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九十九章

夏朝传说第九十九章。事后证明，这次会议非但重要，也非常及时，因为一个领导集团是不是团结一心，心往一处想，是决定这个领导集团能够走多远，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一个想成就大业，能够成就大业的集团，除了必须拥有优秀的当家人这一必要的条件，还必须有一帮能干的领导干部。就像一棵茁壮的大树，除了有粗壮的主杆，还必须有枝繁叶茂的枝叶一样。少康从土口子带出来的管理官员，清一色是从土口子本地挖掘的，这些人原来就没有深广的视野，远大的人生目标，高深的学问，后来能够把工作做的不错，已经是尽全力了，你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孤鸿了解这些人，所以才主张逐步开掘他们自身的潜力，而不是拔苗助长，让他们一下子成为栋梁之才。

因此会议虽然是由少康主持召开的，但是说话的主角却是孤鸿，毕竟有些过于直白的观点，少康是不能说的，孤鸿去表达就无所谓了。孤鸿说话一开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揭开了他们为什么逃亡，必须逃亡的原因。他告诉与会的官员。少康的确是相的后代，而寒浞对于相的后人是必须赶尽杀绝的，因此少康和寒浞之间，只能有一个人存活于天地间，就是说，少康和寒浞的斗争是长期的生死搏斗，双方谁都不会退让，而寒浞父子现在掌握夏国的绝对权力，无论从政治，经济还是军事角度上看，寒浞父子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因此少康要打败寒浞，最后建立自己的国家，就必须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孤鸿这番话的意思是告诉这些官员，你们跟从少康，不仅仅能够享受荣华富贵，也必须做出巨大牺牲的准备，因此孤鸿的话音刚刚落地，多数的官员都进入了沉默期，对他们来说这个话题过于沉重了，是他们过去没有想过的。他们过去以为，朝廷之所以要抓捕少康，是少康犯了朝廷的法规，只要少康远离朝廷的监视，时间长了，一切就烟消云散了，并没有想到，双方之间，这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此说来，他们等于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卷入了一场生死搏斗，加入了“争夺王权”的行例，这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对于每一个没有造反准备的人，都是一道令人窒息的紧箍咒，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寒浞统治的残酷性，寒浞父子的残暴手段，他们早就耳闻目睹过很多，多数人心里都在想：是不是还要进行冒险的赌博。胜了固然好，但是失败了，不仅是自己会身首异处，家人也会受到株连。问题是，就算他们现在知道了，有退路么？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因为寒浞处死对手的时候，从来只选择一种方法：斩草除根。

孤鸿之所以亮开这个底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知道，只有一个人没有退路的时候，才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之所以告诉大家这些，就是想让大家知道，我们前面的道路只有一条，是胜利，否则就是死亡。或许大家觉得打败寒浞父子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过于幼小。但是我请大家记得，许多王朝的兴旺，都不是看暂时力量的大小。寒浞父子倒行逆施，胡作非为，早已经是天怨民怨。否则当我们被朝廷通缉的时候，从土口子到云州，两千多里的路途，路过的州县何其多也，可以说是关山重重。但是为什么多数州县都在敷衍朝廷，有些州县甚至视而不见？如果他们肯帮助朝廷，我们是不可能走到云州的。这说明什么？在告诉我们什么？”

孤鸿说到这做了停顿，故意给大家一个思考的时间，虽然此刻并没有人接话，但是很多人都在想：孤鸿说的不错，如果他们把朝廷当回事，遵从朝廷的指令，这些人是不可能走到云州的，这些州县的力量加一块，比他们强大几百倍不止，有的人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也有的暗暗地出了一口长气。

