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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说:夏朝传说:第一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5/8 10:54:49

夏朝传说第一百二十五章,向坤之所以同意中年男人的赔偿,是知道死去奴隶的家人需要钱财,而奴隶主又不缺少这点钱,这样的判决是皆大欢喜,季柕也觉得向坤这个人看起来粗鲁,其实还是细心的,这样的判决算是照顾到了双方的利益,又有了人情味。因此知道向坤这个人是聪明的,脚踏实地的官员。

当向坤结束了案子,走进后堂,发现了一拨人也走进了后堂,只是没等他说话,季柕就站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在意外之余兴奋起来,因为在京城见过少康之后,向坤一直在等朝廷回音,没有想到回音真的来了,而且带队的官员是王子季柕,当然高兴了。立刻把季柕等人让到座位上坐下,吩咐奴仆给季柕等人上茶水和点心,随后一脸歉意地说:“不知道王子殿下降临,怠慢了。”

“向大人过滤了,刚才向大人的判案给孤上了一课,大人做事公正严明,执法如山,是洛阳百姓之福啊!”季柕发出了真心赞叹,作为王子,未来的大王,他当然欣赏好官,能吏。

“惭愧,让王子殿下见笑了。”向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随后就停止了客套话,直奔了主题。“王子殿下这次来到洛阳,不知道是不是和治水有关系?”

“向大人说的没有错,父王命令在下查看黄河沿岸堤坝的实情,当然,还要请求向大人告知,黄河沿岸大堤的真实情况和如何治水的方法。”季柕一脸笑容的说,他来这里就是要做事的,而且就性格而然,也不喜欢过多的客套和繁文缛节,向坤对待事物处理的直接方式,正是他喜欢的那种,因此对向坤的好感是不言而喻的。

“这件事说起来啰嗦了。下官自从担任洛阳牧正,最大的担心就是水患。殿下已经看见了,洛阳的市容,居民的生活算是不错的,百业还算兴旺。照比京城也不逊色多少,但是下官一直忧虑不断,因为自从禹王治水到今天,当初修筑的大堤经历了两百多年的洪水冲击,很多地方出现了隐患,个别的堤坝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洛阳地势低洼,一旦大堤决口,首先受到冲击是一定的。到那个时候,这座美丽的城镇就可能不复存在了。”

“大人既然这样说,是不是大堤的状况非常严重了?”季柕听到这就是心头一凛,打断了向坤的陈述。

“当然非常严重。”向坤叹了口气回答。“虽然主航道大堤看来还结实,但是也不一定能够抵挡强势洪水的袭击,支航道的堤坝就更不用说了。这些隐患是天雷,一旦洪水降临,一处决口,可能形成连锁反应,到那个时候,就是神仙来也堵不住。可怕的是,洪水没有来临的时候,大堤一切看起来还好,正是有了这种假象的掩盖,很多人认为下官是在做杞人忧天的无用功,甚至认为下官在制造恐慌。下官因为一次次对寒浞提起这事,惹恼了寒浞,差一点被罢官了。”

向坤说的这件事季柕因为年龄小,不大知道,其实在当时轰动一时,被朝野称为“洛阳事件。”为了引起朝廷重视,当时的向坤联络了黄河沿岸的一些官员,集体像寒浞上书,告诉寒浞黄河大堤危险,需要朝廷拨付银子。而当时朝廷的银子正用来修建新的王宫,没有银子给向坤。向坤就和这些官员跪在王宫外面,不肯回到驻地。向坤还在报告里痛诉朝廷不管黎民百姓死活,拿着民脂民膏,只顾自己寻欢作乐。这下首先惹恼了纯狐,因为修建新王宫是她的主意,就在寒浞耳边吹风,说是向坤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沽名钓誉,获取民心,这个人有野心。寒浞本来就不敢得罪纯狐,加上纯狐的话说到了痛处,勃然大怒,把向坤抓进了大狱。只是寒浞没有想到,他的昏庸举动激怒了洛阳士绅百姓,成千上万的人来到京城,为向坤求情。寒浞看见民意汹汹,有点害怕了,最后不得已放了向坤。但是向坤并没有屈服,还是一心要修筑大堤,因此在寒浞垮台,少康来到京城,第一时间找到了少康,反应了黄河大堤危险的状况,请求朝廷修筑大堤。

