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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一十八章

小说:夏朝传说:第一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5/1 12:21:18

夏朝传说第一百一十八章,因为制定了以安抚为主的会议基调,整个会议期间就没有出现任何乱子。少康以他的平和彬彬有礼,的确给诸侯和诸侯的代表留下了深刻印象。会后,诸侯们参观了劫后余生的京城,感觉到了少康在民间受百姓拥戴,自然也包括某些贵族和旧王朝的王侯,因此当他们离开之后,很多诸侯就主动找少康辞行,他们完全可以省去这道手续,但是某些诸侯还是做了。尤其是河南,河北,安徽,陕西,山西一带来的诸侯,对少康格外尊重,这让少康提吊的心,彻底地安定下来,因为这些地区的州郡,诸侯,是京师朝廷的主要管理地区,是京师的拱卫区域,有他们和朝廷一条心,大局就安定了。就算有些州郡不安分,也难以影响大局。

但是东夷地区兖州,青州,海州三处诸侯没有来朝见,对朝廷的指令置之不理,少康这次准备出手了,他可以允许某些诸侯的傲慢,但是不能允许他们分裂国家,因此命令季柕去做南北大营的统帅,加强军队的管理训练,如果有战事,季柕就可以作为大军统帅,率领大军出征,因为少康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很难亲自统兵征战了。

接到少康的指令后,季柕就把自己的家按在了南郊附近,大军统帅部建在了南大营,建好之后就走马上任了,一天都没有耽误。随后组建了指挥部的各个机构,是完全按照打仗的架势准备的。葛飞任中军大帐的**长,其实就是幕僚集团的总管,葛猛则在南北大营挑选了部分精悍的,有一定武功的士兵,组成统帅部侍卫队,他自己任中军护卫统领,负责保护季柕的安全。眼下军队中最大的难题是淘汰了大批老兵之后补充的新军,这些新兵虽然是农家子弟,多数人也不是凭借后门进入的,身体和意志上有优势,但是劣势同样明显,这就是,他们普遍没有见识,视野狭窄,没有练过基本武功,对于军事是一窍不通。这样的士兵没有长时间的训练,上到战场,只能是送死,因此季柕给少理将军下达的命令是,天天大强度训练,让他们尽早掌握基本的拼刺技能。

就在季柕全部身心投入军队管理训练的时候,少康突然把他从军营里抽调回来,让他放弃军营的一事物,赶回朝廷中枢复命,季柕不知道朝廷中出了什么大事,立刻返回了朝廷中枢。

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少康本来要集中精力对付不听朝廷招呼的东夷三洲,所以才派季柕入驻军营,统领、整治军队,哪里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他。起因是汴州州牧向坤的到访,因为河南是中原的中心地区,不但地理位置重要,商业经济文化教育比较发达,文明起源早,算是大夏国的核心地域,但是这片区域有致命的弱点,就是主要州县都驻守在黄河边上,像后来的六朝古都开封,洛阳,还有商业大都市商邑,这些都市非但经济发达,人口密度大,作为历代王朝的管理者,都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的政权得不到河南州牧的支持,政权就可能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因此每一代大王,都非常看重这个区域。大禹治水之后,黄河的泛滥被阻止了,给两岸的城区带来了大发展时期,因为地处华夏文明的中心,汇聚了各个方面的人才,很多大商人来这里淘金,因此开封至洛邑一带变得富饶至极。

但是花无百日红,大禹和启死去之后,继位者太康根本不理国事,对于黄河的进一步治理放手不管,只顾自己吃喝玩乐。黄河本来就不是淑女,是不安分的母夜叉。加上气候变化在加剧,黄河的水势一年比一年大,原本筑好的河堤是需要不断加固的,河道是需要清理的,做这些工作,需要朝廷组织人力,国库拿出大把银子,而且必须有专人负责。太康执政的时候,放弃了对黄河的治理,但是因为祖上的治理,原有的河堤还算坚固,因此,尽管也有大坝决堤的事情发生,但都不是主航道,造成的危害不大。加上地方州府每到汛期,会组织人力物力进行维护,钱财不够,当地的商人也会拿出些钱来,因此局面还能够控制的住。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黄河水势越来越大。而少量的投入,修修补补越来越难于控制堤坝的破旧和溃败。从打大弈夺取朝廷的权利,到寒浞的篡权,朝廷每年投入修建堤坝的费用都在降低,到了寒浞执政后期,完全停止了投入,堤坝的溃决自然是越来越多,虽然还没有出现大规模堤坝溃决的现象,但是已经不远了,如果再不加大投入,大决口就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灾难什么时候会降临。筑堤筑坝本来就是防患于未然的事情。