“现在我们远离寒浞，寒浞再想对我们围剿不容易了。但是并不是说，我们就一定会成功，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做富家翁，安享宁静富贵的生活了。居安必须思危，我们要真正得到安宁生活，就要有一支能够抵抗寒浞袭扰的军队，但是大家知道，建立军队是需要花钱的，而且是大把的花钱。可是你们看见了，纶地很穷，能够给国库提供的财政支持非常有限，怎么办？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要想办法把纶地变的富裕。那么如何能够让纶地富裕？我和小王爷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就是开荒种地，扩大多种经营。诸位官员都知道，这里的粮食，蔬菜和日用品，比我们原来生活的地区贵一倍以上，所以你们看见了，这里的百姓多数吃不饱，靠野菜度日。百姓都非常贫穷，朝廷的税收就无从谈起，国库的财政就不可能有钱，没有钱，，创建军队就是空话。”

孤鸿为了说明种地的重要性，绕了很大一个圈子，目的只有一个，为了生存，安全，必须组建军队，而组建军队必须有钱，那么想有钱，就必须大面积种地，因为生活上需要的物品多数都出自地里。害怕这些官员看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系，孤鸿只能长篇大论去讲道理。结果自然不错，大家听懂了。原来种地关系到自己的生死，荣辱和富贵，那么和面子对比，皮肉受苦对比，毫无疑问，这个地是必须种的。

通过表情观察，孤鸿感觉到下面的人听懂了他的解释，因此决定把话题进一步深入，借以改变他们的思维和人生目标。“我知道大家多数不是贵族出身，很多人来自于普通家庭，因此人生的目标选择比较低，容易满足现状。”

孤鸿这样说话，其实是带有贬损他们的意味，如果是少康说出这番话，就可能让他们沮丧，感觉少康是从心理轻视他们，进而导致自尊心受伤。但是孤鸿只是少康的师傅，身份并没有多高，在很多官员的眼里，孤鸿和他们一样，是在为少康服务的，因此心理上没有多少抵触情绪。孤鸿是了解这些人的心态的，所以才敢于直刺他们的软肋，这就是不同身份说出的话，所产生的不同效果。

“可能你们会认为，自己原来，或者祖上都非常平凡，现在混到这个份上，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过高的追求就是狂妄，不符合生活实际，其实这里有个误区，没有人天生就应该做平民，奴隶，之所以有很多人选择了这条路，就是因为缺少人生的大目标。一个人只要确定了人生目标高级一些，而不是小富即安，你们的未来要比今天好很多，也能够彻底改变原来的出身，为子孙后代造福。这就是为什么多数人羡慕贵族，高官，而却甘愿平庸，不去追求的根本原因，是对自己缺少信心，只是相信天命所归，却不知道，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抓住了机会，努力去做，一切都能够成为可能。”

随后孤鸿举了很多例子来说明这一点，然后才道：“他们的成功在告诉我们，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当然，只是想而不去做，那是空想，就像我们的小王爷一样，从小就树立了远大目标，而且一直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在不停地努力。如果他也和大家一样的容易满足，做个简单的贵族，富家翁，那是轻而易举的。但是他没有，选择了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不怕和寒浞作对，那么这条路是什么？现在我可以公开地告诉大家：就是推翻寒浞父子统治的朝廷，恢复祖业，取而代之。”

这是孤鸿第一次把少康的目标公布与众，过去官员中，也有人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少康自己不说，就没有人去深入想了，今天孤鸿把少康的目标展示出来，多数官员还是感觉到了震撼，毕竟这是比较刺激的事情。如果少康实现了这个目标，他们这些人就不再是做个地区小官而已，会成为开国元勋，身份自然就成了贵族，毫无疑问，这个绣球是诱人的。

“你们说，小王爷这个目标，是不是你们最希望看见的？”

“是的，我们相信小王爷一定会成为大王。”有人听到这已经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了，就抢过孤鸿的话说。结果就是油锅里撒了盐，大家都激动起来，纷纷站起来表态。