“大王是贤明的君王,得到大人的请求之后,大王立刻召集了重臣商讨,随后就派出了本太子来到洛阳,进行实地考察。”季柕讲述这番话的目的是在告诉向坤,现在的大王不是寒浞。

“这个我已经感觉到了。在下官对大王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大王听的认真,仔细,不时的询问有关情况。下官就知道,大王听进了下官的话,不会不理睬下官的提示。”向坤笑笑说,脸色非常轻松,因为能够做事的大臣,最希望自己遇到同样能够做事的君王,如今遇到了,当然欢喜。“王子殿下一路走来,应该有所发现。”

“孤家是看见了一些东西,只是并没有感觉有多么严重,还请大人教我。”季柕回答向坤说,这当然是心理话,他之所以这样说,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在责问向坤:要实事求是,不要夸大其词。

“这是最可怕的。”向坤说到这打住了,愁云爬上了面颊。“如果看得见的危险,人人会害怕,但是不一定恐怖,但是当你遇到看不见的危险,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降临,是不是真的有危险,那才是让人提心吊胆的。世界上最大的威胁是无形的威胁啊!”

“大人是不是能够说的明白一些?”季柕显然不高兴向坤在卖弄学问,故作高深,他希望向坤告知这里面自己看不见的东西,这样自己才会明白怎么去做,不至于做无用功。

“我们这个地方三年没有下一场透雨了,这个是不正常的。在禹王治水前的那些年,每隔三到五年就会有一年是大雨涟涟,甚至是倾盆暴雨不断。就是在黄河治理好之后的许多年代里,也没有缺少连阴暴雨的年代。而现在这里连续三年不下大雨。很多人认为是风调雨顺的好年头。我担心这是假象,这种现象会麻痹很多官员。如果有一天倾盆暴雨无声无息地降临,而我们没有做任何准备,江河倒灌,大堤决口,这里就会变成泽国,成千上万的人就会家破人亡。下官这个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经常走访田间地头,去请教多年务农的老年农民,他们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因为活的年纪大了,见多识广。好多老年农民都认为天象不对,应该有妖孽出现,他们有的已经举家迁往高处去居住,这就是不好的信号。”

“葛先生,你觉得向大人的话是不是有道理。”季柕自己没有种过地,对于农民的判断是怀疑的,因此问葛飞,因为葛飞在被他救出之前,一直在种地。

“一个优秀的农民必须有一定的天文知识,对日月星辰,各个节气的变化是敏感的,否则他种的粮食和蔬菜就可能歉收,甚至是绝收。”葛飞回答说,他之所以能够成为奴隶的头,就是因为会观察气候变化,因此他负责耕种的土地,收城总是比别人好。

“你是说向大人的担心有道理?”季柕上心了,他相信葛飞的判断,既然他认为向坤不是在无的放失,或许是有道理的。

“每一个农民都知道,今年雨水大应该种什么,明年干旱应该种什么,什么年景会出现大灾大难。”向坤补充说,随后看了葛飞一眼,因为他不知道葛飞是做什么的,年纪又不大,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和自己合拍,等于在帮自己,眼睛里就有了感激的目光。

“好,既然事情已经明白了,又很严重,我们不可能知道老天爷什么时候会变脸,那就必须提前做准备,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水没有来,先筑坝。向大人,你觉得眼前加固堤坝最困难的事情是什么?你最需要的是人力物力还是钱财?”

“我们当地人口密集,人力物力都不缺少,最需要的当然是钱财。因为凭借沿途州郡府库的财富,想做加固堤坝这样的大事,那是远远不够的。”向坤苦笑地说,没有隐瞒,直接就摆出了自己的困难。

季柕明白向坤说的不假,但是脸上还是显出了难为情的表情,因为向坤缺少的东西,朝廷同样也是缺少,就看看葛飞,希望他给自己解难。

“向大人说,州府府库没有多少钱财,我相信。但是朝廷刚刚建立,同样缺少钱财。不知道向大人知道不知道,国库的钱财,早就被寒浞父子挥霍光了,这件事指望朝廷,我看很难。”葛飞说完,目光直视向坤,他当然不能把难题留给季柕。

