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九十四章

夏朝传说第九十四章，大致的方向既然定了，少康等一行人就仍旧选择白天行走，而且后来走的都是大道。因为开始几天的路程并没有远离土口子和有仍氏居住的地区，孤鸿担心寒浇会带人从大路追来，因此选择了偏僻的小路。几天之后，孤鸿估计就算寒浇的确在追赶他们，但是一直得不到他们的确切消息，也会偃旗息鼓，因此换成了大路。

开始的几天，平安无事，一切顺利。虽然少康让人竖起了“少康复国”大旗，一路招摇走路，但是路过的州县并没有引起骚动。当地的官员对于少康这一行人，采取的方法是视而不见，而一般民众普遍持欢迎的态度。毕竟寒浞父子统治的这些年，给普通民众带来的不是利益，是慌乱和恐惧，还有不停地加税和勒索，现在有人公开反对寒浞，他们的第一感觉是兴奋，是快乐，因为从内心来说，他们希望这样的朝廷快一点垮台。只是现在让他们冒险造反，多数人并没有胆量，寒浞对于反抗朝廷的人，使用的铁血手段让他们震颤和惧怕。但是现在有人这样做了，等于替他们出头了，因此当少康的队伍有求于他们的时候，很多百姓是乐于相助的。这个情景和少康开始预料的一样，也是他最想看见的，因此一路走来，少康的心情不错。

但是他们走到开元地界的时候出现了麻烦，开元州州长胡大海亲自带着两千士兵拦住了大路。

“反贼站住，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高举反旗行走，公然蔑视朝廷的王法，不想要小命了？”胡大海大声地喊道。

少康因为一直顺顺当当地走到开元，一路上不用说，所有的关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人阻拦，现在不但遇到阻拦的，而且居然说他们是反贼，这当然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心理的怒火“腾”地就冒了出来，不是孤鸿做手势，长剑真可能出手了。

“来人报上名字，为什么要信口雌黄？”少康勉强压制住愤怒说。

“你敢说老夫信口雌黄？哈哈哈，告诉你，老夫叫胡大海，是本地区最大的官员。朝廷已经给沿路的州府发出命令，不准反贼路过，如果发现反贼，立刻擒拿，你们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要等老夫动手？”

胡大海一脸蔑视地说，他的祖上原本是山贼出身，后来归顺了朝廷，被朝廷封在开元，眼里没有是非之分，只有利益。不管谁做大夏国的大王，他的选择就是一个：服从，因为这样做可以保住乌纱帽。因此接到朝廷诏令之后，尽管很多州都是阳奉阴违，做做样子，胡大海却要玩真的，因为寒浞下达的指令是，抓住活的封一等侯，打死了也封伯。面对这巨大利益诱惑，他这种没有道德的官员，哪里还会管是非，只要能够升官发财就行。

“胡大人，你都一把年纪了，应该懂得分辨是非。自从寒浞杀死大弈篡位之后，就实行暴政统治，胡作非为，抢夺民财。这样的昏君你还要帮他迫害好人，助纣为虐，难道良知被狗吃了？”少康讥讽地说，眼里充满了怒火，他还没有遇到像胡大海这样的贪官，昏官。

“哈哈，你跟老夫谈良知？你告诉老夫，良知多少钱一斤？在老夫眼里只认朝廷的旨意，朝廷说你是反贼，你就是反贼。废话少说，快快下马受缚，免得老夫动手。”胡大海不知廉耻地说，脸上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在他看来，自己人多势众，少康等人是囊中之物，这是捡来的富贵。

“胡大人，你难道不知道，这大夏国原来是谁的天下？寒浞是怎么夺取到大王位置的？他本来是个流浪汉，得益于大弈的赏识，一步步地走上高位，做了大官，非但不感激大弈，反而恩将仇报杀死了大弈，抢夺了大王位置，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哪里配做大夏国的大王？你帮助这样的大王戕害忠良之后，不怕遭到天打雷劈？”看见胡大海不听少康的劝告，还是一副认贼作父的嘴脸，孤鸿知道，这一战是免不了了，但是对方人多势众，瓦解军心是必须的。在孤鸿看来，胡大海手下的士兵，未必知道寒浞的这些丑恶行径，因此这番话其实是说给士兵听的。

