动物另有奇功，就是它们普遍都有发达的大脑，耳聪目明，感觉到一点点危险的因素，就会逃之夭夭，很少会因为贪吃食品而接受诱惑，最后被杀戮。

孤鸿在讲到这些动物习性的时候，是用讲故事的方式来说的，反正时间充裕，闲着无事可做。少康却像海绵吸水似的，拼命地往脑子里装，因为年龄和出身的原因，他的阅历不够是天生的短板，对于生活上的各种生存技巧，必须兼收并蓄。

一夜平安，第二天吃过早饭，少康等人就准备前往点氏族的寨子，去和黑塔赌输赢，却没有想到，人还没有动身，前去探路的士兵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告诉少康，小王子，点氏族遭到了官军的围攻，只怕有点麻烦。

“怎么会这样？”少康吃了一惊，急忙把目光投向孤鸿，孤鸿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招呼大家登高观察，因为大家都不可能了解到真实情况，只能借助登高远望了。值得庆幸的是，昨天黑塔没有让人们住进寨子里，否则他们同样会遭遇到危险。

那么点氏族为什么会遭遇袭击，袭击者是什么人？如果是朝廷军队，开元州府本身并没有驻守大量的朝廷部队，因此多年来才对点氏族的自由独立视而不见，今天怎么又有能力攻打点氏族了？这些问题要想得到答案，就是少康和孤鸿的智商再高也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静观其变。

原来这些攻打点氏族的部队果然是开元州府的驻军，但是不仅仅是驻军部队，还有靠山族的勇士进行配合，因此才有这样大的声势。点氏族虽然是个很小的氏族，但是因为驻守在大山里，氏族的人非常彪悍，长期以来，无论是当地的朝廷，还是附近地区的氏族，他们一概不买账，因此长期以来处在四面树敌的境地。只是因为占有地利优势，本身又很少下山，因此敌对的氏族和州府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听凭他们不服天朝管，我行我素。这一次之所以遭到围攻，和他们几次下山抢劫有关系。

点氏族原来虽然是独立王国，但是很少下山抢劫，和周围的人处在井水不犯河水的境遇。但是这几年，因为点氏族人口的增长，更因为雨水不足，加上他们不断地打猎，方圆几十里，大型一点的动物大批量地减少，而他们又不会种地，主要的食品就是动物和野菜野果。少量的食用粮食只能下山采购，这样一来，原来并不紧迫的物资和白银就成为了生活必需品，因此导致点氏族为了生存，下山去抢劫的悲剧，他们下山抢劫是不分对象的，官家的也敢抢，这当然造成州府官员愤怒，因此官府下令，只要是发现点氏族的人，任何人都可以将他们杀死，俘虏，这样的行为不违法。所以点氏族就成为了这一地区的公敌。

这次点氏族在抢劫商人的同时，把靠山族的人和财物掠上了山里，被抢走的人里面有靠山氏族族长的小儿子，如果是一般的靠山族市民，靠山族当然不会大动肝火，这就是太岁头头上动土了。靠山氏族族长和开元州牧正是儿女亲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就请求牧正帮忙。开元州牧正对于点氏族的无法无天早已经忍无可忍，看见族长亲家来求救，就提出两家合兵剿灭点氏族，族长为了自己的小儿子，当然不会拒绝，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就采用偷袭的方式动手了。之所以选择突然动手，按照牧正的想法是要斩草除根，一个不剩地将点氏族人全部杀死，永绝后患。

少康在没有摸清情况的时候，当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继续履行狩猎的赌约变得不可能了，因此只能作壁上观，但是心里还是有倾向性的。虽然点族黑白不分，任何人都不买账，但是他们既然是朝廷的对头，从道理上来说，算是自己的朋友，任何人给寒浞朝廷捣乱，对朝廷的安定都会产生负面效果，因此在少康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打定了主意，该出手的时候当然要出手。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