“如此说来,加固大坝只能是空中阁楼了?”向坤失望地说,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

“其实大人用不到这样悲观,大人没有钱,朝廷没有钱,不代表洛阳地区没有钱,在我看来,黄河沿岸的富户,河南地区最多。”葛飞试探着点醒向坤,当然,也是在提醒季柕,可以采用取自于民,用之于民的办法,解决天大的难题。

“河南地区的富户的确不少,但是他们不会随随便便拿出钱财来的。”向坤皱着眉头说,他知道这里的富户,很多人属于铁公鸡的,一毛不拔。

“他们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拿出来,但是只要我们使用的办法对头,他们就会乖乖地把钱拿出来。”葛飞看见向坤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进一步点醒向坤说。

“先生是说加征赋税?或者强行摊派?”向坤问,随后摇摇头说:“不行,河南地区很多富户都有氏族背景,弄不好会出乱子的。大水还没有来,自己人先闹起来,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不行。”

向坤还是摇头,口气非常坚决。

“富户中,深明大义的人肯定有,一毛不拔,为富不仁的大户也肯定有,我们只要方法对头了,分而治之,不一定会出事,他们也会主动地拿出钱财。大人不妨想想,如果堤坝决口,洪水肆虐,损失最大的会是谁?贫民百姓?不!他们顶多有几亩薄田,几间草房,而多数富户都是有几千顷肥田的,是住着青砖瓦房的,只要让他们相信,大水会来,堤坝挡不住洪水,我相信,他们不可能看不明白大趋势的。至于个别富户一毛不拔,可以用特殊的办法对待。”葛飞说到这笑了,因为如何对付富户,他早就胸有成竹了。

“有什么好办法,你就拿出来。别让向大人着急。急出病了找你算账。”季柕从葛飞有些狡黠的目光里看出了葛飞已经有了道道,所以命令他痛痛快快说出来,不要打哑谜了。葛飞就说出了**朝廷和地方朝廷都没有钱,只有一个办法好用:像当地富户筹款。

“不行,富户不会拿出银子的。”向坤立刻进行了否决。

“如果让富户明白,筹款修大堤是为了保证他们的田地房屋不受暴雨,洪水伤害,他们会拿的。”葛飞随后解释说。

“富户没有人相信最近会有暴雨,也不相信洪水会冲垮大堤。”向坤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向大人说的没有错,他们现在不信,文章就在这里,这就看我们的本事了,只要我们能够让他们相信一切是真的,他们会不会拿出银子来。”葛飞问。

“会的。”向坤回答,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富户能够算清哪多哪少的。向坤知道这些富户一个个都非常精明,所以他同意葛飞后面的推论。

葛飞提出了加固堤坝,像富户筹钱的好建议,季柕和向坤最后都认可了,但是这件事情对于新组建的朝廷来说,事情太大,因为弄不好会引起民变,当地的富户不仅有钱,还都有氏族势力,安抚不好,民变的事情是可能发生的。这里问题的关键是:多数河堤外表上看还可以。天空上也没有明显的暴雨要来的显现,暂时看不出会闹大水,这个时候没有人敢打包票大水什么时候会来,因此富户是不可能愿意拿出钱财的。甚至有些人会认为,是新朝廷缺少银子,巧立名目,用这种方法来敛财。有这样想法的富户肯定不少,如果有人牵头,就可能有人跟随,最后形成燎原烈火是可能的。因此季柕虽然同意葛飞的办法,却不敢做主,就带着葛飞等人返回京城,像少康请示去了。

按照习惯,听完了季柕介绍的情况,看见季柕举棋不定的神态,这次少康并没有召集孤鸿和伯靡进行研究,因为他知道,这个问题过于敏感,两个高参也会有所顾忌,不一定能够拿出有建设性的意见,甚至出现不必要的争论,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而判断出现重大失误,可能导致新生政权的不稳定,甚至瓦解,埋下这种深刻隐患的原因,少康明白,主要原因在于自己的道德观。