向坤是个负责任的州牧,加上自己管辖的地区就是堤坝最脆弱的地区,对这种事情当然是心急如焚。因此一次次去朝廷找寒浞汇报,请求朝廷拨出转款修造堤坝,可是都被寒浞拒绝了。寒浞之所以拒绝,一方面朝廷的确没有钱,另外一个方面感觉向坤在耸人听闻,虚张声势,他认为洪水事实并不严重,从心理上不信向坤的话。现在因为寒浞死亡,朝廷换了新主人,少康所表现出的品德,素质都不是寒浞能够相提并论的,向坤看见了希望,因此再一次进京,对少康申述黄河有可能决堤的严重性。

这个时候的少康被某些诸侯不来朝见的侮辱折磨。脑子里一直是烈焰熊熊,因此才命令季柕进驻南北大营,此刻听见了华谊的叙述,像似醍醐灌顶般地浇了一头冰水,降温了,猛然间清醒过来,随后要求华谊提供依据。向坤当然是有备而来,拿出一方白色布帛,上面画满了黄河沿岸的主要州郡所管辖的堤坝,所有危险之处都标上了记号。少康看见密密麻麻的标记吃惊不小,又看见汴州,洛邑一带都注明了危险区域,冷汗就从后脊梁冒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带是富裕地区,是拱卫京城的要地,如果这个地区被洪水冲毁,给予朝廷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在经济上的摧毁和人命上的毁伤上是致命的。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式,少康明白,这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事情,任何疏忽都会留下无可挽回的灾难,此刻除了天塌,就是这件事最大了。但是少康也明白,治水是要消耗国力的,没有钱就不用谈治水了。而训练新兵,整军经武也是最需要钱财的,在如此情况下,朝廷能够筹集的钱财非常有限,这些钱财必须用在刀刃上。因此他告诉向坤先回去,朝廷一定会出手。向坤走了之后,少康把伯靡和孤鸿找来,商量这件事该如何办理,伯靡表态说:宁可信其有,提前准备,事情已经被上几代大王耽误了,再也不能延迟了。

孤鸿则有些怀疑,认为事情是不是像华谊说的那样严重,因为向坤自己说,决堤的危险不是一年两年了,他几乎每年都对寒浞提起这件事,但是大堤的主要段落还是完好无损,他是不是在夸大其词?如果事情并不像向坤说的那般严重,而朝廷把国库里有限的钱财用在修筑大堤上,是不是会耽误对东夷的用兵,因为全面治水是要耗费朝廷的大量时间和金钱的,他希望少康深思熟虑,迅速剿灭东夷的反叛是首先应该做的事情,是刻不容缓的。

但是孤鸿的意见遭到了伯靡的反对,伯靡的观点是,东夷虽然做出了对朝廷不恭敬的动作,但是并没有公然举起反叛的大旗,而剿灭东夷先不说能不能够取得胜利,就是会赢,也要花费朝廷大量银子,而且时间长了,对于治水就更是不利,最要命的是,水火无情,一旦黄河大堤全面决口,给朝廷带来的伤害,远远超过东夷的不敬,因此这件事耽误不得。

孤鸿并不同意伯靡的话,他认为东夷虽然没有高举反叛大旗,但是反迹已经暴露,应该趁他们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突然打击,这样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否则等几年之后再处理,毫无疑问是在养虎遗患,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再说水患能闹到什么程度,大家只是听华谊的一面之词,也许事情不像华谊说的那么严重。

少康虽然感觉孤鸿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心里是倾向伯靡的意见的,就对孤鸿说,华谊说的情况是不是属实,这个很好办,只要派人去考察一就知道事情的真像了,因此停止了小型会议,决心先治水,后处理东夷的事情。这才命令季柕放下军队的事,立刻返回朝廷,接受新的任务。

季柕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件事,面上立刻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因为他觉得,考察黄河堤坝,这件事随便派个官员去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劳动自己,而整治军队要比这件事大很多,如果自己离开了,很显然,军事训练就可能拖下来,就会耽误对东夷动武。

少康看出了季柕的心理在想什么,皱着眉头对季柕说:“柕儿,你是不是觉得为父是小题大做?觉得打仗的事情比这个重要?”