“你是谁？又来多嘴多舌，老夫做的是朝廷的官，当然要听从大王的指令。不要废话，再不投降，老夫就下命令了。到时候遭罪的就不是少康一个，连你们这些人也跑不了。趁着老夫没有动手，你们赶紧走开，老夫只对少康的脑袋有兴趣。”胡大海仍旧冷笑地说。

“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在下就领教你的手段。”孤鸿说着把长枪举了起来，目光直刺对方的脸。

“大胆狂徒，居然敢于挑战本官。谁出手将叛贼拿下。”

随着胡大海的叫喊，一个满脸胡子，身体矮胖的中年人跳了出来，手里拿着熟铜棍，模样看起来凶悍。

“师傅我来。”少康大喊道，一个健步越到孤鸿的身前，挡住了孤鸿的身体。随后就是一剑刺去，没有给中年人说话的机会。中年人看见剑来，闪身躲开了，举起熟铜棍就是横扫千军。因为混子长，中年人又是个有力气的人，因此扫出的棍子很有气势，作战面积也很大。如果是第一次对战，少康仍旧会手忙脚乱。但是经历了和一曲的恶战，少康对于这种力量十足的战法有了经验，因此应付起来就不慌不忙了。

少康一个“飞龙在天”发出了反击，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进境已经有了飞速地突破，这一剑出去给对方的感觉是电光石火，自然就手忙脚乱。少康刚刚反击一招，就由守势变成了攻势，剑尖堪堪刺到对方的肩膀，对方只能大惊失色。因为他没有想到，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青年少康，剑法使用起来如此地犀利，只好连连后退，因为少康的“飞龙在天”只是前招，随后就是“海底捞月。”由攻击上面转瞬间变成了攻击中盘，变化之快是他不会想到的，手忙脚乱成为必然。

看见中年男人不敌少康，很快，另外一个中年男人杀进阵中，他是前一个中年男人的兄弟，两个人使用同一种武器，都是熟铜棍，他出手第一招是袭击少康的身后，多多少少有点偷袭性质。但是少康轻功一流，反应快，后脑勺像似长着眼睛，反手就是一剑，身子也旋风般地转了回来，变成了正面对敌。虽然此刻少康是以一敌二，但是仍旧占据上风，随着攻势的展开，灵巧的剑法时而蜻蜓点水，时而是水势涛涛，几个回合之后，两个人中年男人显出了败相。

眼前的情景让胡大海吃了一惊，自己手下两个主要大将，二打一却不是少康对手，少康武功之强是他没有见到过的。心理清楚，少康有这般本事，就是自己出战，也不是少康的对手，看起来只能采取群狼战术，以人数多而取胜了。因此一声令下，立刻就有十几个人加入了战阵。孤鸿本来担心少康临敌经验不足，打不过对方两个人围攻，现在看见少康应付对方的围攻富富有余，就不准备出手了。随后看见胡大海的人又加入了十几个，也没有插手，决心把戏看到底，看看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因为孤鸿没有支援的打算，少康带来的士兵当然也不会主动支援，结果就是少康独战群狼表演。

孤鸿原来就说过，少康的灵猴剑法大战一曲的时候，只是发挥出了五层，那不是少康不用功，也不是少康用功不勤，而是缺少历练，因为平时仅仅是自己练功，这种练功就是练到十层功夫，也是纸上谈兵，因为很多的急智和天赋，只有当你临敌之际，面临生死关头才可能发挥出来，这个道理就是孙子所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了这样的舞台，就算自己练功的时候，看起来武功已经练到了大成，其实也不一定能够领悟到上乘武功的诀窍。现在随着胡大海人数的逐渐加码，其实等于给了少康领悟高等武功的机会，因此，当对方又加入了十几个人之后，少康以少打多，逼使他的眼睛耳朵，心灵的反应都必须进入高级状态，因为一个疏忽，不但会前功尽弃，还可能身死沙场，每个人到了这个环境，都会把自身的潜能发挥到极致，少康自然也不例外。