当年大弈和寒浞夺取政权之后,都是采用屠杀反对自己氏族的方式,这种方式虽然残暴,但是优点是明显的,就是迅速地消灭了最主要的敌对力量,尽管这样做会造成民众的不满,但是因为不会再有强大的,有组织的抵抗力量,这种不满并不会形成暴力反抗,所以少康为了复国才需要数十年时间的准备。如果当时寒浞不是几乎灭绝了大弈和姒氏一族的主要支持者斟鄩氏和斟灌氏,时间就会大大地缩短,因为这些氏族团聚起来,作为反抗寒浞统治的有生力量,是容易组建成军事集团的。那么当他们被消灭之后,少康聚集氏族力量,就必须花费漫长时间。这个道理少康虽然明白,但是绝对不会采用。不会采用的首要原因,是道德上的制约。少康在骨子里是反对残暴杀虐的,哪怕面对潜在的对手,一切残忍的手段和行为,在他的思想里是没有地位的,因此尽管他非常愤恨寒浞和他的氏族,在他夺取政权之后,也只是消灭了寒浞家庭的主要人员,也就是直系亲属,而对于大弈和寒浞所领导的氏族,没有进行任何杀戮,这种做法虽然为他赢得了民心,但是寒浞氏族中的多数民众并不会感激他,反而会愤恨他。道理简单,因为寒浞被杀死了,精神领袖被消灭了,他们的政治,经济,军事特权统统没有了,寒浞在的时候,他们的氏族是人上人,现在则变成了劣等氏族,因为少康虽然保留了这些人的生命,但是剥夺了他们的很多权利,让他们在精神上,从天堂掉入地域之中,这是多数留恋过去生活的伯明氏人所愤恨的,是不能释怀的。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当然要抗争,夺取已经失去的天堂。少康并不是看不明白这一点,但是道德的绑架使他无法使用屠杀,灭族手段。

问题是矛盾焦点虽然是摆明的,但是做出雷霆手段却是艰难的。对于新政权来说,国家的安宁显得尤其重要了。季柕带回来的消息又加剧了不安宁,如果真的出现巨大的天灾,如果难民蜂拥而起,中原地区饿殍遍野,国家想安宁就更难了,这个时候对他不满的氏族一定会趁火打劫,因为不仅仅是被他杀死的寒浞氏族,还有东夷三大氏族并没有臣服**,一直在窥视机会,虽然他们眼下并没有高举反叛大旗,不过是时机不到罢了。因此绝对不能让黄河泛滥的灾难重演。

但是治理黄河就必须加固黄河沿岸的所有堤坝,对于国库没有银子的政权来说,这同样是个无法解决的难题。想解决这个难题,唯一的办法是从民间筹集钱财,就是增加税收,这同样是少康轻易不敢出手的问题,因为他的新朝廷,并没有给民众带来任何福祉,结果就给民众加税,当然会让民众心理上产生巨大反感,尤其是富户和贵族,因为国家的财富主要掌握在他们手里,少康得罪了这些人,本身就是在自毁长城。从奴隶社会建成那天开始,富户和贵族就是支撑朝廷的主要力量,因为他们手里不仅仅是有钱,还有人。大批的奴隶主手里都有众多奴隶,这些人当然听命于主人的呼唤,给予他们武器,就会成为勇敢的士兵,而朝廷军队现在是脆弱的,并没有力量对付大批富户的反抗。

少康知道自己思索的这些问题,对于季柕来说过于深奥,出于年龄和经验的原因,季柕不可能看到难题的根节所在,因此少康把季柕单独找到王宫的后花园,详详细细地给季柕讲了道理。

季柕当然没有这些顾虑,也不可能把问题想的那么复杂,听完少康的叙述,第一感觉是后脑勺发麻,脊梁骨冒冷汗,他没有想到政权已经到手了,却如同建立在沙滩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推到重来。

“父王,如此说来筑坝的问题是不是可以暂缓,毕竟大水还没有出现,现在的危机感觉只是向坤的一家之言。”

季柕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既然筑坝会引发一系列社会矛盾,那么就不如等等再说,反正黄河闹水只是向坤的猜测。