“是的。”季柕回答,并没有掩饰内心所想。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的,但是你错了。征讨叛军今天不去,明天也可以,但是治理水患却是刻不容缓的大事。当年你的祖先禹王何等英明,也是用了举国之力,花费了十三年时间才治好了黄河。相比于叛军对国家的伤害,水患严重的多。我之所以要你去主持这件事,就是让你在思想上重视,因为为父老了,身体大不如前,江山迟早要交到你的手里。作为君王,哪件事是国家的头等大事,这是丝毫不能疏忽的事情,否则就可能造成,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剧,你明白我的心意么?”

听见少康这样说,季柕才明白少康的用心,脸上顿时出现了愧色,明白自己还是年轻,容易感情用事,就对少康说:“孩儿知道错了。”

看见季柕认错,少康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随后说:“一个英明的大王,不能只是会打仗,更要懂得治理民事,因为战争不是国家行政事务的主流,如何能够让国家安宁,百姓生活富裕,经济强大,才是君王必须做好的事情。”

“是,孩儿明白了,这次去一定要把情况调查清楚。”

“不仅仅是调查,还要找到修筑堤坝的办法。”少康严肃地说。

季柕既然明白了少康的用意是为了锻炼自己治理政事的能力,哪里还敢把这次出行当做小事,回到太子府邸,就把葛飞找来,告诉了葛飞,少康调自己回到朝廷,安排了去黄河岸边巡视的事情,随后让葛飞去地质部,水利部和财政部选择随行人员。看见葛飞答应后没有反应,季柕感觉奇怪,就问:“先生,你对父王的这次任命有看法?”

“王子爷是不是想问在下,大王为什么会把巡视水情这样简单的事情安排给您?”葛飞恭敬地回话道,虽然季柕不再把自己当做奴隶,而且赐给了先生的称号,葛飞还是底气不足,在和季柕对话的时候,把身份降的很低,就是普通仆人的架势。

“是有这个意思,你怎么看?”季柕看着葛飞说,他不喜欢葛飞的胆怯,认为既然葛飞跟随了自己,就应该挺起腰板,像个高级幕僚那样去做事,做人。俗话说:宰相家人七品官,何况他是太子?如果葛飞的本事仅仅是个好仆人,他就没有必要出手救他,因为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仆人。

“王子爷,如果仅仅是巡视黄河的险情,大王可以随便派个官员就能够做到,如果是治理水情,抗击洪水,就是朝廷重臣也不一定能够做好。”葛飞听见季柕又一次这样问,就把自己的想法兜了出来,随后看见季柕没有反应,补充说:“大王是在培养新大王了。”

季柕笑了,感觉葛飞有眼光,一眼就看出这件事后面的文章,说明自己没有看错他。“你说的没有错,父亲在考验孤家,你应该知道,对于朝廷来说,治水,防水永远是头等大事,我的祖先大禹就是因为治水有功,最后坐上大王位置的。”

大禹治水的故事葛飞当然知道,随后笑了。“难道大王要陛下做第二个禹王?”

虽然知道葛飞的话里含有戏谑成分,季柕并没有否认。大禹的才干在夏氏一支的子孙当中,没有人可比,自己虽然有这个雄心,但是也不敢说有大禹的本事。“行了,既然你了解父王的用心,去各个衙门选人的时候,给我用些心思。”

“这个没有问题。”葛飞回答的既爽快,又自信,他当然相信自己有识人之明,何况治水是多么大的事情,没有精兵强将,只靠季柕和自己,累死也是干不好的。

谈话过后一个星期,季柕就带着新组建的治水军团出发了,一行人身着便装,离开京城之后,直奔黄河沿岸而去。开始走的是大路,后来为了实地勘察,就经常走旷野小路了,很多的时候只能在野外过夜。好在天气渐渐暖和了,他们又自备大帐,带有伙夫,到也不是很遭罪,至少照比大禹治水惬意多了。因为多年没有出现大的水患,城镇外面的旷野,到处是绿油油的,就算没有种庄稼的野地,同样是绿草茵茵,树木遍地,看的出来,河南境地土地肥沃,经济状况很好。