面对四面八方的围攻，少康在遇到几次险情之后，明白只是一味使用小巧的功夫，虽然可以自保，但是击败对手却是困难的，正确的打法应该是扩大对敌的范围，只是如此一来，剑法就应该大开大合，但是孤鸿在指教他武功的时候，强调的这套剑法的核心是灵活小巧，现在改变剑法，是不是会遇到麻烦，少康不知道，剧烈的搏斗也不允许他过多去想，因此少康自然而然地改变了剑法，把用剑的范围扩大了一倍，只是如此一来，防守的漏洞增多了，这就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靠身体的快速运动，才可能躲开对方的攻击。因此片刻之后，少康身子旋转开始了加速，像似穿花绕树的蝴蝶，速度极快地出招奔走。

少康这一变招，果然收到了效果，围攻他的人虽然都有武功，轻功却是平常，在少康急速地旋转奔走之下，后来加入的兵将很难看清少康剑法上的漏洞，感觉是少康出手之后，利剑就是对准自己一个人来的，如此一来，只能远远地躲避。当他们靠不近少康身体的时候，对于少康的威胁自然就少了。少康当然不会放过机会，剑术使的是更加的活灵活现，指南打北，指东打西，片刻后，最先进入阵地的中年男人肩部中剑，鲜血飞出，左臂酸麻，拿不稳熟铜棍了，自然是首先退出了战场。他是围攻少康这些人当中的主力，他的退出极大地减轻了少康的压力，少康立刻精神大振，出手的剑专门指向对方的要害，很快的，另一个中年男人也后背中剑，倒在了血泊之中，后来加入的那些兵将当然是心理恐惧，有人就开始逃走，剩下的士兵将看见势头不对，谁愿意做替死鬼，就开始纷纷撤退，顿时，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围攻战，顷刻间就风流云散了。

一直注视战场的孤鸿看见时机已到，大喊一声，率领观战的军官团士兵加入了战团，胡大海看见这种情况，首先选择了逃跑。主帅怕死，别人当然不会卖命，纷纷落荒而逃，结果是少康他们大获全胜，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

四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像似晴空之中出现的暴风雨，来的快走的也快，这是双方谁也没有料到的。但是这次来的风暴，非但没有让少康感觉害怕，反而更坚定了他们走大路，进行展示宣传的决心，虽然后缗有些害怕，企图让少康放弃原来的行军路线，但是少康拒绝了，反而对后缗说：“母亲，走了几天，只是出现了一个州府的军队听从寒浞号令，对我们进行堵截，这说明孩儿开始的判断是正确的，寒浞父子已经不能操控大夏国了。”

孤鸿赞成少康的判断，随后告诉后缗说：“这次的战斗来的正是时候，让我们的队伍进行了历练，也告诉了沿途企图阻截我们的州府，虽然我们人数不多，但是我们是有力量对付他们的。因为我们的队伍有战斗力。这样一来，被我们打败的开元士兵就是最好的广告宣传，很快，附近的百姓就会把这件事情传开的，我想，以后的路会平坦不少。”

后缗虽然对于孤鸿的话将信将疑，但是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队伍延着大路像云州地界开进。以后的日子里，就像少康和孤鸿判断的那样，一帆风顺，沿途非但没有州府出兵阻截他们，对于当地的士绅，富户，百姓像他们靠近，供给粮草，官员们基本上是视而不见。如此一来，他们就没有必要起早贪黑走路。而是一路走，一路宣传寒浞父子的罪恶，遇到当地百姓告状的恶霸官员，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极大地扩大了少康的影响力。