听见季柕这样回答,少康眼里露出了苦笑,知道季柕并没有看见这件事的严重后果,摇摇头说:“不!向坤长期居住在黄河边上,他的预见有很大的可信性,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必须听取他的意见,这个问题是来不得一点侥幸的。说点实际的,如果大坝被冲毁,黄河两岸就可能再一次地变成泽国,这个灾难要胜过“三夷”的军事**,比一场大中型战争还可怕。”

说到这,少康收住了话题,看着季柕,发现季柕眼睛里蓄满了疑惑的目光,知道他并没有深刻地认识到**有多么可怕,就进一步教导说:“当年二圣尧舜之所以倾全国的人力物力去治理洪水,甚至不怕国民生活在穷困之中,就是看明白了,洪水不治理好,千秋万代的国民子孙都要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因此就算耗费尽全部国力,也必须根治洪水。现在看来,二圣是英明的。如果黄河没有治理好,哪里来的中原文明,大夏国的经济繁荣是不可能的。你现在看见了,中原地区是大夏国最富裕的地区,朝廷的财政主要靠他们在支撑,因此中原地区不能再一次地糜烂。只要中原地区富裕安定,假使国内出现**,即使有外敌入侵也不可怕,因为朝廷有强大的后盾。”

听见少康把国家的安危系在中原地区身上,季柕才明白自己的见识过于肤浅了,脸上有些惭愧。

“父王既然这样说,加固堤坝的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做了?”

“这是一定的。”少康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

“可是朝廷没有钱啊!”季柕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朝廷没有钱,不代表国家没有钱。孤已经想过了,大夏国最富裕的地区是河南,山西,陕西,安徽等几个省份,尤其是河南的富豪最多,可以让他们出钱,因为黄河肆虐最厉害的几个州县都在这些地区。”少康显然已经做出了加固堤坝的决定,办法也想好了,因此说这番话的时候,口气比较坚定。

“父王是说,对他们进行摊派?”季柕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安,他担心摊派会激怒富豪,最后的麻烦可能更大。

“具体怎么做,需要你自己去想。但是有一条,即使他们不能心甘情愿地拿出钱财也不能倒至富豪反叛。”

少康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告诉季柕,钱可以要,但是不能逼反了富豪,因为这些地区的富豪力量过于强大,是有能力给朝廷制造麻烦的。虽然明白了少康指示的道理,但是季柕脸上却显出为难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让任何一个人从兜子里往外拿钱都是不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心甘情愿地拿,但是看见少康郑重的脸色,他没有提出自己的疑虑,因为他知道,少康说的道理是正确的。

谈话之后季柕就回到自己的府邸里,反反复复去想少康交代的事情,但是直到傍晚也没有想出妥善的办法。脸上自然是阴云密布。葛飞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见季柕脸色难看,知道季柕遇到了难题,就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大王不同意加固堤坝?”

“正相反,父王主张加固黄河沿岸的大坝。”季柕皱着眉头说。

“如此说来,大王相信了向大人的预见,殿下为什么不开心?”

“加固堤坝,防患于未然,当然是好事,但是银子从哪里出?国库没有银子,父王让我们找富户要,却又不准许强硬摊派。说是让富户心甘情愿地出钱,这有多大的可能?”季柕苦笑地说,随后又道:“从对方手里拿钱,又让对方笑脸拿出,这个可能性是不会有的。”

“大王英明。”葛飞听见少康这个办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顿时就把笑容挂在了脸上,因为他知道加固堤坝最大的难题是朝廷没有银子,但是河南地区的土豪富户肥的流油,只要他们肯拿出银子,这个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但是这样的做法必须得到少康的批准,因为这关系到朝廷稳定天下的基本国策。现在少康已经下旨,他觉得问题是可以解决的,因为有了尚方宝剑,因此就忍不住对少康进行了赞誉。

看见葛飞不加掩饰的笑容,季柕感觉奇怪,就问:“你为什么这样高兴?”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葛飞还是一脸笑容地说。

“喜从何来?”季柕问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疑惑,因为他的确想不到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虽然少康给了指令,但是也明确地说出,不能逼反当地富户,很有点让马儿跑的快,又不让马儿吃草的感觉。如果富户不肯拿出钱来,他又不能使用高压手段,最后可能筹不到款,哪里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简直是天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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