少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眼前的情景完全超出他的预料，他没有想过这些看似普通的官员也会有巨大的野心，过去少康一直认为他们属于小富即安的那种人，获得了小小地富贵和荣誉之后就知足了，哪里想到自己完全错了，原来这些人的内心深处，同样潜藏着不可遏制的雄心壮志，并不是甘于平庸的。这样一想，少康心理平静不下来了，就把感激的目光投到孤鸿脸上，同时心理感觉惭愧，因为他不明白，这样简单地事情，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给大家说清楚。

其实孤鸿之所以能够想到这一层，是和人生的阅历有关系，毕竟他经历过的事情，看见过的事情，走过的路，对于人性的洞悉，要高于少康，因此就算少康的智商高于孤鸿，因为年轻，也不可能把人性彻底看明白。

“如果大家认同我的看法，就要紧跟小王爷，无条件地服从小王爷。道理很简单，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小王爷是舵手，舵手没有把握好方向，船就可能会触角，舵手方向把握好了，我们没有好好地配合，船也会翻，就是说，我们大家和小王爷是一条船上的乘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看见火候到了，孤鸿当然要在大家心目中，确定少康神氏的地位，因为孤鸿明白，这种地位不但对于少康重要，对于大家同样重要，只要大家无条件地信任，崇拜少康，这个集团就有了精神核心，有了精神核心，凝聚力就是奇大无比。一个集团拥有无与伦比的凝聚力，发挥出的潜在能力就是惊人的。如果这个集团没有精神领袖，人人都觉得自己比别人强，那就必然各自为政，散沙一片，就不可能拥有强大的战斗力。

孤鸿的举动让少康也格外吃惊和佩服，因为年轻，他更需要神氏崇拜，只有大家都发自内心地崇拜他，才会无条件地服从他，他做起事情来当然是事半功倍。他召开这个会议的初衷，是解决官员们不愿意种地的问题，没有想到孤鸿借题发挥，居然变成了树立自己神氏地位的会议，这个孤鸿真是有大才啊！

六

“师傅，你算帮了弟子的大忙了。”会议结束后，少康把孤鸿留下来，一脸真诚地对孤鸿说。

“这是师傅应该做的，只有树立起官员的信心，对未来的希望，他们才可能竭尽全力地去做事情，因为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把纶地建设好，组建起自己的部队，才可以实现徒儿的大目标。”孤鸿脸色深沉地说。“要知道，师傅年纪大了，但是师傅有个心愿，就是在活着的时候，看见徒儿获得成功。”

“师傅，您会长生不老的，不用担心。”少康笑着说，他心理真是这样想的，没有想过孤鸿年纪大小的问题。

“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师傅要抓紧时间去为徒儿谋划。好在我们第一步迈出去了。”孤鸿脸露笑容地说，他清楚，一旦在纶地形成全民种地的**，今年就会看见效果，几年之后，粮食不但不会缺少，还会有大量的余粮出口，当大家都可以吃饱饭，生活物资变得丰富，外面流浪的人就会大批涌入，有了人，其它的事情就不算问题了。“最近师傅在思考一个问题，虽然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建设的项目要陆续上马，有的项目是近期必须做的，在本地也能够解决，有的项目虽然眼前不急，但是也必须着手，师傅认为眼前最大的难题是，本地区缺少各种类型的技术人才，这件事靠本地的人力资源没有办法解决，靠云州也不行，毕竟云州的经济照比全国属于落后的水平，因此寻找治理经济的技术人才是当务之急。”

“师傅指的是什么？”少康问。

“最突出的问题就是采矿冶金方面的人才。我们这里需要的铜，金银和锡等矿产，都需要从外面进来，虽然有的矿产花钱能够买到，但是价格奇高，而有的物资因为朝廷严格控制，有钱也买不到，比如说能够制造武器装备的铜和锡，还有相应的冶金人才，我们将来组建军队不是问题，但是没有武器装备，组建后的军队就等于无米之炊，你不能指望他们赤手空拳去和朝廷军队作战，而武器装备是朝廷严控的，有钱也无处购买。如果通过黑市购买，价格奇高，我们也买不起。”