但是好景不长,往洛阳方向靠的越近,就开始看见荒芜的土地了,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被洪水冲刷的痕迹却非常明显。季柕脸上的阳光开始消退,作为国家未来的统治者,他当然明白,河南地区的重要性。而洛阳是守护长安的东大门,陕西同样是古中原的中心地带,是文化经济的中心,如果洛阳地区沉沦破败,那么陕西就必然会受到牵连。季柕就命令找来当地的老人,询问那些荒芜的土地是怎么回事,当然,主要是询问是不是闹过洪水。

被找来的老人是当地一个种地规模不大的地主,家里以种地为生,有几百亩地,养着十几个奴隶。因为是小地主,他平时也下田耕种,因此从外表上看起来像个农民。但是对方一开口,季柕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农民。

“官爷是问土地为什么荒芜?难道官爷不知道,最近几年这里的堤坝挡不住洪水?种了多半也会被洪水抢走。”

“你是说这里闹洪水?难道官家不管?”季柕不大相信地问。

“官家当然是要管的,只是官家的注意力都在城镇上,哪里顾得上乡下?”小地主苦笑地说。

季柕还想问什么,葛飞插话说:“大少爷,我们今天要进城,时间不早了,赶路要紧。”

季柕虽然不知道葛飞为什么不让他继续问,但是知道葛飞是个懂规矩的人,既然这样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就结束了问话,命令马车起行。上了马车之后,没有等季柕问,就对季柕说:“那个老伯说的没有错,责任不再牧正身上,一个州府的税收有限,不可能具备全面抗洪,修筑堤坝的能力,只能保城镇了,因为城镇人口密集,商业区也在城里。”

“你说的是好官,如果是贪官呢?”季柕反问道。

“如果是贪官,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破烂的城镇,也没有看见四处流亡的乡民,他们会告诉我们一切的。”葛飞回答说。

季柕想想,感觉葛飞说的有道理,就不再追问下去,为了不耽误时间,命令赶车的侍卫,目标直指洛阳城。当时的洛阳虽然并不是帝都,但是因为地理位置重要,是南来北往的交通枢纽,已经算是比较大的市镇了。整个城区有近万户人家。而且市井繁华,街道整齐,主要大路叫黄帝老街,官衙,商铺,市集都集中在这条街上,街道两边的住户密集。南边是一般市民居住的地区,以草房为主,北边则是富裕区,清一色的青砖瓦房,而且不乏高大建筑,比起京都来毫不逊色。

牧正府衙就坐落在这大街偏东一点的地方,看起来并不高大,也不华丽,季柕他们来到府衙外面的时候,牧正向坤正在审案,时间已经临近夕阳西下,向坤还在办公,这给季柕心理增添了一丝好感。因为按照朝廷的规矩,一般情况下,府衙只是上午办案子,就是案子多的时候,也很少在这个时间办公,说明州官是个勤于政务的官员,在寒浞祸乱朝廷多年之后,少康的归政虽然在拨乱反正,只是时间还短,多数官员做政务还是拖拖拉拉,眼下能够像向坤这样勤政的官员并不多,因此季柕决定待在外面,看看向坤是如何审案的。

向坤长得是人高马大,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像站着一样,面貌凶恶,有点像传说中的巨灵神,整个外形给人一种武夫的感觉。其实他的武功的确不错,当年外夷入侵,对方有几千人。他手里只有几百个护卫和衙役。大家都觉得难以对敌,主张避战像朝廷讨救兵,连当时的主官牧正也是这个想法,但是向坤不干,硬是带着一百多人的杂牌部队前去迎敌。入侵一方的主帅,看见向坤只有一百多人,当然要轻视他,正要问他的姓名和职务,向坤却出其不意,单枪匹马地冲向对方,蛮夷主帅吃了一惊,慌忙迎战,结果只是一个回合,他就用手中的重剑,将对方主帅砍落马下,其余部众慌了,不知道是迎敌好,还是逃跑好。向坤就大喊一声冲向敌群,手起剑落,如砍瓜切菜一般地,将对方几千人的部队打的落花流水。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道洛阳城内有个无敌大将军。他在洛阳城里是名声震天,后来牧正得病,就推荐他做了牧正。

“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事情杀死你家里的奴隶?”向坤严厉地对站在一边的矮胖男人说,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看来就是肇事的凶手。“你家的奴隶告你,是因为他的儿子放羊的时候,走掉了一只羊,这是不是事实。”