这天走过一个叫合水镇的时候，路边上遇到了抱头痛哭的母女两个人，看见来人是少康的队伍，蓬头垢面的母亲拉着女儿给少康跪了下来。“小王爷，救救我们全家。”

少康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急忙伸手去搀扶母女，但是母女并不起来，还是一个劲地求少康救她们，可是并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后缗看见这个情景，从车上走了下来，去搀扶母女。或许看见搀扶她们的是个中老年女人，那对母女才站了起来，很快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条大路的东北方向的山里面，聚集了一个叫点族的氏族，这个氏族人口不多，不会种地，平时靠狩猎为生，同时也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母女的丈夫和儿子是做生意的，路过这里的时候，被下山的点族人遇到了，把货物和人一块掠到了山上，把她们母女赶下山来，因为这个氏族只对物资和成年男人有兴趣，他们的生存状态决定了，不需要女人。这种事情发生后，母女找到了当地朝廷，但是朝廷官员不肯出头。这不仅仅是当地官员认为她们是外乡人，不愿意帮助她们，还因为当地朝廷没有能力处理这种事情，因为点族的人口虽然不多，但是作风凶悍，一向好勇斗狠，这种特性和他们以狩猎为生有关系。

少康等人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就朝廷的法律来说，在某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处理权利在当地朝廷，现在当地朝廷不肯出头，少康等人本身就是在逃难，第一是没有资格去处理，第二是没有这个必要，他们毕竟不负有治安责任，因此面对这突然出现的难题，少康，孤鸿和后缗都感觉为难，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管，是不是能够管好。

“我看给她们母女些帮助，让她们去找当地朝廷，我们不应该去管权利之外的事情。”孤鸿首先说，因为他知道，就目前的局势来说，他们快一点走到云州是上策，因为谁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派出大军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自己还处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境地。再说了，这里到云州路途遥远，一路上要路过很多城镇和乡村，各种挠头事情会层出不穷，如果插手民间的纠纷，那么麻烦事情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因此还是不理为妙。孤鸿说完看着后缗和少康，少康没有说话，后缗想了片刻，感觉孤鸿的话有道理，表示同意。

“康儿，你是什么意见？”看见少康迟迟不开口，后缗问。

“我在想一个问题，百姓把应该归属于地方朝廷的事情，为什么会找到我们头上？按照朝廷的理论，我们是反贼，哪有反贼帮助朝廷处理地方政务的。”少康并没有正面回答后缗的话，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然后不说话了。

后缗听见少康这样问，不知道少康的话里想表达什么意思，就把目光投到孤鸿身上，孤鸿却是脸色骤变，因为少康的提问又一次证明他的思维深邃和宽广，想问题的角度和深度已经超过他和后缗了。从道理上来说是不可能的，少康毕竟将将到了**的年纪，而他们已经经历了人生的一多半路程，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少康的思维进境不是一点点的在推进，而且是一日千里在推进，这种看似没有道理的进境，让他困惑，当然，最后很可能是惊喜。

“徒儿是不是想说，我们一路走来，政治上的影响已经出现，虽然官员成面的表现并不突出，民众已经在认可我们的正统地位，把我们当成朝廷了，因此有事情才会找到我们？”

“师傅总结的好，徒儿就是这个意思。”少康听完孤鸿的话，立刻兴奋地叫了起来，本来他只是感觉，却说不清楚，现在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的东西，经过孤鸿的解释，变得清晰了，眼前出现的这一幕，证明他提出走大路的正确性，这支队伍的影响力体现出来了，一旦民心抛弃了寒浞父子的朝廷，他们的死期不就到了？“既然百姓信任我们，我们就不能不管。”

“从长远看你的话有道理，这种事情处理好了，的确是争取民心的大好机会，只是我们必须慎重，因为我们只有几百人的军事力量。”孤鸿虽然赞成少康的远见，只是考虑到目前的处境，还是主张慎重处事，显然是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这个简单，我们派人去侦查点族的情况，等到情报回来再做决定。”少康果断地说，但是态度非常明显，就是要铁下心管这件事。