“师傅说的没有错，只是我们请来这样的技术师傅，本地区没有矿藏也是没有办法的。”少康回答说，眉头皱的很紧，偌大的云州地区，居然没有采矿业的存在，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非常头疼，但是暂时没有解决的办法，因为地里不出产矿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谁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我就不相信本地区根本就没有矿藏。”孤鸿说，云州至纶地一带大山连绵，没有采矿业，这让孤鸿怀疑。本地区部族使用的兵器，包括狩猎猎户手中的兵器，多一半是从走私犯手里买到的，至于买不起青铜兵器的氏族，只能使用竹器，例如弓箭上的箭头就是竹箭头。“在京城做官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方面的人才，一多半都在京城，控制在朝廷手里，如果能够请到勘探，采矿，冶金方面的专家，就可能改变这里的面貌。”

“师傅是说，要去京城寻找人才？他们会来么？”少康怀疑了，这不仅是因为这里远离京城，地区荒僻，还因为他少康在很多朝廷官员眼里是反贼，官员，百姓害怕受到牵连，不一定敢为他工作。

“只要我们心诚，给予的报酬优厚，会有人来的。即使请不到一流的人才，二流的也行。因此我准备去京城一趟。”孤鸿说。

“不行，这太危险了。”少康反对地说，别说现在大小事情离不开孤鸿，就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也不敢让孤鸿去京城。孤鸿原来在京城做大官，虽然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认识他的人也一定不少，而更要命的是，孤鸿是除了他之外，寒浞父子最想捕捉的反贼，他怎么敢让孤鸿去冒这个险。

“危险当然有，但是除了我之外，你身边的人，没有熟悉京城的，也没有人在京城里有关系，就算他们去京城，也是盲人骑瞎马，找到人才的概率非常低。”孤鸿说着看少康的脸，因为他说的是实情，除了他熟悉京城，少康麾下的官员，没有人去过京城。

“那也不行。”少康一口否决了，他绝对不敢让孤鸿去冒险。

这个课题的谈话，就此进入了僵局，孤鸿没有想到，少康一点缝隙也不给，但是这又是必须解决的问题。孤鸿知道，这一次他们能不能够把纶地打造成成为少康复国的军事基地，人才是关键的一环，如果失败了，少康的复国很可能是春秋大梦了，因为少康很难找到比纶地更合适的根据地。在这里，因为虞思的大力支持，他们才可以在这站住脚，纶地又远离京城，少康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离开这里，再找纶地这样的条件，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就是有再多的困难，京城也必须去。因为除了京城，他不知道去哪里寻找纶地急需的勘探，采矿方面的人才，这远比缺少资金更致命。孤鸿决定去找后缗，先说服后缗，然后让后缗说服少康，为了少康的千秋大业，铲除寒浞父子，京城一定要去。

这天，吃过晚饭，孤鸿一个人秘密地走进后缗的住宅。来到纶地之后，少康就把后缗安排在自己驻地不远的宅院里，原来他和后缗是住在一起的，大婚之后因为有了自己的小家，自己也有两位夫人照顾，就和后缗分开住了。随着少康的成长，能力的增强，后缗基本退出了朝廷的政务，很少参与朝廷的公共事务，过起了老年人，养养花草，侍弄小动物的清闲生活，因此在她居住的房子周围，除了菜地，就是花草和鸡鸭鹅三军。之所以有菜地，那是后缗自己的喜爱，她本身是个闲不住的人，只看这一点，她和一般的老年夫人没有什么分别，其实本质是不一样的，因为朝廷的事情还是要关注的，虽然她几乎不再公共场合露面，但是不等于彻底闭眼了。

孤鸿来到的时候，她正和丫鬟在园子里给蔬菜地浇水，虽然菜地不大，但是因为侍弄的精心，蔬菜的长势却是碧绿，和周围环境的枯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见孤鸿出现，后缗从地垄里走了出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巾，脸上浮现出笑容说：“师傅来了，请进屋子里坐。”