“是事实,大人。法律规定,奴隶主有任何权利处死家中的奴隶。而我对奴隶的管理信条是,只要有过错就必须受到惩罚。”大腹便便的男人说,脸上并没有惧色。

“你是用什么办法惩罚的?死命的鞭打,难道你不知道,对方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向坤大声地怒吼道,看来在感情上,并没有倾向这个男人。

“大人,不是死命的鞭打,只是我手下下手重了,也没有想到他这样地不经打。就算事实是这样,小民也没有违犯朝廷的法律。”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强横的主,根本就不管向坤的态度。

“好啊!你口口声声地提到朝廷的法律,那我问你,知道不知道,朝廷的新法律是怎么规定对待奴隶的?”向坤一拍惊堂木说,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听到向坤提到刚刚颁布的新刑法,季柕感到分振奋,因为每一次新法令执行,都必须有一个漫长的过程,而季柕领导的新法修订,对于奴隶主是不利的,明确规定了许多保护奴隶的措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强调了,奴隶主不能随随便便杀死奴隶,如果非要处死奴隶,奴隶主也必须经过衙门判刑。就因为新法律对奴隶主不利,因此很多州郡的官员都在拖延新法的推行,从本质上来说,他们就是奴隶主的代言人。如今看见向坤拿出了新法,季柕当然高兴,这说明新朝廷已经得到了某些地方官员的认可。

“大人,小民不知道新法。”对方回答说,显然是在故意耍赖。

“大胆刁民,新法落地,本官就对民众进行了颁布,难道你是聋子,瞎子?没有看见和听说?”向坤又是一拍惊堂木,吼叫着说。

“大人,小民的确是疏忽了,请求大人原谅。”听见有新法令,对方的气焰降低了很多,开始认错了。

“原谅是不可能的,法令就是法令,新法规定,随意处死奴隶,一是要服刑,二是给死去的奴隶家人进行赔偿。本官问你,是愿意服刑?还是愿意赔偿?”看见对方低头,向坤的态度开始了缓和。

“大人,小民愿意赔偿。”

“好,本官命令你拿出十倍购买奴隶的钱财,赔偿给死去奴隶的家人。”向坤说着站了起来,看样子案子准备结束了。

向坤之所以同意中年男人的赔偿,是知道死去奴隶的家人需要钱财,而奴隶主又不缺少这点钱,这样的判决算是皆大欢喜,季柕也觉得向坤这个人看起来粗鲁,其实还是很细心的,这样的判决算是照顾到了双方的利益,有人情味。因此知道,向坤这个人是聪明的,细心的。

很快向坤结束了案子,正要走进后堂,发现了一拨人进了大堂,只是没等他说话,季柕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在意外之余却兴奋起来,因为见过少康之后,向坤就一直在等朝廷的回音,没有想到回音真的来了,而且带队的官员是太子季柕,当然要高兴了。立刻把季柕等人迎进后堂,吩咐奴仆给季柕等人上茶水和点心,随后一脸歉意地说:“不知道王子殿下降临,怠慢了。”

“向大人过虑了,刚才向大人的判案给本太子上了一课,大人做事公正严明,执法如山,是洛阳百姓之福啊!”季柕发出了真心赞叹,作为太子,未来的大王,他当然欣赏好官,能吏。

“惭愧,让王子殿下见笑了。”向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随后就停止了客套话,直奔了主题。“王子殿下这次来到洛阳,不知道是不是和治水有关系?”

“向大人说的没有错,父王命令在下查看黄河沿岸堤坝的实情,当然,还要请求向大人告知,黄河沿岸大堤的真实情况和如何治水的方法。”季柕一脸笑容地说,他来这里就是要做事的,而且就性格而然,不喜欢过多的客套和繁文缛节,向坤对待事物处理的直接方式,正是他喜欢的哪一种,因此对向坤的好感是不言而喻的。

“这件事说起来啰嗦了。下官自从担任洛阳牧正,最大的担心就是水患。殿下已经看见了,洛阳的市容,居民的生活算是不错的,百业还算兴旺。就是照比京城也不惶逊色多少,但是下官一直忧虑不断,因为自从禹王治水到今天,当初修筑的大堤经历了两百年的洪水冲击,很多地方出现了隐患,个别的堤坝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而洛阳地势低洼,一旦大堤决口,首先受到冲击是一定的。到了那个时候,美丽的洛阳城镇就可能不复存在了。”