“也好，我立刻就去安排。”孤鸿感觉少康的话有道理，欣赏他做事情干净利索的态度。随后就指派了两个做事比较精细的士官，让他们立刻出发，大队人马则停在原地不动，等待他们送回消息。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到了下午太阳要落山的时候，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把消息送回来了，点氏族基本情况弄清楚了。

原来点氏族男女老少加一块只有不到两千人，真正的青壮劳动力不到三百人，因为常年居住在大山里，和外界接触少，属于化外管理的状态，根本就不认当今的朝廷，也不知道朝廷法纪为何物，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山寨，狩猎是他们的主要生活方式。男人一个个彪悍勇猛，身体强壮，但是没有文化知识，好勇逞强是点氏族人的主要标志。

“如此说来，这个氏族还处在原始社会初级状态。”听完他们说的情况介绍，孤鸿略略深思后说。

“这不奇怪，大夏国领土宽广，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氏族存在。”后缗接过话去，眉头却皱了起来，因为她想到一个问题：和这种人打交道，道理是没有办法讲通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独立的生存法则，如果管这件事，唯一可供选择的方式就可能是武力解决。但是对方这样地生猛，又占有地利，能够参与打仗的男人人数和他们相当，这样的战争结果，最大的可能是两败俱伤，而他们未必可以达到目的。最为关键的是，在他们队伍里，这些士官都是未来军队的种子，是珍贵的军队基础力量，每一个人都有自身价值，轻易的战死是不被接受的。毕竟相比于复兴大业，这些都是小事。“一路上这类事情会很多，我们是不可能管的过来的。”

“母亲是担心儿子会和他们硬拼？我不会这样傻的。”少康说到这笑了笑，看见后缗不解，又说：“其实对付一帮没有开化的莽夫是可以文武共用的，他们既然喜欢动用武力，崇拜武力，我们完全可以用文比的方式打败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最后他们也许会为我们所用。”

“少康说的没有错，这件事处理起来可能有麻烦，但是不会有风险。”

孤鸿猜到了少康准备采用的战略战术，接过话去说。

“好吧！既然先生认为可行，那就做好了，但是一定要记住，我们的士兵不能随便牺牲。”后缗多多少少有些无奈地表示了同意。

看见母亲不再反对，少康就决定和孤鸿一块去，带上几个士兵，其余的人马住在原地不动，等待他们归来。

点族居住在开元地区东北部的大山里，进山的路都是自然形成的小路，道路两边长满了野草和荆棘，树棵子和草丛里，不时地会飞出昆虫，当然，也会跑出叫不上名字来的小动物。少康并没有真正的去过植被茂密的大山，第一感觉就是兴奋和好奇，就问孤鸿。“师傅，住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不知道点族靠什么生存？”

孤鸿自从辞官之后，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并不觉得奇怪，就借这个时机给少康普及一些自然界和人文方面的知识，回答说：“人类最开始都是住在山里的，生吃动物的尸体，检拾植物和果实充饥，至于居住，当然是住在大自然留下的山洞里。这段历史有多长，师傅也不知道，反正比人类现在的历史长的多。后来因为天火的出现，很多森林被烧毁，和森林一块被烧毁的，还有动物。人类因为山林被毁，没有了食品，就去检拾被天火烧死的动物尸体。结果就是，烧死的动物尸体非但能吃，而且比生肉好吃，因此人类从此脱离了茹毛饮血的日子，开始吃熟食了。”

“那么人类为什么抛弃了大山，移到山下居住了？”少康听到这打断孤鸿的话问，因为是头一次谈到这样的话题，他不知道的事情多多，当然想把某些事情搞清楚。

“那是因为人们学会了种地，在平原上种地一是比较容易，二是收成有保证。就因为从大山上走下来，我们的社会才有了今天的文明。”孤鸿解释说，他说的问题就是后来史学家提到的，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当农耕民族越来越强大的时候，游牧文明就失去了主宰世界的权利，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