“多谢王妃。”孤鸿说完，跟在后缗的后面，走进了简陋的屋子。因为刚刚来到纶地，百废待兴，因此，后缗虽然贵为王后，是少康的母亲，为了减少民众非议，并没有搞特殊化，居住的茅草房只是比一般人家大一些，照比本地的富户还是远远不如，但是后缗并不介意。

“师傅有事找哀家？”两个人落座后，丫鬟沏好了秋茶，后缗首先开口问讯，因为没有事情，孤鸿是从来不走进后缗的屋子里的，毕竟男女有别，孤鸿是很注意影响的，因为他也是孤身一人。

孤鸿没有说废话，就把他准备去京城，被少康否决的事情告诉了后缗，随后就端起茶杯喝茶了，因为他相信后缗判断是非的能力。

后缗听说事情是这样，眉头也皱了起来，她当然明白，孤鸿的远见是对的，纶地最缺的就是各个方面的人才，至于孤鸿说的，那几类人才，纶地不是缺少，而是根本没有，而纶地经济发展之后，组建军队是一定的，因为少康的目标不是做好地方的父母官，更不是做个富家翁，是要恢复祖业，替父亲相报仇，如此一来，组建军队就是必须的，有了军队，没有兵器当然是不行的，从这一点来说，后缗佩服孤鸿的未雨绸缪。

但是少康的反对也不无道理，孤鸿在少康的管理集团的重要性是不可替代的，他是个全面性的人才。不但军事，武功在行，管理经济，治理国家也是一把好手，这样的全面人才，就是整个夏国来说，也是凤毛麟角的，如果孤鸿出现意外，少康遭到的打击会是致命的，所以少康不让孤鸿去冒险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她自己，对双方的争执谁是谁非很难下判断，因为站在不同的角度，双方的道理都足够充足。

“师傅，这件事是不是可以缓一缓，等待这里安定了，你找到了合适的人，可以由他代替你？”

后缗的回答显然是站在少康一方的，这也在孤鸿的预料之中，他来的时候想到了，今天他来这里的主要任务是说服后缗，因此就回答说：“王妃请听我说，这件事不能缓，现在表面看来我们有时间，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首先，组建军队武器装备是不可缺少的，而兵器一类的东西，有钱也买不到，而组建一支真正能够作战的部队，没有十年二十年时间是不行的。其次，就算臣找到了地质勘探人才，能不能找到矿藏也是个未知数，不是短时间里可以知道结果的，如果确定这里没有矿山，我们就需要想别的法子解决武器装备的问题。如果能够找到矿藏，随后建立的采矿作坊也同样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最后就算建好了采矿作坊，可以生产矿石了，还需要建造各种各样的冶炼作坊，这个同样需要时间，最后就算练出了矿石，真正能够打造出合格的兵器，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此计算下来，整套工程下来，最后达到能够生产出合格兵器的时间，至少需要十年左右，那么只有一切都具备了，才可以组建军队，因为士兵们不可能徒手去训练。王妃想想，时间是不是很紧。”

孤鸿说到的这些技术细节，后缗当然不了解，也不懂，但是看见孤鸿说的认真，严肃，合理，多多少少认同了孤鸿的意见，但是心理并不这样认为，寻找人才的事情必须孤鸿去做，因此就说：“师傅讲的道理哀家是懂了，只是我想问：师傅要做的这些事情，别人真的就做不了？”

“王妃请想，如果派个对京城陌生的人进入京城，他需要熟悉京城的情况，这不是短时间里可以做到的，京城太大，部门又多。后来就算熟悉了，想找到各个类型的合适人才，而且能够说动他们来到纶地，同样需要很多时间，有些专业型的技术人才，即使给上充足的银子，他们也未必会来，说服他们其实还需要启动感情功夫。”孤鸿回答说。

后缗怔住了，孤鸿说的这些是她不可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