“当家的既然这样说,是不是大堤的状况非常严重了?”季柕听到这心头一凛,打断了向坤的陈述。

“当然是非常严重。”向坤叹了口气回答。“虽然主航道看来还算结实,但是也不一定能够抵挡强势洪水的袭击,支航道的堤坝就更不用说了。这些隐患是天雷,一旦洪水降临,一处决口,就可能形成连锁反应,到了那个时候,就是神仙来也堵不住。可怕的是,当洪水没有来临的时候,一切看起来还好,正是有了这种假象的掩盖,很多人认为下官是在做杞人忧天的无用功,甚至认为下官在制造恐慌。下官因为一次次对寒浞提起这件事,惹恼了寒浞,差一点被罢官了。”

向坤说的这件事季柕因为年龄小,不大知道,其实在当时轰动一时,被朝野称为“洛阳事件。”为了引起朝廷重视,当时的向坤联络了黄河沿岸的某些官员,集体像寒浞上书,告诉寒浞黄河大堤危险了,需要朝廷拨付银子。而当时朝廷仅有的银子正用来修建新的王宫,当然没有银子给向坤。向坤就和官员跪在王宫外面,不肯回到驻地。向坤还在报告里痛诉朝廷不管黎民百姓死活,拿着民脂民膏,只顾自己寻欢作乐。这一下惹恼了纯狐,因为修建新王宫是她的主意,就在寒浞耳边吹风,说是向坤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沽名钓誉,获取民心,有野心。寒浞本来就不敢得罪纯狐,加上纯狐的话说到了痛处,立刻勃然大怒,把向坤抓进了大狱。只是寒浞没有想到,他的昏庸举动激怒了洛阳士绅百姓,成千上万的人来到京城,为向坤求情。寒浞看见民意汹汹,害怕了,最后不得已放了向坤。但是向坤并没有屈服,还是一心要修筑大堤,因此在寒浞垮台,少康来到京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少康,反应了黄河大堤危险的状况,请求朝廷修筑大堤。

“大王是贤明君王,得到大人的请求之后,立刻召集了重臣商讨,随后派出了本太子来到洛阳,进行实地考察。”季柕讲述这番话的目的是在告诉向坤,现在的大王不是寒浞。

“这个我已经感觉到了。下官对大王讲述事情的时候,大王听的认真,仔细,还不时询问有关情况。下官知道,大王听进了下官的话,不会不理睬下官的提示。”向坤笑笑说,脸色轻松,因为能够做事的大臣,最希望遇到同样喜欢做事的君王,如今遇到了,当然欢喜。“王子殿下一路走来,应该有所发现。”

“孤家是看见了一些东西,只是并没有感觉有多么严重,还请大人教我。”季柕回答向坤说,这当然是心理话,他之所以这样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在责问向坤:不要夸大其词。

“这是最可怕的。”向坤说到这打住了,愁云爬上了面颊。“如果看得见的危险,人人会害怕,但是不一定恐怖,但是当你遇到看不见的危险,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降临,是不是真的有危险,那才是最让人提心吊胆的。世界上最大的威胁是无形的威胁啊!”

“大人是不是能够说的明白一些?”季柕显然不高兴向坤卖弄学问,故作高深,他希望向坤告知自己看不见的东西,这样自己才会明白怎么去做,不至于做无用功。

“我们这个地方已经三年没有真正地下一场透雨了,这个是不正常的。在禹王治水前的一些年,每隔三到五年就会有一年是大雨涟涟,甚至是倾盆暴雨不断。就是在黄河治理好之后的许多年代里,也没有缺少连阴暴雨的年代。而现在这里连续三年不下大雨。很多人认为是风调雨顺的好年头。我担心是假象,麻痹了很多官员。如果有一天倾盆暴雨无声无息地降临,而我们没有做任何准备,江河倒灌,大堤决口,这里就可能变成泽国,成千上万的人家就会家破人亡。下官这个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经常走访田间地头,去请教多年务农的老年农民,他们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因为活的年纪大了,见多识广。好多老年农民都认为天象不对,应该有妖孽出现,他们有的已经举家迁往高处去居住,这就是不好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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